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七宗罪
七宗罪
(快穿)成為西幻女主的正确方式
西幻腦洞太多的産物
注意避雷:
1.女主瑪麗蘇、黑化、白蓮、聖母、病嬌、腹黑等各種屬性并存
第一個世界:
【七宗罪之欲.望】
教皇扭蛋——
教皇屬性:溫柔殘酷
薄荷屬性:病嬌傲慢
CHAP 0 引子
[快穿]穿越到西幻世界的瑪麗蘇女主
引子
教皇扭蛋,騎士扭蛋,國王扭蛋,皇子扭蛋,公主扭蛋,勇者扭蛋,魔王扭蛋,精靈扭蛋,祭司扭蛋。
等等,騎士劃掉,勇者劃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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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薄荷色長裙的女孩子,對着一只只扭蛋發呆。
騎士和勇者玩偶的頭被擰了下來。
黑袍的嬷嬷驚呆了,說,薄荷你還好嗎?
薄荷說,她很好。
她讨厭騎士,也讨厭勇者。所以這兩個扭蛋創造出的世界,可以被叉掉。
黑袍的嬷嬷劃了個十字架,她說,薄荷,別做夢了,祈禱時間快到了。
薄荷說,她知道。
灰撲撲的泥磚,冰冷的大理石。
薄荷色長裙的女孩子,跟着嬷嬷低頭邁步。
陽光從镂空圓孔鑽進來,在地上畫出繁複的圖案。窗戶上本來畫着天使與黑魔的交戰,現在全倒影在地上。
她踩過惡魔的腦袋,又踩過天使的翅膀,一直走到長廊盡頭的詠唱詩。
主啊,寬恕我的罪惡。
可是,我有什麽罪惡呢?
她拽緊了薄荷色裙擺,指尖滴出了血。
一滴一滴,落在泛黃的經文上。她低聲念着經文,心裏卻是瘋狂的叫嚣。
好容易穿越到西幻世界,每日除了念經就是禱告。說好的惡魔呢,說好的天使呢,說好的與國王戀愛卻是在全國祭典那日都見不到國王的容顏。王子就要娶鄰國公主了,她卻連修道院院長的面都木有見過。這刻板、壓抑的生活,這沒有奇跡的日子。
孩子,你要祈禱啊。
她驚詫擡頭,然後看到扭蛋一個一個從袖子裏滾落。
每個扭蛋都在兜兜轉轉跳舞,每個扭蛋都在悉悉索索說話。
薄荷吓到了,跪倒在地上,雙手緊緊相扣。
她剛才聽到了什麽?祈禱?
神啊,那我祈禱讓我穿越到魔幻世界,讓我看到史詩的蕩氣回腸,讓我創作歷史而非被歷史碾壓。
神啊,我在此禱告。
So I Pray……
CHAP 1 教皇扭蛋
教皇扭蛋
教皇屬性:溫柔殘酷
薄荷屬性:病嬌傲慢
森林裏到處都是悉悉索索的聲音,小精靈們躲藏在枝葉下面,對着飛奔的女孩子,笑得十分放肆。
“砍了她的頭,砍了她的手,再挖出她的眼珠,把她囚禁在水牢底層。”
“有一天她會成為這個世界的女王呢,可是在這之前,她必須把靈魂碾碎,把軀殼掏空。”
“預言師為了她死了,精靈女王為了她瞎了,她如果安安穩穩當上了女王,是多麽不公平啊。”
“所以,請務必抓住她,将她狠狠折磨。”
薄荷一身長裙,被荊棘森林弄得破爛不堪。
她踩過無數樹枝,踩過無數昆蟲屍體,踩過土撥鼠來不及縮回去的腦袋。
精靈們不敢大聲,卻又笑得恰到好處。
每一句話都扭扭曲曲鑽到她耳朵裏,像老巫婆惡心的黃楊木拐杖的弧度。
說到巫婆,她不過是在小木屋問了一句。
您好,巫婆大人,我迷路了,如何才能走出這個森林呢?
