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追更太太/倒v開始

第22章 追更太太/倒v開始

“你醒了~”

那天晚上, 傅雁栖好好向他收了一頓利息。

阮安寫文多年,看文更是博覽群書,在那晚終于迎來了實操。

傅雁栖說:“像吃棒棒糖那樣, 往下咽, 對……”

傅雁栖說:“頭再往後仰點。”

傅雁栖說:“你這裏長得挺秀氣的。”

……

翌日清晨, 阮安趕在傅雁栖睜眼之前率先起床了。

他昨晚精疲力竭地放空自己的時候, 腦子裏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 他幾乎可以确定,傅雁栖是讨厭純愛這一套的。

不然為什麽昨天剛給他塗完唇膏,傅雁栖就立馬要把他往床上帶, 不就驗證了小說裏寫的,會用日他的手段來簡單粗暴地讓他停止自己可怕的念頭。

昨晚是第一次, 如果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時候傅雁栖根本就不會再理他了吧。

阮安打定注意, 就一刻也等不了,他翻身起來, 被子裏暖烘烘的,在冬日格外令人眷戀。

他趴在床上, 圓潤的肩頭露在外面, 伸出手, 用指尖描摹着傅雁栖的眉眼。

故意力氣大了些,想弄醒這個萬惡的資本家。

不得不說,傅雁栖長得真是沒話說,是那種所有小0都會心動的長相, 阮安摸着摸着手就順着鼻梁往下, 在摸到嘴唇的時候, 傅雁栖終于皺了皺眉頭,随後,睜開了眼睛。

阮安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你醒了~”

傅雁栖目光移到他手上,“你在幹什麽?”

阮安咬牙,繼續又用指腹揉了揉那淡色的唇瓣,祭出他的萬能唇膏,連忙爬起來從床邊的外套口袋翻出,掐着嗓子說:“你嘴唇還是很幹,唇膏要每天都塗才行。”

傅雁栖覺得別扭,想拿過來自己塗,阮安卻一躲:“這是你送給我的,就是我的了,不能要回去。”

傅雁栖:“?”

兩人都強忍着塗完這個唇膏,傅雁栖才開口,“你嗓子怎麽了?細聲細氣的。”

他本意是關心,但說出口又聯想到什麽,壞笑道:“昨晚也算給你開嗓了,怎麽說話反而更細了?”

阮安臉一紅,強裝鎮定道:“被你捅啞了。”

傅雁栖當即深吸口氣,覺得清晨的某個部位如此蓄勢待發。

他看了阮安一眼,當時離開前已經說好,他們倆需要時間,傅雁栖現在想想,他好像也不介意陪這個小作家多玩一陣兒。

洗漱穿戴完畢後,傅雁栖一邊戴腕表一邊問他,“你跟任德淼有過節?”

阮安一愣,沒想到他提這個,“沒有吧,但他好像看我不順眼。”

傅雁栖哼笑一聲,“看出來了,老東西。”

阮安不确定地問:“怎麽了?”

傅雁栖目光幾不可查地掃過床頭櫃上那管綠茶味唇膏,道:“你不用管,在劇組裏橫着走就行了,我會幫你擺平。”

聽見這句話,阮安心跳一滞,片刻後才回過神,臉頰莫名有些發燙,說:“不、不用費事吧,我也不是很在意……”

傅雁栖對着鏡子系好領帶,“你是我的人,不用受這些委屈,況且,之前承諾給你的條件,我都會做到,你承諾給我的——”

他瞥了阮安一眼。

阮安撇撇嘴,“那你還是別做到了。”

