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們情比金堅

我們情比金堅

聞衿順勢抱住他的腰,腦袋依偎在他的懷裏:“我們情比金堅。”

陳以乘瞬間僵直腰背,感覺心髒血液翻湧,把胸口皮膚燙得灼熱,不自覺地将攬住聞衿肩膀的手,緊了緊。

隔壁編劇:“......”

這個世界真是瘋了,長得好看,居然出軌也能被原諒。

他默默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

聞衿用公筷給他夾了一塊虎皮扣肉:“這個好吃多吃點。”

忽然間,她感覺背後涼涼的,轉頭一看,陳以乘眼底幽暗無光,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看着她。

“怎麽了?”聞衿悄悄往他身邊湊了湊,“感覺你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我專門給你做得菜,”陳以乘扯了下嘴角說,“你轉頭就夾給別人?”

聞衿笑了一下,給他也夾了塊虎皮扣肉:“喏,給你吃。”

“我居然不是第一個。”陳以乘的審判之言,又在聞衿耳邊響起。

聞衿撞了下他的胳膊說:“夠了啊,咱們今天的任務是把這位大人物伺候好了,工坊的事就有着落了。”

陳以乘還是不動筷子,聞衿無奈地給他夾了一塊自己最喜歡吃的小酥肉:“這下可以了吧?”

他微微勾唇,拿起筷子一口吃掉。

聞衿搖了搖頭:怎麽跟個小孩似的。

“你跟以乘做鄰居這麽久了,”聞衿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吳則一。”

聞衿當然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只不過在說出正事前,要先鋪墊一下,不能太突兀。

陳以乘卻停下了吃飯的動作,定定地看着聞衿。

她好像是第一次喊他“以乘”。

親昵間還帶着點占有欲,他低下頭無聲地滿意地笑了笑。

“我感覺你的名字有點耳熟。”聞衿适時裝傻,“好像,有個新人歷史作家,最近挺火的,不會就是你吧?”

“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很差。”吳則一無情的打斷了她的表演。

陳以乘不悅蹙眉,直接夾走了吳則一準備去夾的那塊虎皮扣肉。

他悻悻地縮回手,如果說剛剛他不願意來,是不想接觸聞衿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麽現在,他完全被陳以乘的廚藝給折服了。

“吳編劇,既然您看破了,我也就不打啞謎了。”聞衿誠懇地說,“其實,剛剛強行請您過來,是有一件事想拜托您。”

吳則一停下筷子,示意她繼續。

“您是研究歷史方面的大拿,”聞衿一板一眼地說,“我們想找您寫歷史方面的趣味故事。”

“關于哪方面的主題?”

“是關于手工香傳承的,主題是緩解人們對生活的精神壓力。”

吳則一安靜下來,似乎是在思考。

“您放心,我們會付豐厚的報酬,”聞衿提醒道,“只要您能拿出有誠意的作品。”

吳則一擡頭,打量起聞衿來,陳以乘目光對上他說:“你是我們第一個找上的編劇作家。”

吳則一瞬間聽懂了陳以乘的話外音,他是他們比較看重的人,所以才第一個選擇了他。

但吳則一奇怪的是,聞衿一個熱衷于“玩弄情感”的人,怎麽會去做非遺傳承這件事。

聞衿繼續開口道:“不知道您最近有沒有時間?”

“我不跟出軌女合作。”吳則一斬釘截鐵地說。

聞衿:“......”

陳以乘開口道:“她沒有出——”

話還沒說完,他的手就被一只柔軟素淨的白手給按住了。

聞衿打斷他說:“您誤會了,我們上次确實是鬧矛盾了,可不是因為出軌,是我出了點危險沒告訴他,所以他是因為擔心我的安危,才生氣不理我的。”

吳則一聞言看向陳以乘說:“好啊!那你倆之前就是在耍我,那就更不可能跟你們這種滿口謊話的人合作了。”

聞衿:“......”

都說這種功成名就的作家多少都有點“奇怪”,她沒想到吳則一在情感方面,居然這麽一根筋。

“瞧您說得,其實,這種事情我們不是第一次做了,”聞衿看了陳以乘一眼,裝作一臉嬌羞的樣子說,“如果不這樣,他根本沒這麽快原諒我——

這其實是,我們小情侶間的一點惡趣味,你談個戀愛就懂了。”

吳則一:“......”

陳以乘瞥了她一眼,小騙子就是小騙子,說這種話,簡直手到擒來。

吳則一又把筷子伸向了虎皮扣肉,陳以乘再一次把肉搶走:“如果你答應,我可以經常做這道菜,請你吃,否則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他剛剛那麽“歧視”聞衿,陳以乘抓住機會就反擊,反正他也不指望他能同意。

“那你們做一份策劃書,”吳則一終于松口道,“但我最近還有一份論文要寫,所以只能排在一周之後。”

“成交。”聞衿趕緊給他夾了塊虎皮扣肉。

“還有一點,”吳則一說,“如果讓我發現你們亂搞,我會直接叫停合作,這一點我會加在合同裏面。

吳則一走了之後,聞衿收拾餐桌,把餐具放到洗碗機裏。

陳以乘在打電話,她隐約聽見他在說什麽“物資”、“請老師”之類的話。

他挂斷電話後,走到她的身邊說:“聞衿,對于策劃書,你有沒有想法?”

