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浪蕩子?

第23章 浪蕩子?

南宮樂攬腰擁摟着阿俏走出內廳,初升的陽光灑在她們的身上,刺得阿俏一陣頭暈目眩。

“阿俏,撐着一會兒,我這就帶你回家。”南宮樂明顯感覺到阿俏的身子愈發地癱軟無力。

“想走?”殷夫人的音調也跟着出來:“你以為你們出得了殷家堡!”

這邊殷夫人話音剛落,殷家堡的庭院裏就沖出了數百名的帶刀護衛。

“南宮樂,你別忘了,你已經是殷家堡的人了,你要回哪個家——而且不管你要去哪裏,是不是也得問問殷家堡同不同意!”

問問她同不同意。

就在殷夫人高聲間,從那些護衛中,突然又突出幾十名的弩箭手,一半在高臺找好位置,一半将南宮樂與阿俏二人團團圍住。

她不是輕功好嗎,她倒要看看,是那些射出的弩箭快,還是她的輕功快。

南宮樂緊了緊手中的劍,又抓緊了一些阿俏的身子。

“殷家堡我南宮樂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聲音清厲攝人。

南宮樂拖着阿俏施展輕功,身輕如燕地就飛離了殷家堡——而那些弩箭并沒有射出。

說到底殷夫人還是又留了些餘地的,她本也就只打算吓唬吓唬南宮樂。

如果她真的對南宮樂下了殺手,不止南宮家,就是整個武林,一人一口唾沫,現已千瘡百孔的殷家堡恐怕都承受不起。

即使是南宮樂先傷了殷洛。

當然,這些弩箭也不一定就能傷得了她南宮樂,否則她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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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傷在這些弩箭下,傷在殷夫人手裏,算什麽呢。

“阿俏,你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這是南宮樂一路對阿俏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可是阿俏當真堅持不住了。

南宮樂找了一塊石頭,讓阿俏坐在上面先緩緩,歇息一下。

她想觸碰一下阿俏的臉,可是那原本俊俏伶俐的面孔,此時已經全部紅腫地發了起來。

南宮樂在不遠處的溪澗裏濕了塊巾帕,回來想先給阿俏擦去那些血痕,消消那些日光照射的熱和汗水。

阿俏真的流了好多汗,額間的發絲都粘黏在一起,又貼在那眉邊已經被汗水淹浸的傷口上。

擦着擦着,南宮樂滾燙的淚就下來了:“阿俏,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小姐,別哭,不是你……”阿俏勉強睜開紅腫着的眼睛,視線模糊地說:“是阿俏天資愚笨,習武不精,不僅沒能幫到小姐,反而拖累了你,是阿俏沒用。”

阿俏一激動,導致她一口鮮血又湧了上來,噴在了地上。

南宮樂扶起阿俏的頭趕忙問:“怎麽會吐血!難道還有內傷?阿俏!是誰傷了你!”她本以為阿俏臉上、胸前的血漬是被掌掴所致,沒想到她還有內傷?!

“小姐,別着急,你已經為我報了仇。”阿俏想伸手抹去南宮樂臉上的淚。

“是誰!”

傷了阿俏,她一定讓他拿命償還!

南宮樂握上阿俏擡起的手。

“小姐真的給阿俏報仇了,他的臉已經被小姐劃了……阿俏都看見了……”阿俏盡力安撫着南宮樂。

殷榮!

“沒事的,回家,等回到家就好了,嫂嫂一定可以救你的,你一定要撐住,聽到沒。”南宮樂的手撫上阿俏的脖子,希望可以用她的話給她些力量。

阿俏嘴角含了絲笑意,然後直接就倒在了南宮樂的懷裏。

這是南宮樂第一次覺得害怕,她的阿俏就像死去了一般栽在她的懷裏。

南宮樂急地邊流淚,邊扶好一些阿俏,單掌運功給她先護住心脈。不管怎樣,至少要能撐回南宮家。

她也不懂阿俏到底傷的如何,只是看阿俏暈了過去,一時間亂了心神。

“阿俏,我帶你回家,你撐着點,嫂嫂,還有大哥,一定可以救你。”

就在南宮樂要拖起阿俏再次趕路的時候,阿俏突被人摁回了石頭上,南宮樂為了阿俏不再受傷,自然也跟着又坐回了原地。

南宮樂第一時間警覺,擡頭看清來者容貌。

只見那英氣的眉宇間透着随性,俊逸的臉上帶有一抹淡然的笑。

是個英俊的束發公子,手上有一把劍,一看就是江湖中人。

他把阿俏摁回去後,接着就一手抓起阿俏的手腕。

“你是誰?”南宮樂警惕。

這邊疑問的話音還未落,那邊又伸手朝着阿俏的脖頸而去。

這下南宮樂豈能坐視不理,伸手對上那手臂,一擋一推,阻攔開。

而且還有想要拔劍的意識。

他早就注意到她腰間的那柄軟劍了,見狀連忙快速說:“內傷還好,有的救,有的救。”

“你是醫者?”南宮樂有一絲放松問。

“別醫不醫者的了,她這內傷是還好,可就是這臉上……可能有點麻煩了……這大太陽底下的,如果不及時處理,等到都潰破了,可是要麻煩喽。”

這人說話也是怪,是醫者就是醫者,不是就不是,賣什麽關子,而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阿俏的臉上。

“這麽俊俏的姑娘,也真是下得去手,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他這樣說着又要動手動腳。

輕佻的動作,加上輕薄的言語,莫不是是個浪蕩子?!

南宮樂眼看又要惱怒,那人又忙說:“別生氣,我是醫者,我是醫者,我能救她。”

南宮樂半信半疑地審視着這個半途出現的人。

那人從身上取出了一小瓶丹藥,對南宮樂說:“這個藥你每日給她服上三次,十餘日這內傷差不多就可痊愈了——至于這臉上的傷——在這裏我也沒藥,還是盡快想辦法處理吧。”臉上終于是有些認真了。

他看南宮樂對他依舊有警惕,于是他把藥瓶放到一旁,轉身似要走了。

阿俏的頭靠在南宮樂的肩頭上,南宮樂撐着她的整個身子不好起身,只能坐着說:“多謝,剛剛多有得罪。”

聽到這句話,他又突然回頭,嘴角并勾起一抹好看的笑說:“沒事,沒事,姑娘家家的行走江湖,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說得跟他多有體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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