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可以幫公主洗澡嗎

不可以幫公主洗澡嗎

師雨彤說話期間又有電話打了進來,連續打了幾遍。

祁寧無奈開口:“給我先接一個電話,等一會兒再給你回電話。”

電話是顧子期打過來的,聲音着急得像吞了炮仗:“剛剛祁照發現錄音的東西後就直接回家了,現在聯系不上,你二叔不會對他做什麽吧?”

祁寧斟酌了一下祁雙傑的性格:“應該不至于,他就這麽一個兒子,不過祁照的性格還是太沖動了,你再繼續聯系他。”

顧子期嗯了一聲後本來已經快挂斷電話了,又接着說道:“你現在看一下同城熱搜,這一切會不會太巧了?”

他退出通話界面,打開熱搜。

熱搜上,聞傾以自己的私人賬號在網絡上發表言論曝光祁寧草稿本中的部分內容,指責祁寧根本不會畫畫,自己是為他背鍋的人,暗示他背後有勢力。

一則聲明,沒急着把自己摘幹淨,倒是想把髒水往他身上潑。

評論區裏面也是一片腥風血雨。

【這草稿真的醜,不像是會畫畫的樣子】

【樓上一看就不是專業的,從下筆力度就能看出來肯定是童子功就是內容有點怪】

【真的沒有人覺得他上次被綁架出來的時候精神不太正常嗎?】

【加一加一當時詞條還被壓下去了】

【醒醒吧各位,聞傾能有幾分可信度】

【他背後的人不會是那位吧,之前葬禮的時候不是曝光過照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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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別提,不然帖子得沉了】

這幾天網絡風向都是偏向祁寧,聞傾又因為找槍手的事情備受诟病,這則爆料一出來,立刻被頂到了前面。

還有少數網友讓祁寧直播畫畫自證清白。

不會畫畫的消息如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連tara都受到了影響。

師雨彤也發過來信息,問要不要提前公開祁寧的草稿,反向告發聞傾。

祁寧的回複是再等一段時間。

這幾天連續發生的事情只證明了一件事情——沒有完全的把握時先別出手。

“看什麽?表情這麽嚴肅?”聞江一直就在旁邊。

祁寧沒有回答,直接把手機遞給了他。

聞江的表情微微變得有一些嚴肅,反手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祁寧猜測他是想把熱搜上面的事情給壓下來,開口道:“先讓熱搜發酵一段時間,到時候再拿出證據,不過你不覺得很巧嗎?聞傾會不會和我二叔有什麽聯系?”

聞江點頭:“我一直也覺得奇怪,聞傾表面上是在跟溫彥聯系,背地裏面跟祁家可能也有聯系,這就是為什麽綁架的事情并沒有查到他頭上,不過我早就有了別的準備。”

祁寧問他:“什麽準備?”

聞江微微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畫運送到落杉別墅,祁照一直聯系不上,他們沒有回去的打算,顧子期暫時在落杉別墅留宿。

祁寧怎麽都沒有想到的是,聞江說的解決竟然是帶他去看監獄裏面的溫彥。

監獄裏的接待室很寬敞,前方被玻璃和欄杆阻擋,和平常監獄裏探親的地方不太一樣。

推着祁寧進去,聞江在旁邊的皮沙發上坐下,小聲對祁寧說:“他以前害過別人,那個人和他在一所監獄,他現在已經有了松口跡象,不過就算不松口也沒什麽,無非就是多花些時間罷了。”

監獄內兩個警員推門進來,溫彥站在中間。

才短短幾個星期沒見,溫彥就判若兩人,頭發被剃成了寸頭,臉上爬滿胡須和皺紋,眼神也有一些渙散,見人就笑,不過不是以前那種笑法,而是一種更為陰森的笑,像森林裏面爬行的蛇。

在牢裏面的這些天,即使受到了“關照”他也一直沒有改口過,堅定地說就是自己一個人綁架了祁寧。

看着坐着的兩人,溫彥還是用剛才的表情看着他們,坐到他們正對面。

從進入牢裏面以來,他就一直裝瘋賣傻,跟法院提起訴訟,宣稱自己是精神病人,可以不用擔負法律責任,現在他的精神評定結果已經快要出來了,再有幾天,他就會從這個地方出去,再找個機會逃到國外永遠不回來。

看着祁寧,他眼中滿是嘲諷,從一開始見到這個孩子,他就覺得這個人跟那個瘋女人簡直一模一樣,不值得他用心對付。

一輩子為了錢在自己不熟悉的領域僞裝的日子他已經受夠了,現在只要完成那個人的要求,他就徹底解脫了。

祁寧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聞江把他的輪椅拉的離自己稍微近了一點,沖着溫彥開口到道:“聰明人才有資格談判,你是覺得自己的精神鑒定結果出來了之後就能離開這裏嗎?”

