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林子墨呱呱鼓掌
第 29 章 林子墨呱呱鼓掌
星海公園位于東京的市郊，是個極為偏僻的公園，平日裏只有附近居住的老人過來散步，久而久之，随着老人的相繼去世，房屋被征用後，公園也随之廢棄了。
夜晚的星海公園沒有路燈，樹影叢叢，遠離城市的喧嚣與繁雜。霓虹燈和熱鬧不屬于這裏，這裏只有安靜的星空和樹葉抖動的沙沙聲。
林子墨踏着點趕來，從路燈的光明處步入黑暗中。
他手裏握着手機，屏幕的藍光照亮了他的臉，他不看路，只是低頭盯着手機看，上面導航的小圓點盡職盡責的往前挪動，林子墨的步伐也跟着一起移動。
他一邊走，一邊回憶伏特加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話，這次任務中那個系統又會出來搗亂，畢竟去綁架一個小女孩，無論如何也稱不上文明和諧，指不定他剛遇到人家，那“拯救人質”的提示音就又會叮咚響起。
與合作者碰頭的地點是星海公園的噴泉池旁，兩個組織之前應該是有所合作，這次并沒有身份驗證或者對暗號的情節，讓心裏想過把諜戰瘾的林子墨頗有些微詞。
“成員代號：黑，銀，黃，貓......”林子墨輕輕念着信息，揣度這組織怕不是和他們“酒廠”一樣，對代號有什麽特殊要求，比如說一定一個字，或者說要集齊色譜加動物也說不準。
星海公園是個大約為圓形的場地，中間一塊空出，留作噴泉
和休息設施，四周的道路呈四通八達的放射狀，林子墨剛踏進星海公園，就望見正中央空空蕩蕩的噴泉池。
“還沒人來嗎？”林子墨看看時間，在他的腳剛落在噴泉池旁的下一秒，分鐘數緩慢推進一格，到達零點。
周圍的樹影突然搖晃了一下，林子墨扭頭，在一片漆黑的樹木陰影中，目光游走，稍許，他停頓在三米外的灌木叢上，下一秒，那灌木叢一陣抖動。
“喵嗷——”黑貓如同一道閃電從灌木叢竄出，閃閃發亮的綠眼睛像兩個小燈泡，他踩着一字步伐，偏過頭打量林子墨一眼，又緩緩走了。
“貓？”林子墨呢喃出聲，他不自覺的想到那四個代號中的“貓”，契約者的能力千變萬化，難保不會有幻化成動物這一類的。
他跑上前，那貓早就消失在黑暗的角落裏。
他轉身往回走，月光此時終于穿透薄雲，順着雲朵的縫隙灑落大地，星光一點點淡去，銀色的月光如同流水流淌在星海公園的每一個角落，落在遍布雜草的噴泉池上，大理石的噴泉池裹了銀霜，那霜仿佛一條凝固的河，林子墨走進幾步，看到那噴泉池後站着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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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披着月光，黑色的風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着衣擺，白色的面具好似發光，只露出兩個黑洞般的眼睛。
林子墨收起手機，用鼻音哼出一個笑，遞出手：“你好，黑？”
對面的人像是沒看到這只手一樣，帶着黑色手套的雙手垂在身側，面具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目光，林子墨順着他視線的角度分析，發現對面代號為“黑”的家夥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林子墨收回手，毫不在意的笑笑，問：“我們能去做任務了嗎？”
黑點點頭，一聲不吭，朝着星海公園的附近的公路走去，今晚，運送DOLL的車輛會經過這條路段，是下手的絕佳時機。
林子墨跟在他身後，面無表情地打量這個過分熟悉的背影，聲音卻帶着笑意，讓人一聽便能在裏面嘗到一絲親近的甜：“你們組織就來了你一個嗎？不是說還有貓、銀、黃嗎？”
