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黑54

黑54

第54章

通過聊天才知道,鐘晚萦小時候早戀,家裏管的嚴,鐘離硯看到她打電話,收了一抽屜情書,直接跟父母說,只因為她摔壞了他的玩具。

後來她被促膝長談兩小時,鐘離硯獲得一個新的玩具。

司窈回頭看了一眼鐘離硯,這人有仇必報的性子她算見過,但這麽壞……

“其實後來才知道,當時早戀的那個男生是跟別人打賭追我,他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就故意搞破壞,人小鬼大。”

司窈又看了鐘離硯一眼,但也更震驚,他看着小,他堂姐看着年紀也不大,沒想到還差了六歲,如果不是駐顏有術,就是他們家基因不錯。

“好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鐘晚萦看了眼時間,跟鐘離硯交代道,“有空帶司司回來見見人,這麽好一姑娘要藏到什麽時候?”

“看她。”鐘離硯輕飄飄就把球踢給了司窈。

司窈:“?”

不等她反應,鐘晚萦又道:“司司,有空來我家玩啊,我家裏人都很喜歡你。”

司窈再次:“?”

什麽叫家裏人都喜歡?

好奇歸好奇,但還是應道:“謝謝姐姐~”

司窈乖得不得了,主要是鐘晚晴太大家閨秀,她也不好意思不正經,最終以兩人互相添加了聯系方式收尾,女人便離開。直到人消失,司窈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鐘離硯忍不住笑,這麽正經的司窈還是頭一遭見。

“真的是你堂姐?”司窈再也忍不住掙紮起來。

Advertisement

“嗯,”鐘離硯松開了環她的手,任她脫離。

“她是我的粉絲?”

“應該是。”鐘離硯回憶着,“你們的音樂節現場她全都看過了。”

司窈:“……”

鐘離硯解釋道:“上次發過酒吧宣傳視頻,後面一起玩被靳懷拍照發了朋友圈,被他造謠了我和你的關系。”

“她說什麽你別往心裏去,我太久沒談女朋友,家裏有點擔心。”

鐘離硯忽然正了神色,話裏話外一副跟她撇清關系的意思。

所以,剛才又是拿她當擋箭牌?

司窈感覺自己就像揣了一個花瓶上鑒寶節目,被專家判定為贗品後,當場一錘子砸碎了的感覺,她似乎聽到瓷器落地嘩啦的聲響,心裏霎時堵得慌。

-

等上餐的時候姚绮羅開始發話。

她舉起酒杯:“給你們宣布一件事,都給我認真聽好了。”

三人立刻乖巧坐好。

“我們公司名字起好了,就叫绮夢,硯哥是我們的股東,大老板之一,以後你們見他都給我客氣點。”

“我負責帶你們出席各種活動社交拉資源,他負責你們的宣發維權之類的,提提意見和發展方向,當然咱公司還在起步中,後續人員配備起來,我們就會慢慢放手了,”姚绮羅裝出資本的醜惡嘴臉,惡狠狠道,“你們給我好好賺錢,聽到沒!”

司窈&易晨陽&周蔓枝:“????”

“我靠,什麽時候的事兒?”周蔓枝驚了。

易晨陽似乎想到了什麽:“所以你們上次在杭州就計劃了?”

當時中場休息鐘離硯和姚绮羅舉止詭異,神神秘秘,現在想來一下就能說通了。

司窈看着面前不動聲色地男人,沒有應和易晨陽的說法,那次應該是她被傳私照的事情,應該更早或者更晚。

這麽一想确實好理解了許多,難怪姚绮羅在群裏安排事情比以前井井有條,還以為她逐漸開始對木犀上心去哪兒進修了經紀人培訓班,之前說的開公司事項沒找她們問東問西,社交賬號開完發給她還會回一個收到。

“總之,以後有事情找不到我,找他也一樣。”姚绮羅話音一落,将此事拍板釘釘,說完舉起酒杯,“歡迎硯哥成為我們的大老板。”

三人面面相觑,沒說什麽,有人幫姚绮羅也是好事,更別說人現在還懷孕了,紛紛舉起酒杯:“歡迎。”

“哦,對了,跟你們說一聲,我這記性,”姚绮羅扶額,一時間打破尴尬的場面,“現在記性越來越差了。”

周蔓枝:“你什麽時候記性好過?”

幾人保持着舉杯的姿勢等她繼續說。

“我給你們接了個音綜,大概十二月底開始錄制,到時候硯哥陪你們一起,所以這段時間你們盡快熟悉來。”

易晨陽和周蔓枝都瞪大了眼睛,綜藝從夏天說到後面杳無音訊,還以為她只是畫餅,現在正式按排起了行程,好像真的有要出道的那種感覺了。

“我後面要待産什麽的應該沒太多精力管你們,但公司的事情我會處理,一年內基本上都是他負責你們的活動。”

姚绮羅正式宣布自己的計劃,她要退居幕後一段時間,這期間她們都要聽鐘離硯的。

“還請三位多多關照。”鐘離硯禮貌一笑,目光落在司窈臉上,一閃而過。

“不是,姐,你不是說和硯哥不熟嘛?”易晨陽問了一半察覺不對,換了方向,“姐夫和硯哥是朋友?”

