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追更太太

第21章 追更太太

阮安停止了掙紮,雙目失神地癱在床上。

酒店訂了成都市區的,從他們這裏開車過去要兩個小時。

路上,阮安靠在車後座,有些火燒腚。

離開前跟傅雁栖的對話還歷歷在目:

“我不是好耐性的人,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處境,下次見面,不會再這麽輕易放過你了。”

“阮安,你現在得到的這些,記住是誰給你的,我喜歡識時務的人。”

“我能給你什麽,我也能讓你加倍還回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

雖然還沒見到傅雁栖,阮安覺得一顆心已經如油蒸火烹,急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他原以為起碼要等過年時才回去見傅雁栖。

天色漸暗,車在高速上飛馳而過,天空中有雨滴落下,落在窗上劃過道道橫線,頃刻,雨勢漸長,瓢潑而下,雨刷在不停地左右擺動,後排,時軒色突然開口道:

“怎麽了,你一直動什麽?”

他閉目靠在椅背上,一雙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着。

阮安突然發現,好像從下午開始時軒色情緒就不高,剛上車時童姿桦他們在聊天,時軒色就一直阖眼靠着,下巴縮進羽絨服領子,一副很畏冷的模樣。

“沒什麽……”阮安坐正了身子。

車停在成都市一家老牌九宮格火鍋店前面,幾人打着傘低調入內,在服務員帶領下走到一間包廂前,推開門,只一眼,阮安就看見了主位上端坐的男人。

一周未見,他周身氣質更冷冽了些,或許是剛開完影協會議的原因,傅雁栖穿着不似平時華貴,身上只有一件普通甚至廉價的西裝,領帶還是紅色的,跟周圍人統一。

但那張俊美不似凡人的臉生生讓他跟周圍拉開了差距。

阮安跟着大流進入包廂,為首的是綜藝導演、魯山、莫春羽,還有快五十歲的影帝任德淼。

傅雁栖站起來跟他們打招呼,目光卻一直牢牢鎖在他身上。

阮安避開他視線想當一個合群的透明人,包廂裏那些恭維和客套話卻一句也沒聽進去。

被傅雁栖這種身份品貌的人注視着,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定力裝作無事發生。

入座後,因為阮安和時軒色是雁珈的藝人,所以對比其他大牌,反倒不用賣力去應酬。

席間阮安一改公關嘴臉,專心致志地跟四川火鍋打起交道來,除了吃飯,絕不多餘開口。

沒一會兒,任德淼突然笑着開口,“阮安怎麽這麽安靜,開機那天的飯局可是活躍得很啊。”

他頓時成為整張桌子的焦點,綜藝導演也打趣道:“是不是覺得見到傅總像見到東家,既親切又放松?”

阮安幹笑,內心暗罵任德淼,短短幾天相處下來,這個影帝好像看他不順眼一樣,不是挑刺就是冷嘲熱諷,現在這種場面,突然把他拉出來做什麽?

傅雁栖聽到綜藝導演的話,不知想到什麽,唇角微勾。

這時任德淼又說:“你這個年紀有這樣的機會,傅總對你恩重如山,不敬傅總一個?”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阮安只好硬着頭皮拿起酒杯,站起來沖着傅雁栖,擠出一個笑來,“傅總,我敬您。”

幾年前,任德淼曾跟這位青年才俊吃過一頓飯,當時傅雁栖剛挑起雁珈娛樂的大梁,意氣風發,眼高于頂,骨子裏的傲氣幾乎藏不住,他見過有人對傅雁栖敬酒,傅雁栖連眼色都沒給一個,繼續氣定神閑地該幹嘛幹嘛。

任德淼笑了笑,等着阮安的結果。

出乎意料的,傅雁栖不僅拿起酒杯,竟然還站了起來!

這下不僅任德淼驚訝,全桌的人都沒想到,阮安同樣一愣,接着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光了。

傅雁栖跟在他後面,同樣喝完了一杯酒。

這下滿桌人看阮安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阮安放下酒杯後如坐針氈,而任德淼心有餘悸,他本來就看不起網紅出身的阮安,認為他肯定是走了後門,傍上什麽小金主才得到這次跟他和這麽多大腕同臺的機會,一直想找機會羞辱他,結果沒想到傅雁栖竟會這麽賣他面子。

那阮安身後的人會是誰?難道是雁珈裏級別很高的領導?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綜藝導演提議,“明天的拍攝任務不重,再一個安全為主,我們不趕夜路,在市區找家酒店睡一晚吧。”

