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進山洞
第49章 進山洞
有一會兒後才聽見他們說話。
“這真的是長生嗎?”
“看這個身高是。”
“天呢, 這比我游戲裏的老婆還要美上十分。”
“我以為我老婆小妖已經夠美了,沒想到天外有天。”小妖是我們游戲裏的狐貍精,張天是喜歡這類型的。
我想我這造型怎麽也比狐貍精好吧, 他們這都是什麽眼神?誇美女能誇她像狐貍精嗎?那不等着挨巴掌嗎?
他應該跟祁雲闊學學, 祁雲闊非常會說話, 他在怔了那一下後,就笑了:“妖而不媚, 美而不惑, 清如谪仙,冷如桂月。我今日才知道古人說的美人是什麽樣子,果然, 美麗不可方物。”
“他,他真的是長生?!”何叔拍了下大腿, 這才反應過來。
“他剛才就是進去的,”李钰聲給他解釋, 他們也在懷疑我換了個頭,我能理解他們的驚詫, 從一個帥哥變成一個美女他們是得嫉妒。
我朝他們笑了下,雖然我喜歡男人,但我也知道直男的審美,溫柔得體,巧笑倩兮,就是那種溫柔美麗, 清純與魅惑相結合的那種。
果然我這一笑, 他們都倒吸氣了, 看吧, 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家夥。
我把他們調戲完後, 就看向了陳冥,他已經換上衣服了,他的衣服跟我的一樣,材質都不錯,只不過他是內紅外白,這個顏色要比我身上的大紅好看。
他頭上也沒有我這麽重的裝飾,依然是他原本的發型,看上去有一種另類的鋒利,他這個人穿古裝好看,我上一次在客棧裏已經見識過了,他是太适合穿這樣衣服的人,感覺就像是他天生就應該穿這樣的衣服,他天生就應該是遠在天邊的人,神秘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得道高人。
不過這會兒這個得道高人也正看着我,大概也沒有想到我能變成這樣,目光有一瞬間的怔然。我也朝他笑了下,他目光便深了幾許,我想喇嘛也是人的,看到美女也會多看一眼的。
但我這剛想完,他就把視線移開了,看向了院子裏的那棵桃花樹了,頭微微揚起,我看不到他什麽表情了,只看見他垂着身材的手收進了袖子裏,他的白色外衫很寬大,仙風道骨的适合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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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展示完了,就不再僵站着了,滿頭珠翠是非常累的,上面的首飾都是真金,我扶着門框走了出來。
村長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忙請主薄宣布祭祀禮儀開始,第一步,要在村長桃花樹下上最後一炷香。桃花樹下已經設了香案了。
然後他們要從桃花樹下請一枝桃花。
我只是沒有想到這支請下來的桃花還要插在我頭上,我頭上都快帶不動了。而且我只喜歡金銀,我擺手跟他們道:“戴不下了。”
小桃姑娘在解說:“狐仙上神最愛的花就是桃花,您一定要戴上。要由護衛大人來給您帶。”
我看着陳冥,我是非常不願意的,桃花不值錢還讓他們笑話,只是面對陳冥,我張口都覺得有壓力。
一是他這個人沉默寡言,但是做的每件事都很有說服力,所以久而久之就帶着一種讓人無法反駁的氣勢。最主要的是,這兩天他都非常冷淡,我能覺出來,我每次想靠近他時,他就睜開眼了,那眼神是示意我離他遠點兒。
我不知道我又幹了什麽讓他不滿意了,我這兩天一直在想,他就是從我們被人魚怪物拖進湖裏、死裏逃生回來後冷漠的,他這是知道我是掃把星了?
所以我僵着不敢後退,我怕拒絕了這支桃花是不是又觸犯了村長說的規矩,又要拖累他。
陳冥這幾天明着都非常遵守村規,村長說什麽他就幹什麽,他看了一眼托盤上的桃花,就拿起來了,在小桃姑娘的催促下,站到了我面前,我只得磨了下下牙,背都挺直了。陳冥看了我一眼,眸色凝沉,手卻很輕的給我把花別再了頭上。
然後他跟我說:“很好看。”
聲音低沉,一本正經。
我就知道他也喜歡女的。
我……我只好跟他道謝,道謝後,我就扭開頭了,我雖然現在妝容是女的,但我終究不是女的啊。
這時小桃姑娘又端來一個托盤,上面上一個黃金面具,這不會還給我戴吧?如果要帶着個,那還化妝幹什麽呢?
