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都有說哦,這裏不重複啦! (2)
提,班主也不會把他們置之不理的,但是不知為何,這慕容樂師似乎是有目的的要為天玑國大典演奏,既然如此,他答應他又有何妨呢?
“有勞班主了。”
“慕容樂師不必客氣,請!”
一路舟車勞頓,終于在天玑國開國大典之前兩日趕到了,慕容離松了口氣跳下馬車,扶着體弱的阿煦下來。
“慕容樂師,您的侍衛呢?”
“我讓他去辦一些事,不必管他。”
“如此,那請慕容樂師和兄長先進去吧!”
“嗯”
“阿離,這典客署不是招待各國來朝賀的賓客的地方嗎?”
“無妨,會有我們的容身之處的。”
…
天權國縣主到……
“嗨呦,來就來,還帶什麽禮品,不知莫縣主想住哪間院子?這坐院子是典客署最大的院子了,這院子花團錦簇,美不勝收,正是适合縣主居住。”
“這院子,我确實喜歡,不過,那地方是什麽人住的?”
“莫縣主所指的地方,是玉衡的樂班來為天玑國開國大典演奏的樂師所住。”
“是嘛?那今天晚上,就讓那些樂師過來給本縣主先行演奏一番,也不枉我千裏迢迢來天玑一趟了。”
“這……恐怕不可,縣主不嫌棄的話,典客署倒是有樂師,到時候我讓人過去為你演奏可好?”
“嗯?哼。”莫縣主聽他如此說,一甩袖子氣憤的走了。
是夜。
“阿離,我接到密報,說我父親戚将軍和兄長可能并未殉國,他們在南陵被打散了,可能是藏起來了,你不必理會我,現雖已到了天玑,我卻再沒有那閑心去蔚澤欣賞美景了,不如你明日就離開天玑……”
“這事本就有蹊跷,我已經讓方夜去查了,至于你說的,不用管,我自有分寸。”本來慕容離就讓方夜去查這件事了,不過在事情還沒有眉目之前,慕容離是不會說什麽的。
記得上輩子慕容離就隐約聽到過南陵有戚将軍的消息,阿煦也提到過,只是他剛開始悲傷過度沒有去查,後來又忙于政事沒去管而已。
“阿離,你是怎麽知道的?”
阿煦真的是很驚訝,似乎自從瑤光滅國後慕容離就變了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糟了,忘了把執明牽出來了……
☆、你是全部
以前都是他在為慕容離出謀劃策,現在變成了慕容離走在前面,他在慕容離身後跟着,阿煦一時有些不習慣。
“我父王留給我一些舊部,我讓方夜和他們聯系交涉,到時方夜會把消息禀告于我。”
“原來如此,那阿離你行事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人抓住把柄。”
“放心吧!我有分寸,明日就是天玑國大典,我去準備一下,你先休息吧!”
“好,一路舟車勞頓,你也早點休息。”
“嗯”
第二日天還沒亮,慕容離就跟着樂班進天玑國王宮了,舉行完開國大典之後便是宴會,慕容離按照計劃行事,在殿上演奏了一曲,果然打動了群臣和王上,轟動一時,不斷有帖子往典客署送,慕容離早已料到,只撿了重要的帖子留下,其餘的都打發了。
阿煦沒想到慕容離竟真的跟着樂班去演奏了,看着屋內各國大臣送來的珠寶首飾有些氣憤,他們如何要拿這些阿堵物來糟踐我們,真是欺人太甚。
慕容離怆然的看着阿煦,想想前世的自己不也是這般嗎?看見這些東西的時候怒不可遏,甚至還發了大脾氣,現在想想,倒覺得好笑了,既然自視清高,便不要逢迎他人,既做了,就莫要再立貞潔牌坊了。
慕容離反過來寬慰阿煦,道明其中厲害關系,阿煦也逐漸冷靜下來了,叫人把東西收拾妥當之後,阿煦與慕容離相對,“阿離,我太沖動了,竟不如你沉的住氣,給你添麻煩了。”
