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想要就要聽話

第028章 想要就要聽話

想要。

她說的,是不久前陸歡剛跟她說的一句話。

說出這幾個字時,她多了些小心翼翼與試探,即使努力在按耐住內心的渴望,那股無法掩蓋的索求依舊會從眼裏跑出來。

一幹二淨地,映入陸歡的眼裏。

她話的意思其實很明顯:

——是你說的想要就明目張膽一點,現在我說了,所以......

“我知道了。”

陸歡片刻的反應過後勾唇一笑,前身一步進入房內,手掩上門。

房門漸漸閉合,縫隙透出的交織場面縮小,最終随着咔噠一聲門鎖緊扣,裏面的禁忌盡數掩埋。

鋪滿地毯的走廊黃光照映,安靜無聲,無人知道隔着一面牆後的火熱。

白矜被抵在進門口的木櫃,後背傳來冰冷的溫度,身前卻意外炙熱。

彼此的氣息纏亂在一起,柔軟的口唇相互厮磨。她的吻不如之前的突然和強勢,而是一種拉扯的溫柔,不斷在她的唇上點綴,攝取柔軟。

多次過後的她們開始不加掩飾,發自本能的沉入。

随着吻意的深沉,陸歡将根根手指伸進白矜垂落的手中,探入指間縫隙,十指相交。

十指相扣的手上移,将手與她一同抵在櫃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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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于情意綿綿的溫柔鄉。

氣息動亂,唇上炙熱,每每陸歡見差不多為止,剛想要退離時,又會被她摟住脖頸回去重新接吻。

像如何都欲求不滿。

“再在這句話前加一個前提吧。”又一番糾纏後,陸歡離開她的唇瓣,額頭與她的額頭相貼,要求是很簡單的兩個字──

“要乖。”

一只手附在她的下颚旁,指腹輕揉安撫着她的耳垂,喉嚨發出的音色猶如萬疆蟲蠱,危險誘人,“你會聽話的,對嗎?”

想要就要聽話。

很簡單的意思。

白矜望着她的眸子,眸面情意波光泛動。

半晌後,偏臉蹭着她的手心,像一只臣服的小貓。

柔順,乖巧,為了想要的獎勵可以做出任何事。

不用再多說什麽,親昵

的輕蹭就足以說明一切。

陸歡愣了愣,又是一笑,拂着她的面龐,輕吻過眼睛。

“乖。”

-

快到了中午集合的時間,小楊看了看時間,在群裏回複收到,便收拾收拾出去打算喊上白矜一起。

只是沒想到一開門出去,就在外面看到陸歡。

後者剛好從裏面出來。

“诶?陸總?”

她怎麽在這裏?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應該在上兩層樓房間才對。

陸歡不慌不忙,緩速說道,“嗯,你出來了正好,我就不用一個個去喊你們了。”

所以是為了怕她們遲到來喊她們的呀。小楊點點頭,“好,我知道啦。”

陸歡離開。小楊看着她颀長的背影眨眨眼睛,只覺說不上是哪裏奇怪。

就是陸總的襯衫領口好像有些皺。

她也沒多想,因為只是出神片刻白矜就從房間內出來了。

“白矜,我們去餐廳吧?”小楊在人少時,說話的怯弱少了些許,聽上去比較溫溫柔柔。

“好。”

白矜跟着她結伴去酒店上兩層樓的餐廳。

餐廳裏面坐滿了人,跟家屬朋友聊天聲此起彼伏,十分熱鬧。她和小楊一進去就看見任凝凝在人群中高高揮起手來。

“這裏這裏!”

位置按照部門進行簡單劃分,十一人一個大圓桌。她們走過去坐下後,有專門負責團建的人站在大廳中央示意大家安靜,開始說這次團建的流程和需要注意事項。

講得大多都是些場面話,說一切事務公司都會打點完善,讓大家都吃好玩好。

白矜沒怎麽細聽,目光在偌大的餐廳中掃視一圈,最後在最前端的圓桌上看見陸歡。

跟她同坐在一起的大多都是些公司內有重要職位的人,總經理等等。那一圈,光是氣壓就十足。

沒有人把她們聯想在一起。

也沒有人知道就在不久前,她們之間的糾纏。

白矜不動聲色地将視線放在那邊許久,發現陸歡身邊,還坐着一個休閑類寬松小西服的女人。

眉眼溫和,渾身散發着知性的氣質。正是那天和她們一起去林氏的營銷部總經理,易銘。

似乎在說些什麽,兩人細聲交談了幾句,一來一往都帶着淺淺的笑意。

陸歡笑着說話的樣子被白矜看得一清二楚。

她對別人的笑......

