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第 40 章

男村民們被帶到樹林裏,所有人的手都被綁一根繩子上,村長被捆在中間。

村民一行人低着頭被劉蔚兩人壓着往樹林裏走。

劉蔚看着村民們手腕上松動的繩子,大概明白這些村民真的把他們當成山賊了。他也沒有言語,只拉着衆人往樹林裏走。

一行人的身影剛被樹林遮住,一個壯漢就掙脫了繩索,一拳就打算直擊劉蔚腹部。

劉蔚一只手握住壯漢的拳頭,另一只手抹去自己臉上的泥土。

“我是劉蔚,你們的縣令。”劉蔚握住壯漢的手,往後一個撤步,壯漢直接被摔在地上。

衆人沉默不語,一邊解開自己手上的繩索,一邊看着村長,等村長發話。

村長聽到劉蔚說話的聲音,仔仔細細地看看劉蔚的臉道:“他是我們縣令。”

經過村長的确認之後,村裏的男人們才确認自己現在安全了。

高嶺村自從開始賣瓷土,富裕了之後,專門有商量過遇到山賊的方案。

他們也都知道財不露白,所以家裏值錢的東西全藏起來了,而且米糧也不囤太多。

這次山賊過來能夠放過這些村民的性命,固然是因為想放長線釣大魚,也因為他們想知道村民藏錢的地方。

村長說了,只要殺一個人,藏錢的地方他永遠不會告訴山賊。

高嶺村離昌南距離比較遠,他們本來沒指望昌南縣能夠出兵救自己,所以一直在思考自救的方法。

也幸好劉蔚他們率人來救高嶺村村民,不然現在肯定有很多村民受傷甚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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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蔚現在把他們毫發無傷的從山賊手裏解救出來,他們心裏滿是感激。

劉蔚接着說道:“我已經把蒙汗藥交給女眷那邊,我一會兒跟她們說等她們明天早上做早飯的時候就把蒙汗藥下在飯裏。”

村長小心地問道:“女人那邊有人受傷嗎?”

劉蔚肯定地說道:“女人那邊沒有人受傷。”

劉蔚帶着這群男人從小樹林裏走出來:“你們今天先去隔壁村躲一躲,明天就能回來了。”

謝修文站在劉蔚身後,等着衆人離開了視野之後問道:“為什麽讓他們走?”

劉蔚笑着說道:“連我都打不贏,留在這裏只會礙事。”

劉蔚聽到三聲信鴿的聲音,這是和李武澤之前确認的暗號。

李武澤他們已經到了,就埋伏在附近,等劉蔚說什麽時候可以開始進攻他就帶兵沖出來。

劉蔚現在其實心裏有了別的主意,他懷疑女眷那邊是不是可以像男人這邊一樣這麽容易把人帶出來。

劉蔚和謝修文回到村子,來到關押女村民的門口。

劉蔚如法炮制地拿出令牌道:“老大讓我們過來把女人們都帶走。”

看門的守衛奇怪地看着他倆道:“老大剛剛才過去,他怎麽可能跟你說這個?”

看門的守衛說完後仔細看了一眼劉蔚兩人的臉龐,道:“你們是誰?我絕對沒見過你們!你們是誰!”

劉蔚正打算開口狡辯,就看到謝修文從背後接近看門的守衛。

一個匕首狠狠的從守衛背後橫穿到前胸,守衛嘟囔了一句就渾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劉蔚他們敢這麽冒險也是因為,這個屋子臨近樹林,距離其他屋子比較遠,就算武力解救被綁的人也相對安全。

兩人進入屋子後,馬上将所有女眷松綁,然後帶着衆人往樹林裏面跑。

村裏的女眷們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就看到林若素跟着劉蔚跑出去了。

她們也馬上想通了關鍵,跟着林若素就往外面跑。

劉蔚在前面領跑,女眷們慌慌張張地跟着劉蔚的方向往前跑,而謝修文負責墊後。

一群人跑到樹林中後,劉蔚停住了腳步。林若素大着膽子問道:“劉縣令,之前的計劃有變嗎?”

