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第 23 章
劉蔚關切的眼神讓謝修文的心髒更加不受控制。
它劇烈的跳動，謝修文感覺它發出的心跳聲似乎可以透過空氣傳達到劉蔚耳邊。
“事情正好已經談完了，那我們回去吧。”劉蔚扶着謝修文道，“感覺謝兄你現在狀态真的很差。”
謝修文努力壓制住自己的異常道：“可能是一下子身體不适，我回去一去睡一覺可能就好了。”
劉蔚一路扶着謝修文回到了縣衙裏，在路上他一直在擔心謝修文的身體狀态。
謝修文看着劉蔚在身邊的側臉，就算是再怎麽蠢也大概明白自己對劉蔚的感情是什麽了。
不僅僅是對主公的歸屬，不僅僅是對知己的信任，也是對于伴侶的怦然心動。
他也沒想到他的愛情，來的如此突然又如此讓他不知所措。
他想克制住酸甜到滿心髒都是軟綿的情緒，劉蔚身上的熏香味道一直往他鼻子裏鑽。
混了桂花、沉香、檀香的香味讓他微微猶如酒醺後的不真實感。
他一路克制着自己想粘着劉蔚的本能，束手束腳地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與此同時，劉蔚看謝修文臉色恢複後回到自己廂房,正沒心沒肺的看着系統送來的十本書。
這十本書居然是一套書籍，劉蔚怒罵了一句系統不做人，摳摳搜搜的。
劉蔚一頁一頁大致翻動着這十本書，又抱着這十本書口水都流下來了。
現在的瓷器全部都是純色的，看上去素素的，很少有釉下彩或釉上彩進行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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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也有想過靠釉下彩來進行彎道超車，現在有這一系列十本書來幫助匠人繪畫花紋，确實是如虎添翼。
釉下彩本應是長沙窯首創。長沙窯是中國外銷瓷器的開始，也是唐朝國力昌盛，海路運輸功能強大的側面體現。
如果是在素胚上繪畫，然後上釉燒制的是釉下彩。
反之，如果在釉已經在素胎上并燒制成功後繪畫，再進窯口低溫燒制的是釉上彩。
這次送給劉蔚的書是已經具象化出來的，用宣紙為載體的彩色紋樣。
劉蔚打算直接把這些拿給白珪，讓他安排着工匠進行新的陶瓷上紋飾的更新。
但是同時，釉下彩的具體技術也需要劉蔚去研究。
劉蔚恨不得把系統搖出來他：“你怎麽樣才能給我釉下彩技術！”
現在新的主線任務獎勵是動物陶瓷圖紙及技術，并不涉及釉下彩。
劉蔚現在心裏癢得如同有五十只小貓在磨爪子——
“系統，我要釉下彩的技術，你要怎麽樣才能把這個技術給我？”
系統聽到這麽直接的要求，機械性地彈出一個聲音道：“系統商店裏有相關文獻材料。”
系統在說完後不忘補充道：“如宿主急需，可以使用積分從系統商店購買。”
劉蔚打開自己的系統商店，裏面的積分因為最近的頻繁動作已經到了498分了。
釉下彩技術，原價1000分，現在五折，售500分。
“我現在還買不起，差了兩分……”劉蔚和系統說道，打算看看能不能把下個任務獎勵換成釉下彩技術。
正當劉蔚說話的時候，積分商店裏忽然有了新的提示音“恭喜宿主獲得信仰值+2，積分+2，請宿主再接再厲。”。
劉蔚看着積分商店裏現在剛剛好和自己積分差不多的積分要求，深刻懷疑自己被套路了。
現在他的積分剛剛好500分，釉下彩材料剛剛500分。
多一分浪費，少一分買不起。一切都剛剛好，甚至沒有給劉蔚多留下一分。
劉蔚恨不得捶胸頓足，這真的是霸王條款，這真的是殺熟的大數據計算。
他的這些行為并不影響他的手很誠實的點了購買，很誠實的付了500積分，很誠實的拿到了釉下彩材料。
花錢嘛，不丢人。劉蔚不得不在心裏安慰自己道，身為消費者，哪裏丢人了，我們是乙方的上帝。
關于釉下彩的配方，技法等文件很快就實體化出現在了劉蔚書桌上。
釉下彩的技術已經解決了，現在還需要解決誰來畫的問題。
“任務：培養五百名畫工，任務獎勵：唐三彩燒制方法*1”
以最典型的釉下彩元青花為例，元青花的裝飾流程需要六個步驟——打圖、描圖、過稿、勾線、分水、上釉。
這個技術需要工匠先在紙上把圖畫出，然後印在素胚上，再在素胚上勾畫上色，最後上釉燒制。
