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紅17
紅17
第17章
拍攝日程繼續。
“硯哥好!”
“硯哥好!”
“好,辛苦了。”鐘離硯一一打完招呼,走到靳懷身邊。
靳懷正忙着指揮攝影師拍攝:“蔓蔓你可以放松一點沒關系,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剩下的交給我們。”
“你們就想象你們現在在舞臺上的樣子,把我們當普通的聽衆。”
“晨晨你可以敲的,沒事,随便敲。”
咚咚锵——
“好,不錯。”靳懷小李的肩膀,“多練練,你是攝影師,模特是人不是無情無欲的産品。”
“來了。”
“嗯,給你把衣服送來了。”他提了提手裏的東西,“忙着呢?”
“嗯,我本來還想讓助理去取,随便找個人送來就行,還專門跑一趟。”
“剛好過來辦事路過到時候弄壞了就麻煩了。”
“沒事,弄壞了賠就是。”靳懷說的自然,“反正你也不是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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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硯沒理他,看着場地內揚了揚下巴:“這是?”
“姚老板帶着她那幾個小美女來拍幾組雜志,上次沒拍完,這次補拍。”
鐘離硯點頭,環視一圈,并沒看到想看的身影。
靳懷一邊跟他聊天一邊看監視器,交代道:“今天約了一天給她們四個拍照,一時半會走不開,衣服你給我助理就好。”
“沒事,我放回更衣室就行。”
靳懷點點頭。
鐘離硯剛轉身,又想起什麽,回頭跟他說:“等會兒把你公司賬號給我一下,上次的錢轉你。”
“都是兄弟客氣什麽。”
見他堅持,靳懷只能點頭:“随你,你有事的話等會兒再說。”
說完,靳懷走向場內:“小李,把相機給我。”
攝影師将相機摘下遞給他。
“你快門按快了,她們好幾次有特別好的角度你都沒拍上。”靳懷接過相機,半屈腿,“晨晨靠蔓蔓近一點,好。”
姚绮羅易晨陽和周蔓枝拍合照,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鐘離硯頓了會兒,提着衣服就往更衣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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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沒幾個人,鐘離硯輕車熟路的拐到更衣室。
剛推開門,就看到一大片荊棘玫瑰,繼而是豐滿的曲線,瞳孔微縮,呼吸一滞,想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掩上門,可又覺得就這麽退出不太禮貌,多少應該說聲抱歉,一時間進退維谷。
“小姐姐,能麻煩你幫我綁一下後面的系帶嗎?”司窈将衣服套上胳膊,聽見推門聲,自顧自的開了口。
無人應答。
她側頭,通過鏡子看到來人,四目相對,鐘離硯臉上的窘迫一覽無餘,她瞬間明白了什麽,眼眸微彎,轉過頭語氣輕佻:“好看嗎?”
被她發現,鐘離硯索性推門進來,把衣服挂在離手近的空架子上,順手将“請勿打擾”的牌子挂在門把手上,這才合上門。
他緩慢踱至她面前,距離一米處停了腳步,頗為認真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淡淡點評:“好看是好看,但不是你的風格。”
大大方方的剛才被抓包的表現完全不同。
司窈低頭扯了扯衣服,把頭發撩起,轉身将後背留給他:“一直想嘗試來着,但是一直沒機會。”
“勞煩幫我綁一下絲帶。”
鐘離硯望着女孩的背影,一時間呼吸有些不暢。
司窈個子挺高,最少有170,身材勻稱,這身衣服将她的優勢全部展現出來,纖細的腰只一伸手就能環住,因握着頭發,整個上半部分的脊背都暴露在外,肩胛骨翹起,脊背中間塌陷下去,幾縷發絲沒握住就這麽随意的垂落下來。
白皙的脊背上荊棘玫瑰只露出了頭尾,藤蔓蔓延至肩膀,玫瑰從肩頭探出頭來,半開放着,嫣紅的花蕊卻像蛇信子一樣危險,而尾端一直延申至腰際,只剩下繁複密集的刺和枝幹,卻不敢觸摸,因為你不知道觸摸蛇尾後危險什麽時候降臨。
鐘離硯擡手将黑色絲帶捏起,長指将絲帶從細孔中穿過,指背卻不小心觸碰到滾燙的皮膚,他頓了頓,喉結滾動,重新穿另一只。
司窈不知道身後的他有多少複雜的心思,手舉累了稍微垂了下來,只抓住發尾擋住肩頭的玫瑰,反手将遺漏的頭發攏在一起,微微低頭,脊柱的骨頭瞬間鼓起一個小包,鐘離硯望着那一處隆起的皮膚,倏爾轉開了視線。
“為什麽?”他問。
“什麽?”司窈沒反應過來。
“為什麽沒機會?”