“無礙,阿煦不必如此,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阿煦還是那個阿煦,慕容黎已經不是慕容黎了。
“阿離,我是真的覺得自己沒用,父兄都在戰場厮殺,而我卻日日過着安逸的日子,到如今,還反過來要你照顧我,我是真的怕,因為我,成了掣肘你的關鍵,所以我想……”
“你又想尋死!”慕容離突然打斷阿煦的話,不想讓他再說下去。
“阿離成天在想些什麽呢?為什麽你老是覺得我會尋死,我這身子我自己知道,你要是真的要我好,那就給我找個幽靜的地方隐居養病,我不想成為你的牽絆,待你複國之後我再侍奉新主。”
“阿煦,旁人只知你父兄,你自小便低調,且常住宮中,沒人會發現你的身份,你時刻跟着我,這不是很好嗎?況且你也不會成為我的掣肘……”因為,為了你,我願意放棄一切,做任何事,你對于我來說,不只是掣肘,還是全部。慕容離沒有把後面的那句話說出來,因為這些,由他一個人知道,一個人承擔就夠了。
阿煦深知自己勸不動阿離,無奈只能先忍耐,靜候時機,自己這殘破的身軀,必定會拖累阿離,自己不能害了他。
慕容離重生一次,處理起今生的事來順手了不少,沒有前世那麽冒失和清高,倒讓他結交了不少天玑國新貴和各國使臣,和國師的談話也沒前世那麽僵。
只是這莫瀾,慕容離是故意忽略了的,他那日照例是闖了進來,慕容離沒有理他,後來他送了禮品過來,慕容離也叫人退了回去,這一世,他不想再和執明牽扯上什麽關系。他相信,只要他沒有按照前世既定的軌跡走,就不會和執明牽扯上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一定把萌萌牽出來
☆、返程遇刺
返程的時候,慕容離和阿煦決定繞道去雲蔚澤,本來是想欣賞一下美景的,沒想到突然下雨了,雖然見識了雲蔚澤難得一見的雨景,但是阿煦卻因此病倒了。
阿煦有心不想拖累慕容離,正好借此機會跟慕容離說明,讓他不要管自己,但是慕容離怎麽可能丢下他不管,最後還是雇了輛馬車趕路,出了瑤光之後雨越下越大,無奈他們只好找了個茅屋躲雨。
慕容離扶着阿煦下了馬車,茅草屋裏隐隐有些火光,進去之後他們才發現裏面的正是天樞國的使臣。
“外面雨勢甚大,不知可否讓我們在這歇一晚,明日好繼續趕路,有勞了。”
“慕容樂師,似乎早于我們啓程,怎的倒是落後了腳程?”仲堃儀上前,微微詫異到。
“聽聞天玑國雲蔚澤宛如仙境,雨後更是似幻似仙,所以便和兄長商量着前去湖邊欣賞,沒想到這雨忽然就大了。兄長染了風寒,不宜馬上趕路,在下便想着在這歇息一晚,明日再趕路。”
“那快過來烤烤火,去去寒氣。”
“多謝,有勞先生了。”
“樂師嚴重了。”
屋內燭火搖曳,天樞的使臣蘇嚴和其他人都在後方歇息,外面只有仲堃儀陪着慕容離他們,夜半時分,外面突然驚聲呼道:“有山賊啊!”
“山賊?”慕容離從夢中驚醒,看了旁邊的阿煦一眼,繼而眼神似有若無的看了不遠處坐着的尋親兩兄弟一眼,仲堃儀這時也醒了過來,看見蘇嚴險些沖出去,忙把他拉住了。
“蘇師兄,你不能出去啊!山賊不過是貪圖財物,我們給他便是了,何必要拿命開玩笑!”
“你懂什麽,你知道什麽叫世家風範嗎?我蘇嚴豈能讓那區區山賊羞辱……閃開。”
……
仲堃儀見勸不動蘇嚴,只好自己也出去共同抵擋山賊了。
“阿煦,你到後面去,這裏不安全,阿煦……”這麽大聲響阿煦都沒醒,慕容離突然慌了,他伸出手探了探阿煦的額頭,發現阿煦是發熱了,燙的可怕。
慕容離隐晦的做了個手勢,然後便抱起阿煦進了後方,把茶壺裏的水給阿煦擦了身子,慕容離再次出來的時候,山賊已經奚數被剿滅了,只不過……
“慕容樂師,你們沒事吧!”