“什麽?”傅雁栖沒聽清。

“沒什麽。”阮安打量着鏡子前的傅雁栖,他這次只是來四川開會,順道跟他們吃個飯,今天就要回北京了。

而阮安這次要在這裏呆半個月,等回去時長安街上會挂滿紅燈籠,要過年了。

傅雁栖離開後,阮安特地等了二十分鐘,才從別墅裏出去,遛回自己的那棟別墅。

一路上,莊園裏有種詭異的安靜,等他回了自己房間,才覺出不對勁,一看手機,綜藝導演不知道什麽時候給他打了五六個電話,再一看,陳淼淼也給他打了二十多個未接來電。

阮安心想完了完了,光操心傅雁栖的事,忘了他自己的工作了。

他先給陳淼淼打回去,已接通陳淼淼劈頭蓋臉地沖他嚎叫,“我的阮大明星,綜藝才錄制了幾天你就找不到人,幹嘛啦!!張導助理電話打到我這裏,要不是知道你不是在山區失聯,我直接去跳樓好了!”

阮安歉意道:“對不起,我……睡過頭了,張導他們已經回去了嗎?”

陳淼淼那邊一頓,突然放輕語氣問他,“是因為昨天傅總去找你了嗎?”

阮安:“……”

陳淼淼态度緩和了些,“這還算有情可原,祖宗,你趕緊打個車過來吧,張導他們一早就回來了,下午有你的通告,千萬別遲到了。”

挂了電話,阮安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出門,卻在走廊遇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時軒色一臉倦容,單臂抱着一件衣服正從房間出來。

兩人對視,俱是一愣。

時軒色:“你怎麽在這兒,早上張導他們不是回去了嗎?”

阮安想起昨天在亭子裏的那一幕,半尴不尬地說:“我睡過了……”

時軒色想到什麽,理解地點了點頭,“走吧,正好一起回去。”

阮安在猶豫要不要也禮節性地問下他,但原因他都知道,肯定是因為昨晚幹太晚了。

時軒色這時好脾氣地自己補充了下,“我也是睡過了。”

阮安長出一口氣,換上笑容,“理解理解。”

時軒色并不像他,需要自己打車,而是商務保姆車淩晨專門從劇組過來接的他。

車駛上高速,窗外的景觀帶向後飛馳,車廂內一片安靜。

阮安拘謹地坐在角落,時軒色閉目養神,突然,他開口道:“昨天,你和雁栖看見了吧?”

阮安一驚,結巴道:“什、看見什麽?”

時軒色被他這反應逗笑了,把眼罩從臉上扯下來,說:“昨晚雀琅亭,你們在廊橋那邊,動靜那麽大,以為我們沒發現麽。”

阮安臉頓時漲成豬肝色,時軒色知道他跟傅雁栖的關系了。

阮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也別告訴別人……行嗎?”

時軒色眯眼打量他,那張秀美白淨的臉露出一絲玩味笑意,“你們昨晚,弄到幾點?”

阮安心想這人怎麽問這個,他說:“沒有,沒怎麽弄。”

“你不會還沒讓他碰吧?”

阮安看了他一眼,略一思索,其實兩人處境應該是一樣的,都是被資本迫害賣身。

但時軒色似乎跟他還不太一樣,時軒色除了有點累,神情并無異常,甚至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阮安沉吟片刻,沒回答那個問題,而是問道:“你開始是怎麽說服自己接受的。”

時軒色:“接受什麽?”

阮安神色詭異:“接受自己被人包養了。”

時軒色噗嗤一聲笑了,他笑了半天才停下來,“雁栖有告訴你那人是誰嗎?”

阮安搖頭。

時軒色捧着熱咖啡喝了一口,神情放松自然:“不懂了吧,包養是最低級的說法,我稱之為愛情。我很欣賞他,他也能給我我想要的,何況男未婚女未嫁,人奮鬥一生不就為了讓自己過的舒适,何必在意這麽多呢。”

