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跟蹤

跟蹤

先前那種暧昧的氣氛蕩然無存,祁寧往後偏了一點,不自覺地擦了下嘴。

祁照就跟在顧子期後面,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把顧子期拉開:“你不知道敲門再進來?”

顧子期推開他:“別碰我,誰分享喜悅還敲門?”

祁寧聽到驗畫的時候滿心就都撲到畫上面去了:“意思是現在就可以把畫拿回來?”

祁照點頭:“水塔那邊一直沒開門,剛剛我問過,周圍沒有記者,以防節外生枝,要不要提前把畫拿回去。”

運畫是個大工程,拿到tara 難免又會引起很多關注。

聞江開口:“先把畫運落杉別墅,他們不敢堵到那邊去。”

祁照點頭:“行,那你們先回去,運畫的事情我來負責。”

來tara是為了确定兩個畫展的後續事宜,現在其中一個已經安排好了,另外一個還沒有動靜,祁寧問道:“中藥主題的展什麽安排。”

除了運畫,顧子期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的:“畫展的模版已經确定了,剛才師老師已經确定過了,只差你點頭。”

祁寧點頭:“那先過去看看,然後再忙《聖母的事情》。”

話音剛落,聞江就把他抱起來了,像抱小孩子一樣,問他們:“另外一個畫展在哪裏。”

祁寧還沒做好準備,被吓了一跳又覺得這麽被抱着不好意思:“我慢慢靠着牆移過去。”

顧子期說話耿直:“那得多久,抱一下不少塊肉。”

聞江附和:“反正抱一下又不少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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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寧:“......”

郭騰和孟元靈兩個人都在,在擺弄自己制作好的模型,都沒注意到有人進來。

顧子期吆喝了兩聲:“來歡迎一下歷經磨難的祁老師。”

孟元靈這才擡起頭,眼中挂上擔憂:“我們看到新聞都快吓死了,沒什麽事吧?”

剛出院的時候這兩人就發來了問候,他們的信息被浩如煙海的消息埋在了最下面,祁寧沒來得及回複,後面就忘了。

他的第一視線在那個精美的模型上面。

縮小版的展廳擺上各種畫,輔以中國元素,一眼看上去賞心悅目。

師雨彤推門進來,湊到模型周邊。

“怎麽樣?夜以繼日,擺了三天,如果最終成果能做成這樣絕對吸睛。”師雨彤對這個畫展很滿意,光是看到模型眼睛裏面的笑意都藏不住,“感謝你給我挖回來兩個寶貝。”

郭騰跟孟元靈被誇得不好意思,眼裏面也隐隐藏着笑意。

祁寧問道:“如果按照這個規格,做出來的東西肯定不差,就是票價怎麽定,這次的畫展面對大衆,觀賞門檻低,票價必然就低,如果按照策劃裏面的成本來完成最終的展覽,tara會虧錢。”

郭騰開口:“這個就是我們遲遲沒有動工的原因,趕着大運會辦展的人太多,其中具有競争力的除了以前的水塔就是聞傾籌備的個人畫展,他背靠聞氏不缺錢,一切東西都是按的最高标準,別人不賣他的面子,總會賣聞氏的面子。”

“聞總,你怎麽看?”師雨彤把話題轉移到聞江身上。

郭騰和孟元靈都只知道聞江姓聞,不知道聞江的真實身份,把兩個話題串起來,這才覺得不對勁,孟元靈有些不敢相信:“聞總這個聞,是我們剛才說的那個聞?”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聞江的身上。

聞江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示:“是也不是,我中學時候就和聞家脫離關系了,他們家的事不歸我管,我知道的是聞傾在籌備出國的事情,估計是想靠這次展覽撈最後一次錢。”

聞傾畫畫一直是個半吊子,祁寧清楚他的水平。

以聞家現在的狀況來看,二房的人完全可以趁機上位,聞傾作為二房的長子怎麽可能在這個節骨眼出國。

祁寧問道:“原因呢?”

聞江回複:“不知道,不過他走不了。”

至于為什麽他走不了,聞江沒有說,祁寧也就沒有問,轉而說了另外一件和聞傾有關的事情:“上次他撿到我的草稿本,改了一下我的畫拿去賣錢,那一幅畫我沒有證據是我畫的,不過別的畫我有,如果他繼續用我的畫賺錢,曝光這件事情他的畫展就開不起來了。”

顧子期也知道這件事:“這幅畫現在的價格也被炒上去了,而且已經有人在懷疑畫不是他的原創了。”

聞江湊到祁寧身邊:“哪幅?”