果然小桃姑娘跟我說,這是讓我給陳冥帶上的。
我拿起來看,這個是金色的狐貍面具,只一半,但是工藝沒得挑,我見識過很多東西,但這個依然排的上名號,而且重量客官,依然是真金。
我看了一眼陳冥,跟他小聲的說:“一定帶好了啊,很值錢。”
這金面具不僅僅是因為材質是黃金,它還跟我頭頂上那個狐貍王冠是一套的,那就值錢了。
陳冥又用他這兩天的特有的淡漠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好吧,這個人得道,不在意這個,我給他帶到臉上,也跟他說:“好看,特別好看。”我又強調了一句,我說的是實話,他本來就長的讓人妒忌,現在這個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于是他那雙漠然的雙眼在面具的襯托下一下子深邃起來,像是凝沉的深淵,能把人吸人進去,我都頓了一秒,一秒後才輕咳了聲,我想幸虧是我這個男的給他帶,要是換上女的來,恐怕還得花癡下,我已經聽見沈倩倩她們的贊嘆聲了。
我戲弄何叔他們還得需要賣一下笑,然而陳冥不言不語的一站就吸引了衆人的視線,還是那句話,他是天生讓人移不開視線的人。
最後等小桃姑娘說:可以蒙上輕紗了。
陳冥就把盤子裏疊着的輕紗給我蒙上了,我聽見張天說:“啧,真跟新娘子一樣。” 這輕紗跟新娘的蓋頭不一樣,我能看清外面,所以我瞪了他一眼,這些家夥一點兒都沒有看着我去送死的悲情。
全都好了,于是我們就要啓程了,我穿的這個裙子上轎子太費事了,我提着裙子正想一撩上去的,陳冥朝我伸過來手,他上的挺輕松的,我看着他伸過來的手遲疑了一秒還是抓住了,陳冥就把提上去了,坐上去之後就好多了。
16人擡的轎子擡我跟陳冥非常輕松,何叔他們想要走的快一些,但是被村長給制止了:“不要走那麽快,千萬要保持轎子平穩,不可有任何閃失。”
出發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那個主薄嚴卡時間,什麽時候請香,什麽時候出發都規定好了,游行的路線是先要繞着整個村子走一圈,讓所有可以參加這項活動的村民都跟上,等集合好了村民後,衆人才一起往山上狐仙廟走,山路上擡着轎子走的就慢了,到山腳下時已經快下午四點了。
狐仙廟是在半山腰,他們把轎子停在山前的這個小廣場上,這個地方是往年祭祀聚會的地方,他們就在這個廣場上跳舞祈福。
就是他們那天排練的,先統一的設香案,衆人繞着廣場走圈,把儀仗隊走起來,然後是拜祭,每個人都對着狐仙廟的地方拜。
這些事情做完後,天就昏沉下來了,我看了一眼山頂,太陽已經落山了。今天是農歷十五,月亮出的早,與太陽交叉而出。
而他們也點上了燈籠,燈籠也是大紅的,每個人都提着一盞,在這個湖邊有一種詭異的美感。而那些帶着狐貍面具的人就在這一圈燈籠裏開始跳舞了,就類似于跳大神的舞蹈,跳舞的共有一十八人,他們都帶着狐貍面具,沒有陳冥臉上那個材質好,畢竟村長把錢只舍得給他的狐仙上神用。
不過這些面具做工都不差,就跟上次的游戲副本一樣,裏面出現的每一樣道具都可考證,上一次的客棧是一座純雕花木樓,就連那9個棺材都是陰沉木打造,上面精心雕刻的。
這個村子雖然窮,可是它把有關于狐仙的場景都打造的很完美。
這18人,帶着古銅的面具跳着大神舞,也有一種詭異的整齊感,我們都按照村長說的那樣,沒有說話,一直等到主薄說可以了,儀式快要結束了,要輪到我跟陳冥進那個狐仙廟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7點了。天早已經黑透了,于是越發顯得空着那一輪月亮明亮,亮的我都覺得詭異了。
我盯着那輪月亮看了一會兒,這個時間點進狐仙廟我覺得郁悶,因為我又想到了河伯娶妻,因為這個時間就是古人婚嫁時,他們選在這個時候婚嫁,是取晨昏交接,陰陽互換之時,他們說是陰陽交合,為入洞房的時候。
我現在去跟那狐妖陰陽結合!