司窈毫不在意地解釋:“平時穿的稍微暴露一點,就被男朋友,哦,前男友唠叨,他覺得女孩子穿的太暴露不夠體面,他不太喜歡。”
鐘離硯沉默,本來只是想随便找個話茬免得尴尬,而且她平時衣着的暴露程度和這種差不了多少,但現在聽她解釋的認真,反而是給自己找了不痛快。
“既然人家能做出這種衣服,為什麽不能穿?”他目光聚焦于衣服的繩子上,認真的從小孔裏掏出繩頭,“不體面是他沒能力保護你,又沒自信阻止追求者的說法。”
指尖翻轉,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好了。”
他蜷起指尖向後退了一步。
司窈對着鏡子看了看背後:“技術不錯嘛,看來沒少練習。”
黑色漁網上衣,帶了點高領,胸前一點點布料遮住重點部位,但大部分白皙依舊從網孔中露出來,背後用絲帶束着,漂亮的蝴蝶骨被包住,大片的荊棘玫瑰也被遮擋,黑色只到大腿的小皮裙。
鐘離硯沒吭聲,雙手插兜看着她轉來轉去臭美,等會兒她就要這樣穿着這一身然後走到燈光下,然後被那個技術不行的攝影師拍,指尖陡然掐住指腹,眸色也越來越暗。
司窈渾然不覺,見他臉色不好,回望他:“怎麽了?被我漂亮到了?”
她雙手後撐着化妝臺,被衣領遮着,突出的鎖骨被遮了一半,肩骨翹起,銀色的眼妝和裸色的口紅更顯她的妖孽之色,眸中沾染着懵懂,但眼底的狡黠怎麽都蓋不住,又或許她根本沒想掩飾。
鐘離硯就這樣看着她,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
司窈一個踉跄就被攬在懷裏,膝蓋碰到他的腿瞬間彎曲,一副站不穩的樣子成功引得後背的手臂加力,他緊緊摟着她沒讓她跌倒,一條腿就這麽插進她兩腿之間。
背後就是梳妝臺,她微微後靠就能有支撐點,但現在她所有的支點都來自眼前的人,身軀貼的極近,眼前是他圓領衫的弧邊,今天他穿了一件暗灰色短袖,外面還套了件白色條紋襯衣,休閑随意。
他的呼吸就在額頭,她雙手攀附在他胸膛上,身子前傾,皮裙被繃緊,曲線貼合姿勢帶了暧昧,紅唇張合,透着幾絲引誘:“你這是想幹什麽?”
鐘離硯幫她把嘴角的發絲撥開,黑眸凝着她:“我收回剛才的話。”
“什麽?”
依舊純真不谙世事的模樣,鐘離硯眸色漸深,長指将發絲繞至耳後,圍着耳朵打了個圈,擦過飽滿的耳垂,劃過下颌,在她下巴停住。
“這樣的你,出去确實不體面。”
鐘離硯攬着她的腰,稍稍用力,司窈就坐在了化妝臺上。
吊頂的白色射燈照的她眸子亮亮的,瞳孔放大,柔和之中帶了一絲好奇,雙手搭在他肩上明知故問:“為什麽?”
感受着女人雙手攀上他的肩膀,身子也軟了下來,柔軟之餘讓他心旌蕩漾,鐘離硯依着她的勢,四目相對,看着她眼底的笑意……
“你記不記得你順我一支打火機。”
他再次伸手,撩開她遮擋在肩上的發絲,将蔓延至鎖骨的玫瑰展露出來,指腹摩挲着那一小片花瓣,不輕不重,剛好讓她感到癢意。
這個姿勢放大了他的氣場,她沒有掌控權,這樣不好,司窈眸光微頓,有些不解,更多的是索然無味。
“阿硯哥哥你真小氣。”她推開他的手,嗔罵道,“那你剛剛看我換衣服怎麽賠償?”
她作勢就要推開他走人,觸及胸膛的手還未收回就被抓住,被反剪至身後,她不得不挺直腰背,鎖骨窩明顯,玫瑰就像陷入沼澤那樣塌陷下去。
兩人的氣息瞬間糾纏在一起,夏天穿的單薄,身體貼在一處,很輕易就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慌亂一瞬後,她恢複平靜,冷淡的看着他:“你想幹什麽?”
鐘離硯垂眸,似在思索,但等了半響也沒見他說話,司窈有點不耐煩,剛張口,唇瓣就被一只手指壓住,她擡眸瞅他。
長指在她下颌處流連,他的目光也落在她唇上,距離過近,她的玫瑰香混上他的,黑巧褪去那絲苦澀,後味卻品出甜,誰也沒說話,
他的唇形還蠻好看,近距離才發現并沒有那麽薄,看起來很适合接吻。
額頭相抵,抑或是鼻尖相觸,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唇上,卻始終保持着距離:“為什麽不給我發消息?”
“什麽?”
她開口,唇峰一觸即離,像是在較勁一樣,誰也沒越過那條線,經他提醒,她這才想起來上次兩人加了聯系方式,轉賬過後就忘了。
他現在問,是想她說什麽?
黑色戒指觸碰到肌膚,微涼的瞬間讓她清醒,卻又一瞬适應了溫度,直到掠到頸間,微涼的癢意實在是忍不住。
咚咚。
敲門聲傳來——
“司司老師,你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