第80章 章

第 80 章

許嘉茗沒有想到陳岩效率那麽高,他跟她說要換個大點的公寓,她回了他,說你自己找好了,反正我現在這個夠住的。

周一她去上班前,兩人一起吃的早飯。早餐是他做的煎蛋、香腸和烤面包,吃完後他陪她步行到公司。進公司前,考慮到他可能要回去補覺倒時差,她就把鑰匙給了他。他說他今天去看房,确定了就搬。

她沒說什麽,這也不是一天的事。她也不介意他就一直住在她那裏,不覺得擁擠,再搬個住處也挺煩的。

然而在上班的時候,許嘉茗就收到了他的信息,說公寓定了,他來搬家。當時手頭在忙,她掃了眼信息後就匆忙回了個好。

忙碌過後,她拿了手機,他一直沒回過她,不知在忙什麽。不過在她快要下班前,他給她發消息說要來接她。

陳岩是準時來接她了,不過沒有帶她去她的公寓,直接帶她去了新公寓。

她換了拖鞋進去時,覺得他的行動力太強了些,她的沙發,都已經放在了這兒的客廳裏。

“定的沙發還沒到,先把你的搬來了。”

“定的能退嗎?這個就夠了。”

“過兩天就到了。”

許嘉茗看着這客廳的空間,很寬敞,采光還非常棒。新的沙發到了,客廳也能容下現在這個。

她繼續往裏走,走到衣帽間時,還是震驚了下,她的衣物已經分門別類地收拾好了。更別提洗手間裏她的護膚品已經按照她原先的使用習慣給擺放整齊。卧室的床很大,兩個枕頭放置在了床頭。

她的東西不多,眼見的這些,幾乎已是她的全部物件。

這些搬家的瑣事,都被他外包了出去,并且一天就搞定了,屋子裏非常幹淨,估計又請保潔打掃了一遍。

想起自己剛搬過來時,頭一周家裏都是淩亂的,真沒有花錢的不是。他也沒告訴她,不然按照她的習慣,她肯定要自己收拾。

再走到客廳時,許嘉茗才發現餐桌和茶幾上,都放了新的花瓶,不過裏面沒有鮮花,她可以将他送的白玫瑰插上。

見她站在窗前看風景,陳岩從身後抱住了她,“一起住?”

許嘉茗笑了,他都把東西給搬來了,還要再問她什麽,看着窗外夜幕低垂下的點點燈光,她忽然對他說,“你知道嗎?剛來紐約的時候,我不怎麽适應。晚上一個人時,還有點害怕。”

“那你花了多久才适應的?”

“半個多月吧。”

陳岩親了她的耳垂,“以後不會了。”

這也許兩人的正式同居。

再次從一個人的獨居,變成了兩個人共同生活,許嘉茗适應的很好。

與此前在溫哥華相聚時的時刻在一起不同,在紐約的他們,白天各自有工作要忙,晚上的時間,都給了彼此。

他們會一起出門散步,晚飯有時去餐廳吃,有時在家裏一起做。他做的飯太好吃,她總是吃多了躺在沙發上癱着,而他拿一本書坐到沙發上,抱着犯困的她小憩一會兒。

洗完澡後,是兩人的私密時刻,她不得不承認,這幾乎成了一天中她最享受而放松的時刻。昏暗燈光下的呢喃細語,他欣賞的目光,肌膚的摩挲與撫慰,最隐秘部位的交融,感官上的極致愉悅。

她也漸漸學會了放開,被他主導她是很愉悅,可有時她也想占據絕對的主動權。她會在上面,可有一次,她不與自己對視,反而垂眸盯着她的腰時,她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內心還是受到了羞恥感的沖擊。