衆人紛紛贊同,童姿桦甚至歡呼起來,他們已經在山裏住了好幾天了,晚上在帳篷裏凍得渾身僵硬,根本睡不好覺。

傅雁栖身邊的制片人說,“那幹脆跟我們住一起好了,省的找了,走吧,我們在前面帶路。”

這時阮安注意到,時軒色突然跟傅雁栖對視了一眼,像是意識到什麽,他抱臂的雙手有些發抖。

但阮安已經無暇顧及時軒色了。

呵,他早在聽說要跟傅雁栖一起吃飯時就該知道,今晚他們一定會住在一起,睡在一起……

傅雁栖下榻的酒店是一個莊園,裏面有大大小小十幾幢別墅,夜晚的雨打在芭蕉葉上,淅淅瀝瀝。

廊橋下,傅雁栖和阮安一個坐着一個站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剛才分房間時,本來當着衆人的面已經躲過傅雁栖,但回房間後傅雁栖一個短信就能把他叫出來。

“來雀琅亭,三分鐘。”

阮安長笑一聲,終是認命地去了。

現在,阮安率先猶豫地開口,“傅總,我們也沒分別幾天……”

傅雁栖坐在茶案後,“所以?”

“所以,我還沒有準備好。”

傅雁栖笑了笑,“放心,說了會給你時間,你的屁股,暫時還保得住。”

阮安一聽這個立馬送了口氣,“那你叫我來幹嘛?”

傅雁栖倒了兩杯茶,悠然道:“我只是說你的屁股能保住,別的可不一定。”

阮安渾身一凜,什麽意思?傅雁栖想用他前面?

……不對!他身為黃文作者,立馬猜測,傅雁栖說的該不會是……給他用嘴吧?!

這他媽跟用屁股有什麽區別!!

除了沒那麽疼,都是把他的處男尊嚴狠狠按在地上摩擦的行為。

突然,廊橋外的黑暗中傳來兩聲意味不明的□□。

阮安吓個半死,噔噔往傅雁栖這裏退了兩步,“什麽聲音?”

傅雁栖也皺起眉毛,這聲音成年人聽着都不陌生,這裏除了他們倆還有別人?

接着,阮安透過昏暗的月光,以及打在芭蕉葉上反射的幽光,看見離他們不遠處的亭子裏,一個單薄纖細的身影被另一道黑影死死抵在柱子上,淅瀝的雨聲蓋住了一切暧昧的聲音,只隐約會有聲響傳來。

承受那方的衣衫被剝落到肩下,背上的蝴蝶骨振翅欲飛,但被死死緊固,只能把頭埋在臂彎出,崩潰飲泣。

被壓在柱子上的那人是……時軒色。

阮安呆在原地。

他媽的,傅雁栖腦門一黑,前兩天傅雁捷突然聯系他說他過段時間可能會去四川,原來是來打炮的。

不虧是兩兄弟,偷情都選同一個地方。

不能讓更多人發現傅雁捷和時軒色的關系,他站了起來,拽住阮安手腕,“跟我走。”

阮安沒有反應,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牽走了。

恍惚中他想起曾經聽過的一個說法,時軒色也是被人包的。

……

他第一次在大熒幕見到時軒色,是在他老家的縣城裏。

當時縣城組織去電影院裏看電影,那是阮安第一次看電影,自然十分激動。

那場電影就是時軒色的處女作,出自一位業界內名氣十分響亮的導演之手,當時選角的時候聽說各路影帝影後都紛紛争搶這個角色。

之所以是影帝影後,其實是因為在創作劇本階段時,這個角色的性別就十分模糊,為選角留了餘地。

就是想看在選角的時候,到底的更适合男人還是更适合女人,或者說,是看哪個性別的演員恰巧發揮得更貼合這個角色。

但當時誰也沒想到,這麽火爆的一個角色會落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學生身上,而且那時時軒色還沒畢業,最主要的是,他不是科班出身。