巫婆卻驚呆了,拐杖跌落到地上,把貓咪砸疼了亂叫。巫婆說,薄荷,你來了!
“我等了你十三年,傳說中的異世界少女薄荷,命運之輪開啓了!”巫婆捂着嘴說。
她甚至把亂鑽的貓咪抓住,雙手掐住貓咪的脖子。活生生被掐死的貓咪,發生了駭人的慘叫。
慘叫聲一直穿越天際,薄荷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快逃吧,孩子。教廷已經知道你的存在!”巫婆催促着,一股腦兒把她推出小木屋,像在推搡一個多餘的麻布袋,“沿着這個森林,直到盡頭,你就能逃出你的命運!”
薄荷完全聽不懂她在說啥,無論是“等了十三年”還是“命運之輪開啓”,她都懷疑巫婆某類書看多了,說話都不能正常了。至于最後“你就能逃出你的命運”,簡直是地攤文學的标準句式好麽。
雖然在十九世紀的原始世界,在修道院難得的假期,薄荷會偷偷去街上的出租屋看廉價小說,可是被巫婆這麽一本正經說出來,她還是噗嗤噗嗤笑了出來。
承受命運重量啥的,她瞬間覺得好高大上呀。
巫婆弄不懂了。她居然笑了。
這個被命運惡狠狠詛咒的女孩子,居然不急着逃跑,而是笑得可樂。
“我答應過教廷,在你出現的那一刻,掐死我的黑貓。只有我的黑貓的臨終慘叫,才能穿透雲層,讓幾千公裏外的教廷迅速得知。”
薄荷黑線了。她終于有了危機感。
“既然要我逃出命運,你還讓黑貓通知教廷?”
巫婆神邏輯啊,跪了。
“這是每個占蔔師的命運,神啊,寬恕我。”巫婆被問得臉色蒼白,眼睛發綠,她哆哆嗦嗦推着薄荷,勸她,“孩子,快逃吧。為了補償我的錯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只黑貓叫‘不死的厄運’,只要你再次召喚,她的靈魂就會出現。”
瘋瘋癫癫的巫婆,大概認為自己說了了不起的秘密。臉上全是聖母樣的慈悲。
薄荷吐了。她轉身就飛奔起來,心裏罵了無數句髒話。
最髒的一句是,詛咒巫婆你洗澡被偷窺!
她罵着罵着,又把髒話改成了同一句話不斷祈禱。
既然神答應過,讓我成為“教皇世界”的女主,就千萬不要讓我死。
聽說女主即使要死都是在結局的時候吧?
啊,不,結局也別死啊。
神啊,你知道瑪麗蘇的含義嗎?
就是讓這個世界所有男性的追逐我。
在修道院浸泡多年的薄荷,口中念念有詞,腳上磨出了水泡,在森林中穿梭。
而此刻精靈們的竊竊私語,讓她窺探到了恐怖陰森的未來——
為了得到女王的頭銜,她将被□□、被折磨、被驅逐、被囚禁。
一塊石頭絆倒了她,她跪倒在地上,恰好看見一個精靈少女從樹間飛過。
精靈臉上是少女才有的緋紅與沖動,她凝視着薄荷身後,冒着殊死的危險探出腦袋,又趕緊縮了回去。
揉着腳掌的薄荷,聽到她說,“我夢中的男子。教皇大人。”
看來教皇是萬人迷啊。
他權利至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個毋庸置疑。
但是萬人迷的另一個條件是顏值高。教皇顏值很高麽?
等等,她為啥看着我身後?
薄荷從邏輯推斷中驚醒,回眸看到驚悚的一幕。
密密麻麻的騎兵,從森林另一側列隊而來。
銀灰色的铠甲,在不見陽光的森林枝桠中湧動。
坐騎是小型青龍野獸,踢踢踏踏的聲音仿佛一曲挽歌。
至于麽?她才一個人。
而且不會魔法。
至于派這麽多騎兵來對付她一個人嗎?
