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很想親你

第很想親你

從診療室裏面出來的時候門口只有張恒一個人,祁寧四處張望了一眼,被張恒引走視線:“他還沒出來。”

祁寧愣住:“他也看心理醫生?”

張恒一幅你真沒有見過世面的表情:“像他們那種有錢人從小就得接受心理健康教育,今天只是例行檢查,他馬上就出來,別擔心。”

這話說完還沒有多久,聞江就推門出來了,第一時間揉了一把祁寧的臉。

張恒啧一聲,簡直沒眼看:“求別膩歪,剛剛接到消息,醫院門口蹲了一些記者,估計是來堵祁寧的,你們換我的車從地下車庫出去。”

自從溫彥被抓,以前被他迫害過的受害者紛紛跳出來,原來他和祁寧母親在一起的時候在國外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他和祁寧母親的那段婚姻根本不作數。

如果這件事被證實,祁寧就能合法拿到媽媽留下來的所有東西。

媒體最關注的還是祁寧,一方面是他深受其害,另一方面他即将拿回來的東西裏面不乏一些價值連城的畫。

現在各大媒體裏面想要聯系祁寧的人數不勝數,他并不是很想要公開露面。

張恒的車是普通的車型,沒有地方放置輪椅的車型,聞江索性收了輪椅,把他放在後座系好安全帶:“防止有人跟着,會在路上繞幾圈再去,你先聯系你師姐,看我們怎麽進去。”

同一時間,張恒安排的司機開着他們開進來的車走:“這邊先走,你們的車等十分鐘後再出發。”

聞江點頭:“謝了。”

張恒苦笑:“謝什麽謝,求你以後半夜不要給我打電話。”

祁寧:“什麽電話?”

Advertisement

得到他們在醫院這個消息的人很少,大多數媒體都在tara蹲點,已經快要影響tara的正常營業。

師雨彤這幾天也在忙着趕人,接電話的時候都透露出不耐煩:“我真的想拿滋水槍滋他們。”

這個師姐說話一向直接,祁寧都被她逗笑了:“那我負責給你裝水,我等下跟聞江從後門過來,應該沒什麽事吧?”

“後門沒事。”師雨彤突然提高了聲量,“就是你跟那個姓聞的是怎麽回事,他前段時間都不讓我看你,你別看他有錢長得好,這種多半都是花心大蘿蔔。”

車廂裏面很安靜,能清楚地聽到這幾句話。

聞江明顯挑了一下眉頭,正預備開口,祁寧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沖他搖頭。

師雨彤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似的:“他不會聽見了吧,聞總?有意向聊投資嗎?”

聞江這才把祁寧的手撥開,沖電話道:“把你剛才說的話收回去我可以考慮考慮。”

師雨彤能屈能伸:“我剛才說話了嗎?剛才不是我,聞總和祁寧開車小心照顧好他哦。”

對面飛快地挂斷電話,祁寧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聞江就着他的笑在他臉頰旁邊戳了一下:“你師姐還挺有趣。”

“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師姐。”

車子從tara面前路過,大門口果然多了許多蹲點的人,好在也沒人懷疑他們的車,五分鐘後他們順利抵達tara後門。

師雨彤鬼鬼祟祟,只差往頭上套個黑絲襪,看到他們朝他們招手“速速,速速,剛打發走一批人。”

祁寧急得輪椅都沒坐,被聞江抱着就過去了。

這麽正對着抱着有點奇怪,好在師雨彤沒有多說什麽:“今天二樓沒有開放,直接上二樓就行,你這麽抱着別壓到他的腿。”

從回到落杉別墅之後被這麽抱着已經成為習慣,哪會被壓到腿,祁寧着急,沒解釋:“快上去,總感覺後面有豺狼虎豹在追我。”

tara二樓有幾個展廳,其中最大的就是“他畫像”這個展,裏面的畫到現在還沒有完成。

從出院到現在,祁寧只來過這個展廳一次。

展廳的門緊閉,只差貼個封條,裏面長期沒有人打掃,從警戒線開始的地方就積着灰。

師雨彤揮走那些灰塵,推開門:“我到現在都不理解為什麽聞總要辦這個展。”

說着她朝聞江看了一眼:“不是說你這個聞總。”

久不見天日的展重見天日,每一幅被遮掩起來的畫都蓋着白布,顯得整個展廳陰森又陳舊。

師雨彤叫了幾個幫手上來,聞江看着那些畫,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祁寧:“你确定現在就要着手?其實等一段時間也可以。”

祁寧沖他笑了一下,朝身後的人說:“沒事,都解開吧。”

當初和聞顧簽訂的協議是七十五幅畫像,這個展廳裏面有七十一幅,另外四幅被聞顧給燒了。

他現在只需要完成接下來的四幅畫,就算是徹底結束條約,和聞顧斷開關系。

“你在抖。”聞江捉住他的手,“需要先出去嗎?”

