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春*一切還來得及嗎
春*一切還來得及嗎
……
菊:诶,小白桦,那邊有最新款的大頭貼呢,要不要過去看看?
桦:那個……我很少拍照……
菊:哎呀,你就陪我過去看看嘛,又不會吃了你。
桦:好……吧!
菊:诶,你說,我今天這身蘿莉裝扮,适合拍哪一款?
桦:這個吧,藍天白雲,還有大海和椰樹。
菊:太土了,一點都不好看!選這個吧!搞掂,已經給錢了,你趕快過來!
桦:不行,這個太二了,會被人笑話的!
菊:我保證,除了我之外,沒人敢取笑你!快來啊!還剩下三秒了!
桦:……
菊:來,切好了,你一張,我一張。不許弄丢哦,否則……
桦:否則怎樣了
菊:否則……否則我就不理你。
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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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喂,小雛菊,怎麽啦?
菊:在家好無聊啊!打電話給你唠嗑一下呗,不行嗎?
桦:寒假才第一天,怎麽就無聊起來了?
菊:因為想你……想你幫我一個忙。我……畢業,對,我的畢業論文落在宿舍了。
桦:哦,那簡單了,你告訴我放哪,我去你電腦找找,找到就發給你。
菊:我家沒有電腦呢。而且我想看紙質版。
桦:……
菊:怎麽啦?你不願意幫我拿過來?也是啊,廣州離重慶那麽遠。還是說,你嫌棄我家在山溝溝裏?
桦:我沒有嫌棄。只是……
菊:只是什麽?別吞吞吐吐的,最讨厭男人婆婆媽媽的!
桦:你……這是要讓我見家長嗎?
菊:……
菊:見什麽家長啊!大哥!我跟你開玩笑的!你看,把你吓着了吧!哈哈哈!開學後我還有大把時間改呢。
桦:你等我一下,先挂了。
菊:喂,喂,我不等了,要睡覺了。你去忙吧,明天再聊。
雪:你是?
桦:阿姨您好,我是雛菊的師兄。她把東西落在學校了,我順路經過,所以給她帶了過來。
雪:哦,謝謝您。我女兒剛出門買菜去了,你先進來坐一下,她很快就回來。
桦:不用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雪:那……我替菊兒謝謝您。有空再過來玩阿。
桦:好啊。阿姨再見!
菊:喂,是小白桦嗎?你……你怎麽來了?不是嫌路途遙遠嗎?
桦:我不是讓你等我嗎?
菊:我以為你是讓我等你電話呢。
桦: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
菊:停停停,你怎麽老愛捉弄人!對了,怎麽不等我回來就走了?
桦:因為……
菊:又來了!我發現你最近婆媽了許多。
桦:因為我害羞啊!
菊:……
菊:我就說嘛,你最近太婆媽了。你現在在哪?我來找你!
桦:你家門口!
菊:……
桦:喂,小雛菊,恭喜你拿了優秀論文啊!
菊:謝謝小白桦,啥時候請我吃飯啊?
桦:等你回來啊。過幾天就是畢業典禮了。
菊:我……可能回不來了。
桦:怎麽啦?你別吓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菊:我沒事,不用擔心。是陪我媽做手術。
桦:你等我一下,先挂了。
菊:喂,喂,你不要……
菊:今天不用上班嗎?
桦:請假了。
菊:請假不用扣錢嗎?
桦:扣啊!錢財身外物,還是你比較重要!
菊:……
桦:你怎麽啦?眼睛不舒服?
菊:沒事,可能是沙子進眼了。
桦:我來幫你吹一下。
菊:不用……不……我……唔……
桦:對了,小雛菊,我有一個女性朋友,她認識了一個男人,對她非常好。
菊:那就結婚呗,還等什麽。
桦:我也是這樣告訴她的。但她說,那個男的離過婚,還有一個女兒。
菊:你朋友當小三?
桦:不,不是的。這男人結婚和離婚,絕對與我朋友無關。
菊:……那就要考慮清楚了。離過婚的男人,要不就是犯過錯,要不就是思想有問題。而且,還要幫別人養女兒呢。
桦:……原來你是這樣看待男人的……
菊:又不是說你,緊張啥。反正我是不會嫁給一個離過婚的男人的,我可是天之……
桦:天之驕女!
菊:哈哈,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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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仿佛花了我一輩子的時間。夢醒時分,發現枕邊已濕了一大片。
三峽大壩旅游區,位于湖北省宜昌市境內,于1997年正式對外開放,2007年被國家旅游局評為首批國家5A級旅游景區。
該旅游區以世界上最大的水利樞紐工程——三峽工程為依托,全方位展示工程文化和水利文化,為游客提供游覽、科教、休閑、娛樂為一體的多功能服務。
我無心繼續聽導游介紹,獨自閑逛起來。
杏子和LUCY并沒有跟來,他們選擇了另外一個游玩項目——體驗三峽大壩升船機,也就是人坐在船上,船坐在電梯上,然後一起“升空”。
不知不覺,我便來到了三峽大壩旁。
這裏有很多游人在拍照,可惜今天沒有開閘放水,他們只能自行腦補了。
望着滔滔江水,心情如波浪般洶湧起伏。
菊:今天想去哪玩?我帶你去。
桦:真的嗎?我想看三峽大壩。
菊:那太遠了,今天去不了了。
桦:三峽大壩不是在三峽嗎?應該很近才對啊!
菊:誰說的,它在三峽的東邊,在湖北省。
桦:我還以為在重慶呢。好可惜啊,難得來一趟。
菊:等我畢業了就帶你去。我們一起坐游輪去。
桦:真的嗎?我聽說“世紀傳說”號不錯。
菊:诶,你也聽說過“世紀傳說”號?
桦:嗯,我經常看新聞的。
菊:重慶新聞?
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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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如針紮般刺痛,淚水汩汩而出。
或許,這就是上蒼對我的懲罰!一切都還來得及嗎?
我從包裏拿出手機,點亮屏幕,然後撥通了宋來師的電話。
若非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輕易打擾他老人家的。
……
看守所外下起了毛毛細雨。
天空灰蒙蒙的,與四周建築融為一體,荒涼了路人的心。
我撐着傘,靜靜地站在街角,不知不覺已等了一個多小時。
門開了,從裏面走出一位少年,染了一頭黃色頭發。
我失落地低下頭,繼續等待。
一陣冷風吹過,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盡管已是五月,但我還是覺得有點冷,身體在微微發抖。
阿嚏!
我打開挎包,在裏面翻找着紙巾,可怎麽也找不到。
明明出門的時候有放進去的,怎麽就不見了。我怎麽這麽失敗,連一包紙巾都放不好!越找越心煩,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塌下來了。
“擦一下鼻涕吧!”
一張雪白的紙巾出現在我面前。
我緩緩地擡起頭,看見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淚水不争氣地流了出來,慢慢地劃過我的臉,滴落在手背上,又繼續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