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屬于

第051章 屬于

窗外夜色茫茫,房間內昏暗不清,周遭空氣安靜得過分,眼前美景也美得過分。

陸歡眼睫顫了顫,許是醉意未褪,鼻間呼吸還帶着一股熱意,目光也跟着灼熱了起來。

玉脂般的肌膚不染一絲塵埃,稍是睜眼,就能将這一切的美景盡收眼底。

睫羽輕輕顫唞,胸口起伏,只見白矜漸漸貼近來,手心撫上陸歡的臉頰,額頭緊貼她的額頭。說話間的氣息萦繞,“這次,你不能再逃了。”

“是嗎?你要強迫我?”陸歡一勾唇,“如果我要逃,反鎖門也是沒用的。”

事實正如她所說。

不過白矜最開始想的就不是強迫。

“別逃了......”白矜這次的語氣放得更輕了一些,甚至帶着一絲祈求與期望,并說道:

“上次的事情,我答應你。”

聞言,陸歡緩緩睜了些眼,愣完後轉而一笑,這些都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比她意料之中的還要再快些。

“答應我什麽?”

白矜指腹緩慢摩挲她的面龐,輕聲道,“我會解除我身上的養女關系——然後我們,順理成章地在一起。”

身份,關系。

沒錯......這就是陸歡昨晚給白矜說的,她知道,以白矜的思維很快就能知道她話中的意思。

而陸歡在今晚也得到了她的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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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白矜越想要什麽,陸歡就越不能給什麽。

起碼是目的近在咫尺,才能做出些許讓步。

陸歡雙臂仍環繞在身前,背靠床頭,任由白矜的貼近,“真的嗎?我怎麽知道你不是興起的一夜.之歡,先哄騙我的措辭?”

“我不會騙人。”白矜輕蹭着她,緩聲說道,“我沒有騙過你。”

陸歡一直都不覺得她的口中能聽出什麽真話,但這次,心中莫名有一種感覺,她這次說的話帶着真摯。

陸歡輕笑出聲,“就這麽想?”

白矜再次貼近了她,帶着誘意:

“想。”

話音消散,她柔軟的發絲垂落在身前遮掩住花兒,細膩的肌膚無可挑剔。

“我答應你了,不能再逃了。”

“好,那就不逃了。”

纖手探入,解開一層遮擋,坦誠相見溫熱相貼交纏,情溫蔓延。

這次陸歡沒有再止住她的動作。一雙墨眸中情意泛泛,波動着世間最溫柔之色,唇邊笑得縱容又無奈。

“矜矜啊......”

一聲親昵的呼喚觸發了一切。不再拒絕的動作已經透露陸歡默認的想法,于是随着一層層蠶絲緩慢的剝落,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窗外秋雨潇潇,風混雜雨水拍打在窗戶上的花兒早已軟得糜爛,只得任由雨水的浸濕與蹂.躏。

白矜手臂無力地搭在陸歡的身上,溫熱柔軟的被褥中傳來濕熱,身體止不住地顫唞弓起。

床頭燈渲上一層昏暗的暖色,她脖頸随着微微仰起,眸中浮起的薄霧在燈光下透着晶亮,眼尾泛起一圈紅,齒間溢出的音色不成樣子。

迷蒙之間,視線中的天花板也變得茫茫。

“聲音很好聽,矜矜。”

陸歡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動作緩慢又蠱人,仿若是對她施去的獎勵。

指尖探入縫隙,暧昧交織地十指相扣,小船早已被浪花掀起一陣緊接一陣。白矜音線顫顫,仍在她的耳畔不斷索求。

“姐姐,再多一些吧。”

“再多,一些。”

“完完全全的,占有我......”

床頭燈滅去,漆黑之下的暗芽肆意瘋長。

占據得徹徹底底,不留一絲餘地。

“......”

一番秋雨過後風聲漸停,窗外霧蒙蒙的一片,萬物染上晶瑩剔透的水色,濕潤的水珠順着窗戶紋路緩緩滑下。

已然散盡渾身力氣,記憶變得混亂不清。偌大的思想只剩交織的氣息與耳邊沉重的喘熄。房間裏回蕩着迷.亂之餘的末尾,十分不真切地掠過耳畔的那句:

“我終于是你的了,姐姐......”