好刺眼。

白矜緊了緊手指,逼迫自己收回視線,涼唇緊抿。

小楊注意到她面色不太好,小心詢問,得知無事後也沒再多說。

等負責人講完話,菜品也準備得差不多,在她結束講話時服務員便把菜紛紛端上桌。各種稀貴好菜應有盡有,不少人已經開始笑滋滋地感慨起來還是自家産業好。

一頓飯後大家吃得很飽,回到房間,利用剩留的兩個小時進行休息。

“......”

待到下午,所有人開始在樓下集合,一起乘坐車去往市中心的藝術博物館。

距離遠需要經歷舟車勞頓,因此今天盡量安排的都是較輕松的行程。逛完博物館就能回酒店了。重頭戲都是在第二天的水上樂園。

蘇門市的水上樂園一直是旅游熱門地點,游樂設施完善新穎,營銷範圍廣泛,經過這省的游客基本都會來這玩上一圈,打過卡才算完整。

在當下的炎炎夏日,來往打卡游玩的游客更是數不勝數,網上歡樂視頻早就傳開了一片。

任凝凝光是想想就很興奮,以至于在前去博物館的路途上,還在頂頂小呂的胳膊肘,把手機給她看。

“我又刷到這個項目了,明天去那一定要早點去排隊!”

“你...你先......別跟我,說話。”小呂壓抑着惡心,戴着口罩,感覺時時刻刻就要因為暈車而撅過去了。

“哎呀,你怎麽暈這樣了。”

任凝凝趕緊捋捋她的後背,給好她黑色塑料袋,讓她自己靠着窗口好好休息,就暫時不跟她說話,轉而去叨叨另一邊的小楊和白矜。

“快看快看,是不是很好玩?”

白矜看着她手機上播放的視頻,是一個旅游博主拍攝的畫面。

萬神滑板幾個字打在介紹上端,視頻內容是截取的一部分項目游玩的拍攝畫面。

滑行後半段游客從接近九十度的陡坡上墜下,炸入水池,激起一陣激烈的水花。每個游客臉上都洋溢着暢快的笑容,光是看着畫面就能感受到強烈的刺激感。

小楊:“哇,看起來很不錯诶。”

“對吧對吧。”任凝凝翻到來之前收藏的其他視頻給她們看,“不止這個,還有好多好多好玩的呢......”

她邊刷邊在一邊跟她們解釋。

刷着刷着,刷到一條有關于水族館的視頻,科幻般的嶄新設施,神秘幽靜的深海隧道。

白矜原本沒什麽神色,看到這條視頻的時候眼睛微微睜大了些許。

而任凝凝看到這個就嘆氣一聲,“這個是蘇門水族海洋館,這個我從好久之前就關注過了呢,現在建好了,但是還沒有完全對外開放。”

“聽說裏面還可以很近距離的看虎鯨白鯨,到了晚上還有演出。真的好想去啊!可惜了......好不容易來一次蘇門呢,如果這時候開了還能去看看。”

她嘆了口氣,對此很是惋惜。

白矜表面上沒多餘情緒,但心底明了。

這是上周陸歡發給她看的門票。

她說有時間要跟她一起去。

轉頭看向窗外,綠化帶的景色迅速向後退去,天際邊灑下炙熱陽光,馬路車輛行駛平緩有序。

過了一段時間車停在藝術博物館前。

小呂的面色很不好,剛下車就原地蹲着,任凝凝在旁邊幫她舒背。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要不要喝點水?我去給你買一瓶來?”

“對啊,我看看哪賣水。”小楊很是擔心,左右看看。

白矜站在一邊,周邊停了很多大巴,目光在人群掃看了一圈。沒有過多去關心她人。

只是在她視線流轉之間,耳旁響起熟悉的聲音。

“給你。”

白矜瞳孔微震,側頭。陸歡正從她身邊而過,彎腰朝着小呂遞去一瓶水。

是她自己的,還沒有拆封。

蹲在地上的小呂擡起眼來,看見是自家總裁的臉,吓得更說不出話來了。還是任凝凝率先反應過來,替她接過并趕緊道謝。

“謝謝陸總。”

陸歡嘴角帶着溫和,“沒事,在旁邊找個座位休息下吧。”

“好,我們知道了。”

任凝凝點點頭,要扶着小呂找一個座位歇息,陸歡也沒再多說走離,與白矜擦身而過時,手背若有若無地與她的手觸碰到。

即使是夏日,她的手也一直是涼的。

白矜拂過接觸的手背,眸面晦暗。

“......”