扭動到熟練,甚至顯得無比貪婪。這一面的自己,從未如此具象地看過,被他牽引了出來,再被他私藏了欣賞。不過她才走神了一瞬,就被他打了,催促着她。

到徹底結束時,她忍不住哭了。被他抱在身上安慰了許久,他不斷跟她重複着,她很美,很喜歡她這樣。

內心再羞恥,身體的舒服與精神上的愉悅是騙不了人的。

每一個晚上,都被他們肆意地花在了取悅彼此上。

直到陳岩來了這一周,周五時才想起了他妹,說要告訴她,他來紐約了。

許嘉茗回了他,你怎麽不早說。結果他回了她,說沒時間招待她。

他這回答,瞬間就讓她沒了話講。兩人的确挺忙的,她也粘着他。甚至因為他在,她清晰地感知到即将來月經前身體的敏感。

她自己都沒想起他妹這茬,也沒資格說他。她就是有點尴尬,不知如何面對陳婧。

許嘉茗湊過去看了他的手機,他才說了一句,他妹就一連發了好多條信息,問他在哪裏,什麽時候到的,來紐約幹什麽,請她去吃飯。

見他面對着滿屏的問題,就要放下手機時,許嘉茗問了他,“你怎麽不回她?”

“不知道回哪一個。”

“你不打算告訴她,我跟你在一起嗎?”

“她要知道了,肯定經常來找你玩了。”

“可以啊,你都在這了,她可以常來這裏玩啊。”

陳岩看着她,她一點都不了解陳婧,“我告訴她,就是等着她來宰我,能不能給我省點錢?”

許嘉茗不想搭理他這話,他的錢跟她無關。可看着他拿起手機回消息時,還是緊張了一下,不知道陳婧是何種反應,畢竟她有點心虛,自己一直都在瞞着。

然而陳婧的反應也是驚訝到她,表達了震驚之後,就說是她在中間牽橋搭線,在自己面前說了他的好話,才有了複合機會的,緊接着就要獎勵。他沒搭理她的話,她就又提了要求,周末要來家裏玩。

陳岩看了她一眼,“你想跟她玩嗎?”

許嘉茗點了頭,她也有半個多月沒見陳婧了,“她來家裏玩的話,你問她想吃什麽。”

陳岩喜歡她的用詞,卻是不贊同地問了她,“你要幹嘛?”

“做飯啊。”

“不用,叫外賣。”

陳婧沒想到他哥在紐約租公寓了,這顯然是準備長呆,震驚了許久。這不顯然是為了許嘉茗來的嗎。

啧,那之前的分手,到底是誰提的,答案不言而喻了。

感覺他倆結婚就是這兩年的事了,反正陳婧是不相信什麽愛情長跑,男人這物種,拖着不求婚,就是不想結。不結婚,就是還有換人的心思。

雖是她哥,他這新搬入的寓所,陳婧沒有空手上門。她帶了束花,還有許嘉茗喜歡的香薰。

陳婧到樓下時,剛好有人進去,還是同一樓層的,她便蹭了電梯上去。這兒的公寓很安全,不鎖門也沒什麽關系,她嘗試開了下,還真的門沒鎖,她直接推開進去了。

面積算得上大,這家裏實在太幹淨了,陳婧脫了鞋,走進屋子裏想問有沒有拖鞋時,就在轉角處看見了他倆,正在膩歪着。

許嘉茗站在料理臺前包餃子,而陳岩,從身後抱住了她,雙手環在她的腰上,下巴擱在了她的肩上,不知說了什麽,她被逗笑了。而他還要湊過去親她。

眼見着許嘉茗拒絕了,她哥硬是親了她的脖頸,還要進一步的征兆時,陳婧趕忙退後了幾步,大聲問了有沒有拖鞋,再回到了玄關處。

他的手正摸着她的腰,聽到動靜的許嘉茗吓了一跳,兩人竟然都沒聽到開門的動靜,趕忙推開了他,“你去看一下。”

陳岩放開了她,看着她這緊張的樣子,趁機親了她一下,再走去給他妹拿拖鞋。拖鞋還是她買的,雖然他覺得沒什麽必要。

陳岩扔下了拖鞋,再接過了她手裏的東西,“下次記得敲門進來。”

陳婧看着她哥的臉色,吩咐人的冷漠口吻,剛剛那一幕像是幻覺,他竟然還會有那麽溫柔的時候,哄着女朋友,還會耍無賴。

之前在溫哥華,這兩人見了她就拘着,搞得她跟個惡婆婆似的。若不是她親眼所見,完全不敢相信,她哥會這麽粘人。搞得她現在看到他,都有些不自然。

陳婧壓低了聲音,“放心,我什麽都沒看到。”