祁寧在手機上面把聞傾的那幅畫調出來:“就是我跟你因為畫畫鬧矛盾那天畫的,他改了一下,現在熱度很高。”

那天他總共就畫了兩幅畫,一幅是聞江的畫像,一幅是窗外飄雨的風景畫,聞傾抄襲的是風景畫。

聞江盯着畫突然笑了:“我有證據。”

手機拍出來的東西清晰可見,畫面上面都是裂痕,又拼湊成完整的畫面,甚至還能看見日期。

祁寧記得這幅畫當初是随着聞江的畫像一起被他撕了,他後面也只在聞江的書房裏面看到撕碎的畫像,還以為聞江把畫扔了。

師雨彤看到畫:“他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祁照哼了一聲:“一向如此,他在水塔都用鼻孔看人,要是拿得出證據絕對牆倒衆人推。。”

有了證據,事情确實變得簡單許多。

師雨彤反複看了那兩幅畫:“這件事情tara出面來辦,我去打證明,天底下哪有這麽好賺的錢。”

那張照片的後面一張照片就是聞江的畫像,照片滑過去的時候沒逃過師雨彤的法眼,師雨彤眼前一亮:“幹脆給你給聞總畫的畫上面加顆痣解決問題,這事辦不下來我總是不安心。”

她的思維跳躍,周遭的人都沒聽懂她的意思,發出疑問。

聞江聽懂了,但不願意聽懂:“想都別想。”

師雨彤本來也就随口一說:“那不是他畫不出來沒辦法嗎,這樣今天我們兵分兩路,顧子期去水塔拿照片送到你們家,我們剩下的人加緊辦展覽的事情。”

現在正是tara的上升期,每個人都鬥志滿滿,只有祁照對自己的安排不太滿意:“我的畫具還沒帶全,我跟顧子期回去水塔拿畫具。”

顧子期自己也有這爛毛病,難得跟祁照站在一邊:“拿別人的畫具真的畫不成功。”

說話間祁照已經把自己的畫具箱檢查了一遍,從裏面拿出一支筆:“這個是你們誰的,好像不是我的。”

尋常的自動鉛筆,文具店到處都有賣。

師雨彤開口:“你先放這裏,總會有人來認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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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畫的真實信息公布在網上引發了不大不小的讨論,在tara蹲點的記者有一部分去了水塔。

祁寧不方便露面,先和聞江回去收拾畫室,顧子期他們拿到畫由聞江的司機帶回落杉別墅。

第一次是聞江開車他坐在後面,一直到他們駛出tara都一切如常,等他們到市區的時候,聞江才意識到不對勁,頻繁地往兩邊後視鏡看。

祁寧也覺得氣氛不對:“怎麽了?”

聞江道:“有蒼蠅在跟着我們,注意左後方那輛白色的車。”

祁寧轉頭看清楚車牌號,感到事有蹊跷:“我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這輛車就在,去tara的時候也在,不像是蹲點的,倒像是跟蹤我們的,不過他們怎麽知道我們具體的位置的?”

一天之內他們換了三次車,按道理說記者不會盯得這麽死,也不會正巧蹲到他們。

聞江踩油門加速:“先坐好,現在暫時不回落杉別墅。”

說完他又迅速撥通電話:“安排一個司機過來和我換車,十分鐘之後我會到渝都百貨後面的巷子裏,順便把我以前上班居住的公寓打掃好,馬上去辦。”

車子往右拐,彙入另外一條路,後面的車子也跟着往右拐,眼見着就要沖上高架橋,聞江急往右邊打了方向盤,改變路線,開往下方。

後面跟着的車來不及變道沖上高架橋和他們分隔開來。

看着車遠離,祁寧懸着的心這才落下:“我們去哪裏?要聯系顧子期他們嗎?”

聞江從後視鏡觀察他的表情,發現他神色無異常,才開口:“會有人跟他們聯系,你那個堂弟信得過嗎?”

祁寧沒反應過來:“什麽?”

聞江耐着性子重複:“會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行蹤彙報給媒體,最清楚你行蹤的就那麽幾個人,顧子期沒那個腦子,再怎麽說祁照也是你二叔的兒子。”

祁寧哪會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祁照跟家裏人關系不好,他可能比我更想拿回《聖女》,我信他。”

聞江嗯一聲:“那就是有人從中搞鬼。”

踩剎車停下,聞江安排的人已經在前方等着了,看到他們,走上前來,為首的穿黑衣微微鞠躬:“聞總。”

祁寧被抱下車塞進另外一個車子裏面,這次有司機,聞江和他坐在後面,囑咐另外一個司機:“開回落杉別墅,中途要是有人跟蹤把那些人的底細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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