走在最前面的是教皇。教皇一身長袍,金黃色與白色鑲嵌,衣襟上繡着巨大十字架。
他看上去刀削一般英俊,眼睛深邃如海岸。
薄荷咽了口口水。
真的很帥。
她覺得剛才的飛奔狂逃毫無意義。她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意義,本來就是——
“讓來好好疼你。”溫柔的男子上前一步,俯下身,伸出了右手手掌。
那神情,仿佛在邀請女生跳一支舞蹈。
可惜這并不是皇家學院的畢業典禮,也不是一曲輕快的華爾茲。
這是聖潔的教皇,在邀請異族的少女,來享受一段囚禁的時光。
“來吧。我會用最好的方式,調-教出你潛在的靈力。你不屬于農田,你不屬于市場,你不屬于任何一位貴族。不,農婦,商人,仆人,這些職業太輕賤你了。你必将是我最好的寵物。”
教皇溫柔地闡述,絲毫不覺得他的話是在冒犯少女。
薄荷頓時冷汗一身。
誰來告訴她,最好的寵物是什麽鬼?
還有潛在的靈力?她有這個玩意兒嗎?
*
七年後。
十三歲的小薄荷,長成了二十一歲的少女。
少女有着薄荷一樣淺綠色的長發,有着薄荷一樣淺綠色的瞳孔,還有着薄荷色短裙。
她屁股下,甚至墊着薄荷綠的氈子。
侍女們替她梳理長發,她舔着冰激淩,傲慢地指手畫腳。
啊,你弄疼我頭發了。
啊,你碰到我脖子了。
啊……
“薄荷,你怎麽了?”一個溫柔男聲問。
是教皇步入了房間。
七年後的教皇,穿着一身長袍,長袍滾邊是刺繡,衣襟上是巨大的十字架。
他容顏英俊,仿佛刀削一般。
一切都宛如在森林初見時一樣,仿佛七年的彈指光陰,只是七個瞬間。
他沒老,也沒變。
即使是此刻俯下身,伸出右手手掌的姿勢,也是同一個弧度。
“來,薄荷。”
他俯下身,抱起薄荷。薄荷柔弱的身軀,依偎在他懷中,仿佛一只抱着大樹的樹袋熊。
聽說樹袋熊不愛洗澡,所以身上永遠是桉樹葉的顏色。
碧綠碧綠的。
碧綠碧綠的薄荷,此時伸手勾住教皇的脖子。喊了一聲,叔叔。
她是故意要提醒他的,他們中間巨大的年齡差。
七年前,教皇三十歲,七年後,教皇快四十了。
雖然他的容顏永遠看上去像是二十九歲。比三十歲少了一天。
但這不妨礙薄荷提醒他。時時刻刻提醒他。
“叔叔。”她喘氣說,雙腿癱軟無力,仿佛兩只鴨掌垂落下來,“我好怕。”
“怕什麽呢?”教皇問,眼神游走在她額發。
薄荷額發亂了,淡綠色碎發快遮住了眼睛。他用修長的手指,替她撥開。
薄荷露出了翠綠的眸子,仿佛一只受驚的小貓。
“我再這樣下去,會變成什麽呢?”
“為了發掘我潛在的占蔔能力,你教會我修煉秘術。可是這禁忌的秘術,卻剝奪了我的身軀。先是讓我雙腳癱瘓,再是讓我皮膚慘白,這兩天……天啊,這兩天我好像出現了幻聽。該聽的卻聽不見了。”
薄荷抖索着,嘴唇開始發青發綠。
教皇抱緊顫抖着少女,拍拍她的背。
“你恨我嗎?”
