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搶親!她喜歡的人是我

搶親!她喜歡的人是我

淮青市最大的飯店一共有十層。

前三層是吃飯的地方,剩下七層是可以住宿的房間。

聞衿來到飯店門口,看到紅色的拱門已經被支起,上面寫着周澤淮和聞衿訂婚快樂。

她蹙了蹙眉,強忍心中氣憤,按照聞江山給的地址,到達709號會議室,一推開門,一堆人聚集在這個房間內。

有不少人拿着專業攝像機,胸前挂着媒體證的工牌,看來聞江山是要借這次訂婚宴,為他的事業造勢。

“衿衿,你來了?”聞江山聽到開門的聲音,從裏面的卧房裏走出來,拉住聞衿的手腕說“今天是你跟周澤淮的訂婚宴,一會兒就要開始了,先進去換衣服,然後化妝。”

聞衿猝然甩開他的手:“我媽呢?”

“你媽在隔壁房間化妝呢。”聞江山看了眼自己被甩開的手,旁邊還有記者媒體,他擠出一絲假笑說,“你準備好之後,再去看她。”

聞衿毫不客氣地在媒體面前威脅他:”聞江山,我今天只是來接我媽的,你只要把她交給我,咱們相安無事。如果你想用這一招逼我妥協的話,我不介意在記者面前曝光你的真面目。”

聞江山給了助理一個眼神:“衿衿,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你跟周澤淮青梅竹馬,你上學的時候總是跟在他身後,難道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只見助理把記者都請了出去。

“聞江山,這話你已經說了兩遍了,”聞衿嗤笑一聲,“你看看你這虛僞的父愛,對我的了解只停留在上高中的時候?那你知不知道,周澤淮曾經想要把我騙上.床?”

聞江山地嘴角不自然地抽了一下說:“周澤淮是個好孩子,你怎麽能這樣說他呢?你倆當初高中之後分道揚镳,他傷心了好一陣,差點給抑郁了。”

聞衿簡直想吐:“呸!他恐怕是開房開到吐吧?他早就是一根爛蔥了。”

說完,她轉身去推門,結果發現門被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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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麽意思?”聞衿不悅發問,“打算強買強賣?”

“今天這個婚,你不訂也得訂。”聞江山說完,便一把扯過女兒的背包,沒收手機,防止她跟外界聯系。

“聞江山,我只說一遍,把手機還給我。”

“怎麽?你還想打你的父親?”

聞衿上前兩步,擒住他的手腕往外一掰,手機便掉在了地毯上。

就在她彎腰去撿手機時,只聽一聲吱吖,對面的門開了,她的眼前突然出現兩個人。

聞衿擡頭一看,是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镖。

“周澤淮早就跟我說了,你比以前厲害多了。”聞江山揉着紅腫的手腕說,“讓我做好準備,防止你逃跑。”

這兩個保镖的個頭少說也在一米八五,體重在160斤左右,胳膊上的肌肉,在衣服的束縛下,變得贲張有力。

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衣服崩開。

聞江山趾高氣昂地推開門,在離開之前警告她:“乖乖聽我的話,咱們就相安無事,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受一身傷去訂婚。”

聞衿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指甲掐住手心,心中憤懑已經在翻江倒海。

如果說之前,她還對聞江山有那麽一絲回頭是岸的期待,現在,他親手将她對親情的渴望塗抹幹淨。

從此之後,他就是她的陌路人,再也不會讓她的內心,掀起任何波瀾。

聞衿瞥了眼兩個保镖,轉身進了裏面的化妝間,一個化妝師一個造型師,已經在旁邊等着了。

她坐到化妝鏡前,任由她們擺弄。

一個小時後,她穿着白色連衣裙,腳踩一雙五厘米閃着銀色亮片的高跟鞋,用蝴蝶結珍珠發飾将頭發盤成丸子頭,顯得清純又可愛。

裙子是前短後長的設計,走起路來,後面的裙擺随着走動的氣流微微飄起。

清純中又透露着性感。

是周澤淮喜歡的典型風格。

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外表看着像正人君子,實則滿腦子黃色廢料,身體早就在一張又一張床上,變得外強中幹。

她在保镖的監督下,站在會議室門口。

只見門被忽然打開。

周澤淮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頭發全都梳了上去,顯得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他看到聞衿的剎那間,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聞衿相比起學生時代,五官更加明亮鮮麗,幾根碎發垂在她的耳側,凸顯出一種慵懶的溫柔風。

直叫他的心怦怦跳。

其實,那次在梅晟酒吧,他看到聞衿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心猿意馬了。

“衿衿,你今天好漂亮。”周澤淮走到她身邊,彎起左胳膊,示意聞衿把手搭上去。

她擡起手,周澤淮的胳膊稍稍挪過去一點。

只見聞衿看了眼手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鞠幼應該早就行動了。

周澤淮尴尬地笑了笑:“衿衿,快走吧,時間到了。”

聞衿看都沒看他,稍稍提起裙擺,就往指定的餐廳走。

記者媒體在周圍,他也不好發怒,只能趕緊追上去。

司儀看到男女主角到場了,立刻開始主持訂婚宴。

“各位親朋好友們,在這個舒爽的夏日夜晚,我們迎來了......”