“無礙。”
“快來看吶,蘇……蘇嚴死了。”有人驚呼一聲道。
“你說什麽?”仲堃儀朝他們所指看去,果然看見蘇嚴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劍,身下的雪染紅了周圍的一片土地。
“那兩個人呢?叫什麽庚寅庚辰的,你們看見了嗎?”仲堃儀臉色凝重,這可如何是好?
“沒有啊,我們沒看見。”幾個随從皆是搖頭,聲稱自己沒看見。
“慕容樂師可看見了。”
“兄長身體有恙,在下不知…”
“慕容樂師……慕容樂師,我們縣主有請,縣主請慕容縣主同行,馬車正在不遠處等着樂師,還請樂師不要讓小的為難。”
“告訴你們縣主,兄長有疾在身,需得馬上看大夫,因此不能和莫縣主同行了,還望他……海涵。”
“可是樂師,莫縣主說請不到樂師,小的們就不要回去了,縣主的命令,我們不敢違抗。”那幾位家丁哭喪着臉,似乎遇到了什麽多大的倒黴事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執明:我是一個活在作者嘴裏的男豬腳
☆、黎明執劍
“那不如你們去回了縣主,說我與兄長看完大夫之後就趕上他去。”慕容離心急阿煦,無心和他們周旋,直接撂下這句話就扶着阿煦走了,徒留下面面相觑的兩個家丁。
“咳咳,阿離,不如你就跟他們去吧!我自己……能行的。”
慕容離嘴唇緊抿沒有說話,他怎麽能丢下阿煦不管?阿煦越是這樣,慕容離就越放不下他,再說了,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和執明牽扯上什麽關系了,他這輩子,只想做兩件事,複國……和保護你……
執明看着遠處相依離去的兩個身影,握緊了拳頭,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事态不前世一樣發展了,還有那個戚煦,他又是怎麽回事?他不是早已經死了嗎?
“來人啊!給本王去查,瑤光滅國時所有皇室是不是都死了!”
“是,王上。”
“下去吧!另外,給莫瀾帶個消息,就說……”
“是,王上。”
慕容離帶着阿煦到了天玑國境外與天樞相鄰的一坐城池裏,這裏他前世沒有來過,所以格外小心,進了城之後兩人一路打聽終于找到了一家醫館,給阿煦抓了藥之後兩人就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阿煦現在的身體不适宜趕路,只能在這逗留幾天再啓程了。
“阿離,還是開兩間房吧!我怕把這病氣過給了你。”阿煦看着慕容離只拿了一間房的銀子出來,隐隐有些擔憂。
慕容離聽他這麽說,心中一片酸澀,“你一人住一間誰來照顧你,我身體好,不礙事的。再說了,以前宮中你生病了不也是跟我住在一起的嗎?難道你忘了?”
被慕容離這麽一質問,阿煦的臉突然就紅了,他輕咳一聲轉過頭去,不去看慕容離,慕容離看他臉紅不明所以,還以為阿煦又是發熱了,忙攙扶着他上樓去。
慕容離吩咐店小二打來了熱水,替阿煦擦了擦身子,然後等到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之後就出了房門。寂靜的走廊上,慕容離筆挺的站着,一個黑影在他身前單膝跪地,“主子,屬下已經照你說的去辦了。”
“這件事,你做的很好,等阿煦病好了,你帶他們兩兄弟來見我,另外,你去南陵一趟,查一查戚将軍是否真的藏在南陵……”
“煦公子他……不要緊吧!”方夜有些艱難的出口,既擔心又懷着一種不知名的喜悅。
“阿煦他不過是染了風寒,我會照顧他,直到他好起來,你不必擔心。”
方夜勾起的唇角慢慢恢複,看着慕容離眼裏閃過一絲傾慕,要是我也生病了,主子會不會也……
“方夜,沒什麽事就下去吧!”
“是,主子。”
“萬事小心。”
“放心吧!主子,定不負主子重托。”
是夜。
城內突然駛入一輛奢華的馬車,兩旁有侍衛重重圍住,那馬車在一間客棧前停下,店小二很是詫異,今日怎麽這麽多貴客,這個……排場也太大了吧!
“這位爺?請問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你眼瞎了啊,這都這麽晚了當然是住店,還不快去準備。”莫瀾氣憤的從後面的馬車上下來,對店小二說道。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準備。”店小二深覺這是個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聽莫瀾這麽說馬上快速的閃了。
“王上,到了。”
☆、還債罷了
“知道了!”