這些流程說明了釉下彩工序複雜，且對工匠要求較高，工匠需有一定的繪畫功底。
現在大漢朝還沒有出現在陶瓷上繪畫的工藝。只要劉蔚研發出釉下彩瓷器，這又是劉蔚和昌南縣獨有的發展優勢。
劉蔚願意一次性為了這個技術，把之前攢的積分全部花完。這也說明了劉蔚對于這份技術的看重。
長安，一群人駕着馬車進入了長安城正街。
溫梓城站在車隊裏顯得格外鶴立雞群，他此行是專門來賣茶葉。
這次的茶葉，溫梓城打算不再放在店裏售賣，要專門找拍賣會進行競價售賣。
如果要打開長安的市場，他肯定要劍走偏鋒。當時他找劉蔚合作的時候就打算把陶瓷的附加值發揮到最大。
劉蔚也知道他的意思，所以說把陶瓷賣給他的時候也是高價賣的。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溫梓城借劉蔚熱度，劉蔚也想着借溫梓城的行動再次在長安把氣氛吵得再熱一些。
溫梓城這次專門親自過來押送車隊，并且和拍賣行那邊溝通具體的拍賣事宜。
他并不确定這次到底結果如何，溫式茶莊的生意其實從他哥哥走後就開始衰弱了。
從前溫氏在昌南也是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現在已經沒落很久了。
今年溫梓城更是為了茶莊發展，借了大筆的銀子用來運營茶莊。
這次的拍賣會之行是溫梓城為溫氏謀求翻身的第一步棋，溫梓城眼神堅定，他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少主，”夥計小賴也跟着車隊來了長安，“少主你別太喪氣。天助自助者，我們一定會逢兇化吉的。”
溫梓城也希望能夠這樣，如果這次還是成功不了，可能溫氏茶莊就要倒了。
溫梓城等人拉着一車的茶葉，先住在了一家客棧裏。他們選的這個客棧樓下能吃飯，樓上住人。
溫梓城剛一走到一樓就聽到說書先生在講“世子青白瓷彈流水，二殿下摔瓷惹衆憤”的故事。
“上一回說道，劉蔚世子在花園裏用玉簪輕擊瓷杯，瓷杯居然發出了如同石磬的聲音。
花園裏本就是花團錦簇，但随着世子敲擊的時候，居然從遠處飛來了一群又一群的蝴蝶……”
小賴剛拴好馬車，走過來正好聽到這兩句。他聽到小縣令居然能招引蝴蝶，感覺到空前的新奇。
他悄悄問溫梓城道：“少主，當時劉蔚縣令彈《流水》的時候真的招引過來蝴蝶了嗎？”
溫梓城眉毛一擡道：“應該沒有，劉縣令可不是招蜂引蝶的人。”
小賴也想明白了說書裏面的藝術加工成分比較多，一邊豎着耳朵挺說書，一邊乖乖地跟着溫梓城上樓了。
溫梓城這次來之前已經和琳琅拍賣行的掌櫃簡單說過，自己要拍賣青白瓷罐裏的茶葉的事情。
雖然琳琅拍賣行的掌櫃是自己父親的故交，但是那個掌櫃也并沒有對這個事情有多麽熱情。
“先看看吧。”溫梓城也不确定到底這次能不能翻身。
只依靠劉蔚的青白瓷，可以幫助自己家裏的茶莊翻身嗎？他有時候也在懷疑自己決策的正确性。
溫梓城帶着小賴來到了琳琅拍賣行門口。
琳琅拍賣行看上去很氣派，紅樓青瓦，飛檐重疊，就連門口的石獅子都顯得格外氣宇軒昂。
琳琅拍賣行對面就有着另外一家拍賣行，叫萬佘拍賣行。
溫梓城之前聽父親說過，這兩家經常唱對臺戲，你拍賣玉如意，我就拍賣金龜腰牌。
這麽多年，這兩家拍賣行誰都不肯讓步，誰都不肯低頭。
溫梓城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還專門帶了一套青白瓷茶罐的茶葉作為見面禮。
琳琅拍賣行的小二正坐在木櫃子裏面打盹，沒有看到溫梓城兩人進來店裏。
溫梓城只好輕輕敲擊黑漆色的櫃面道：“您好，我想問一下老掌櫃在不在？我父親是他的故交。”
小二這才驚醒，擡眼看了一眼溫梓城，第一眼就被溫梓城的容貌驚豔到根本合不上嘴巴。
“您是……您就是老掌櫃說的那個打秋風的故交之子？”小二被美貌震懾到根本沒時間區分自己說了什麽。
溫梓城聽到這句話，臉色馬上陰沉下來，說道：“你剛剛說什麽？”
小二這是才從溫梓城的美貌震懾中清醒過來，連忙找補道：
“溫少爺對不起，我這人就是容易曲解我們掌櫃的意思。我現在去叫老掌櫃下來，和您說一下合作的事情。”
溫梓城哪裏不懂其實那個“打秋風”就是老掌櫃自己說的，他家确實現在沒落了。
“不用了，麻煩您告訴老掌櫃。我們可能不适合談這筆生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