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抱我一下
第29章 抱我一下
她在池念懷裏幹什麽了?那次暈倒發冷,自己應該沒做什麽吧?這話說得人莫名心慌,總不可能幹了春夢裏的事吧,人在那種狀态下也沒法無意識滾床單啊。
“我什麽都沒幹吧。”章羽凝小聲嘀咕着,池念笑而不語,似乎不想為這個問題争論,她的關注點在于研讨會的發言人身上。
這種學術論壇很無聊,只是抗癌研究重啓,還是在這種場合秘密進行,對整個國家來說是一件天大的事。當初因為SO抗癌實驗室反人類的一些舉動被強行停止了,實驗室那座島也被海水淹沒,很多半路成果都功虧一篑,這個不為人知的學術界秘事在暗網能夠查到。
科研+醫療=抗癌針?章羽凝腦海蹦跶出這個奇怪的對等關系,似乎合情合理,但又覺得哪裏不對?她還聯想到自己被打針的事,結合到一起想,總不至于自己在被池念試針吧?
細思極恐,脊背發涼,一定是她在胡思亂想!
但随着池念靠近醫學界的系列舉措,章羽凝越來越擔心。怕最後發現池念真的把自己當成個替代品,甚至試驗品。
池念像上課聽講一樣,認真聽着每個人的發言,她會用觸控筆在平板上圈畫一些關鍵詞,章羽凝恨自己英文不好,只要外語就看不懂聽不明白。
除了圈信息之外,池念還會拿出黑色記事簿做筆記,還是那種英文縮寫加數字,看不懂在表達什麽。
所以這更加肯定了章羽凝的猜想,黑色本子是記錄關鍵信息的,只不過這種核心信息還需要記下來嗎?總不能忘記這些人叫什麽吧。
池念語言天賦這麽高,記憶力也應該很強才對,至少也不能差過自己,這點也很奇怪。
雖然她是專業外的醫生,可對這種枯燥的專業內容一點興趣都沒有,章羽凝翹着二郎腿,托腮歪頭望着池念,她不自覺地甩起腿,時而盯着平板屏幕,時而盯盯池念,畢竟現場都是老頭子老太太還有那些呆頭呆腦的官員,誰能有池念好看養眼呢?
美好的事物,人們都喜歡欣賞,現在就算會場的一盆花,也比那些發言動聽。這些人還是雙語交流,有些是土著,有些是華人,聽得她雲裏霧裏。
兩人現在的樣子,很像學霸和學渣,一個優秀到極致依然認真記錄,一個不感興趣還要安靜坐着。
那些人在說什麽,章羽凝一句沒聽進去,一直左耳進右耳出,她的世界只有身邊的池念。先祝傅
池念目光落在她晃蕩的腿上,擡眼問:“你很無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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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行吧,就是聽不懂外語也不感興趣。”
池念挂着淡淡笑意,一邊翻平板一邊說:“那給你找點事情做。”
“什麽事?”
“你不是要證明自己是IT天才嗎?”
“我可沒說過這句話。”章羽凝雖然不服,可也不敢輕易說這種嚣張的話。
“你話裏話外就是這個意思。”
池念總能解讀到她內心深處的東西,IT确實是自學的,沒點天賦也不會有今天的能力,可如果經過系統訓練和專業學習,章羽凝相信自己的技術會高很多,天賦畢竟也需要基礎,沒有基礎就只能到這個程度。
別的不說,至少信息搜集一定是她能夠攻克的,池念用暗網不用自己,她當然會不爽。
“那用身邊人總比用陌生人好吧,你都不知道網線那頭是誰。”
“不用知道是誰,只要錢到位就行。”池念平靜地回答,手上還在操作平板界面。
“他們破解的同時也窺探到了你的秘密,萬一出賣你呢,用生不如用熟啊。”
池念停下動作,看向她,饒有笑意地問:“我們很熟嗎?”
“怎麽呢,翻臉不認人嗎?好歹也同居一段時間了,還是床伴呢。”
“說得也對,反正你插翅難逃。”
章羽凝眉頭一皺,這話聽着怎麽這麽奇怪,什麽叫她插翅難逃?池念翻到了之前那篇英語文獻,在落款的名字上劃線,說:“查這兩個人背景,越詳細越好。”
她低頭一看,正是自己要查的餘青桦和艾琳。
“有沒有什麽信息提供?”
