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陛下不做嗎?”葉聽晚被魏景承從池子裏被抱出來,就塞進了被窩。從北疆回京都的時候,他們也是同現在這般,只是魏景承總喜歡玩兒一些花哨的,而現在男人只是耐心的将他的頭發擦幹,鋪好了被褥,便熄滅了蠟燭,這是要休息的樣子呀。
青年的手攥着一角被褥,探着腦袋,透過昏暗的光線看着他。天子輕笑了聲,一把攬住青年,吻了吻他的鬓角,道:“晚晚想做嗎?”
“怕你累了——”魏景承只有葉聽晚一個人,想對青年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了,許是自己的性子就是那般惡劣,明知道他什麽都不會拒絕,就像做的過分一些。但是葉聽晚卻不見得多喜歡,幾乎次次都要流眼淚,索性換了個話題:“今日晚晚開心嗎?”
葉聽晚抿了抿唇,今天少說也走了兩萬來步,确實很累,躺在榻上就不想動,雖然那事的時候,魏景承都沒讓他動過,但确實不想做,因為前天做的時候,弄的太深太深了,肚子就很不舒服。
葉聽晚側過身去,看着青色的床幔,魏景承既然不提了,他也順水推舟好了:“開心呀。”
這句話是真的,宮裏頭雖然吃穿用度都是頂好的,但是能玩兒的地方少之又少,他一個朋友都沒有,每天憋在福寧殿裏,無聊極了。今日在集市上看了雜耍,買了各種各樣的小食,還玩兒了投壺,什麽都是新鮮有趣的。
青年說開心的時候,眉眼彎彎,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天子欣慰一笑,扣住青年的手,“晚晚開心就好,睡吧,以後空了,我便經常帶晚晚出來玩兒。”
葉聽晚滿意的點了點頭:“嗯!”
“那我們睡覺吧!”
和魏景承這個大色|狼只睡覺不做!
頭一遭。
天子側身面向青年,看着人慢慢合上了眼,長睫輕輕顫動幾下,滑了滑喉,支着身子輕輕在他唇上點下:“好。”
翌日,葉聽晚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辰時。
在宮裏的時候,魏景承起的早,他起床之後男人都不在了。但是他今天起床,近在咫尺就是魏景承的臉,男人已經醒了,看他睜開眼,便俯身過來,又親他一口:“晚晚。”
葉聽晚一夜無夢,昨日逛街的疲憊一掃而空,抱着男人,然後小心的攀着他的肩,仔細的回吻。
結果吻來吻去,兩個人就滾在一起了。
葉聽晚:QAQ
其實沒那麽不适應,早上的生理反應罷了,男人沒有要扒拉他衣物的意思,只是将他扣在身下,親來親去。
“晚晚要起床嗎?”天子趁着換氣的空閑,貼着人的耳梢:“今天還想去哪裏玩兒?”
“不知道了……”葉聽晚任男人抱着,想了想昨日都玩了什麽,可能是玩兒脫了,不太想出門了:“要不就躺着吧?”
躺平多爽啊,他以前沒事做的時候,就喜歡躺在床上,窩在被窩裏,然後窩上要幾個小時!
魏景承大概長這麽大,怕是除了生病之外還沒在榻上躺上一天的經歷吧?
天子有些詫異,好像十分滿意青年的回答,挑眉笑道:“就躺着嗎?”
葉聽晚:覺得怪怪的?
“不錯,”天子松開青年,躺回自己的位置,同青年一樣,看着床幔:“這麽躺着也好……和晚晚躺着躺多久都好。”
葉聽晚打了個哈欠,沒多想:“是啊……”要是有手機看就更好了。
可惜沒有。
躺了沒一刻鐘,葉聽晚就無聊了,伸伸腿翻翻身,還是覺得無聊,一骨碌爬起來,掀開被褥:“好無聊——我下去鍛煉一下。”
果然沒手機還是要找點事情做。
魏景承:“嗯?”
葉聽晚笑着朝着男人邀功:“陛下要不要看我跳舞?”
葉聽晚笑了笑,比劃了幾下:“大約叫廣播體操舞?保證陛下沒見過!”
天子:“晚晚這麽一說,我倒是來了興趣,晚晚跳?”
“好!”
說是要躺上一天的人,火急火燎的爬了起來,光着腳丫下了床,天子也沒有困意,索性掀開了床幔,看着塌下的青年伸着胳膊,撅撅|屁股,嘴裏碎碎念:“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好看嗎陛下,伸腿拉伸……六二三四……”
天子無奈,大咧咧的斜靠在榻上,支着下颌看着青年‘跳舞’:“好奇怪的舞蹈,但晚晚跳的好看。”
“是嗎?”魏景承還真是親媽眼啊,熱戀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葉聽晚熱了個身,開始拉伸自己的腿,剛剛把腿放在一旁的小櫃子上,餘光就掃到男人朝着他走了過來:“我也無聊——晚晚。”
“陛下要一起做嗎?”葉聽晚伸手,卻發現男人将掌放在他的腰側輕輕撓着:“晚晚。”
葉聽晚臉頰瞬間爆紅。
魏景承想做的時候,要麽亂親一通,要麽撩撥他,男人現在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撓他,想|日|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明明剛才還沒事的,怎麽突然又來了興致?難道看着他跳廣播體操真覺得好看嗎?