黑繼續向前走。
“咱們這次搶了DOLL，怎麽分啊？”林子墨插着兜，目光掩藏在半阖的雙眸下，睫毛投下來的陰影遮成一片黑暗，仿佛一切光芒都在這裏消失了，他的步伐依舊輕快的向前踏，一步步踩在身前人的影子上，整個人的表情和動作形成截然不同的割裂感，那些探究，懷疑，分毫沒有在聲音中體現出：“總不能切開，一人一半吧？哎，我開個玩笑，人又不是物品，怎麽能一分為二是吧？”
他嘴裏絮絮叨叨，像個沒什麽經驗只是來打醬油的雜魚，專門負責吐槽和活躍氣氛。
黑走了兩步，終于頓下腳步，微微側過臉，面具将他的一切光滑的與外界隔絕，他的聲音低沉又沉悶：“龍舌蘭？”
“哎。”林子墨小跑兩步，和他并肩站齊：“你說說我們酒......組織，起名不好好起，非得整這些花樣，還是你們組織好，黑呀，貓呀的，幹脆明了還簡單大氣。”
“閉嘴。”黑毫不留情，随後他伸手按了按耳麥，應該是另一頭的隊友讓他別對合作者太過無情，他悶聲嗯了下：“DOLL歸你們，就當是我們組織的見面禮。”
“好。”林子墨呱呱鼓掌，跟着黑一起蹲下，盯着荒無人煙的馬路：“那等會兒主戰場就交給你們這些契約者了。畢竟像我這種槍法又不好，又沒有什麽契約能力的普通人，去了也是添亂。”
黑忍不住撫上腰間的匕首，想往對方白皙柔韌的脖子上來一下。
林子墨察覺到身邊的氣氛突然危險，知道逗人不能太過火，更何況他現在也只是猜測，萬一對面不是李舜生，那豈不是尴尬。恰好，視野盡頭的轉彎處劃過一道燈光，車前的遠光好似探照燈般照亮馬路，就在這燈光之後，發動機嗡響的聲音随之而來，一列車隊從遠方駛來。
“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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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駛來的車隊，其實也就三輛車，前一後一，中間車廂全封閉的那輛，顯而易見是裝有DOLL的車輛。
林子墨不太适應這種事前毫無計劃的行動，他窩在黑旁邊，高高大大的個子縮成一團，有意無意的把膝蓋貼在另一個人的側膝蓋上，等李舜生被這動靜鬧得回頭看他時，他委屈的往旁邊挪挪，仿佛自己完全不是故意的。
“這家夥認出你了？”貓蹲在樹枝上看好戲。
“沒有。”代號為黑的李舜生聽到耳機裏的話，不動聲色的偏頭，就算拉開距離也能輕易肩膀挨上肩膀的林子墨正專注的盯着逐漸靠近的車隊，察覺到他的視線，還一臉懵懂的沖他眨眨眼。
“你剛才說話了？”林子墨問道：“我們什麽時候行動？”
他的語調，動作，包括神情，都是一副普通人弱叽叽的模樣，李舜生不知道為何看着這樣的林子墨總是莫名的火大。一個人，一個強者，完全沒必要做這樣的僞裝，卻偏偏要裝作這副模樣，到底是為了什麽？
李舜生按捺住心頭突然憋悶的情緒，摸出幾顆煙霧彈：“帶武器了嗎？”
林子墨在兜裏摸了摸，掏出一把手槍，還是沒裝上彈夾的：“這個行嗎？”
“我真懷疑他和咱們上次遇到的那個林子墨是雙胞胎兄弟。”貓無奈的在小隊頻道裏吐槽：“我覺得那個黑衣組織是派他來搗亂的。”
李舜生的确沒見識過林子墨用槍，在他印象裏，林子墨是個更善于使用契約能力作戰的人，近身格鬥的本領也不賴，唯獨是用槍，李舜生腦海中搜索不到這樣的畫面。
“彈夾裝上，一會兒你在這裏等待。”李舜生換了個蹲姿。
林子墨企圖從他身上的每一處蛛絲馬跡觀察出對方是否真的是自己心裏所想的那個人。他笨手笨腳的把彈夾從另一個衣兜裏掏出來，對着槍柄，像個第一次用USB的老大爺，半天才搞清楚正反，好不容易把彈夾塞了進去。
貓在另一頭頗有些驚恐道：“我擔心他等會開槍會打到自己的腳，要麽你給他提個醒，還是用契約能力吧......哦，算了。”他想了想：“還是不用了，畢竟契約者都是絕對理智的家夥，到時候肯定自己能做出最合理選擇。”