藝術博物館的門口人來人往,因為突然來的一大波人而更顯熱鬧。

陸歡走到易銘旁邊,而易銘早注意到她回來的方向,擰開水喝了一口,輕笑道,“這麽喜歡那一群小孩兒啊。”

目光所及之處是任凝凝她們幾人的背影。

陸歡面容淡然,沒由來地笑了聲,“你哪看出來我喜歡。”

“有眼睛就能看出來。”易銘無奈淡笑着,“先前也不見你天天往策劃部門跑,現在去的倒是勤。在公司也就算了,在外面也是這樣,眼睛都快粘在那邊了。”

陸歡收了收神色,“是嗎?”

易銘想了想,重新糾正,“嗯......不該說是一群,應該是一個。”

她能看出來陸歡就沒想過藏着掖着,所以但說無妨。

陸歡諷刺地扯了扯唇,沒再多說,跟着她一伴進去。

正值工作日,裏面沒有周末時擁擠。

藝術館一進入,各種導言提示語引着她們說向內走。

各種藝術品表達着創作者的情緒,走入其中便被撲面而來的氣息包裹,不由噤聲。

“破碎的琉璃瓶。”易銘環繞着臂,站在一座被融化蠟燭侵入的琉璃碎片前,碎片下面是被打碎前的琉璃瓶。

融化燭蠟色彩斑斓,宛如生命的盡頭,殘敗卻驚豔。

下方愈漸完整的琉璃瓶好似重生。

陸歡站在她的角度,透過與她相同的方向去看,“而且它每個角度呈現的色澤并不一樣,你可以試試從背光的地方看。”

“嗯?”易銘被她說得起了好奇,走到背後去。

果然看見了另一番景象。

她笑道,“還是你有見解。”

陸歡邊在與她交談,實際的目光卻邊在安靜中找到了白矜。

後者的神情淡然,目光落在這邊已然很久。

陸歡的目光穿過中央的展示物,同她遠遠地對視了一眼。

順道也看清了她眼底的神色,與之前一般,一種沒由來地吃醋。

就這麽不喜歡看見她跟別人說話啊。陸歡心想。

僅是兩秒的對視,白矜先挪開了視線。

又是那股冰冷的神情,挺好。

陸歡勾唇。

要的就是若即若離的感覺。

“......”

藝術館分了六層,每一層的情感都是一總遞進,越往上層走越是沉重,到頂端再下來時,色彩又會變得斑斓起來。

情緒随着指引在不斷升落起伏。

陸歡随意看了些,大部分時候都是跟在了某個人身後。

這個人刻意沒有跟同事結伴,而是自己一個人慢慢看過作品。

陸歡跟着她,直至走到了最上面一層。

頂層基本沒擺放什麽東西,游客大部分走到着就開始從另一邊樓梯往下面走。

陸歡能很确切地看見白矜停留在上面,沒有下來。

于是停在原地片刻,便往上走去。

進入一個小隔間,裏面是一些油畫作品。旁邊有着對作品的講解注釋,每一副畫都有獨屬于自己的一份故事。

她在裏面看見了白矜。

“怎麽興致不高?不喜歡這裏嗎?”這是自今早過後到多次對視,再到現在的第一句話。

白矜沒說話,走過那些藝術品展示櫃前,轉身時,正對上陸歡的眼睛。

她知道她一直在身後跟着她。

她不回她的話,正想要離開,被陸歡先從後攬住了腰。

白矜心頭一滞。

陸歡擡手替她耳旁理順發絲,指尖拂過面頰。

白矜:“陸歡。”

像是一種提醒。

“怕什麽。”

以為是她會怕被別人發現,陸歡無所謂地在她耳旁說道,“又沒有人看見。”

“上午還說要乖呢,現在又開始不理人了?”

有很多複雜情感交織在一起,下一刻白矜拿過她的手,放在唇旁齒間一動,咬了上去。

陸歡沒想到她突然這樣,下意識顫了一下。

“嘶。”

白矜咬了兩秒就松開口,撇開她獨自走出去。

留下陸歡一個人還在裏面。

看着白矜離去的背影,還有不開心緊抿的薄唇,陸歡在心底摸了個大概,覺得她大抵又是鬧脾氣了。

因為她不想看見她對別人好?

不過不管怎樣,這樣算是有利的。

她更有機會去哄她。

陸歡收回視線,垂眸看向

左手虎口處的咬印,不禁笑出了聲。

“呵。”

這人。

怎麽一生氣就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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