如果能有一些基礎信息,她檢索起來會更快,這次受勝負欲的驅使,一定要拿出看家本事,來一場速度競争。
池念回答:“她們是SO抗癌實驗室第一批生物學家,曾經是生物研究所主張研究抗癌藥的核心成員,是所裏最年輕的女教授,SO實驗室停了之後,兩人去了波爾公司繼續做研發,現在市面上癌症續命藥就是她倆的成果。”
“行,明白了。”章羽凝剛想問什麽時候要,池念又說:“這個不着急,我需要最詳盡的資料,後天給我好了。”
“好,那你這兩天不出門吧?”她又怕池念撇下自己亂跑,如果出門耽誤時間,兩天就未必能完成這種高要求的任務了。
“暫不。”
章羽凝這才放心點,繼續安安靜靜坐着,她發現池念在反複記錄圈看,聽到什麽內容,如果是重複的信息,會在本來的記錄上面描一遍,難怪那些字顏色那麽深,一直以為是粗筆頭寫的,原來是一遍遍描的。
這個行為很像怕記不住事情,才不斷地重複寫,重複看。
池念的記性很差嗎?不能吧,精通那麽多國語言,記性差的話,怎麽累積外語詞彙?怎麽學習?她可是琉璃高級學院的全能學霸啊,商科和語言類雙碩士學位,會記性不好?
她好像全靠那兩個本子,黑色本子的邊沿有些小小的磨損,可見翻了很多很多次。其實那裏面內容,章羽凝看過的都記腦子裏了,就算不開加密文件也能想起哪一頁有什麽內容,池念是怎麽回事呢?
她是本來就這樣,還是記性變差了?這跟池念身體虛弱有沒有關系呢?思緒飄遠了,想到這些,她有些難過。
章羽凝本來眼神飄忽,想到這些,會不由自主地盯凝池念,她時而想起初見,時而想起被擁抱,時而想起相處日常,随即耳邊又總會響起今天争吵的對話。
“你又盯盯我做什麽?”池念忽然轉頭,章羽凝呆滞的表情才緩了緩,對上她滿藏故事的眼睛,每次這種時候,章羽凝都無法控制心跳,魂魄似要被勾走。
池念是雙眼皮,睫毛自然上揚,眸間含着微光,像一池清水,總能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她微笑時,池子裏閃着若有若無的光亮,黯然時,總會布上一層陰郁,霧蒙蒙的,晦暗的,沮喪的,失落的,這種時候,章羽凝覺得全世界都在欠她。
26歲這個年紀的眼神本該是清澈明亮的,可池念的眼睛,像過了很多個傷春悲秋,泰然的平靜中,透着難以言喻的悲傷。
“我在發呆,沒盯盯你。”章羽凝矢口否認,收回視線,試圖平息紊亂的心跳。
池念好像個吸鐵石,強大的磁場把她變成了鐵制品,随時會被吸走,所以這就是一個人的吸引力嗎?她在被池念吸引,不知不覺,潛移默化地淪陷?
這個女人,可怕極了。
“盯盯我很丢人嗎?”
“沒有啊。”
池念嘴角含着明顯的笑意:“那是我不夠漂亮?”
章羽凝搖搖頭。
“那承認盯盯我有什麽難的?”
好像是沒什麽難的,可章羽凝總覺得羞愧難當,顯得自己像個花癡,她低頭揪了揪頭發,環顧四周,漫不經心地回答:“是不難,但我......”
“真的在發呆,不是在花癡,承認盯盯覺得丢人,對吧。”
章羽凝嘴巴動了動,一句話說不出,池念這張嘴,只要想堵人,她似乎沒什麽還擊之力。
她低頭不語,靜靜等着吧還是,偷窺別人美貌,被抓了個正着,着實尴尬。
美女多的是,有什麽好看的?新聞裏都見過池念N次了,不知道現在怎麽回事,撓心又鬧心。
無聊的研讨會還沒結束,場上的大佬輪流發言,也展開了熱烈地讨論,還有一些成果和思路展示,後面的座位基本都是貴賓,看起來有頭有臉,不知是哪些圈子的。
聽了一個小時,池念收起了記事簿和平板,說:“走吧。”
章羽凝随她從旁邊不起眼的側門出去了,平板和記事簿都放進了包裏,這場講座不知道聽了什麽,池念是做了筆記,似乎也在覓人,因為最後她在本子寫了三個人的名字縮寫,像在選人。
走出會場,走廊有服務員走動,隔壁是餐廳,看樣子結束後這些人還會有飯局,章羽凝想起藍成瑾那封郵件,又見人來人往,頓時加強戒備,每路過一個人都萬分警惕。
兩人往電梯口走去,有個端茶水的服務員從旁邊經過,章羽凝望着他,他也看着章羽凝,眼神碰撞的瞬間,那人忽然橫跨一步,伸手搶奪池念的包。
池念的右手勾着包帶,被忽然拉扯時,驚恐之色流露,也因為她下意識地保護包,那人想趁其不備的意圖沒有得逞。
章羽凝毫不慌亂,面色一沉,直接抓住他的頭發往後拎,那人從口袋拿出餐刀攻擊,她反應極快,腹部後縮,刀劃了個空,章羽凝另一只手捏住他手腕,重重一轉,讓服務員反扣住自己脖子,刀與大動脈咫尺之距。
