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聞江根本不是你的老公
聞江根本不是你的老公
畫的事情幾乎衆所周知，不只是他們，連外人都很想知道那畫的下落，只是從來沒有人公開表态過，坐輪椅本來就吸引人視線，祁照這麽一說，看他們的人更多。
祁寧表情淡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只是想看看媽媽以前的畫室。”
“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祁照喃喃自語，“這裏不該是你來的地方。”
祁寧有些意外：“怎麽說？”
祁照把他推到窗邊說道：“那個叫溫彥的不是什麽好東西，我爸......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聽說你現在和聞江住在一起？他更不是什麽好東西。”
話音剛落，不是什麽好東西的人出現在祁照身後。
聞江來勢洶洶，拉開祁照，聲音也冷：“幹什麽，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拉開完他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問祁寧：“這誰？我以為他是聞傾。”
祁照一聽，炸了：“誰像聞傾？”
能把這兩人認錯，祁寧有些佩服聞江的臉盲程度，為了不激化矛盾，他朝祁照開口：“你剛剛說的我都知道了，謝謝你。”
祁照連再見也不說，氣沖沖掉頭就走。
祁寧這才和聞江搭話：“怎麽過來了，公司今天不忙？”
“過來看看，順便帶你去趟醫院，今天得把康複計劃定下來。”
祁寧腿上的傷本身不是很嚴重，他主要的傷在左腿的膝蓋，前交叉韌帶斷裂加半月板損傷，但這幾個月他都處于半夢半醒狀态，不好進行康複治療，醫院的保守治療只能讓他的肌肉不過去畏縮，現在瘢痕出現粘粘，膝蓋活動角度受限他才站不起來。
偶爾他站起來的時候會用右腿來支撐身體，出院的時候他的主治醫生說這樣可能會導致他的左腿肌肉萎縮，兩條腿差距拉大，逐漸不對稱，他索性坐上了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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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康複醫生看起來年紀不大，調整好表情之後開口：“需要先檢查一下腿部的情況後再制定康複計劃，根據報告的顯示來看近期得先掰腿。”
在醫療方面，祁寧就是個白癡，完全不知道掰腿是什麽意思：“今天就開始嗎？”
醫生搖頭：“定制的康複器材已經在運輸了，您的康複治療會在家裏進行，今天只是先測試一下粘連的情況，您可以先去隔壁換一條短一點的褲子。”
聞江推祁寧去隔壁換褲子，祁寧在手機上查找康複掰腿需要做的準備。
搜索中自動跳轉視頻，劇烈的慘叫聲傳出來。
醫生擡着康複床上的腿反複調整角度，趴着的病人手捏住床的邊緣手背上暴起青筋，汗如雨下。
整個病房的聲音像殺豬現場一樣。
祁寧最怕痛，臉色煞白。
事實上祁寧的擔憂也是多餘的，今天确實不需要掰腿，吳醫生在他的傷口附近揉捏感觸，開口道：“動手術之前有血腫，耽誤了手術，現在要恢複的話難度會大一點，傷口粘連的地方在掰腿之前可以先自我松解，可能會有點疼，但是很有效。”
說着他用兩個拇指在傷口處一點一點往下按壓，直到按完整個傷口，又重新來了一遍。
醫生的觸碰祁寧也不習慣，好在疼痛馬上就吸走了他的注意力，這疼痛還尚且能忍耐，他咬着嘴唇，一聲都沒喊過。
做完兩遍，吳醫生停下了：“家屬也可以學學，方便随時能放松。”
唯一的家屬正站在窗戶邊，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這裏，醫生又叫了兩遍家屬，那人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怎麽了？”
醫生把剛才的動作再重複一遍之後，聞江才點頭：“知道了。”
醫生站起來：“這兩天可以吃點消炎藥，做完這個訓練今天的任務就結束了，我先去回去确定設備什麽時候能運過來，明天我們醫院的康複團隊會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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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複健團隊來落衫別墅裝儀器，祁寧還沒有起床，聞江在看早報。
本來約的是醫院裏面的康複團隊，張恒卻自己帶隊來了，坐在客廳裏面：“祁寧什麽時候起床，這麽金貴？叫一下都不行？”
張恒就是上次和聞江打電話的醫生，祁寧上次待過的私立醫院就是他家開的，和聞江從小一起長大。
他繼承了江原的衣缽，平時最喜歡的就是探聽聞江的私生活，對于聞江高中的那一段戀情尤為關注，好不容易有近距離接觸祁寧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聞江現在聽到祁寧兩個字就頭疼：“小聲點，待會兒聽到了你哄。”
沒成想張恒的反應更大：“哄？你平時怎麽哄的，展開說說。”
房間裏面傳來些許的動靜，聞江站起身，張恒見人不理他，猜測道：“他睡你房間？不對，難道你們是一起睡的？”
回應他的是關門聲。
祁寧對于檢查和複建本身有些排斥，不是排斥治療，而是排斥肢體接觸，他知道今天複健團隊會來，昨天看到掰腿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他怕自己到時候有什麽過激行為，問他：“到時候我鬧起來可以給我打鎮定劑。”
聞江詫異地看着他：“對自己的認知還挺準确，不過你真以為自己有精神病？說打鎮靜劑就打鎮靜劑？”
平時祁寧都是自己穿衣服，腿不方便行動也比較慢，摸索的樣子讓人看着恨不得親自上手。
穿褲子是最困難的環節，他換了幾個姿勢都沒有把腳套進去。
聞江終于忍不住親自上手，把他的褲子提上去。
祁寧除了剛開始有些不适應，後面也就任由他擺弄了。
穿衣服免不了要碰到他的皮膚，聞江感受到手上的柔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越界，把手放在他褲腰上面的手抽了出來。
帶有彈力的褲腰彈回祁寧的腰發出清脆的一響。
祁寧被彈得猝不及防，捂着腰，轉頭看他眼睛裏面還帶着紅，譴責他：“你煩死了。”
聞江：.....
一番折騰褲子是總算穿好了，祁寧自己去廁所，聞江在床邊等他。
祁寧放在床頭櫃邊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來電顯示對方叫祁照。
聞江昨天才見過祁寧這個堂弟，沒接電話等着鈴聲停。
過了一會兒鈴聲果然停了，對方發來一條短信——聞江根本不是你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