“我大概想了一下,就是制定幾個現代年輕人最苦惱的社會問題,比如打工人被壓榨,過年無法回家跟親人團聚,想證明自己的野心家,被情感捉弄的癡男怨女等等。”聞衿說,“然後讓吳編劇,把這些社會問題融入到歷史故事中,跟社會産生共鳴。”

“那你有沒有想過,小孩子的心理問題?”陳以乘适時提問。

“小孩子?”聞衿奇怪道,“小孩子有什麽問題?難不成是要把熊孩子如何氣瘋家長這種問題添加進去?”

陳以乘笑了一下說:“是留守兒童。”

“這些孩子的父母因為要賺錢養家,常年在外拼搏打工,所以只能把孩子放在家裏,讓爺爺奶奶或者外公外婆照看,有時候一年都回不了一次家。”陳以乘說,“孩子們對親情的渴望是最強烈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聞衿思索了一下說,“想要公益直播一次,溫暖孩子們渴望親情的心?”

“對,這可以讓留守兒童的問題得到社會的廣泛關注。”陳以乘說,“然後成立一個公益捐贈項目,讓這些孩子們的生活過得輕松一點。”

“好,就聽你的。”

陳以乘和她都是淋過雨的人,知道獨自前行的艱難,才想要成為遮風擋雨的傘,為別人帶去希望。

聞衿忽然覺得,如果自己錯過了陳以乘,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開心。她瞬間想到吳編劇最後提醒他們的那句話。

“不要亂搞。”

“陳以乘,這個吳則一,為什麽有閑心管咱們倆的事。”聞衿有些好笑地問,“感覺跟古代媒婆似的,手伸得也太長了吧。”

“咳...咳”陳以乘正在喝水,冷不丁地被聞衿的話吓到嗆住喉管,“他之前被一個姑娘戴過綠帽子,而且他跟這個姑娘好之前是有女朋友的,結果這個姑娘硬生生地把他搶過來後,綠了他。”

“我去,不愧是當編劇的。”聞衿驚訝道,“人生經歷這麽魔幻多彩。”

“而這個姑娘也是學寫作的,可惜沒有靈感,所以才欺騙他當槍手,等他寫完以後,便跟別人好上了。”

“所以,為了咱們的合作能夠順利推行。”陳以乘走到她身邊說,“在吳則一的面前,咱們倆要盡量‘恩愛’?”

他的手在餐桌上不自覺地握緊,就連呼吸都慢了一瞬。

聞衿擡眸一笑:“陳以乘,說到底制香工坊的事情是你的事,跟我可沒半點關系。”

陳以乘握緊的拳頭一松,眸底興奮地雀躍瞬間化為一潭深不見底的黑水,毫無波瀾:“你..說得對,我确實沒資——”

“但誰叫我有求于你呢?”聞衿繼續說,“只有我展現出自己的價值,我才能心安理得的學習制香技藝。”

随即,她的雙手穿過他的腰,下巴輕輕擱在他的肩膀上說:“假男朋友,請多多指教。”

她的擁抱一觸即離。

陳以乘看到她的眼底滿是狡黠:“好啊,你現在騙我,連草稿都不打,信手拈來。”

聞衿眼底漾開笑意,像是得逞後的狐貍,露出內心真正的狡黠那般。

剛剛,她故意那樣說,是為了試探陳以乘對她的感情,現在她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的感覺是對的。

不過告白這種事,還是要男生來才行。

陳以乘卻在心裏松了口氣,天知道他剛剛有多緊張多失落,還以為自己又觸碰到了她邊界感的警戒線。

嗡嗡嗡——

聞衿接起電話:“喂,媽?”

聞母不知道說了什麽,聞衿臉色一變,趕緊挂了電話後對陳以乘說:“我媽來了,我得趕緊回去。”

“好,我送你到電梯口。”陳以乘從冰箱裏又拿出一盤虎皮扣肉說,“我多做了點,你拿回去吃。”

兩人站在電梯門前等電梯。

沒過一會兒,電梯門叮的一聲被打開了,聞母赫然出現在電梯裏。

陳以乘瞬間緊張起來。

聞母看到女兒跟一個長相不錯的男人站在一起,也愣了一瞬,她下意識地走出來問:“這位是?”

“他是我房東。”

“我是她男朋友。”

周圍的空氣陷入詭異的安靜,聞衿轉頭看向陳以乘,用眼神指責他:“你在胡言亂語什麽?”

陳以乘緊張蹙眉,他剛剛一直沉浸在聞衿說的“假男朋友”的這句話上,結果一出口就成了車禍現場。

聞母瞬間笑了起來,率先打破僵局,走到陳以乘的身邊說:“既然是我女兒的朋友,那晚上過來吃飯吧?我看你手臂都受傷了,應該沒辦法做飯吧,外賣也不好吃,阿姨晚上給你做點補身體的飯菜。”

說完,聞母拉聞衿坐進電梯裏,按下了關門鍵,不給陳以乘拒絕的機會。

其實,剛剛兩人口供不一致,但因為是同時說的,他那句“男朋友”,聞母聽得并不真切。

“媽,您第一次見他就這麽熱情。”聞衿抱怨道,“人家會覺得你很奇怪。”

聞母埋了她一眼說:“奇怪什麽?”

“這種長相端正的小夥子不多見了,”聞母理所當然地說,“你媽我要替你把握機會。”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聞衿嘟囔道。

“你媽我就是這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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