“找死啊你,誰派你來的?”章羽凝在他耳邊惡狠狠地問,握着刀要割喉,那人抵死不開口。
章羽凝不會真的殺人,她也不想讓池念見血,更不想惹麻煩,把人重重推開了。
那人踉踉跄跄地摔到窗邊,剛想站起來,突然被一輛失控的餐車撞到,直接從開着的窗戶翻了出去,只聽見一聲驚呼的慘叫,人直接從33樓掉下去了。
章羽凝瞪大眼睛,忙上前查看,那服務員已經落地死亡,看不清死狀,但應該很慘。
她捏了捏下颚,望着餐車推來的方向,已沒了人影,安全門晃蕩着,剛剛推車的人已經跑了。
這是......滅口。
章羽凝忙走到池念旁邊,沉音說道:“人死了,我們先離開吧,這裏不安全。”這件事應該會有人善後,這麻煩就算找到池念頭上,也沒關系。
她們自保而已,至于誰是主謀,想來三小姐應該知道,說不定池念也能猜到,沒有追人的必要,何況池念安全更重要。
不是被威脅的名單就是池家對頭,想搶那個包,大概是知道裏面有重要的東西。所以,不止自己對池念包裏的東西好奇,還有別人,這很危險,像個定時zha彈。
池念有些驚魂未定,她緊緊捂着包,對于意外掉下去的那個死人無動于衷,甚至有些冷漠。
“誰阻礙我,我就毀掉誰。”章羽凝陡然想起池念之前說的那句話,這個人竟敢試圖搶包,就算他沒有掉下去,池念恐怕也不會輕饒。
她真的視包如命,應該說包裏的東西重要過一切。除了黑白記事簿還有什麽?
章羽凝想起了給自己打的那支針管,一直沒找到,池念如果沒離開自己家的話,很可能還在包裏。她拎包的容量可以裝得下針管、小記事簿和平板,包不離手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很想打開看看是什麽,可總覺得時機還沒來。
“走吧。”池念終于恢複了平靜,她甚至看都沒看出事窗口,章羽凝點點頭。
兩人以最快速度離開了雙子大樓,車從地庫開出來時,地面已經來了救護車和警察,一樓出事的地點是地面停車場,好在沒有砸到人,現場已經被圍了起來。
章羽凝迅速開走,池念表情沉重,不知是在思考還是驚吓,她連有人刺殺都沒有這麽害怕過,是有多擔心包丢了?
“回哪裏,迪安公寓還是海天灣?”她看向副駕駛,池念一只手緊緊拽着包,另一只手撫在包上,動作分不清是在抱着包還是自己。
她雙目緊閉,看起來很不适。
“你沒事吧?暈車?”章羽凝開始降速,擔心不已,池念就算帶着妝都能明顯看出虛弱,她很用力地閉着雙眼,搖搖頭。
章羽凝想帶她去醫院,正想轉彎,池念的手覆了過來,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背,氣弱地說:“回家吧。”
回哪個家?家這個字從池念口中說出來,總是這麽溫暖,章羽凝的心頭一熱,想了想還是往迪安公寓方向開去。
月亮燈都帶過去了,那裏才屬于池念,她所說的家。
池念歪頭倒在座椅,章羽凝加快車速,一顆心就這樣提着,心跳幾乎蹦到了嗓子眼,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麽,害怕什麽。
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裏籠罩着,巨大的不安似要吞噬她。
終于到了迪安公寓停車場,章羽凝解開安全帶,轉頭正要說話,驚覺池念的耳朵正在流血。
“池念?”章羽凝感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她不知自己怎麽喊出這個名字的,望着她左耳緩緩流出的血痕,第一次那麽慌張。
池念嘴唇幹裂,就算口紅也蓋不住蒼白,她整個人都氣若游絲,但還有意識。
“到家了?”她氣短呼吸急促,章羽凝忙抽出紙巾,邊擦邊說:“你耳朵流血了。”
池念表情一怔,章羽凝拿下紙巾,上面沾了一片鮮紅,她顫抖着手遞到池念跟前:“這個......”
“沒事,耳朵發炎而已。”池念直接拿過紙巾搓揉後丢進車載垃圾袋,打開車門出去了。
章羽凝心頭陣陣發慌,忙跟了過去,池念腳步很快,她小跑上前,說道:“你還是去醫院看下吧,普通耳朵發炎不會這樣出血的,其他情況也不會莫名其妙流血。”
“我說了沒事,小毛病。”
“你身體的虛弱本和耳朵流血絕對不是什麽小毛病,你相信我作為一個醫生的判斷。”
“你也能算醫生?”