說完就走了進去,陳婧看着料理臺上的面團,“天吶,餃子皮你都自己做啊。”

“你來啦,對的,自己做的。”

“好麻煩啊。”

“還行的。”

許嘉茗已洗了手,從櫃子裏拿了茶包,給陳婧泡了杯茶,将包裝袋扔進垃圾桶時,才發現垃圾已經滿了。她看了走過來的陳岩,“換個垃圾袋行嗎?”

陳婧坐在高腳凳上捧着茶杯細呷,看着她哥将垃圾拿出系緊後,又去拿了個新垃圾袋,原來還能這麽使喚他做事。

“你什麽時候來的?也不告訴我。”

陳婧發現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一個正在套垃圾袋,一個轉身在洗手。空氣中極為安靜,只有塑料袋的摩擦聲,她有些尴尬,這兩人什麽時候這麽沒禮貌了,可随即就反應過來了什麽。

而她哥,提着裝滿的垃圾袋,還要跟許嘉茗講“我去扔垃圾”之後,才離開了屋子。

見她哥離開,雖然幾乎沒見他扔過垃圾,陳婧還是吐槽了句,“讓男人幹活,你說一句,他才會動一下,還得特地告訴你一聲。”

許嘉茗笑了,其實他是在問有沒有其他垃圾,“是的。”

“我哥懶不懶?”

“還好吧。”

“真的?”

許嘉茗看着陳婧懷疑的目光,其實她覺得,他們仨,都挺懶的,“真還好。”

陳婧趁着她哥沒回來,“我哥這是特地跑到紐約來追你的嗎?”

許嘉茗有點不好意思,含糊地回答了句,“他在這也有工作的。”

“他以前來美國出差,可都是住酒店。”陳婧真誠地說,“你可得折磨他一下,別對他那麽好。”

許嘉茗看着陳婧,想說好,卻忽然改了口,“我也覺得,我就不該答應得那麽快。”

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陳婧趕緊問了她,“怎麽了?他幹什麽了?”

“他之前說好來找我的,可又拖延了快半個月。雖然我也能理解他,但就是會有點不開心。”

雖想看她哥的好戲,但陳婧也沒缺心眼到那個地步,當然是希望她哥跟嘉茗好好的,不要有什麽誤會。

都是談過戀愛的人,理智上能理解對方工作繁忙,但情感上不能接受一天的遲到。可陳婧也知道家裏的情況,那是真沒法脫身。

看許嘉茗這反應,她哥大概率也沒跟她說過,陳婧想了想,組織着措辭,“這個,他是真有點事情的。家裏出了點急事,他必須留在國內處理好,不然就可能會有點危險。”

“什麽危險?”

陳婧怕吓了她,趕忙找補着,“沒什麽,你別多想啦。就是情況危急,搞不好要損失很多錢的。”

許嘉茗看出了她的慌張,“那現在處理好了嗎?”

陳婧松了口氣,就怕越解釋越添亂,“處理好了,不然他怎麽會過來。”

“那就好。”許嘉茗朝她笑了下,“我不會跟他計較的啦。”

陳岩扔完垃圾時,接到了外賣電話,直接親自去一樓拿外賣。剛好在公寓樓前看到周卓,正好接了他上來。

周卓被許嘉茗邀請來的,對于他們的複合,他為嘉茗開心。這種複合,代表她正在從傷痛中慢慢走出來了。

知道內情,通過公開的一點信息,周卓不難推測出,這些日子,陳岩幹了些什麽。他并不知道,許嘉茗是否知道,但他不會去多嘴,他認為陳岩已經足夠有責任心。

上來的電梯裏沒有旁人,兩人私下的話并不多。周卓只問了他在紐約待多久,他說待到她結束實習。

整件事太過複雜,是非對錯已經難以計較,聽到陳岩說這句話,周卓忽有些百感交集,由衷地對他說了句,謝謝你陪着她。

陳岩向他笑了下,說這是我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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