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趁人之危

第050章 趁人之危

辦公室內,林庭靠在桌邊直直地盯看陸歡,在等待她的回答。

上句話還停留在,如果我說我看上她了,你會怎麽做?

陸歡沒有回避她的視線,直視回去,聽清她口中的那兩句話之後,不由地呵笑一聲。

“看上了?”

白矜無論是樣貌還是何處去看,都是人群中一等一的出挑勾人。因此不論真假,就算是真的,陸歡也對此不出乎意料。

但她只覺有些好笑,“你愛看上就看上,跟我沒什麽關系。我當然是無所謂。”

“哦?”林庭一挑眉,“是嗎?”

陸歡長嗯了一會兒,想起些東西,道,“但是現在還不能,我還有些東西要才從她身上拿回來,等到時候她沒用了,你想怎樣我都管不着。”

聽到這些,林庭已經來了興致,雙臂環繞在胸`前,一雙美眸波光粼粼。

“為什麽現在還不能?”

陸歡眉眼冷了兩分,“別礙我的事。”

不想多說的意思很明顯,但林庭不需要她多說,就已經能猜到了。

“這點就別瞞我了吧陸歡,我早知道你有個養妹妹,而你跟她水火不容,後來我才知道你上次帶去林氏的那個人,就是她。”

“你看她的眼神,很不應當......”她的眼神,根本不像是看一個仇人,“所以,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對她改觀了,跟她冰釋前嫌了,第二種就是你在假裝,在欺騙。”

林庭目光又落在陸歡的脖頸上,笑起來,“很顯然,以我對你的了解,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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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知道你為什麽要騙她,我只知道這些,就夠了。”

倒是被人都說中了,陸歡也沒遮掩,“那你想怎樣?”

“還是開頭說的,我對這個人很感興趣,我很想要這個人。看你給不給咯,我就怕你真的喜歡她,那我不就成奪人心頭好的反派了?”

陸歡嗤笑,語氣嘲弄,“呵,誰會真的喜歡上她?都是哄人的把戲而已。”

“等最後沒了價值,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任何牽扯。”

說得雲淡風輕。

正中林庭心懷。

“好狠心啊陸歡,你就這樣玩弄人家的感情。”林庭搖着頭,笑彎着眼感慨,“但是如果是你,倒也不足為奇了呢。”

“既然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日子長得很,我也不差這等等的時間。”

林庭說完,拿過包站起身來,“好了,那我來的目的也就這些了,期待你們,以後的發展。”

陸歡盯着後者出了門,眸光警惕。

現在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在計劃達成之前,林庭不會出手,畢竟阻礙她的計劃對林庭自己沒有多大益處。

至于之後,跟白矜再斷開後,任她怎樣問題都大不到哪去。

一念至此,陸歡懶得再在她身上費神。

“......”

辦公室外的不遠處,林庭的手伸入口袋,摁下了錄音筆的暫停鍵。

在進辦公室前,就已經摁下開始鍵。

她拿出筆,指腹摩挲着精致的筆身。

紅唇挑笑得意味深長。

待到午時,陸歡去了公司食堂,将中午吃的飯拍給白矜看,如同之前的習慣一樣。

只是這次她也沒有回她。

盯着遲遲未回的聊天界面,陸歡扯唇一笑,熄了屏幕。

下午晚飯時,陸歡帶着易銘和幾個人去跟合作方吃了趟飯。

酒桌上的酒杯時時刻刻續滿,開頭拍了一張照片過去給白矜,告知她會晚些回去後,陸歡就将所有注意放在應付合作方上。

每句話都圍繞着商業誠意展開,哄得合作方紛紛開心後,再抛出公司的原定方案與設想,其中就包括利益的分配與安排。

對方相信啓寧一向的業務能力,于是在陸歡以退為進的話術下,對方很快接受了讓利。

一晚過去,這場飯局聊得都開心,無疑是成功的。

“合作愉快。”

“能跟啓寧合作也是我們的榮幸。”

暮色降臨,酒局也算落了幕,送走對方後,左悠幫着陸歡叫了代駕。

站在飯點外面等候的時候,等人走了,陸歡才微蹙着眉,背靠在冰冷的牆面上,松下一些力。

敷衍完人後,易銘笑意也收了收,難忍的酒意湧上來,還不忘走過去拍拍陸歡的肩,問她情況,“沒事吧?”

剛剛在飯局上對方可是一個勁的往她這灌,看樣子是想從陸歡這下手,等她喝多了再談。

但顯然無論他們灌多少下去,陸歡說話的邏輯依舊清晰,謹慎,沒有給他們可攻破的餘地。

陸歡扶着牆,微彎着腰,“......沒事。”

這還不算什麽。

好在中途去廁所時還吐了兩回,清空了下胃。至少現在不會逮着個垃圾桶就吐。

只是頭疼與眼前的眩暈感過于讓人不适。

陸歡搖晃腦袋,試圖清醒一些。

再擡眼時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短上衣與寬松褲将腰線稱得曼妙,上半身與下半身的比例優越傲人。

是個集氣質與美貌淡然于一身的冰山美人,陸歡定了定睛,那些分裂的重影才緩慢并合在一起。

竟然是白矜。

沒看錯吧......

怎麽是她來了。

易銘看見來人,睜了睜眼,“是你?”

白矜從容一點頭,“銘姐。”

不等易銘再問,白矜直接了當地說,“我知道陸歡家在哪,我可以送她回去。”

易銘:“你......?”

這稱呼,還有......