莫瀾站在馬車旁邊沉默,知道了您倒是下來啊!
“王上,據屬下來報,慕容樂師就在裏面,你看要不要進去……”
沉默,無聲的沉默……
莫瀾小心的呼吸着,王上他……可能真的撞邪了,自從昨日來了之後,就一直散發着這種凍死人不償命的氣場。
“你跟着他,有危險随時出手,記得,不要跟他提起我……”馬車裏的執明終于掀開墨色的簾子,修長如玉的手裏拿着一塊玉佩。
“是,王上”莫瀾接過玉佩之後就行了一禮,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恭送王上。
慕容離清冷的站在客棧的二樓,月光灑下一片清晖,使他整個人看起來缥缈如谪仙。他倏然轉過身,望着早已遠去的馬車,心口隐隐有些跳躍,眼神微閃。
執起古冷簫,慕容離吹奏了一首熟悉的樂曲,遠處的馬車似乎停頓了一下,複又轉過彎走了。
翌日
慕容離睡眠淺,客棧開業時天還沒亮他便醒了,下樓看見門口挂着莫字的馬車,慕容離似乎想到了昨夜的什麽。
“那個……會是執明嗎?”
“呵……怎麽可能會是他!說不定,他現在已經一統了天下,正享着齊人之福……”慕容離自嘲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強迫症自己不去想他。
“小二,一刻鐘之後送一份素粥上來。”
“好的,客官。”
“對了小二,昨天來的客人住在哪個房間?”
“嗨……他們吶,住在天字一號房,是貴客,您上樓的時候輕點兒啊,這年頭啊!有錢人脾氣可都不太好,昨天那個氣勢啊,給我吓的……差點就快心肌梗塞了。”店小二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也不知道那馬車上到底坐了個什麽大人物,連那個脾氣不好的都對他畢恭畢敬,那他豈不是脾氣更不好……
“哦?是嘛!”慕容離淡淡的笑了笑,轉身,擡起腳上了樓梯,天字一號房在走廊的另一邊,慕容離勾了勾唇角,正好,吵不到阿煦,“嘭!”
“誰呀?是哪個不長眼的狗奴才,不知道本縣主還沒醒……嗎?慕……慕容樂師?”欲脫口而出的訓斥戛然而止,莫瀾看着門口修長玉立的身影,有些晃神,他不是在做夢吧?這是……慕容樂師?
時間倒回一分鐘前,慕容離來到莫瀾所住的天字一號房,站在門口停頓了一會兒之後,慕容離緩緩擡腳……溫柔的踹開了莫瀾的房門。兩旁的侍衛應聲而出,但是已經晚了,接下來就是剛才那一幕。
“慕容樂師,你為什麽要踹門?”
“不過是還債罷了。”
“還債?我何時欠你一腳?”莫瀾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不明所以。
“上輩子。”
“原來是上輩子,嗯?上輩子?慕容樂師不是在跟本縣主開玩笑吧!”哪有人會記得上輩子發生的事啊!再說了,都過去一輩子了,他們也算是有一輩子一腳的交情了,慕容樂師怎麽會如此斤斤計較呢?一定是慕容樂師想見自己,然後就欲蓋彌彰的用這種暴力的方式來掩飾自己,唉……我還是不要拆穿慕容樂師繼續裝作不知道吧!聽說有能力又有才華的男人都不喜歡聰明的追求者或另一半,他謹記……
“你就當我是開玩笑吧!”慕容離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又捉了下蟲
☆、羽瓊花開
“莫縣主,你怎麽會在這?”
“我昨日路過此城,見風光甚美,所以想在這留宿幾日,欣賞美景。”
慕容離側頭看了看窗外,荒草叢生,黃沙漫天,哪來的風光正美……
“如此,那在下就祝莫縣主玩的愉快。”慕容離突然改了主意,不想在這兒逗留了,回去之後,阿煦已經醒了,阿煦已經喝完了店小二送上來的粥,看起來氣色好多了。
慕容離收拾好了東西之後,跟阿煦說了莫瀾的事,“你覺得他有什麽目的?”
阿煦搖了搖頭,“不知。”
“我們今天就離開,你先坐馬車出城,城外會有人接應你。”
“你呢?”