“嗯。”

易晨陽思索道:“你背着我姐偷偷去酒吧?”

“我可沒有,頂多算個投資人。”秦默一臉無奈,看向姚绮羅,等待自己的老婆解釋。

“你記得上次讓你在請帖加的那幾個名字嗎?”姚绮羅無語,這一個兩個都把她當發言官,“硯哥是鐘家的。”

易晨陽:“……我靠。”瞬間看鐘離硯的目光變了。

“怎麽了怎麽了?”周蔓枝像個在瓜田上蹿下跳的猹,“你們在說什麽?有什麽是我這個貧民不能聽的?”

易晨陽臉色詭異的看了一眼鐘離硯:“這麽說吧,咱住的那個酒店。”

“嗯。”

“是他家的。”

周蔓枝:“………????!!!!”

想起那豪華的住宿條件,周蔓枝:“我靠!”

可能人類遇到超出認知的事情想要表達心情時都是髒話,萬能的兩個字,足以概括各種突發狀況。

司窈低着頭,小口小口啜飲着葡萄酒,口感香醇豐富,一邊品鑒酒水,一邊斂下心思。

難怪。

-

吃完飯,姚绮羅和秦默先走,外面不知什麽時候下了雨。

“老公,我有點冷。”姚绮羅突然道。

“出門讓你多穿點你不穿。”秦默聞言準備脫掉灰色西裝外套,裏面就一件襯衣。

“你不是說你有點感冒嗎?如果你病了,誰來照顧我?”姚绮羅制止他的動作,“算了,也不遠,走回去應該沒事兒。”

這個季節的米蘭街頭能見到各式各樣的季節,在場的易晨陽和周蔓枝不怕冷,只穿了一件,林易言早在姚绮羅開口就把自己的給了易晨陽。

鐘離硯今天也穿的稍顯正式,灰色休閑西裝外套,淡灰色襯衣和白色西裝褲,但不太合适。

司窈想了想把姚绮羅借給她的外套又還了回去。

“不用不用,我們等會兒就回去了,你們不是還要逛一會兒嗎?”姚绮羅拒絕道。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司窈懶得理她,将衣服披到她肩上,“保護好我的小侄女。”

姚绮羅沒再推辭,抱歉的吐了個舌頭:“知道了。”

“那你早點回來。”

“嗯。”

将外套遞給姚绮羅,司窈的酒紅色絲絨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視,緊身的剪裁将她姣好的身材勾勒明晰,一根帶子繞過肩膀打了個結,大半個脊背都露在外面。

等姚绮羅和秦默走了,易晨陽被林易言拉去看歌劇,周蔓枝說了一聲要去買包也溜了,一時間就剩下司窈和鐘離硯。

“那我們……”司窈沒什麽表情地問道。

“你有什麽事嗎?”

司窈搖頭,一瞬又覺得該點頭。

“那就跟我走。”鐘離硯自顧自地從身後拿出一把黑傘,将傘撐開舉過她頭頂,氣定神閑的模樣,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

天上下着蒙蒙細雨,一輛載滿乘客的雙層巴士從街上開過,在前面不遠的紅綠燈前停下,巴士裏面盛滿了霧氣,光線從窗戶和尾燈逃逸出來,紅色的外殼顯得格外鮮豔,像極了一輛玩具車正行駛在模型玩具的路線上。

開啓新航線船只不再從地中海經過後,意大利就仿佛被歲月遺忘一般,停留在了中世紀,遍地維護的極好的老建築,不像上海那樣現代,也沒有工業感,多了分古老的浪漫,這裏是藝術天堂,也是時尚之都。

夜幕未完全降臨,燈火早已點亮,四周建築挺拔人群熙攘,光線和建築一起暗沉下來,錯落有致的石磚浸過水後呈現出墨色,濕漉漉的表面反射着燈光,如老電影那樣,充滿質感。

鐘離硯一身黑色西裝,眉眼攏在淡淡的光暈裏,更添精致古典。

“走吧。”鐘離硯眉眼溫潤,恢複了以往看她的神态,沖司窈伸出了手。

“我們去哪兒?”司窈沒有動,她還沒忘被他有意無意避開的畫面,以及剛才桌上姚绮羅說的那些話。

鐘離硯沒回答,微微附身,在她愣神間,一只手繞過她手臂內側,擦過掌心分開五指,穿過,合攏,包住她的手背。

“跟我走就是了。”

-

不知過了多久,搖晃的車身停了下來,看着四周陌生的環境,上一次坐了這麽久的車還是和他一起從天文館回市區。

上次睡着了,這次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也不知道他剛才哪個動作和那個笑到底是什麽意思,她沒心思睡覺,也不想跟他說話,就這麽僵持了一路。

黑夜籠罩,外面還下着細細的小雨,車前燈照亮前方漆黑的雕花欄杆,上面印着彎彎繞繞的藤蔓,中央菱形的金色圖案上斜斜地印着一個紅酒瓶,圍繞圖案是幾個字母——Baci Cuore。

看起來像意大利語,心底琢磨着發音,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

“這是哪兒?”

鐘離硯回頭看她,眼含笑意:“歡迎來到Baci Cuore酒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