“不,我不恨。”她搖搖頭。
這七年來,教皇吩咐侍女,好吃好喝招待她。
她住在最華麗的宮殿,雖然事後證明不過是個廟宇。她腳癱瘓後,教皇一直抱着她,去外面看風景。
風景包括神殿後的精靈湖,傳說中精靈回聲葬身于此。
她對着湖面,看着湖中倒影的英俊教皇,覺得無比滿足。
有時候,教皇會施展神力,讓湖面結冰。
他口中念着咒語,一手抱着薄荷,一手揮舞神杖。
精靈被逼出湖面,在裂紋迅速凍結住她的身軀前,高高盤旋。她臉上神情總是十分不爽。
薄荷認出,那只精靈她在森林見過。
彼時,精靈對教皇說過些耳紅心跳的話。
精靈穿着薄薄的紗衣,像一個蜻蜓般展翅飛舞。
她甚至唱着美好的贊歌,歌頌教皇的美貌。
自從教皇将她從森林帶回來以後,她總是躲在湖底沉睡,每次被逼出來時才被迫獻歌獻舞。
神情又嬌傲又害羞。
薄荷想,這真是只別扭的精靈。
薄荷偷偷去問過精靈,要不要放她逃走。
精靈小聲在她耳邊說,每天與教皇捉迷藏可開心了,并不想走。
薄荷點頭,于是懂了。原來精靈是故意在惹教皇引起興致呢。
“不,我不恨,”她再次搖搖頭,聲音絲毫沒有怨恨,“我與冰封在精靈湖的小精靈一樣,每天能看到教主大人您,就十分榮幸了。”
“真是抹了蜜呢,”教皇食指點上她嘴唇,搖搖頭,“這可不好。我不喜歡說謊的孩子。”
CHAP 2
國王加冕典禮上,儀仗隊吹起嘹亮的號角。銀色長號上,垂挂着旗幟,上面是帝國圖騰。
圖騰上陰森的黑龍正在獰笑,風吹得旗幟翻飛。
薄荷于是看到風鼓起來,将狹長兩行黑龍都清一色吹起。
國王踩着紅地毯,從銀色長號中間一步一步向前。
國王穿得臃腫而富麗堂皇。
額頭上箍着皇冠,上面鑲滿鑽石。
他手上是空的,甚至沒有握着權杖。
與寒酸如暴發戶的國王對比,站在紅毯另一端的教皇,就仿佛真正權勢的象征。
他一襲低調奢華的長袍,只在滾邊刺繡着十字架。镂空的十字架,重疊的鑲邊。
反而顯得神聖。
他目光深邃,手上握緊着權杖。權杖上的水晶球裏,藏着一枚骷髅。
教皇與骷髅,都凝視着國王。
鼓號聲安靜了,管弦樂隊響起,偶爾有鋼琴間隔流動。
所有人都屏息靜氣,認真聽着教皇宣讀冗長的契約。
總之在君權神授之前,有一連串條條框框要遵守。國王不許幹涉公爵賦稅,不許幹涉公爵戰役,不許幹涉公爵領地。
君權神授,這本是皇室對教廷的妥協。
但被教皇這麽一念,倒成了國王與公爵的較勁。
大概因為是用上古語言念的,這語言失傳很久,也木有人聽得懂。
儀仗隊後,站着公爵侯爵伯爵們,兩側是騎士。再往後是三軍軍隊,列陣整齊。
再再外層,是跪着的平民。國王也正彎腰聆聽神音,民衆更是只能跪着。
而唯一匍匐在地上的人,大概只有薄荷了。
她趴得不遠,就在教皇腳邊。
所以整個畫面不倫不類。她一身薄荷綠紗,層層疊疊裹住了癱軟的腳踝。
她只好伏低身子,盡可能擋着,頭卻仰得極高,不能錯過授權儀式的一點一滴。
教皇豢養她七年。七年就是為了此刻。
讓她耗盡一切靈力,來佑這一次加冕順利。
三天前,大天使嘆息的溫泉。
薄荷沉沉浮浮在沐浴。大天使雕塑上,天使眼凹處鑲嵌藍寶石,正凝視她。
天使手上的水瓶,正汨汨流淌出泉水。
薄荷本來淋浴得舒心,看着大天使的眼神,總覺得詭異。
她認出來了。
這個大天使,似乎就是傳說中的堕天使。路西法。
最高位的天使,堕落起來也特別快。他嫉妒、貪婪、無恥、下賤。
他到底做了什麽呢?薄荷想到教堂時,跟着嬷嬷念的經文。
但薄荷又想,經文是經文,穿越到這個世界後,她尚未學習過這裏的神話。
也許是不同的惡魔?又也許他壓根是個天使?