阮安直到下車後還在想時軒色的話,他說這句話時整張臉胧在咖啡的霧氣裏,顯得朦胧美好,而那雙極好看的眼睛雖然低低垂着,還是能看見有光。

可阮安又想起昨天時軒色的種種反常,他直覺時軒色并不像他說的那樣坦然。

但有一點阮安能确定,時軒色八成是愛上那個人了。

而他呢,他打算用愛情讓傅雁栖甩開他。

接下來幾天,拍攝進行得比較順利,那位帶資進組的男主演在魯山的謾罵下進步飛速,只有任德淼有時看他的眼神帶着探究,在人群中那種視線非常強烈,讓阮安不安。

這天晚上,導演組給他們安排了篝火晚會,吃飽喝足後,一群人圍着篝火夜聊。

“莫導,我算猜到您用意了,感情您參加這個節目就是來找下部戲男主角了?”童姿桦嘻嘻打趣道。

莫春羽哈哈大笑,擺手道:“不能這麽說,就是出來跟你們年輕人多待待,采采風,汲取靈感。”

“那正好,聽說下一個劇組要去西北那邊,不正是跟您那部劇的題材挂上了。”

……

阮安和唐艾靈年紀相仿,此時坐在邊上咬耳朵,“晚飯你看見那個虎皮羊蹄了嗎,當時離我太遠,我都沒好意思去拿。”

阮安莫名其妙,“這有什麽不好意思?”

唐艾靈哎呀了一下,小聲說:“你能不能去廚房幫我偷一個,我好饞那個,香死了。”

阮安看了看周圍,一堆劇組的人圍着,現在主要在拍莫春羽那個機位,于是他點頭,“好,你等着。”

唐艾靈興奮地點頭。

廚房離他們這裏并不遠,中間有條小路,穿過去就能到。

阮安沒注意的是,他起身離開的那一刻,任德淼跟在了他後面。

小路有些黑,阮安開始并沒害怕,直到他快走出去的時候,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任德淼一把拽過他手腕,把他抵在牆上,聲音有些扭曲,“出來賣的小婊子,你到底什麽來頭,嗯?老子那天讓你敬個酒,之後竟然有人告訴我後面節目不用來了,你還真是出乎我意料。”

阮安被他按着,用力掙紮,“混蛋滾開,你想幹什麽!”

“我不想幹什麽,就是看看你有什麽天賦異禀的,能動得了我?”

阮安屈膝狠狠頂向他肚子,任德淼沒防備,悶哼一聲,阮安趁機掙脫,匆忙跑出了巷子。

可巷子盡頭是一個院子,要打開那扇門才能到廚房,就在這時,阮安聽見了一聲貓叫。

任德淼已經跟他在身後追出來了,正獰笑着靠近,門口一道人影站起來:“你們在幹什麽?”

阮安這才發現,有個人蹲在這裏喂貓,他病急亂投醫地跑過去,躲在那人身後。

天色漆黑,看不清那人模樣,任德淼不屑地冷笑兩聲,“讓開,這裏沒你的事。”

這時那人走進了兩步,來到光線下,手裏還拿着半根火腿腸,疑惑地開口:“任叔?”

任德淼終于臉色一變,“小張,你、你怎麽在這兒?”

阮安驚魂甫定,看向那人,是張年輕俊朗的面孔,看着比他還小幾歲。

叫小張的男人也看了看阮安掙紮中弄亂的衣服,又看了看任德淼,突然笑道:“迷路了吧,”他把身後的門打開,“任叔,廚房在這兒呢,您要是餓了讓廚子開火就行。”

任德淼臉色尴尬鐵青,看了他倆一眼,只好趕緊離開了。

任德淼消失之後,阮安才松了口氣,看向男人,“小張,謝謝你。”

小張笑了,“我叫張嵩,你是阮安吧,怎麽回事啊剛才?”

阮安憤憤地,不知如何表達。

張嵩體貼地拍了拍他,“這種事在劇組偶爾也有,你以後繞着他點,不過我聽說,他從下期就不來了,好像得罪了什麽人。”

阮安這才顧上剛才的疑問,“你是什麽人……”為什麽任德淼看見他氣焰頓時消了一半。

張嵩笑着說:“張導是我爸,這次帶我來劇組體驗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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