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咬下面點
第029章 咬下面點
傍晚時分,日落西山,黃昏籠罩在整座城市上方。
大下午的游玩就這麽在快速流動的時間中度過,畢竟今天只是預熱,大家都想着把精力留在明天,逛完藝術館就很快坐巴士回去酒店。
飯後,任凝凝拉着好幾個同事一起,打算去附近出名的美食城,想着順便拉上白矜,只是白矜說累了,便沒有一起。
拒絕完她們,白矜回到房間後先去沐浴間洗了把臉,壓住情緒清醒過來,轉身去把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
插好電源,打開幾份文檔。
一聲消息響音短暫地打破寧靜。白矜落眼看向一旁的手機。
陸歡:[晚上出去嗎?]
白矜唇線抿得很直,指尖在上面輕敲,發送兩個字。
[累了。]
陸歡那邊又回:[好。]
白矜視線落在這單單一個簡短的字上良久。沒由來地一陣情感翻湧,阖了阖眸子,把手機翻過來放在一邊,轉而繼續看電腦界面上密密麻麻的文件。
—
夜幕之下,霓虹燈閃爍,車輛閃着紅色尾燈在街道間川流不息。
一道寬河沿過,月光投在河面上好似碎銀灑落,風一襲過碎銀泛動溫和動人,是黑夜下撒別一番的盛世美景。
高橋駕于河面之上,站在橋邊遠望,能看清整個城市的繁華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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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晚風吹拂而過,揚起衣角與鬓邊的發絲。
陸歡與一個女人靠在橋邊,手中拿着一罐啤酒。
“你怎麽跑蘇門來了。”陸歡将被風吹擾的發絲随意撩在耳邊。
“最近剛有一個案子。”席杭于手指尖拿着易拉罐上面一圈,搭在橋邊的石欄上,目光眺向遠方,“殺妻案。”
女人身穿西裝職業服,一襲黑色直發,鼻梁上架着銀絲邊眼睛,眉眼細長上挑,透着智性與淡然。
陸歡嗯了一聲,“你不是專向民事婚姻案件的麽?”
“是啊,起先這不過是一場離婚訴訟罷了,但世事難料。”席杭寧的話語間帶着無力,“她最先找到我說要跟她丈夫離婚,在這期間我也在努力協助她,尋找對她有力的證據。”
“只不過誰也沒想到,後來她在那男人的甜言蜜語下甘願放棄了離婚。随着男人帶着孩子一起來蘇門旅游,結果死在了這裏。”
陸歡眯了眯眼,“那警方那邊怎麽說?”
“沒有相關證據證明就是她丈夫下的手。”席杭寧搖搖頭,轉而目光冷道,“但我看過那個男人的眼神,我有直覺,一定是他。”
陸歡靠在她旁邊的石欄上,偏頭看她,“所以你想自己來查證據。”
“試試吧,我盡個力。人已經不在了,但真相總得水落石出。”
席杭于似乎不想再談論有關這事,側頭看陸歡,“別說我那點爛事兒了,說說你吧,這次竟然會跟着公司團建來蘇門,我還真沒想到。”
“最近壓力大,跟着來玩玩怎麽了?我又不是只會工作的機器。”陸歡搖頭笑道,擡手喝了一口啤酒。
席杭于:“壓力大?是有心事?”
陸歡不語。
席杭于一直側頭盯着她,驀然想起什麽,說道,“對了,你上回突然打電話問我關于解除收養關系的事,說說?”
陸歡跟她認識時間不短,大概是學生時期那會兒就認識。她一直很優秀,大學後法律金融雙學位畢業,最後自己開了家律師事務所,專于處理婚姻訴訟案件。
所以手邊有什麽牽扯到法律的事都會找她詢問,上次就詢問了一遍解除養女關系。
包括方如娥那事時,陸歡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她。
提到這事,陸歡抿了抿唇,“沒什麽。”
“還真是有心事,都不想跟我說了。”席杭于調侃了兩句,看向夜景,感受晚夜的涼風,“你是不是想讓她自己願意解除養女關系?”
陸歡盯着一處霓虹處,久久才應了一聲,“嗯。”
“那有些難,畢竟誰想放棄一條大魚呢。萬貫家財下輩子都不愁吃不愁喝,如果争點氣的話,還能——”
席杭于說到這就止住了,沒往下面說去。
但陸歡知道她什麽意思。
争奪,謀權,搶占。
席杭于把話咽回去,轉而說,“你當心點就好,我之前有見過她,她的心思很不簡單。”
大概是之前有回她去陸家做客的時候,那天過節,有看見過尚在大學中的白矜。
外表清冷淡漠,很符合她的經歷,年幼喪母寄人籬下,透着些許孤僻與拒人于千裏之外,乍一看好似并沒有什麽問題。
但席杭于卻從那一絲不染的外表下,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蟄伏,壓抑,藏匿。
如一條深海的巨鯊,一旦掀起巨浪便可讓漂泊的船帆一掃而空。
席杭于自诩自己的直覺一向很準,作為律師她接觸過很多心理學知識,也懂得怎麽用表面微動作來看人。
白矜,絕沒有外表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她的眼裏,掩藏着一種貪欲,能将人吞噬。”
“至于貪的是什麽......”