黎明驅散黑夜,一夜的荒唐随之被掩埋,無人知曉。

翌日晴天,鳥兒停于枝頭,舔舐羽毛。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入房間。

陸歡緩緩睜開了眼,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昨晚醉酒的緣故,頭腦泛着昏沉的疼。

一覺醒來已經過了平時的醒點。稍一回想,應該是昨夜事後睡去的時候渾身乏累,以至于今天生物鐘沒有作響。

陸歡撩開被子,只見裏面一片雪白,二人肌膚上暧昧的紅印與抓痕醒目,這些場景與昨夜遺留的記憶緩緩對應上。

答應,默許,與醉酒般的纏綿。

她喝酒從不會爛到斷片,昨天雖然帶着半分醉意,但頭腦依舊是清醒的。

這些舉措也實實在在是她做出的,頂多是在酒精的促使下,更加沖動了些許。所以陸歡很快想起了全部過程。

其實按照原本的計劃,沒有這麽快。

但是不要緊,虧的從來不是陸歡。

她是賺的那一方。

陸歡緩緩挪眼向旁邊側睡着的人兒,呼吸清淺,纖長的眼睫顫唞,瓊鼻挺立,脖子上充斥着昨夜的吻痕。

就是這樣一番清冷絕色的面容,在眼含情.迷淚花時的模樣更是引人入迷。

陸歡伸手拂過她的碎發。

也不知道事情進展到最後——她又會是怎樣一副神情。

到那時,陸歡也就不用再裝了。

腦海中正幻想着,陸歡轉而就注意到白矜肩頸處的一個咬痕印。

指腹撫過,還能感受到印子的凹凸。

陸歡記得,這是她在辦公室的時候咬的,為了報複回那天不分青紅皂白就啃人的白矜。

但在那前一天白矜在陸歡身上咬的那塊,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恢複得消失不見了。

時間過去這麽久,理應都能消失。

為什麽白矜這塊咬印一直沒有恢複......

電話的鈴聲阻斷思緒,是左悠打來的,陸歡接通電話,留意鈴聲有沒有吵醒身邊人。

左悠的聲音傳來,“陸總,你今天沒來公司嗎?”

換作平時,陸歡基本都會準時到點地在公司。

陸歡看了眼身旁睡着的白矜,出口嗓音還帶着啞,“嗯,今天有點事,行程都幫我往後延吧。”

“好的,我幫您——”

左悠提出了行程安排,陸歡聽完沒什麽異議,點頭嗯下來。

交代完一番,電話挂斷。

盡管陸歡有在刻意壓低聲音,這些動靜還是吵醒了白矜。

眼看白矜微微睜開了眼睛,陸歡摟過她,輕輕安撫。

“沒事,你睡吧。”

畢竟昨夜——

确實過頭了點。

“嗯......”白矜蹭了蹭她,“你不去公司了麽?”

“今天不去了。”陸歡回道。

“好。”

白矜應完,安心地閉回眼去。`

陸歡撫着白矜細膩的後背,視線只要向下,就能看見兩朵之間的線條。

不禁回想起昨夜的全部,耳畔環繞的吟咛,軟綿濕潤的觸感,以及連綿不斷的顫動。

一切的一切。

只得用荒唐來形容。

“......”

将她哄得差不多後,陸歡輕手輕腳地挪下床,随手撈了件寬大的體恤衫套起先遮擋住身體,再拿着衣服進了衛生間穿衣服。

完全清醒後,餘留的感覺異常強烈。

穿衣時,才發覺手擡起來有些乏力。

果然是昨天過度了麽。陸歡暗想道。

腰部也有些酸疼,陸歡平時健身多,體力不差,再加上白矜的挑釁引誘。

因此昨夜多次都沒個停歇,現在多少是有點受影響了。

她都這樣了,那白矜......

陸歡抿了抿唇,沒再想,給貓喂糧,準備早飯。

但看時間,這頓應當可以算是中午飯了。

“......”

約莫半小時,白矜穿着昨晚褪去的睡衣從房間出來,陸歡正好在陽臺晾衣服。

陸歡注意到她,“醒了?”

白矜點頭,“嗯。”

“那先去洗漱吧。”陸歡将襯衣挂起。

白矜聽了她的話,先去洗漱。

見到她,陸歡又不由想起昨晚,她在她耳邊喊着一聲又一聲姐姐的場景。

昨晚的白矜,是陸歡從未見過的一面。

平日的她清冷,少語,宛如尤物。

在昨天的夜裏,卻會不斷訴說自己的所求,纏得恨不得将彼此融入骨裏,一張絕色的臉蛋上多情又妩媚。

還有那句“我終于是你的了。”

陸歡摸不透。

只覺有可能,白矜沒有她想得那麽簡單。

手上的事做完後,陸歡在廚房開火煮着面條,右手持着筷子攪動。

白矜洗漱完,走去廚房看她,走到她的身邊。

注意到她右手臂有些顫着,擡眼,“你的手。”

“......沒事。”陸歡頓了一下,轉移話題,“你先去陪漠漠玩一會兒,面很快煮好了。”

聽她這樣說,白矜沒離開,還是站在原地,盯看了她手上的動作許久,再是突然掀眼看她,說出一句。

“你喜歡我嗎?”

突如起來的話題轉變,陸歡怔了一下,又笑,“白矜,你在想什麽呢。”

調侃的語氣就好像意思在說,那肯定是當然了,你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

但這不是白矜想要的答案。

“陸歡。”白矜一直在看着她,語氣細道,“說一句你愛我吧。”

“呵......”陸歡輕笑,輕撥動着鍋裏,十分輕飄地說出一句。

“我愛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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