那個狐仙是要出來了,白天是人類的活動時間,晚上其他動物出場修行的時候了,月亮越亮,他們就越喜歡。
我坐在轎子裏,不用參與他們那些行動,于是就只盯着湖面上的那一輪月亮,我也不知道這月亮什麽時候變異,這十五的晚上,如果沒有雷雨交集的情況下,月亮會亮一個晚上。
等主薄說舞蹈可以停下來時,果然輪到我們了。
村長請我們兩個下轎子,說上面的108級臺階需要我跟陳冥自己走上去了,
這白色大理石臺階也确實不允許這麽多人擡轎子,而且還是黑燈瞎火的,我也不想從上面載下來摔個頭破血流。
我下轎前站着看了一眼那個湖,湖面還是平靜的,不知道那怪物什麽時候出來。
陳冥先下轎了,他大概是看我還站在看,以為我不方便下去,伸手直接摟着我的腰把我給抱下去了,我沒有反應過來,所以反射性的摟了下他的脖子,陳冥看着我,那個在旁邊候着的村長也看着我,我把手從陳冥脖子上拿下來了。
我咳了聲:“可以走了嗎?”
村長還看着我,他大概是在想我是送給他狐仙上神的,但是卻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太不成體統了,但這能怪我嗎?誰讓陳冥突然把我抱下去的。他平時恨不得離我幾米遠呢。
陳冥對我的詫異沒有管,看向了村長,村長終于反應過來了,朝我們兩個拱手:“侍者大人,請您前去上香求簽,我們全村的希望都寄托在您這裏了。”
他說完後,帶着村子衆人朝我們倆鞠躬。我從善如流的朝他們擡了下手:“起來吧。”我是不是應該說一聲‘平身’才對得起狐仙大人的身份?
臨行前,站在前排的祁雲闊朝我看了一眼,眼神有一些不舍,我覺得我自從換上這身女裝後,他們都變了,真的是重色輕友啊。
我朝他點了下頭後就提着裙子往臺階上走了,村長還在傍邊叮囑我不要回頭,他這一套流程完全跟河伯娶妻似的,新嫁娘出嫁時不可回頭。我要不是也想多活幾天,我就回了。我覺得108級臺階上的那個開着門的狐仙廟像是一個張着口的巨獸在等着我進去。
但這會兒陳冥扶着我,他的手臂非常有力,我忍住了回頭逃跑的想法。
我咬着牙想速戰速決,但是這一階階的階梯不好走,我這長裙子太礙事了,我踩了裙角不知道多少次,最後陳冥就直接拉着我了。
我也把裙子提高了,快提到膝蓋了,反正已經快到了,他們也看不見我什麽樣子,就是陳冥看我好幾次了,我知道他是不太适應,要是平常的時候,我提到大腿根都沒問題,畢竟都是男的,但現在我是女裝,還是古代女裝,可能太有傷風化了,我跟他解釋說:“等會進廟我就把這裙子脫下來,這根本就不适合逃跑。”
陳冥像是被我這話噎住了,一會兒才嗯了聲:“好,慢點兒。”
已經到了,我在廟前停了一下,廟裏他們已經點燃了紅蠟燭,點了非常多,周邊的香案上全都點上了,于是這個廟裏還挺亮堂。
“走吧。”
陳冥拉着我進了屋裏,要按照流程走,等我跪在蒲團上時,他把香給我拿了過來,等我拜好後,他再幫我插上,我再端過我面前的竹簽筒開始搖簽,這次的竹筒不再是姻緣簽,只能求一次,我晃了9下,蹦出來一個,這也挺巧的,我已經不再去想是不是那九尾狐是不是在指引。
那個簽朝下,我撿起來看了一眼,下下簽。
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我心裏咯噔了下,陳冥看了我一眼輕聲道:“什麽簽?”