哦，沒錯。李舜生後知後覺地想到，林子墨也是個契約者。
沒有感情，絕對理智，完全利己主義的契約者。
林子墨不知道身邊的家夥轉念之間已經把他先前的行為都定義為逢場作戲。要知道如此他就不會毫不遮掩的讓李舜生知道自己契約者的身份。本以為彼此知曉隐藏的身份會是一件拉緊心靈距離的小秘密，誰知道契約者還有這麽些個副作用？
“準備動手！”貓的一聲提醒驚醒了各自出神的兩人。
急速駛來的車輛很快到達。前方的車一眼察覺到馬路上鋪設的鋼釘，及時停車，後面兩輛也相繼七扭八歪的停下。
過會兒，穿着迷彩服，真槍實彈的雇傭兵從車上走下查看。
林子墨雙手持槍藏在樹後，只見李舜生戴好防毒面具，扔出煙霧彈，等霧氣升騰，車隊方向發出刺耳的咳嗽與咒罵聲，李舜生整個人如同一道黑色閃電從山坡疾馳而下，直直劈向中間車輛，被煙霧掩埋。
幾聲痛呼夾雜着時不時在各個方向亮起的藍色電流，“咚咚”的人體倒地聲清脆悅耳，林子墨不用契約能力，不用看清全場都能明白——這次的任務目标，唾手可得。
直到一聲尖銳的金屬撞擊聲響起，那富有節奏的打鬥聲驟然停止了。
煙霧被山坡自上而下的風吹散，朦朦胧胧的霧氣中，隐約能看到遍地躺滿失去意識的人，在中間車廂的車頂上，黑色的風衣在風中烈烈鼓動，如同死神張開的黑袍，帶着面具的李舜生單手持刃，在進入車廂的最後環節被人攔下。
站在李舜生對面的，是個黑發男孩，頂着妹妹頭，嘴裏嚼着泡泡糖，時不時吹出個粉色的泡泡。若不是他手裏拎着兩柄開了刃的小刀，看起來真像個放學回家的高中生。
李舜生不願與他糾纏，剛才的一次交手，他發現自己的電流在男孩面前起不到任何作用，權衡利弊，此刻不做纏鬥，直接劫人是最好的選擇。
可對面的男孩不那麽想，他四肢細細長長，出手卻狠辣大力，李舜生的去路被他瞬間攔截，兩人叮叮當當的拼起刀來，速度快的一片殘影。
林子墨早在黑停下動作那一刻就嚴陣以待，他的契約能力說來很強，其實限制極多，譬如他現在想要用能力操控住妹妹頭男孩的視野，就必須首先和妹妹頭男孩有過視線接觸，也就是說，如果他沒有看過對方的雙眼，他的能力是無法使用的。念頭只轉過一瞬，他當機立斷掏出手槍，擡腕瞄準。
心尖的跳動聲猶如鼓點，林子墨臉上全然褪去了僞裝的懦弱與膽怯，那雙淺色眼眸如同琥珀，凝固凍結。他有種不妙的預感，這種直覺是他十年來在戰場上厮殺而來的副産品，一次又一次的救過他的命。
必須要快！林子墨看出黑的契約能力被對方壓制了，此刻他的一發子彈就是改變戰局的關鍵！
在他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耳邊突然一陣微風拂過，林子墨猛地扭轉身體，倒向地面，躲過脖子邊劃過的一道銀光。¤
面前憑空浮現出人有些驚訝的收回匕首，表情戲谑，在空中舒展的肢體惬意閑适，他不滿的皺起眉，發現面前的獵物只分給他半個眼神：
“你在看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入v啦，推一波自己的預收文！大家點個收藏呀！麽麽！
《[綜]刀劍如夢》
【文案一】
李連青死後，變成了一把劍。
百年之後，斯人已逝，器物仍存，李連青帶着系統離開，獨自踏上旅程。
以器化形後，李連青整日與刀劍朋友談詩論道，把酒言歡。
“興至而來，興盡而去！快意人生，何必在意那些牽絆。”
某詩仙：呵呵
【文案二】
撿來的新刀劍常常坐在本丸庭院的櫻花樹下，拎着酒壺，一喝就是一整天。
本丸的付喪神們都想靠近這個看起來俊美不羁的新夥伴。
被美色吸引的審神者終于忍不住湊上前。
躺倒在樹下的男人眼角染着嫣紅，酒氣蔓延。
“付喪神？不是不是，我只是單純的一把劍啊。”
“啊，我的名字？叫我青蓮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