果然,如她第一次見面的猜想一樣,這兩人之間果然不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啊。

白矜目光看向陸歡,後者借力靠着牆站立,唇瓣殷紅,胸口的伏動随着紊亂的氣息有些強烈,額頭泌出了一層薄汗。

難受,難耐,似不舒服的樣子。

她與她對視幾秒,陸歡盯着白矜,先開口,“嗯,不用代駕了,我跟她回去。”

聽她這樣說,左悠反應過來,“好的陸總,我聯系一下讓她們不用過來了。”

左悠連忙低頭聯系代駕。

陸歡朝白矜擡了擡下巴。白矜收到意思,便離陸歡近了些。只見陸歡伸出手,手心朝上,指尖挂着車鑰匙的鑰匙圈口。

“不是說要帶我回去麽。”她淩厲的眼睛微微眯着,聲音啞磁,語氣輕佻,“走吧。”

白矜盯看着她,怔了兩秒,接過車鑰匙。

陸歡向前傾去,步伐不穩地靠住白矜。

一身酒氣混雜着張揚的香味而來,白矜将她的一手臂放在肩上,讓她往自己身上借力,穩住她的腰身。

“那我們先走了。”

易銘想說些什麽,但最後只提醒一句,“好,路上當心。”㊣

白矜攙着陸歡離開,飯店外人聲喧嘩,燈光四溢。沒過多久易銘這邊的代駕也快趕到了。

易銘視線落在陸歡她們的消失處。

有點意思......

她頂頂旁邊的左悠,“悠,她們是我想的那關系嗎?”

左悠默聲,“這是陸總的私事。”

左悠作為陸歡貼身助理肯定是知道的,但以她身份确實不方便多說,易銘也沒再為難她,沒再問。

代駕就在這時趕到,确認信息無誤,左悠送她上車,“代駕來了,上車吧易總。”

易銘收回視線。

“好。”

道邊的路燈排列對立,一晃而過,車流急促繁多,車速飛快。

打開車窗,行駛中的速風刮來,陸歡額前的發絲被風掃得淩亂,額頭與鼻梁骨露出,在風下吹散不少酒意。

只是沒吹多久,車窗便被白矜關上了。

耳邊充斥的狂風的吵鬧也随之消失。

陸歡呵笑了一聲,“怎麽?關我窗戶?”

“風太大了。”

“好吧......”大概是酒精促使,陸歡說話慢了些,換了個舒服靠背的姿勢,“怎麽找到我的?”

問的是她今晚為什麽會出現在飯店。

白矜邊開車邊回,“你拍的照片裏面,菜碟上有飯店名字。”

飯前确實拍了照片給她看,陸歡自己也沒注意到上面暴露了飯店名。

“是嗎?那你挺心細。”陸歡頭腦沉疼得厲害,沒多想。

白矜駕車比較平緩,陸歡後續靠着椅背眯了一會兒,沒出多久,她們就回到了小區樓下。

車停穩熄火了,陸歡還沒有動,等到白矜先下去,替她開門時,陸歡才偏過頭來看她。

微微眯着的眼尾泛紅,令心蕩起漣漪。

“謝謝你啊。”

眼睛是會說話的。

白矜能察覺到她的眼睛裏有很深,很多的話。只是都被她藏了起來。

這雙眼睛在含着霧光時,漆黑的瞳孔格外動人,每一句從薄唇中吐出的句子都像是充滿真心的情話。

犀利的眸子充滿溫柔,就像是花花浪子停下腳步說了句我愛你。

但浪子本就沒有真心。

“我扶着你。”

白矜朝陸歡伸出手,陸歡才順着她下了車,腳下不穩了兩下,想起些什麽,咧唇笑了。

“跟那天還有點像。”

是白矜剛住過來那一會兒,只是那回是白矜喝醉了,這次變成了是陸歡。

其實白矜也想起了那天,只是她沒有多說,扶着陸歡乘電梯上樓。

回到家中,陸歡先去衛生間幹嘔了一會兒,酒精逐漸被身體吸收得差不多,經過一天勞累,這下四肢都有些乏力。

但還是先強撐着先洗完了澡,畢竟她無法忍受帶着一身氣味回到房間去睡。

洗完澡後頭腦還是疼的厲害,腳下步伐輕飄,一開門,見白矜正在門外等着,陸歡便順勢倚了過去。

白矜扶着陸歡回房間。

房間內沒有開燈,漆黑一片,僅靠門打開的透來的光亮,以及窗外傾灑的月光支撐。

白矜将她

放在床上,再起身朝房門的方向走過去。

但她并不是出去。

而是——

咔噠。

反鎖了門。

這一聲動靜傳入陸歡耳裏。

她迷蒙着眼半坐起來,上半身靠在床頭,嗓子微啞,“怎麽不開燈。”

白矜不說話,朝她靠近。

酒意驅使下,才降下溫不久的身子很快泛起燥熱。

“啊......我知道了。”看着她朝自身走來,陸歡淺笑了笑,“你又有想要的東西了。對嗎?”

每次她這般看着她,都是如此。

陸歡在想白矜這次想要什麽。

親吻,啃咬,還是——

只見白矜跨坐在她的身上,身體相貼。

“我要,你就會給我嗎?”

禁忌危險的感覺也随之彌漫。

“不能趁人之危啊,白矜。”陸歡掀起眼看她,輕輕地呵笑一聲,“我還醉着呢。”

白矜緩慢當着她的面褪去了所有衣物,月色灑落,描出了優美的曲線,玉一般的身姿一覽無餘,完全展露在她面前,宛如夜色迷人又危險的罂粟花。

清淺的聲音回道:

“醉着,或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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