我幹咽了下口水:“下下簽。”不是上上簽也就罷了,來個中簽也行啊,可惜。
我覺得村長是算好了,我這半年一直都挺倒黴的,讓我求簽那肯定沒有什麽好的。
陳冥眼神淡然,仿佛他已經料到了,我正想再說點兒什麽時,就聽見了器官啓動的生意,我還沒有來得及去看那塊三生石,我腳下的石板就陷下去了,陳冥抓着我,一起掉了下去,他把鞭子懸在了房梁上,有鞭子在,我們兩個沒有摔着。
陳冥收回鞭子,我們倆彎腰走向我們上次走的路,等能直起腰時,我就把我的裙子給脫下來了,陳冥側了一下頭,我都想跟他說不用避諱,我又不是真的女的,而且這衣服上衣衣擺挺長的,下面還穿着褲子,也不算太傷風化,就是扔了有點兒可惜,不過沒有逃命重要。
我有點兒不舍的扔我頭上的金釵步搖的,但是在我頭上搖來搖去的,特別影響我走路,我只好把步搖拿下來了,沒扔,揣進了懷裏,我知道這東西帶不回去,但是就是舍不得扔,金燦燦的多好看。
陳冥已經把他臉上的面具也拿下來了,他可能是想扔的,但是看了我一眼,給我了,我毫不客氣的揣到懷裏了,我現在覺察出平胸加古裝的好處了,可以藏很多東西。
等把這些礙事的東西都弄下來後,我們就趕緊走。
我用手機照明,村長不讓我們帶任何東西,曾經給過我們的斧子什麽的,這會兒都沒法帶了。
上一次陳冥已經做好記號了,所以我們兩個走的快,轉來轉去的我都有點兒轉暈了,心跳突突的跳,耳朵都有點兒漲,就是像是塞滿了聲音似的,或者是進了一種密封的空間,然後隔壁有人拿着電鑽在鑽牆,你隔着牆,但是依然無法逃脫這種噪音,耳朵嗡嗡的。
快到那個最大的山洞時,這種感覺越發明顯,我用手掏了好幾次耳朵,但都沒有緩解,我甚至聽見有一種野獸在抓牆壁的聲音,就是那種爪子在牆壁上劃過的刺耳的聲音,這個聲音讓我頭皮都發麻,看着前面那個越來越進的洞口,我加快了腳步,眼看就要走上去的,就被陳冥攔下了。
我問他:“怎麽了?”我的耳朵裏充滿了那種越來越大的刺耳聲,我連我自己說的話都聽不太清了,陳冥朝我說了什麽,我也聽不清,我摸掉了滴在頭上的水問他:“什麽?”我的頭發太多,濕漉漉的後感覺更重了。
這山洞頂上的水越滴越大,從進入湖底開始,就感覺到處在滲水,這也是我們越走越快的原因,就怕被水倒灌在這裏。
陳冥又說了什麽,我還是沒有聽見,我這次終于确定是我耳朵出問題了,可是這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陳冥這個人沉默寡言,他這一路很少說話,我都不記得從什麽時候起聽不到他的聲音,聽不見腳下的水聲,也就是說這個噪音不知道什麽時候起的。
我使勁拽了下耳朵,這種噪音非常難聽,我開始胡思亂想,我想是不是村長的那面鼓給敲響了,這鼓聲在經過這大大小小的山洞的串聯後才這麽的詭異,是不是真的跟李钰聲說的那樣具有招魂招靈的作用。因為我覺得完全沒有美感,比我聽的重音樂難聽多了,我覺得這麽聽下去會瘋的。
陳冥看我聽不到,也就不再說話,他把他下擺的衣服撕成條,團成一團塞進我耳朵裏,我明白了他的舉動後,就自己塞另一個,塞上後緩解了一些,他拉着我繼續向前走,前面就到那個圓形的洞口了,進入了這裏面後,外面那種噪音似的鼓聲沒有了,也沒有了那種抓繞的恐怖的聲音了,而是換上了一種比較悅耳的聲音,像是古人敲擊磬的聲音,隔着水,就了樂感,這樂感時輕時重,悠揚不絕,我不自覺的把帶在耳朵裏的東西拿下來了,想聽的更清楚一些。
因為這個山洞依然是漆黑的,看不見東西的情況下耳朵就格外的靈敏,我聽了一會兒才想起要找出我的手機來照一下光,但是我剛才往耳朵裏塞東西的時候,把手機揣進懷裏了,而這會兒竟然摸不到了,我心裏郁悶的要命,早知道不要這些步搖、鳳冠的,把我手機都弄沒了。
我正想讓我旁邊的陳冥打開他的手機的,卻發現他竟然不在我旁邊了,我用手摸索了兩邊,都沒有摸到他人,這把我吓了一跳,我立刻喊他:“陳冥?陳冥?你去哪兒了!”
