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情難自禁
情難自禁
“爸你個頭。”聞衿出手去撓他腰上的癢癢肉。
陳以乘表情一變,捂着腰趕緊閃開,聞衿卻不打算放過他:“你別跑啊,敢說出口就得敢接受懲罰。”
“不跑才是傻子。”
陳以乘在廚房轉圈躲避聞衿。
只見她腳下一絆,朝陳以乘的方向摔來,他的左手吊在胸前,下意識用右手接住,聞衿身體的沖擊力,導致他猛然後退,後腰撞上了竈臺邊緣。
“嘶——”
“怎麽了,是磕到了嗎?”聞衿擔心地問。
“撞到腰了。”陳以乘擰着眉說。
聞衿直接摸上他的後腰,一下又一下的揉着:“是這裏嗎?”
“不...不是。”陳以乘看着她的眼眸,又突然想起昨晚,那個柔軟心動的時刻,“再往下一點。”
聞衿站在他面前,手繞在他的身後揉來揉去,像是被他抱在懷裏。
“是這裏嗎?”她又問。
“嗯...”陳以乘不自然地別開臉。
聞衿湊得更近了一些,盯着他緊繃地下颌線,像是在隐隐期待着什麽,她的指尖輕輕地揉在他的腰眼處,将疼痛化散開來。
“咳..咳..”路哥不合時宜的地闖進來,看到聞衿把陳以乘按在竈臺邊緣,尴尬地咳了兩聲,“那個,車子已經給你們加好油了。”
說完,路哥擡腳就想趕緊逃離暧昧地點。
“路哥。”聞衿不露痕跡的蹙眉,随即在後面叫住了他,“有膏藥嗎?”
“啊?”路哥有些懵地問,“做什麽。”
“他的腰受傷了,”聞衿指了指陳以乘說,“貼上好得會快一點。”
路哥的眼神立刻古怪起來,“你倆...晚上...注意點。”這話一出,陳以乘立刻朝他飛來眼刀,路哥趕緊縮起脖子說,“我馬上去拿。”
聞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路哥是不是喜歡看言情小說,怎麽總愛腦補這種畫面。”
“或許,他并沒有腦補呢?”陳以乘意有所指地說。
“嗯?”聞衿好奇地問,“什麽意思?”
上午的陽光穿透玻璃,鋪灑在聞衿身上,她塗了肉色的口紅,看起來幹淨而軟糯,陳以乘擡手,指尖想撫上她的.唇,可他勾了勾手指,還是半途轉道,将她垂在耳邊的發絲別到耳朵後面。
“沒事,走吧。”
陳以乘話說一半,留聞衿原地怔愣。
看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并不是像他說的那麽诙諧簡單。
跟姚老師告別後,聞衿開了1個多小時的車,終于跟陳以乘回到了家。
——
晚上。
聞衿叫鞠幼來家中吃飯,順便談一談直播手工香歷史故事的事情。
“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聞衿解釋道,“如果能成,你就不用再當打工人了。”
鞠幼猶豫了一會兒說:“你說得我很心動,但是在公司期間,我不能另起賬號做直播,可如果辭職的話,我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把賬號做起來,這對于我和陳先生來說,都是一件風險極大的事情。”
“沒事,”聞衿說,“你可以考慮一段時間,不用着急拒絕我。”
“對了,”鞠幼湊到她身邊賊兮兮地問,“這次去夕香裏小鎮,你們倆就沒發生點什麽嗎?”
聞衿想到,今天上午陳以乘撞到腰的畫面,她本來是想發生點什麽,好順勢說出自己的想法,可這家夥居然把臉別開,搞得她像是強搶民家婦男的女土匪。
想到這裏,她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怎麽了?”鞠幼不懷好意地問,“感覺你很受挫的樣子。”
“我明明感受到他對我也有好感,”聞衿奇怪道,“可不知為什麽,他就是不肯跟我更近一步。”
“難不成...”鞠幼分析道,“他真的不行?”
聞衿擡手,在她腦袋上彈了個暴栗,“瞎說什麽呢!?他那麽潔身自好的一個人,是不會亂搞的。”
“那就是...”鞠幼瞪大眼睛,像是猜到了什麽,“他害羞了!”
聞衿:“......”
“你把他說得像沒開智的純情男。”聞衿無奈道,“還是遇見女生就臉紅的那種。”
“那是什麽?”鞠幼問,“總不該是他喜歡男人吧?”
聞衿:“......我還是洗洗睡吧。”
說完,聞衿回到房間洗澡。
二十分鐘後,她躺到床上,卻怎麽也睡不着。
陳以乘對她确實跟對別人不一樣,可她的靠近,為什麽他不接招呢?
“你說,她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同樣的問題,陳以乘也把洛岩給叫了過來,兩人讨論完最新的宣傳計劃後,陳以乘第一次開口問洛岩,關于感情方面的問題。
“你确定她沒醉嗎?”洛岩問,“沒醉的話,應該是會記得發生過的事情。”
“當時,她眼神清明,跟我說話有來有往的,根本不像是醉了的樣子。”陳以乘分析道,“難不成,她後悔了,所以才裝不記得?”