薄荷嘆了口氣,摸摸雕塑的臉。她覺得他很好看,即使是雕塑也好看。
堕落為撒旦,可惜了。
哎。她嘆了口氣,撲騰了下水。溫泉水暖,灑在身上滑溜溜的。
她想到侍女挑出的紗裙,布料全裹在腳踝了,上面空無一物,只有翡翠石頭。
教皇還說,這是聖女的唯一裝束,挑不了。
她只好低頭默念祈禱,希望嬷嬷別生氣。神啊,原諒她。
哎。她又嘆了口氣。整個癱軟的身子,浮動在水面上。
自從癱瘓以來,她的靈力越來越強大。召喚術、咒語術、元素系、占蔔術都不斷充沛。癱瘓的下半身,也能讓她憑借浮游術,半浸泡在溫泉裏,而完全不會下沉。花瓣越來越濃郁,玫瑰香氣四溢,薄荷梳着頭,數着花瓣,不停哎哎哎。
哎了半天,不是為雕塑,就是為自己。
“別嘆氣了好麽?”有一個聲音飄來,“會老的。”
“嗳?”薄荷回頭。
身後空無一人。
她又摸摸大天使的腦袋,甚至摳了下她眼眶中的寶石。
“你會說話?”
紅寶石跌落到水裏,撲通一聲,沉沒到溫泉底。
薄荷撇撇嘴,裝作一無所知。
可是輕笑聲,将她拉回現實。
“你居然敢剝落大天使的眼睛?神會懲罰你……”
話音未落,一個年輕少年從雕塑後爬了出來,他蜷曲的金發将他的鼻梁襯得極高。
薄荷吓了一大跳,慌忙捂住胸口,又念了一大堆火系咒語。
少年被燒着了,衣角燒焦了一圈。他沒好氣地忙着撲火,憋着嘴說,“惡魔也會詛咒你的!”
薄荷不敢睜眼,說了很多個滾。
她又罵又跳,問侍女們都死光了麽。整個人處于失控狀态。
少年笑了,撲通一聲也跳入水裏,幹脆一把抱住薄荷,問她是不是不知道啥是聖女。
被少年健碩手臂抱住的女子,吓得噤聲。她不敢動,也不敢發聲。
修道院生活雖然乏味,但嚴苛的教規與年老的嬷嬷,就像一張柔軟的網,将她籠罩。
她按時守信,她謙虛保守,她純潔無暇。雖然很多條條框框都被打破了,但她心底還是一個小女孩。
仿佛做完晨禱,嬷嬷就會來檢查她的經文。
雖然教皇以叔叔名義,與她相扶相持七年,他們一直保持着距離。
一段幹淨稍嫌遠的距離。他教她念書,教她知識,教她靈力。
她撒嬌、她崇拜、她聽話。
即使他抱着她時,也僅僅是因為她腳癱軟了。就像聖女的輕紗裙,全是因為毫無選擇。
他利用她,她被他脅迫。一半無奈,一半甘心。
這些事心照不宣,他的威信從不需要明言。有時他只是手指又翻過一頁書,讓她原樣抄寫。花體字是向左勾,而不是向右。于是她向左勾。
這便足夠了。
可是,此刻被一個年輕少年嬉笑着在水中擁抱時,她第一次聽見了心跳。
他越抱越緊,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他腦袋甚至蹭了蹭,說着,你到底知不知道啥是聖女。
修道院彩繪玻璃上,陽光找不到的地方開始滋長嫩芽。
薄荷仿佛又回到了角落陰影,跪着祈禱一個鮮活生命。刺穿她繁瑣日常,刺穿教皇的铮铮教導。
“聖女啊,就是在獻祭當天,被教皇當衆蹂.躏的人。”
少年喃喃說,這次輪到他嘆息了。
“又被放到火中燒烤。骨肉被吞噬,血液被飲用。”
“在國王加冕典禮後,只有啖了你的肉,吞了你的血,國王才真正成為國王,教皇也才完成他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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