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主動吃他豆腐
主動吃他豆腐
回到卧室。
陳以乘輕輕把她放到床上,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他躺在另一邊,将夏涼被蓋在她身上。
聞衿直接湊過來,摟住他的脖子睡覺。
“不嫌熱?”陳以乘抓住她的手放回原位。
“不熱。”聞衿的爪子又攀上了他的脖頸。
陳以乘無奈,他伸手抹了一下聞衿額角上的汗,給她看:“還說不熱?”
他起身打開抽屜,把空調遙控器拿出來,将空調溫度又調低了幾度。
聞衿又摸了上來。
“等會兒,涼快了再抱。”陳以乘耐心地哄她,“好不好?”
三番兩次不讓她抱。
聞衿不悅蹙眉:“陳以乘,你變了。”
語調帶着審判,聽得他一愣,随即趕緊一把将她摟在懷裏:“怕你熱,讓你涼快會兒,還不樂意了?”
“剛剛,我那麽認真跟你說,這輩子你都有我。”聞衿不滿擡眸,“你都沒什麽反應。”
“我不是親你了嗎?”陳以乘認真地看着她。
“不夠。”
“那你覺得怎樣才行?”
聞衿推了他一把,直接挪到了床邊,背對着他:“沒勁,睡覺。”
陳以乘有點好笑,他往中間挪了挪,伸手将她一把撈到懷裏,然後抓住她的右手就往身下按。
聞衿吓得趕緊掙脫他的鉗制。
“剛剛我怕吓到你,”他耐心解釋,“才說等一會兒再抱的。”
聞衿臉上泛紅,感覺掌心麻麻的:“那...那...咱們保持點距離。”
說完,又将他往旁邊推了推。
陳以乘輕聲一笑:“晚了。”
他将她牢牢箍在懷中。
她感覺到,某處熱量不斷傳來...
“你離我遠點。”聞衿掙紮了幾下。
“剛剛不是非要纏着我?。”陳以乘調侃她。
兩人之間緊密無縫,聞衿心頭一跳,再也不敢動了。
室內的溫度漸漸降了下來,聞衿全身涼爽幹燥,逐漸進入夢鄉中。
睡着的她,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轉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把腳塞.進他的雙腿縫隙,左臂搭在他的腰上。
要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陳以乘一直沒睡,身下似火,本來想等她睡着以後去沖個冷水澡,結果又被她像八爪魚一樣纏着,只要他一動,她就纏得更緊。
于是,他又将空調調低了幾度。
兩個小時後,時間來到傍晚。
夕陽西下,火紅的太陽帶着白天的熱意,漸漸沉到西邊山頭,慢慢刮起了晚風。
聞衿翻了個身,終于撒開了陳以乘,緩緩睜開眼睛。
她從床頭櫃邊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都快六點半了。
聞衿去看身邊的人,他還在熟睡中。
她側身與他面對面躺着,看陳以乘精致的五官。
睡着的他,斂去了白日裏的高冷眉眼,只讓人覺得乖巧,想抱抱他。
順着眉眼看下去,眸光來到他的衣領邊緣。
隐約能看到,随着呼吸起伏的挺闊胸肌,他雖然健身,但不像別人一身腱子肉,而是練成了恰到好處的堅實胸膛。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伸手摸上去。
指尖在上面,一點一點地劃過。
突然,她的手被攥住,陳以乘倏地睜開眼睛:“吃我豆腐呢?”
聞衿一點也沒害羞的感覺,反而嘴角一勾,開始調侃起來,“對啊,還沒吃完呢。”話落,聞衿直接吻了上去。
陳以乘起身,頓時将她壓在床上:“聞衿,你要再惹火,我可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聞衿咯咯笑起來,順勢抱住他的腰,将他拉得更近,一口咬在鎖骨上,然後利索地雙手一推,自己瞬間翻身下床:“我下去做飯,你也別賴床了。”
關門的時候,她朝他眨了下眼睛。
意思是:奸計得逞,你能拿我怎麽辦?
陳以乘手背搭在額頭上,低聲笑起來。
撩完就跑,也不怕把他給撩壞了,給不了她幸福生活。
陳以乘最終決定還是沖了個冷水澡。
下樓後,他先去庫房那邊看清理情況,基本上還得有個兩天,才能重新修建。
好在這些合作商簽的訂單不大,大家趕一趕,還是能在交貨期交上的。
而且今天中午,姚老師給他介紹了一個已經好幾年不做手工香的女師傅,為了以防萬一,他跟女師傅簽訂了委托協議,讓對方幫忙趕制一批複雜的手工香。
聞衿在廚房切辣椒。
因為中午跟陳以乘生氣,連午飯都沒吃飽,她直接往嘴裏塞了個剛切好的辣椒吃。
突然,一股栀子花的香氣瞬間竄入鼻息:“起來了?”
陳以乘從後面抱住她,将臉埋入她的頸窩,悶悶地回應了一聲:“嗯。”
聽他情緒不高,聞衿又擔心起來:“工坊的事,你打算怎麽辦?”
陳以乘擡起頭,從口袋裏拿出一根兔子皮筋,将她的頭發輕輕挽起:“之前,我對他還有一絲期望,可現在,身邊所有人都因我而功虧一篑,該公事公辦了。”
聞衿停下切菜的動作問:“真的想好了?”