“我留下來,等方夜的消息,如果戚将軍果然在南陵的話,我就讓方夜去接你,若不是,我随後就會去找你。”
“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嗯。”
阿煦出了城,慕容離懸在心上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昨天的感覺到現在都揮之不去,他甚至覺得,執明也同他一般重生了,不然怎麽會不按前世發展呢!
“慕容樂師,不如我們一起去城外欣賞美景吧!聽說這城外的山林裏種了許多羽瓊花,那花每到這個時候都開的正豔,正是适合像慕容樂師這樣的人去觀賞呢。”莫瀾也是來的時候看執明下去摘了一朵羽瓊花才發現城外有這種花的,本來他還以為執明摘這花是想送給小姑娘的,沒想到執明只是丹丹把那羽瓊花握在手裏,偶爾輕嗅,嘴裏喃喃着說,“以前你最喜歡羽瓊花了。”
後來莫瀾問他說的是誰,執明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告訴莫瀾。
“羽瓊花!”慕容離回想起上一次看到羽瓊花的時候,是在天權,那時候執明還沒想要這天下,整日玩物喪志,曾經就給他搬了許多羽瓊花到向煦臺。不……是夕照……
“走吧!那裏的羽瓊花可好看了,你一定會喜歡的,你不是玉衡人嗎?玉衡有很多這種花吧!”
“是有很多,很漂亮,但是終究逃不過凋零,再美麗也不過是煙消雲散。”
“至少它存在過,讓人記住過,給人留下了記憶。”
“也是,走吧!別耽誤了時辰。”慕容離跟随莫瀾先行一步,他确實起了興致,想要再回憶一番,不過……他該走了。
客棧離城外不遠,馬車走了一刻鐘就到了,兩人下了馬車,一入目的便是姹紫嫣紅的羽瓊花,昨日下了一場雨,一夜之間羽瓊花全開了,嬌嫩的花瓣上有雨水浸潤過的痕跡,看起來更加妩媚了。
一輛奢華的馬車從遠處緩緩駛來,執明掀開簾子看着萬花叢中那抹熟悉的身影,勾起唇角冷冷的笑了笑,“向煦臺……慕容離,你就是這麽對待我的一片真心的?”
莫瀾眼尖,看見執明的馬車過來了趁慕容離沒注意之後就急忙跑了過去,“王上,您怎麽又回來了?”
“不放心,回來看看。”執明看了一眼遠處的那人,放下了簾子。
“怎麽樣?慕容樂師是不是如我所說的那樣,纖塵不染,遺世獨立?”執明來的時候莫瀾就跟他說了想帶一人回天權,說的就是慕容離。執明聽後沒有半點驚訝或疑慮,只是點了點頭心存希望的說好。
“嗯……當真是個妙人……”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妙人不會再像上輩子那樣對執明了,反之執明也不會。
等羽瓊花開,待故人歸來
☆、擊掌為誓
“妙人?可不就是妙人嘛!怎麽樣?王上想不想招攬這個賢才。”
“他不是你能動的,不要去打擾他,等他哪日想清楚了,會來找本王的。”
“王上,你是怎麽知道的?”
“不該你知道的,別問。”
“是,王上,那您過去嗎?”
“不了,既然他無恙,我就該回天權了,還有一大堆政務等着本王處理呢。”
“……”
莫瀾覺得,自家王上這腦子可能壞掉了,他剛才說什麽?處理政事?這晴天白日的難道要變天了嗎?
慕容離手裏拿着一朵羽瓊花,看着遠去的馬車,喟嘆一聲,執明……真正想在乎過的人是做不成朋友的,一見面就會想微笑,一微笑就會想擁抱,一擁抱就會心軟,心軟了之後呢?還不是淪為過客,分道揚镳。哪怕再多看那麽一眼……就會想重新擁有。
“執明,不好意思,既亂了你的眼,又亂了你的心,我上輩子欠你的,已經用我的命去還了,這輩子,我終于可以活的自由了。”
“慕容樂師,慕容樂師?你怎麽了?”
“沒事,那是誰?”