洛岩頓時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說:“你是對你自己的長相太沒信心,還是怕自己配不上她,才在這裏患得患失?”
“如果是前者,你可以放心了。從小到大,我就沒見哪個姑娘,把眼睛從你身上挪開過。”洛岩繼續說,“但如果是後者,我覺得你也不用擔心,我從她閨蜜那兒也了解了不少,聞大美女這個人,一般不會讓人靠近的,跟你一樣邊界感極強,她還練了防身術,不就是為了防止別人對她圖謀不軌嗎?”
“你再想想你倆這段時間的互動,她有排斥過你嗎?”洛岩有種恨鐵不成鋼地感覺。
“好像...沒有”陳以乘出聲道。
不僅沒有排斥他,甚至還會主動靠近他。
“這就對了。”洛岩拍了下桌子說,“如果不确定她對你的感情,你也可以試着比以前稍微多一點的靠近,讓她感受到你的心思。”
“可我怕她會讨厭我。”
“兄弟,拿出你比賽時的沖勁兒。”洛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為愛拼盡全力不丢人。”
這時,聞衿的手機叮的響了一聲,是鞠幼發來的消息。
【姐妹,主動出擊才是你的風格,不要畏首畏尾,不留遺留才能愛得盡興。】
這句話像是無形的推手,幫她在心裏下了決定,于是她打開陳以乘的聊天頁面,發過去幾個字:
【你的手臂不方便,明天,我去給你做飯。】
發過去的同時。
陳以乘的消息也同時發了進來。
【我的手臂不方便,明天可以請你幫忙做飯嗎?】
兩人看到消息的同時,都不自覺地勾起嘴角。
——
早晨8:00
聞衿準時敲響了陳以乘的家門。
門很快被打開,她一進去就聞到了很特別的香味。
是栀子花和樹葉鮮綠的味道,聞起來有種疏通心肺,神經舒暢的感覺。
“這是養生香。”陳以乘指了指桌子上的香爐說,“平常聞一聞,對身體很有好處。”
“能送我一點嗎?”她問。
“當然。”
“那我們今天吃什麽?”
“今天吃虎皮扣肉。”陳以乘問,“可以嗎?”
“哇,你真的把我的喜好,拿捏得死死的。”聞衿反問,“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道菜?”
第一次吃飯時,旁邊那桌客人點了虎皮扣肉,她一個勁兒地往人家桌子上看,口水都要留下來了,他想不知道都難。
除了這道菜,陳以乘還做了其他的爽口家常菜,在聞衿的配合下,半個小時便做出了一桌豐盛的菜肴。
聞衿準備下筷子時,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關于手工香的歷史故事,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你是想問,這個故事由誰來寫?”他猜中了她的心思。
“我們都不是歷史的研究者,如果在網上搜一些沒經過考證的歷史故事來講,未免有點太膚淺了些,所以還得請專業的人來做專業的事。”
陳以乘:“我有這個打算,但感覺你已經有了合适的人選。”
聞衿微微一笑,她伸手指了指門說:“隔壁編劇,我感覺可以。”
“我昨天晚上在網上找寫手時,無意間發現,隔壁編劇居然是寫歷史劇本的大拿,而且還在讀歷史專業研究生,出版過不少不為人知的歷史著作,正好跟咱們的計劃吻合。”聞衿興沖沖地說,“既然要做,那就要做獨特的風格,吸引人們的注意。”
“但這個人的脾氣很古怪,不是用錢就能請得起的。”陳以乘提前給她打預防針。
“他吃過你做的飯沒?”聞衿突然問道。
“跟這件事有什麽關系?”
只見,聞衿離開餐桌,來到門口穿好鞋,然後開門,敲響了隔壁編劇的門。
結果門沒被打開。
于是,聞衿繼續敲門,發揮上次的拍門架勢,如果他不開,她就會一直敲下去。
終于,過了兩分鐘後,門被打開了。
“誰啊,”隔壁編劇頂着一腦袋雞窩頭不耐煩地吼道,“大中午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對面的人沒有接話,而是一臉殷情地看着他,把他吓了一跳:“靠,隔壁出軌女,又是你!?”
“說什麽呢。”聞衿順着他的話說,“我們和好了,上次要不是你開門把他逼出來,我們也不會這麽快和好。”
隔壁編劇有一瞬間的呆滞,他上次好像是在勸陳以乘“不要因為她長得好看,就毫無底線的做傻事。”
聞衿看了眼倚在門口的陳以乘對隔壁編劇說:“你算是我們倆的和事老,所以今天特地準備了一桌子飯菜,謝謝你。”
隔壁編劇瞬間石化在家門口。
真是造孽啊!
“不...不用了。”隔壁編劇垮着臉說。
聞衿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拉着他的手臂,強行把他拖到陳以乘家中,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悄悄擰了反鎖。
“來,別客氣,”聞衿笑意盈盈地說,“坐下吃。”
隔壁編劇一言難盡地看着聞衿,然後湊到陳以乘身邊看了下他的頭發,随即小聲說:“兄弟,你可真大度啊!”
陳以乘聳了聳肩,坐到聞衿身邊,攬住她的肩說:“沒辦法——
誰叫我一看到她,就情難自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