司儀在臺上露出職業式微笑,說着不走心的祝詞。

而聞衿一直在望向門口。

鞠幼卻遲遲不出現。

在來這裏之前,聞衿告訴鞠幼,如果自己一個小時都沒出來,就趕緊找高警官報警,說這裏有人在逼婚。

已經快兩個小時了,鞠幼還沒把警察叫來。

“衿衿,衿衿?”周澤淮在旁邊小聲地喚她。

聞衿不悅蹙眉,眼裏全是不耐煩:“幹嘛?”

“司儀讓我們接吻,來讨個好彩頭。”周澤淮期待地說。

聞衿向後退了一步說:“周澤淮,你做夢。我說過,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

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媒體記者聽到。

底下頓時一片唏噓聲。

都在議論周澤淮是不是在強迫聞衿訂婚,再加上剛剛在會議室聞衿對聞江山出口不屑,大家都在猜測聞江山是在賣.女兒。

周澤淮和聞江山的臉迅速陰沉下來。

聞江山拿過話筒說:“大家安靜一下,我這個女兒平常不太喜歡出門,很少跟外界接觸,所以有點害羞,大家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做下心理準備。”

聞衿在他背後無聲地翻了個白眼。

周叔叔在臺前的表情才緩和了點。

銀行高管和企業家的聯姻,會讓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巴結他們。

所以一定不能出差錯。

周澤淮等了一會兒,再次靠近聞衿,他扶正聞衿的身體,然後稍稍側頭,朝她慢慢靠近。

只聽啪的一聲,周澤淮的臉被扇偏到一邊。

五個清晰的手指印,赫然出現在他的臉上。

随即,聞衿搶走司儀話筒說:“各位,今天我是被逼着訂婚的。聞江山他是我的父親,但卻差點将我的母親逼成——”

話還沒說完,話筒就被周澤淮搶走了。

“各位,她今天跟我吵架了,這會兒正鬧脾氣呢。”周澤淮直接摟住她的腰,一臉寵溺地說,“她跟她父親關系确實不好,但我會好好對她的。”

聞衿嫌惡的一腳踩到他的鞋面上,尖尖的高跟鞋後跟,讓他差點痛呼出聲,她再次将話筒奪過來。

聞江山立刻眼神示意保镖,将聞衿帶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出現一聲巨響,一瓶紅酒被摔到地上。

紅色酒液讓紅色地毯的顏色變得更深,仿佛是鮮血被灑了上去。

高警官帶着幾個警察出現在這裏。

而摔紅酒的人,居然是陳以乘。

因為警察的到來,兩個保镖不敢再有所動作。

陳以乘走到臺上,将聞衿攬到身邊,幽深的暗瞳透出一絲淩冽的寒意看向周澤淮:“她喜歡的人是我,你算哪根蔥?”

說完,他拉着聞衿走下臺,來到飯店門口。

這裏停着一輛全黑色的摩托車。

此刻,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各種霓虹燈光照亮了天穹之下的黑幕。

他向她的腦後擡手,輕輕一動,蝴蝶結珍珠發飾便落到了他的手中,聞衿黑色濃密的長發瞬間飄散開來。

之前一直盤着,導致頭發微微卷起,現在披散下來,襯得她整個人都溫柔了不少。

陳以乘一句話都沒說,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他給聞衿戴上頭盔,然後跨.坐在摩托上,幹脆利落地說了兩個字:“上車。”

聞衿只覺得周圍涼意四起,不敢有一絲一毫地反抗,便乖乖地坐到後面。

陳以乘握着她的雙手,向前一帶,聞衿整個人便趴在他背後上。

“摟緊。”

聞言,聞衿的手臂稍稍用力,将他的腰身圈緊。

只聽一陣轟鳴聲,陳以乘便騎着摩托車揚長而去,将輪胎尾跡甩在身後。

兩人疾馳在馬路上,在車流中穿梭,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連衣裙在後面飛揚拖曳,聞衿卻覺得無比安心。

什麽欺騙不欺騙,手段不手段,心理病不心理病的,在這一刻她統統都不在意了。

只要她的生活裏有他。

就夠了。

陳以乘開了好久,漸漸駛向無人道路。

路燈被接連甩在身後,兩人最終停在了海邊。

陳以乘摘下頭盔,頭也不回地朝海邊走去。

聞衿也趕緊摘下頭盔,跟上去,平複了一下心情後開口問道:“你..為什麽要來?”

想都不用想,陳以乘的突然出現肯定是鞠幼在中間起了作用,但昨晚她才說要跟他撇清關系,他也被她氣得不清,按理來說他不應該還不放手。

陳以乘沒說話,只是一瞬不瞬地望向遠處的燈塔。

聞衿也不着急他的回複,反正人都在這兒了,今晚肯定是要把話說清楚的。

突然間,她的手機振動了一聲,打開一看,是鞠幼發來的微信。

【聞阿姨沒事,我已經把她接回家了,放心吧。】

良久的靜默之後,身邊的人稍稍側身,在她耳邊說:“聞衿,我所要不多,只要你對我有一點點心動——

我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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