“那是……那是本縣主的一個朋友。”
“原來是莫縣主的朋友,在下還以為那是天權的王呢!馬車下的那匹馬,可是天樞的千裏良駒,千裏良駒數量少,産産量小,在天權國只有王上才能用的上吧!不知您的那位朋友是……”
“哈哈,慕容樂師好見識,不知慕容樂師是如何得知這些的?”一個樂師而已,怎麽會知道的這麽多,而且慕容……似乎是故國瑤光的國姓,瑤光以羽瓊花為國花,在瑤光皇宮裏種了許多這種花,這……難道真的是巧合?
“以前我祖上是走商隊的,跟着玉衡的商隊去各國見識了許多事務,自然就知道了。”
莫瀾點頭, “原來如此。”
“莫縣主,我有些乏了,想先回城。”
“我送你。”
“有勞了!”
“不牢不勞。”
……
“方夜,怎麽樣?”
“主子,南陵雖然有戚将軍的痕跡,但是屬下無能,沒有查到戚将軍的落腳之處。”
“罷了,本來也不抱什麽希望,你在南陵人生地不熟的,能查到也算是奇跡了。”
“謝主子。”
“這些時日,你不用執行任務了,把手頭的工作都交給底下的死士,你和庚寅庚辰去照顧阿煦。”
“主子,方夜……想跟在主子身邊保護主子。”
“方夜,能保證阿煦的安全,我才有心思放手去執行計劃,你懂我的意思嗎?”
“可是主子就不為自己想想嗎?”煦公子對主子來說,真的有這麽重要嗎?主子您知道嗎?在我心裏,您就是最重要的,重要到連命都可以不要,他是不是也是這樣……
慕容離嘆息一聲,上前握住方夜的手,“方夜,你還是不懂,現如今……為我想的人已經夠多了,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還他,将來等我複國,你要是想要什麽,我也一定會像現在對阿煦這樣,滿足你的……”
“真的嗎?主子是說我也可以……?”
“當然了,在我心裏,你和阿煦的地位是一樣的。”
“那我想要什麽都可以嗎?”
“到時候我複了國,你想要什麽,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會……給你。”
“我們擊掌為誓。”
“好”
作者有話要說: 阿煦:我敢叫他阿離
方夜:我敢叫他主人
阿煦:我敢跟他一起睡覺
方夜:我敢跟萌萌搶仙女
阿煦:……
下一章作死阿離就會被執明擄回天權軟禁啦!→_→
☆、跟我走吧
方夜走後,慕容離房間又出現了一人,是蕭然,慕容離和他交代了一些事之後就讓他走了。
收拾好東西,慕容離出了客棧,找不到戚将軍,遖宿是他現在唯一的去處,不過……這次他沒有拿到神劍,倒是只能拿那東西出來了。
跟店小二打了一聲招呼,慕容離就走了,等莫瀾發現的時候,慕容離已經出城了,他必須趁現在盡快走,不然……時機就會延誤了。
出了城之後,慕容離騎一匹快馬,很快就到了天樞和天璇邊境,此時天色已晚,慕容離本來想找個地方住宿,但是前面突然出現了一人一馬攔住了他的去路。月色下慕容離沒看清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是誰,就駐足觀望了片刻。
“執明……”
“慕容離……”
“你還想幹什麽?你還想再經歷一次危險嗎?你就這麽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裏?嗯?不就是區區一個瑤光嗎?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別說是區區一個瑤光,你就是想要這天下……本王也給你打下來。”執明氣的肝疼,阿離就不能想想他的感受嗎?向他低個頭有這麽難嗎?
“不用勞煩王上費心,阿離不過是想證明,沒有王上……阿離也能複國。”這輩子,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既然你喜歡過安逸的日子,那麽我便不會再對你動心思。
“哈哈哈……是啊!沒有本王你當然能複國,你自甘堕落迎合各國貴族王上,到最後當然可以複國,想當初……本王不就是那樣嗎?被你耍的團團轉……”執明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地紮進慕容離的心裏,同時也讓他自己痛到不能呼吸。
“王上,既然您是這麽看我的,我想我們的談話沒有必要再繼續進行下去了……還有……請王上不要這麽說自己。”開始是我的錯,辜負了你的真心,但是後來我想過要彌補,可是當我向你敞開心扉的時候,你卻在我柔軟的的心尖上插了一刀。既然這樣,那最後又何必再斤斤計較是誰的過失呢!
