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鐘聲

鐘聲

【選擇火系元素】

聖母修道院，早課時間。

妮可與克麗絲肩并肩站着，聽到遠遠傳來教堂的鐘聲。與聖母修道院的老式敲鐘聲不同，帝都國立大教堂的鐘聲，是機械式樣的，咯吱咯吱，像是無數齒輪與鏈條在運轉。整個聖母修道院都被這鐘聲淹沒，仿佛一場巨大的盛宴。

妮可念着經文，想着國立大教堂的首席祭司。

她也是死過很多次，讀過很多次存檔的。

她至今記得被公主劈死前，年輕祭司說的那一番話。不算感人肺腑，但的确很曲折。換正常人都不信，以為祭司是被魔鬼附身了。

“妮可，你走神了，”嬷嬷咳嗽一聲，手指點着她，讓她出列。

妮可只好捧着經文，從一排排整齊的隊伍中，直接站到嬷嬷身邊。

“妮可，惡魔在游蕩，你将被引-誘，”嬷嬷聲音嘶啞低沉，仿佛是一個預言師，她突然提高聲音，質問妮可，“你知罪麽？”

不。她并未被惡魔引誘。

她只是在盤算，這個劇情把她仍在修道院快三年了，她到底何時才能去拯救裁縫鋪小孩子他哥哥。

妮可擡頭時，卻是一臉虔誠，“嬷嬷，我被國立大教堂的鐘聲吸引了。”

“同樣是侍奉神靈，為何他們有如此奢華的鐘聲，而我們只有原始古老的手工敲鐘？”

“他們甚至有金碧輝煌的建築，我們卻只是寒酸的小修道院。”

嬷嬷點點頭，這才揮揮手說，“原來是因為這個分心。你歸隊吧，好好念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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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掃視一眼每一個修女，清了清喉嚨說，“國立修道院的那些祭司們，專門會花言巧語魅惑公主——以前是魅惑國王，現在則是公主——反正那些騙子們，不專心侍奉神靈，只會用法術來吸引衆人的目光。”

“而神的愛，必然不是在日光下。”

嬷嬷皺了皺額頭，聲音越發神聖，“當我們挑選出四位首席聖女，祭司們将會被揭開虛僞的面具，地獄與天堂的使者将同時降臨，神将審判人間。”

這種□□即視感是怎麽回事？

妮可腹诽着，偷看一眼克麗絲，見她也是蹙眉。可是別的聖女紛紛附和，雙手交疊在胸前，齊聲說，“神将審判人間。”

妮可與克麗絲也裝模作樣跟着說，臉上維持溫和笑容。

而那些整齊劃一的聲音，開始了低頭朗誦經文，從創世紀到末日預言，一字不差地緩緩讀着，聲音悅耳如豎琴。妮可一張臉都不認識。

她們這一屆聖女，只剩下她與克麗絲了。

她是火系，克麗絲是風系。另外一個女孩子死在一年前的火災裏，那女孩是水系的。還有一個地系聖女，本來與她們一屆，一同修行吃穿，但是後來失蹤了。

一年前的大火，将整條長廊都燒焦，但嬷嬷只是念了一個複原咒語，所有的雕塑都重新站了起來，天使們仍然盤旋在柱子頂端。只是水系聖女死得很慘，整個人被燒得只剩灰燼。嬷嬷帶着孩子們哭了一場，安葬了她。

只是晚上，妮可咬着克麗絲耳朵說，火是她放的。

克麗絲捂住了嘴，讓妮可別說了，又說她全知道。

“你怎麽會知道？”妮可問。

“嬷嬷來找過我，讓我用飓風咒，僞裝一次事故。”

“你拒絕了？”妮可無語。

“不，是嬷嬷突然改主意了，”克麗絲說，“我怎麽會拒絕院長。”

一年後的今天，克麗絲念着神愛世人的句子，腦中全是那晚的對話。在水系聖女死後，她們理所當然地接受地系聖女的失蹤。她們私底下聯手，每晚每晚在黑暗中擁抱着商量，以後的出路在哪兒。

每一屆都有優秀的聖女，她們這兒有數十個火系聖女，數十個地系聖女，以此類推。

嬷嬷說過，總有一天，她會讓她們對決，挑出每個元素的首席聖女。

即使克麗絲這種類似于傳奇的存在，到了聖母修道院中，也不過是中上資質。更別提按部就班，每天加一點火系元素的妮可了。

她們憑什麽與嬷嬷對抗呢？

不過，國立大教堂的鐘聲，居然能讓嬷嬷說出這麽……有意思的話來。

妮可決定試一試。

與其按部就班，被嬷嬷犧牲掉，不如——

系統選項：

【選擇探聽嬷嬷口風，讓她參與國立修道院-首席祭司事件】跳轉61章

【選擇繼續按部就班，等下一次的首席聖女單挑事件】跳轉6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