正如席杭于方才說的那樣,家財與權。
陸歡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就算現在不動心思,以後呢。
只要她還是陸家的養女一天,陸歡就不得安穩一日。
陸歡點頭,席杭于沒再多說。
氣氛就這樣沉下許久,耳邊充斥着風與車輛行駛而過的聲音,月亮周邊的繁星閃爍。
她們聊了些近期的事,很長一段時間忙于各自的生活,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聊過天,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恰好遇到,下一次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手中的酒也在幹杯下見了底。罐李昊迩唔久唔疤唔迩靈傘唔。
時間過了很久,交談的聲音安靜下來。
腦海中思緒已然轉了好幾輪,再收回時,陸歡發現今晚的月亮異常明亮,圓潤潔白,銀光泛泛。
便拿過手機,照了張相片。
照片的一腳刻意照到了席杭于的肩頭,收回。
席杭于餘光略過來,看見她轉手打開了微信界面。
看那顏色,應該是發了條朋友圈,還選擇了什麽。
席杭于好奇心上來,拿過自己的手機點開微信,往朋友圈的界面刷新了兩下。
果然,沒有刷到她發出的那條。
她頓時笑了,“僅一人可見?”
陸歡淡然地收起手機放入褲兜,“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屏蔽你?”
“你不會。”席杭于很了解這人,所以說出話時聲音帶了幾分篤定。
“我能猜到你想要做什麽了。其實從最開始就隐約猜到些。”先跟人套關系,套陷阱,遠比強硬手段要有效果。
陸歡垂了垂眸,“瞞不過你。”
席杭于想起些以前,笑笑,“倒也不要緊,畢竟我們都不是什麽好人。”
話中的意思,她們彼此都清楚。
陸歡望着月亮,斂了斂神色,随後啓唇淡道。
“你是好人,我不是。”
席杭于正思考她話中的含義,回過頭時,這人已經轉身離開,剩下一個背影。
想說的話沒說出口,“這就走了?”
昏暗的夜色下,輕風把話攜帶而來。
“嗯。”陸歡朝後擺擺手,輕飄落下一句話,“有點事。”
她得回去......哄人了。
—
酒店內。
白矜再看見陸歡那條朋友圈的時候,已經是快兩小時後。
處理完很多事情,肩頸有些酸疼。背部稍微向後靠去,她看着這條朋友圈,點開圖片,放大。
她的關注點不在于多美的月亮,而是照片一角出現的衣服。
看角度,絕對不是她自己的。
有第二個人。
白矜神色微暗。
她,是跟誰去的呢。
下午剛回到酒店的時候,她來給她發了條消息問她要不要出去,但那時候的她正在把所有不該流出的情感壓抑回去,于是拒絕了她。
所以,陸歡在收到她的拒絕後,又就跟別人去了。
白矜在心中暗暗敲定了這個結論。
又跟別人去了啊......
她咬了咬唇,面容淡然無色,手卻攥緊,指甲緩緩陷入進手心。
直至一聲門鈴打斷。
白矜回神,目光轉向門口處停留片刻,起身去開門。
不出所料的,門外還是陸歡。
她一手臂彎挂着外套,一手提着一份盒裝的蛋糕,發絲張揚,看上去像是剛從外面回來。
“出去給你買回來的。”陸歡舉了舉小蛋糕給她看,往房間裏面看了眼,“不讓我進去坐坐嗎?”
白矜視線掃過她潔白的脖頸處,還有整齊的衣領,湧動的情緒才平複些許,“你自己吃吧,我不餓。”
“嘗嘗吧,應該不錯的。”
陸歡趁着她想要關門時先一步進來。
白矜看了她一眼,垂垂眸,最後只好先關上房門。
她進去把蛋糕放在桌上,替白矜拆開叉子,然後招她過來。
只是白矜輕飄飄地掃看她一眼,并沒有過去,自顧自地走去合上電腦,收拾好東西。
一聲不吭地,就好像當這個人不存在。
陸歡暗自喲了一聲,手撐在下颚處看着她又去理被子,心想這人還不好哄了。
新拆盒的蛋糕飄出清香,陸歡看了看,最後重新蓋上盒,走去坐在白矜身邊。
兩人一并坐在床沿,陸歡主動去握了她的手,“怎麽了?”
白矜想抽離時,陸歡心底暗想了聲還要躲,緊接着下刻環抱住了她。
似是沒料到她接下來的動作,白矜怔了一下,鼻間掠過她發絲間的香氣,好似有一股魔力讓她別再抵抗。
“陸歡,你。”
陸歡沒說話,只是抱了一會兒。
等白矜沒了反抗,她才退下來貼着她的額頭,“要怎麽才能解氣?”
“......”白矜悶着沒說話。
陸歡淺笑了下,“那還是用上次的方法吧。”
上次的方法?
白矜微睜了睜眼,只見她拿過她的手放在領口上。
随着紐扣的緩緩解開,精致有致的鎖骨大片露出。
有健身習慣的緣故,她的肩頸線條很是好看,處處肌膚下透露着骨骼的美感。每處線條的起伏都是那樣恰到好處。
加上冷白的膚色。
很致命。
白矜指尖發燙,目光滞住。
心髒咚咚直跳。
出神之餘,陸歡已然湊身壓來,白矜節節敗退,沒有推離她。
妥協。
轉眼間,白矜被摁在柔軟的床面,陸歡松散的襯衫領口垂落,攜來誘惑的體香。
面前被雪白的脖頸下的肌膚占據。
“咬下面點,不然太顯眼了。”陸歡說。
果然,她所說的上次的方法,就是第一次的時候。
——白矜撲進房間咬她的時候。
陸歡将衣領往下拉了拉。
鎖骨更下方的雪白隐約顯露。
先前那些多餘的東西早抛之腦後。白矜心中猛跳,眸中的火光愈加灼灼,唇瓣輕啓,“可以再下面些麽?
”
得寸進尺。陸歡呵笑一聲。
“別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