我的聲音一點兒都沒有傳出去,比剛才那種鎮的耳膜疼不一樣,這次不疼,但是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了,像是我只張了下口,跟被人毒啞了一樣,又或者我被密封在了一個玻璃瓶裏,這真是太奇怪了,這裏怎麽還能屏蔽聲音呢。
什麽都看不到、聽不到的感覺跟一個聾啞瞎的五級殘廢一樣,我心裏特別慌張,找不到陳冥就更加煎熬,陳冥不會一聲不吭的走的,那到底是怎麽了,他是被什麽怪物被拖走了?吃了?
我的想法已經朝着無法挽回的方向去了,因為我腳下的水已經越來越高,這會兒都已經漫過我的膝蓋了,我在水下摸了下,想看看能不能摸到他,如果他被拖到水裏,應該能摸到的。
當然也有可能摸到,如果是那個人魚怪物把他拖走了,我上哪兒去找他?
這麽想着,我心急如焚,手胡亂的摸,前前後後的摸,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我摸到了一個手腕,我心中一喜,正想使勁,結果我輕松的撈出來了。我摸到的是一截斷的,是何叔他們說的在湖底的那些東西,我把這半截骨頭扔了,手都抖了,我想陳冥不可能這麽快就只剩這個了,這裏面就算我被吃了,也不可能輪到他啊。
“陳冥,陳冥……”我知道聲音出不去,但是我控制不住,喊他的名字像是有心理安慰一樣。
有了這個安慰,我就繼續在水裏摸索,期望能夠摸到他,可惜我的運氣太差了,我摸到的都是骨頭,大大小小的,還有一個骷髅,我手插在兩個洞裏時心态徹底的崩了。
我在越來越深的水裏粗重的喘息了一會兒,這麽下去不是辦法,我不能自己吓自己,我不敢再往水底下摸。
沒有光,我循着記憶往牆邊摸,那種連綿不斷的音樂聲音一直在響,随着水位的上漲越發的大起來,這會兒到我大腿了,我必須得想辦法,在這個黑漆漆的鬼地方,還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呢,我不敢靠近那個中心池子,陳冥他們說有很多的骨頭,那就代表很危險。
我想摸到牆,但我剛才找陳冥胡亂摸的那一會兒,方向感完全沒了。摸了好大一會兒都沒有找到牆。
我都懷疑我自己已經進入湖中心了,如果那樣的話就是往虎口送了。結合到畫中的場景,如果這座山就是九尾狐,那這個山洞就是它的肚子。
我不敢往前走了,我伸出手去,想以我右胳膊的方向往前摸,結果這次摸到一個東西,那東西還向我抓過來,我驚了下,在這種草木皆兵的詭異的情況下,我覺得任何抓我的都是要吃我,所以我猛的把它甩開了,用勁太大,我在水裏差點兒載倒,水真的越來越深了,這會兒已經齊腰了。
我在水裏撲騰着不讓它抓我,但那東西這次直接卷着我腰了,把我拽直了,我在慌忙掙紮着推開它的手時,摸到了它的手腕,手腕上有一串珠子,是陳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