“我是有醫師證的好吧。”
“你的證不會是買來的吧。”池念竟還有心情調侃人,她就是不聽勸。
“你不去就不去,怎麽還人身攻擊呢,我是考出來的醫師證。”章羽凝只好配合她的故作輕松。
雖然自己就開了個小門診,可醫學常識她是有的,就算無法判斷池念是什麽毛病,至少能确定她這樣很不對勁,一定得做徹底檢查才行。
可池念執意不去醫院,口口聲聲說自己沒事,章羽凝根本說服不了這個固執任性的大小姐。
抵達家門口時,池念忽然面無表情地回頭,憂思過甚的面容,驀然憔悴了,章羽凝都不敢想象她卸妝後臉色會有多難看。
會不會是今天被襲擊吓着了?
“今天雙子大樓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池念總算想起這個意外了嗎?可為什麽要讓自己不要放在心上?
“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不會,人也不是你推的,不要有心理負擔。”
池念好像在寬慰自己,怕那個人摔下去是因為自己的推搡嗎?她怕自己自責?
“我沒什麽負擔,他的死是自找的。”章羽凝不是沒見過死人,在貧民窟的日子哪天不是死去活來,哪天沒人餓死病死,哪天沒火葬場去拖人?
人間烈獄就在天堂之旁,一河之隔天與地,所以她對生死和人情都很淡薄。
池念望着她,點點頭:“那就好。”說完轉身進了門,她沒有換鞋,直接去了洗漱間。
章羽凝有些壓抑,深深呼出一口氣,洗漱間傳來呼啦啦水流聲,池念要麽在洗參與血漬,要麽在卸妝,她的心總是一陣一陣地亂跳,不知道怎麽回事。
她打開電腦,忍不住開始搜查耳朵流血的病症,其實不用查也知道,無非就是毛細血管破裂或者耳道損傷、中耳炎之類的,再嚴重點就是耳道腫瘤,這些可能性都不大,不至于突發性流這麽多血。
池念的反應跟任何病症都對不上,到底怎麽回事呢?這個女人身上的謎太多了,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解開謎底。
此時,網上一個彈窗新聞出來了,果然是雙子大樓墜亡的事,不過官方發布的口徑竟然是自殺,就證明有人處理了這件事。
池念全程沒有跟任何人聯系,也沒有做什麽安排,沒有麻煩找上門,說明是別人做了,這人是誰呢?莫琳迪還是三小姐?
藍成瑾能提前預知危險,可見三小姐是最先得到消息的,所以她是真的重視池念。
如果這樣的話,池念的很多麻煩基本的是靠三小姐和莫琳迪搞定。她相當于黑白兩道通吃,不管遇到什麽事情,有這兩個人暗中處理麻煩,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
不多會,章羽凝聽見池念出來的開門聲,見她走進了房間。
“你還好吧?”她走過去問。
“我睡會。”
“你等會。”章羽凝搶先一步進房間把月亮燈支起,又把窗簾拉嚴實,将室溫調到最舒适的26°,這才看向池念,剛想說點什麽,心猛然痛了。
池念臉色煞白如紙,就算燈光那麽昏暗都能看出她毫無血色,像極了失血過多的病人。
不知是不是她面部表情失去管理,池念低眉摸了摸自己臉,低聲問:“我現在很難看是不是?”
“沒有啊,我就是覺得你太虛弱了。”
“不用這麽違心,我又不是不照鏡子。”
章羽凝聽到這話,心生一計,故意說道:“所以你看,不舒服的話會影響美貌,你這麽好看不會希望自己總是臉色慘白,病恹恹的吧?多影響你的顏值。”
池念望着她,嘴角輕揚,沒有說話。
“你應該有很大的項目要做對吧,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可你身體現在這樣,很容易力不從心的。”
池念垂眸,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她拎包走到床邊,深深嘆口氣:“你說得對,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很沒本事,總是失敗,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想做的事一件都沒有做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章羽凝感覺自己的話好像适得其反了,她忙解釋:“很顯然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做的事情需要消耗的是心力,你去檢查一下,調理一下,該吃藥吃藥,養精蓄銳總歸能事半功倍的。”
“我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浪費,也沒有那個必要,我再說一遍,我沒有病。”池念坐到床上,虛弱地望着章羽凝:“你出去吧,不要叫我。”
章羽凝覺得自己笨嘴拙舌,說什麽好像都沒用,她有些挫敗地點點頭,頹喪着準備出去。
“等等。”
章羽凝轉身,兩人對視了片刻,池念向她招招手,溫柔地說:“過來。”她還處在打擊和失落中,不知池念要說什麽,悶悶地走過去。
“怎麽了?”她坐在床邊,池念展開手臂,溫柔一笑:“抱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