“嗯。”陳以乘将頭發束成一股穿過皮筋,“他之所以這麽有恃無恐,就是因為我還拿他當爸爸。但其實我的心裏,早就不期望他能回心轉意了。而我手上有他抛妻棄子攀附女富豪的證據,一旦被我拿出來威脅,他不僅不敢再對工坊動手,而且也不會再把我當做炮灰,讓我背黑鍋,去幫他頂替有問題的公司。”
原來上次,陳以乘半夜在賽道上發瘋疾馳,就是因為江之青要他成為有問題公司的法人,讓他這個父親金蟬脫殼。
聞衿的頭發被挽好了,就是有點歪,陳以乘噗的一聲笑出來:“看來我還得多練練。”
聞衿轉身看向他,然後牽起他的手:“可你會難過。”
這樣一來,他跟江之青就再也不是父子了,而是仇人。
“他早就把我當成垃圾了。”陳以乘低頭摩挲着她的手腕說,“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修複與他的關系,可如果有一天,他把矛頭指向你,那麽我大概會瘋。”
聞衿伸手将他緊緊摟住。
“他知道我最想要的就是,跟他做一對正常父子,每天噓寒問暖,就像其他父子那般,享受家人親情,可他一直在踐踏我的付出,所以,得不到的東西,不如像沙子一樣,揚了它。”
聞衿緊了緊手臂:“放心,不管怎樣,都有我陪着你。”
陳以乘扶着她的肩膀,眼睛早已被淚水浸潤眼眶,側着臉吻了上去。
這一次,他沒有溫柔地耐心地吻她,而是簡單粗暴地撬開她的牙關,将她抵在竈臺邊緣用力地吻。
沒過一分鐘,陳以乘蹙眉放開她:“嘶——”
“怎麽了?”聞衿被吻得意亂情迷,眉頭也同樣蹙起,似乎不滿意陳以乘的戛然而止。
“你吃什麽了。”陳以乘動了動嘴,“怎麽這麽辣?”
聞衿回過神來,哈哈大笑起來:“我剛剛吃了顆紅辣椒,還沒來得及喝水。”
陳以乘趕緊去拿她放在竈臺邊的杯子,倒了滿滿一杯水,直接一口氣喝掉。
“你吃不了辣嗎?”聞衿憋笑着問。
“都一起吃過這麽多次飯了。”陳以乘沒好氣,“你居然沒發現,我做飯從來不放辣椒嗎?”
這可不怪她,患了冷漠症的人對外界的敏銳度急劇降低,相比以前,她已經好很多了,否則這會兒她都不可能發現,陳以乘吃不了辣椒。
他解開她的圍裙套在自己身上:“你出去玩手機吧,我來做。”
聞衿轉身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說:“可是我想吃辣的。”
“好,給你做。”陳以乘摸着她的手背說,“乖,這裏油煙大,你先出去。”
聞衿卻把手臂收緊:“你還沒問我要吃什麽辣菜。”
“我做得你不都挺愛吃的?”陳以乘側着臉說。
聞衿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說:“陳以乘,你臉皮怎麽這麽厚?是不是新鮮感過了,可以随意對付我了?”
陳以乘無奈地笑了笑:“那你說要吃什麽?”
他發覺,越跟聞衿相處,就越能感覺到,她的無賴。
就是那種,她明白他知道她在耍賴,但就是樂此不疲,恃寵而驕,讓他沒辦法。
誰讓他就吃這一套呢?
“要來的有什麽意思?”聞衿在後面嘟嘟囔囔的,“你得主動問我才行。”
“那怎麽辦?”陳以乘握着她的手,想轉身,結果聞衿鎖着他的腰,根本轉不過來,“要不今晚先別吃了,我明天早上主動問你?”
“你都想好了,還有什麽意思?”聞衿繼續賴皮,“這些話你不能告訴我,而是明天早上自然而然地問我。”
“那你一直這麽抱着吧。”陳以乘無奈道,“看看我給你做什麽好吃的。”
“我怕熱油濺到我的手。”聞衿撒嬌起來,但手上的力度不減分毫。
“我盡量小心一點。”
“陳以乘!你果然不喜歡我了,都不怕我被熱油濺到。”
這下,陳以乘終于忍不住了,他手上力度故意大了一些,掰開聞衿的手,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再搗亂,我不介意在廚房就把你‘就地正法’。”
然後把聞衿推了出去,鎖上廚房門。
沒了聞衿的打擾,陳以乘很快做好了三道菜和一個湯。
兩人擡頭看明月,低頭吃美食。
聞衿看到,陳以乘做了一道辣子雞丁,入口醇香鮮辣,舌尖麻麻的,滿口生香,味蕾大開。
“好吃嗎?”他問。
“嗯,不錯。”聞衿一口一個,吃得津津有味。
然後,她擦了擦嘴,把凳子往陳以乘身邊拖了拖,挨着他。
“幹嘛?”陳以乘直覺她又在憋着壞招。
只見,她不懷好意地笑起來,然後撅起嘴:“孺子可教也,所以我決定,獎勵你個親親。”
陳以乘看她的嘴被辣椒辣得紅彤彤的,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不要。”
“不行。”
聞衿雙手抱着他的臉,瞄準目标,直接印了下去,還勾了下他的唇瓣,才松開他。
只聽“咔嚓”一聲。
聞衿全身一愣,放開了陳以乘。
兩人都循聲向旁邊看去。
路哥嘴裏叼着個袋裝酸奶,拿着手機,拍下了剛剛的一幕。
“那個,我就是路過,”路哥趕緊收起手機,腳底抹油,一溜煙跑了。
聞衿回頭與陳以乘四目相對,本想說點什麽,但看到他的嘴被辣椒也辣得紅紅的,頓時捧腹大笑:“哈哈哈....哎呦我的媽...太好笑了,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嗯?”陳以乘疑惑。
“你就像個被霸道總裁強吻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