祁寧搖頭:“總是要親眼面對的。”

師雨彤沒有察覺到祁寧的異樣:“離标準的規格還差四幅,不過我一直沒有問過你,那個時候你說畫已經畫完之後為什麽又突然失蹤了。”

氣氛在沉默中變得有些詭異。

五分鐘之後祁寧用平淡的語氣大概說完那段時間的經歷。

師雨彤臉上的表情凝固:“你是說那個在我們面前總是表現得很好的聞顧是個道貌岸然的魔鬼。”

說他是道貌岸然其實也說不上,祁寧可以确定的事是聞顧只這麽對待過他。

像聞顧這種表面上的天之驕子,對于自己不怎麽聰明的堂弟都十分有禮貌,更別說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不妥當。

當初師雨彤找到祁寧合辦tara,聞顧在之中出了不少力,祁寧無法否定那一部分:“他可能只對我這樣。”

師雨彤緩沖了半天:“姓聞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那個聞傾也是,仗着家裏有錢不把人當人。”

在場唯一一個姓聞的:“?我還在。”

“知道知道,我就是生氣。”師雨彤盯着聞江,眼中浮現出幾分狡黠,“我覺得吧這種情況你畫他肯定膈應,幹脆你照着聞總畫,讓他給你當模特,我看行。”

聞總本人:“沒會意錯的話,這個聞總是叫我對吧?”

師雨彤:“那還能有誰,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唯一的聞總。”

祁寧聽着兩人插科打诨,心情也好,只是涉及繪畫,他沒有什麽信心:“我現在畫畫有點問題。”

和第一次出院一樣,他現在根本無法拿筆,只要拿起筆手就會不自覺的發抖。

心理醫生說這是焦慮的軀體化表現。

拿筆這個動作會讓他回歸到某個不願意面對的時刻,出院之後他悄悄畫過幾次畫,都以失敗告終。

“我這幾天加緊練習一下,看能不能畫出來。”

師雨彤道:“沒事,身體最重要,對了你上次綁架案之後,網友都在猜測兇手另有其人,你有沒有什麽懷疑的人。”

除了剛開始腦子不清楚的時候懷疑過聞顧,祁寧到現在還覺得疑惑:“現在回憶起來的話,那個人剛開始的目的估計就不是傷害我,而是讓我出現應激反應,如果是這樣我想不出那個人會有什麽好處。”

聞江插嘴:“我查過聞家的人,只有聞傾和溫彥聯系過,但是是為了溫彥手裏面的畫,最近聞傾有出手一批畫和出國的打算,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個有關,我的人還在盯着他。”

師雨彤道:“有沒有可能是祁寧的二叔?那個人也挺奸詐的。”

“在查了。”聞江回應他,“現在得到的信息是祁寧被綁架的那段時間祁雙傑在外省,但是單憑這一點他也無法洗清嫌疑。”

“這一天天的整得像諜戰一樣。”師雨彤從坐着的臺面跳下來,“你們先商量畫展的事情,我過去看看他們的進度。”

出太陽了,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剛好照到祁寧的身上,聞江偏着幫他擋住光,自己的臉藏在黑暗裏。

跟後面的畫完美融為一體。

還沒等他思維擴散,聞江先一步捧住了他的臉:“看你這眼神,你不會真的準備拿我當模特吧?”

“把我當成他畫?”

“畫的時候豈不是也在想他?”

很多時候祁寧都覺得聞江不像個學弟,為人處事成熟,在這種靠嘴上表達的時候才顯得幼稚。

“你跟聞顧有時候挺像的。”

聞江的反應瞬間大起來:“怎麽突然提這個,為什麽提,不準提。”

祁寧牽住他的手安撫他:“我剛開始畫他的人物像的時候,他覺得我在畫你,總是跟我強調,後面他把我關起來我想要時間過得快一點,就總想你。”

沒帶輪椅,祁寧被放在木箱子上,坐着的時候得仰頭看着他。

聞江俯下身,眼底裏盛滿溫柔:“別這麽說話,會讓我很想親你。”

事實上他也确實這麽做了,只不過嘴唇還沒有挨到他臉的時候,展廳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進來的人竟然是顧子期,他沒有意識到面前兩人過近的距離,自顧自開口:“《聖母》已經驗出來了,是真畫,燈塔那邊的人說上面有人給你擔保,溫彥的權利過渡到你手裏,現在就可以去看畫!”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