“為什麽沒有必要?本王倒是覺得很有必要……來人,把他給本王帶回去,今夜本王就和你徹夜談一談,到底是有必要還是沒必要。”執明一身玄衣,金色繡紋在月光的清晖下閃耀着絲絲光亮,看起來矜貴又狂傲,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愣了一下,把阿離帶回去……幹嘛?
“王上,您如果非要這樣對阿離,那阿離就不客氣了。”慕容離從袖子裏滑出古冷簫,燕支随後應聲而出,發出一聲破風的聲響,幾個侍衛輪番而上,但是沒過幾招就被慕容離手中的神劍打敗了。執明後來親自上場,他只是輕輕的揚了揚手裏的劍,又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叮”的一聲,慕容離的簫就掉到了地上,濺起一陣灰塵。
慕容離看着兩手空空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不過是無謂的反抗而已,像極了垂死掙紮。”
“你還不走嗎?是要我親自把你綁回去?”執明身後不遠處有一輛馬車,聽了他的話之後慕容離自覺的上了那輛馬車。
執明看了一眼地上的古冷簫,撿了起來握在手心,原來這也是神器之一,只不過,那六壬傳說……到底可不可信還不一定呢!
“走”
作者有話要說: 阿離沒有殺公孫钤哦,也沒拿他的劍,所以去遖宿只能獻共主玉玺了。但是遖宿也沒去成就被壞人擄走了,阿離真是可憐。
☆、你幹什麽
夜晚,月涼如水,只能聽見幾聲蟲鳴,慕容離坐在馬車上,聽着外面噠噠的馬蹄聲,安心的閉上了雙眼,靠在馬車窗框上。
執明騎在高頭大馬上,簾子被微風揚起一角,執明轉頭,恰好看到慕容離靠在窗邊閉目養神,不過是驚鴻一瞥,卻是一眼萬年,讓他再也移不開眼了。
這不就是尋常百姓接親時的場面嗎?新娘坐在轎子上,一身紅衣,蓋着紅蓋頭,新郎在旁邊開道,為其擋去一路荊棘。可是……執明不是新郎,慕容離也不是他的新娘,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執明嗓子發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加快了速度,又走了許久,到了一座豪華的宅子前,執明緩緩地放慢了速度,馬車平穩的停在宅子前,執明等了許久也不見馬車上有動靜,心想,難不成是睡着了?
執明下馬,掀開簾子一看,慕容離果然靠着馬車睡着了,月光随着他的動作傾瀉在馬車裏,照亮了慕容離的周身,使他的身體籠罩在月色的清輝中,此時的慕容離沒有了白天面對執明的冷傲,使他看起來更加乖巧,執明心念一動,湊近慕容離,看着他精致的眉眼和嬌豔欲滴的紅唇,繼而目光又落到慕容離臉上,如牛奶搬嫩滑的肌膚就像剝了殼的雞蛋,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嘗嘗是什麽味道,頰邊和耳垂的交接處有一抹淡淡的紅,許是睡熟了,馬車裏的氣氛漸漸暧昧,執明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他肆意的用眼睛巡視着慕容離的每一處,纖細的脖頸,再往下是瘦削單薄的雙肩,纖細到不可思議的腰身,平坦緊實的小腹,再往下……
“執明?”慕容離睜着剛睡醒還跟濕潤的眼睛,迷蒙的看着打量着他的執明,隐約察覺到他的眼神,很不對勁。
“啊……你幹什麽?”慕容離睜大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執明打橫抱了起來,身體突然騰空,他不得已一手攀着執明的肩膀,一手扯着他胸前的衣服,軟在執明懷裏。
執明抱着慕容離穿過層層走廊,慕容離在他懷裏待了一會兒,漸漸恢複了一些力氣,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放松了片刻就睡着了,冥冥之中,他竟然覺得執明就在一窗之隔的外面,讓他很安心。
慕容離微微擡頭,只能看到執明的一截脖頸和溫潤的下巴:“王上,阿離自己能走,放我下來。”
執明聽了他的話輕輕哂笑一聲:“剛才不是喊我執明嗎?你好不容易不緊繃着放松下來,怎麽,你忘了剛才是怎麽軟在我懷裏的?嗯?”
慕容離:“……”
那時候喊你執明是因為本能,還沒睡醒,而且現在我能走了。慕容離聽了執明的話愈發覺得執明有病,他到底是在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