粉絲們都知道,時軒色當時學的是美術,是美院老師最得意的學生,最後不知道怎麽就被大導演看中。

時軒色的身世跟阮安有些相像,他的出身也并不好,家裏供他一個藝術生已經足夠吃力,何況他當時還考上了研究生,家裏早就想讓他早點畢業出來賺錢了。

正趕上有大導演賞賜機會,時軒色當時還在猶豫不決,他的父母就直接替他做主答應導演了。

雖然與他的藝術夢想無緣了,但這條路不管是放在當時看還是現在看,都絕對是一條很好的路。

時軒色當年出演電影後一炮而紅,一躍跻身一線明星的行列,之後又出演了幾分沖擊獎項的文藝片,徹底奠定了他在圈內的地位。

而阮安欣賞這個人,則不因為其他原因。

他當年第一次在大熒幕看見時軒色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身上有種破碎感,像一塊精美的琉璃,在陽光下會反射出好看的、七彩的光,但是只要沒拿穩,輕輕一松手,就會在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

剛出道的時軒色簡直可以用驚豔來形容,他美而不妖,豔而不群,就像一只翩翩飛舞的蝴蝶,是那麽的華麗,那麽的美豔,那麽的引人遐想。

當時那個年代,十幾歲的時軒色有個稱號,叫“蝴蝶公子”。

但其實阮安并不喜歡這個稱號,就像風筝一樣,好似只要一松手,眼前的人就化為幻像,不複存在了。

他的思緒被傅雁栖打斷,“剛才那一幕,不要告訴別人。”

“我當然不會……”阮安意識到什麽,“你認識那人是誰?”

傅雁栖沒回答。

阮安這才發現,他已經被傅雁栖帶回房間了。

傅雁栖凝神盯着他,阮安似乎被剛才的發現吓到了,有些揣揣的樣子。

傅雁栖覺得好笑,他最近依舊在追更阮安的文章,發現這人前幾天開了篇新文,算算開文日期,正好是他在床上暈過去的那天晚上。

一個能寫出1受vs5攻的人,居然在現實中看見別人做會害怕。

阮安還有什麽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而阮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這些有錢人包養小男孩,都是為了肉|體的滿足,那……

阮安想,如果他們談戀愛呢?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被吓了一跳,和傅雁栖談戀愛,他在想什麽?!

古往今來,想跟金主談感情的小受,哪個有好下場?輕則讓他滾蛋,重則……每本書都有不同的重法。

金主重欲的,就會先狠狠日一頓再羞辱,金主有特殊癖好的,還可能……還可能會呼朋引伴地一起來日他。

可是,像傅雁栖這種變态攻,應該最受不了純愛吧。如果他想跟傅雁栖談戀愛,傅雁栖真的會讓他卷鋪蓋走人呢?

阮安覺得他可以搏一搏。

于是,他從外套口袋裏拿出一個膏狀物體,擰開蓋子,直接朝傅雁栖嘴唇塗去,盡量柔聲細語,“你看你嘴唇幹的~”

傅雁栖沒招架,條件反射向後仰,雙眼緊緊盯着逼近自己的物體,似乎有點眼熟,“幹什麽?”

阮安貼上他,把唇膏怼上他嘴唇,故意單純地眨眨眼,“冬天幹燥,給你塗點唇膏。”

傅雁栖喉結滾動一下,對上那雙眼睛,沒再躲,讓人給自己塗了一層唇膏。

塗完後,阮安低頭把唇膏放回口袋,心想,他剛才表現的明顯嗎?膈應到傅雁栖了嗎?

傅雁栖盯着他動作,突然問,“這是當時我給你的那只?”

“嗯。”阮安心不在焉地點頭,思考接下來幹什麽。

結果,下一秒,傅雁栖把他按在床上,眼神專注而熱辣,他正色道:“讓我看看。”

阮安來回扭動,“看什麽啊……”

傅雁栖怎麽突然這樣,難道他就喜歡純愛的?

傅雁栖大掌在他腰間揉搓,阮安的腰非常細,似乎還沒他一拃寬,潔白柔軟的布料在他手下變的褶皺,而那只作亂的手還在不停攻城略地,仿佛阮安的身體是什麽必争之地,一寸也不能放過。

随後,阮安覺得腰間一松,是他的褲子被拽下來了。

阮安停止了掙紮,雙目失神地癱在床上。

他被人看了。

涼嗖嗖的,唯有視線是灼熱的……

都是男人,有什麽好看的。

阮安受不了像砧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他看了傅雁栖一眼,發現傅雁栖的神情異常專注,下一刻,阮安猛的一抖。

傅雁栖不僅看他,還要動他……

阮安顫抖地閉上眼睛,感受着腿被分開,恍惚間想起了他新家陽臺上那幾株郁金香。

明明是寒冬,但只要養在溫室裏,每日灌溉,那些花瓣就會盡情的綻放,在小小的空間裏釋放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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