天子下颌放在青年的肩上,像一個沒骨架的大型玩偶,身子将青年緊緊包着:“晚晚,為夫剛剛看見,那邊有面鏡子……我們過去好不好?”
葉聽晚抿了抿唇。
身後,魏景承貼着他的耳梢,撒嬌似的求|愛,“晚晚?理理我好不好,要去嗎?今天一整日我都不想出門了晚晚。”
“晚晚要嗎?”
葉聽晚:“……”t-t
好羞恥啊,為什麽要問啊,以前都不問的,直接就做了。
突然這麽問他,讓他這個單純的燒年怎麽回答啊……
“那……”葉聽晚想把自己放在櫃子上翹着的腿收回去,卻不想男人突然握住了他的腿,像是抱小孩一樣,把他抱着出了睡覺的房間。
昨夜過來的時候并沒有認真看外頭的布置,以為是什麽正經的客棧,沒想到是古代版本的情!趣!酒!店!
“魏景承!”葉聽晚不喜歡這個姿勢,像是小孩撒|尿一樣,羞恥的臉要燒着了一樣,男人卻大咧咧的走到銅鏡前,坐在正對鏡子的椅子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一只手拿開他捂着臉的手,“晚晚,你看看為夫。”
“才不要!又沒沒成親……”葉聽晚側過去臉,不看鏡子,魏景承笑了一聲:“原來晚晚這麽容易害羞啊?”
天子知道青年沒生氣,膽子也大了,打趣他:“沒關系,一切都由為夫來好不好,晚晚不敢看就不看。”
“才沒才沒……誰不敢看啊……”葉聽晚舔了舔唇珠,慢慢的擡起了眼,魏景承沒耐心褪他的衣物,大掌直接将他的睡褲——撕!開!了!
褲子還好好的穿在身上。
就!很!羞!
但不承認!
天子驚嘆,柔聲笑道:“晚晚好棒啊,是為夫膽大妄言了,晚晚在看為夫呢。”
葉聽晚咬着唇,氣呼呼道:“你要做就做……”
魏景承的壞心思是藏不住的,卻十分溫柔,葉聽晚也不好說男人什麽,因為好像很|爽,他髒了!QAQ
而魏景承玩兒他玩兒上瘾了一般,弄了快半個時辰,還不進入正題,打趣他:“晚晚吃的真歡。”
葉聽晚:“……”滾啊。
……
幾日後,福寧殿。
“好像啊!”李德屁颠屁颠的跑到葉聽晚身邊,看着青年面前的畫:“奴才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畫,先生好厲害。”
突然拍馬屁加了一句:“什麽都會畫!”
葉聽晚拿着茶杯,剛抿了口茶,差點一口噴出來,咳了幾聲:“也……也不是什麽都會畫。”
啊啊啊為什麽會想起魏景承!
從宮外回來兩日了,魏景承就像是上了發條一樣,昨天下午他在書案前畫畫,結果!
……
午後的陽光柔和,傾灑在天子寝殿的書案上,青年執筆繪畫的手顫顫巍巍,線條畫不流暢。
始作俑者道:“晚晚好厲害,什麽都會畫。”
葉聽晚:夠了真的夠了嗚嗚嗚嗚。
胡亂拿着筆:“陛下不畫……不畫了,耐心做我們的事好不好。”
“我們在做什麽?”天子看着青年身下的畫,滿意貼着青年的耳梢:“為夫在和晚晚——”
夠了!
他的腦袋被魏景承染上顏色了。
葉聽晚掐斷思緒,心虛道:“周畫郎畫的更好些,改日請先生過來畫好了……”
李德:“好。”
這時候,殿外福海得了天子的令,進了殿:“先生?”
葉聽晚放下筆,聽見外頭有福海的聲音,“給我們畫合——好像是福海的聲音,出去看看。”
葉聽晚出了內殿,甫一掀開簾子,就瞧見福海進門,“陛下這會兒正往回走呢,您收拾一下,今天向小将軍回來,陛下說晚點帶您去趟向府。”
本,向定安回京是要第一時間進宮面聖,但天子垂愛,免了他的禮。天子自從出了一趟宮就心情大好,福海估摸着免他進宮應該是想出宮去。這不,人前腳剛到京都,後,天子就下了令要帶着葉聽晚出門。
葉聽晚聞言,心道魏景承前日才帶他出去玩兒,還罷工一日,怎麽又要出門?但心裏還是期待的,除了那件事外,出宮玩兒就是最幸福的事兒了。
青年臉上帶着笑意:“是嗎?那我去換套衣服。”
福海道:“是。”
半個時辰後,葉聽晚乘轎攆到了宣武門,魏景承一早在候着了,見青年下了辇,小跑着從朝着他過來:“陛下!”
青年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蘇繡綢緞袍,襯的小臉紅潤可愛,喊他的時候甜膩膩的,像極了撒歡兒的貓兒。
魏景承踱步,迎上摸了摸青年的發頂。
葉聽晚眨眨眼,滿是期待:“我們出宮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