劉蔚說道:“現在村裏所有人都被姐姐出來了,我們可以圍攻這些山賊了。”

劉蔚在樹林裏回以三聲信鴿的叫聲,這三聲叫聲被李武澤那邊接收到了。

李武澤從樹林外面跑了進來,他帶着兩名親衛軍,跑到了劉蔚面前。

李武澤已經下令讓其他士兵全部正面進攻高嶺村。

因為高嶺村的所有人都已經提前被劉蔚兩人解救出來,所有此次剿匪毫無後顧之憂。

山賊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已經全部被殺死在村子裏。

山賊最主要的是要搓其銳氣——只要這些山賊看到自己失敗的可能性,他們就會逃走。

山賊們也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人,他們能夠因為有利可圖而占村殺人,也能夠因為害怕被殺而四散崩潰。

昌南兵各個手持長槍,遇到山賊後鎮定自若,就算是新兵也能用李家槍法将對手殺死在地。

李武澤下的命令是——頑抗的殺死,逃跑的不追。

山賊們也大概摸清楚了這些士兵收到的命令,一個個都拼命往村外跑。

他們都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長槍下的鬼魂。活着多好,他們一邊跑一邊為自己當了山賊後悔。

跑快一點,再跑快一點!他們的腿已經好像從自己的身體裏分離出去,只恨自己沒有長四條腿。

在昌南兵的圍剿之下,山賊們已經全部從村子裏趕出去了。

李武澤帶着劉蔚、謝修文兩人沿着村子主路進入到村子裏。

村子裏的地上還有一些屍體,這些屍體劉蔚還是打算找個地方埋了。

劉蔚聽到了一聲清脆的系統提示音——“恭喜宿主完成臨時任務保護工匠林若素,奪回高嶺村。

任務獎勵:積分200分。”

劉蔚知道現在高嶺村的村民已經沒有危險了,他也終于可以具體安排畫匠培訓的事情了。

他打算繼續按照工匠招募的模式招募畫匠,這次培訓他要培養出來一批屬于自己的畫匠。

他相信再過一段時間,會有其他地方的畫匠也來到昌南。

他打算給工匠們增加工資,到時候肯定會有外地的畫匠和工匠也來昌南這邊學習和工作。

如果說昌南現在只是陶瓷業中的新秀,再過一段時間出現青花瓷後,昌南就是陶瓷業的中流砥柱了。

青花瓷在中國歷史的特殊性和在陶瓷行業中的特殊性都是不言而喻的。

如果說之前青白瓷的研究是因地制宜,那麽青花瓷的钴料必須要尋找到長期的渠道。

歷史上的青花瓷多次變換钴料來源,也造成了一些陶瓷業的雅談。

蘇麻離青料來自波斯,發色濃豔,是元代青花常用的顏料。

平等青來自江西樂平,呈色淡雅,是成化到嘉靖的常用顏料。

還有回青,石子青,無名子等各種钴料都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各地钴料均有着不同的着色特質,在陶瓷上顯示出不同的顏色特征。

劉蔚雖然現在還沒得到青花瓷的配方,現在已經要開始着手準備畫匠的培訓以及絞胎瓷的售賣了。

一個月賣出一萬件絞胎瓷才能得到青花瓷的配方,他對青花瓷的配方勢在必得。

絞胎瓷的紋路其實才是這次研發絞胎瓷中最需要劉蔚花心思設計的內容。

絞胎瓷如果配色不合适容易顯得暗淡無光,反而不利于售賣。

不同顏色的瓷土混在一起攪拌出不同的花紋,從工藝上來講絞胎瓷是唐朝陶瓷業的一朵奇葩。

但是這種奇葩的生長環境是唐朝開放的胸襟和氣魄。

劉蔚打算這次用絞胎瓷生産瓷枕和梅瓶。

梅瓶劉蔚打算大膽用白色和粉色兩種顏色進行混合。

瓷枕,劉蔚打算嘗試一些相對沉穩卻不會顯得沉悶的配色。

瓷枕是中國陶瓷業中比較日常的一種造型,雖然劉蔚上一個世界的很多人都疑惑為什麽要睡這麽硬的枕頭。

劉蔚之前也有疑惑,但是夏天枕着瓷枕确實能夠感覺到涼意。

絞胎瓷枕劉蔚并不打算做太過于複雜的造型,只打算做幾何枕,獸形枕和人形枕要等過些年才能做出來。

簡單的幾何枕也沒有那麽容易做出,畢竟枕頭已經比常見的陶瓷要大很多,相對更加難燒制。

能夠把幾何枕穩定燒制成功就已經是一種技術壟斷了。

劉蔚開始為幾何枕尋找合适的配色,畢竟顏色是第一眼看上去的內容,也是絞胎瓷是否好看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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