溫彥還是不開口,聞江道:“你知道聞家那邊給你安排的是什麽病嗎?精神分裂?偏執性精神病?那你猜他們又會怎麽洗脫聞傾的嫌疑呢?”

聞江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口袋裏面拿出一個用真空袋包好的鉛筆,鉛筆上端還有一些紅色的幹涸的血跡。

祁寧認出這一支筆,這正是當初他被關起來的時候,用來畫畫的筆。

在記憶恍惚的時候,他以為自己用這支筆刺傷的人是聞顧,後面警方卻說現場的筆沒有測出任何DNA ,現在這一支筆又出現在了聞江的手裏面。

溫彥看到這支筆,表情一變,第一次開口說話:“用這支筆詐我嗎?警察都說現場沒有這種筆。”

“是警察說的還是什麽人說的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只是想說,只要我現在把筆交給警方,就能證明你說的話全都是假的,換一種方式來說,你以為聞家能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嗎?”

聞江随身拿着的,還有一份聲明,祁寧沒有仔細看過,現在這份聲明在他的手上,他才了解裏面的內容。

這是一封聞家還沒有發出去的新聞稿,裏面的內容是溫彥确診精神分裂并且仇視社會,對于社會擁有極大的危害。

溫彥在和聞傾的相處中對于其進行了目的性的誘導與欺騙,導致他走向歪路,現在已經接受治療,而聞傾本人出于對于恩師的照料,願意為溫彥提供在精神病院住院的所有費用,直至其死亡。

按照聞江的意思,祁寧把這份複印出來的文件遞給了溫彥,溫彥沉沉的盯着文件上面的內容,擡頭:“這是什麽意思?”

祁寧開口道:“意思很明确,你将會在精神病院度過你的餘生,直到你死亡成為聞傾成長的一枚棋子一塊兒墊腳磚,就跟你對待別人那樣。”

“不可能。”溫彥提高音量,表情變得癫狂,試圖從椅子上站起來,又被兩邊的警員壓回原地。

直到一分鐘之後,他才稍微冷靜下來,開口道:“你們想知道什麽,我怎麽會知道你們和他們有什麽不同。”

聞江聳聳肩膀:“不會有什麽不同,只不過加入我們你起碼能把算計你的人一起拖下水罷了,一天時間,你決定好了可以聯系我。”

又是一陣沉默,溫彥恢複成之前那一副模樣:“等着吧,我會讓你們都付出代價。”

聞江做的這一切,祁寧都不知道,一直到出了監獄坐上回家的車,祁寧才問他:“你什麽時候策劃的這些,怎麽都沒和我商量。”

聞江抓着他的手撫摸他的手指關節,眼中帶着笑:“從剛開始把你從醫院帶回去的時候,我就在想,假如你的記憶回來,我要怎麽留住你,聞家是最大的阻礙,所以我一直在調查他們,這其中聞傾又是一個跳出來的不穩定因素,從他身上開始查,就要簡單很多。”

窗外風雲變動,逐漸又變成熟悉的景象,聞江開口道:“我們兩個人的身份始終是一個定時炸彈,借由別人的□□出來,再讓他們澄清,多來幾次,無論真假,不會有人再相信他們,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按兵不動。”

這一路上祁寧看見落杉別墅安裝了許多監控,還加派了安保人員,到處都是嚴肅缜密的樣子。

顧子期早就在門口等着他們了,一看見他們就從家門口沖了出去:“你總算是來了,感覺我這幾天經歷了一些諜戰片裏面會發生的場景,祁照還是聯系不上,要不要派人去找他。”

這也是現在祁寧唯一擔憂的事,不過只要把溫彥解決了,祁家那邊不是什麽大問題。

兩天沒怎麽睡覺,祁寧現在臉色不好,顧子期也沒有多說,只道:“你先複健然後去洗個澡休息,tara那邊我來聯系。”

浴室裏蒸汽缭繞,浴球在水裏散開冒出白色泡泡,剛複健完祁寧全身是汗,頭發濕着,任由後面的人脫下自己的衣服。

等到衣服脫得差不多了,他輕輕推了一下聞江,意思是脫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他可以自己來。

可那人沒有任何反應,手上的力道反而收緊了。

他偏頭,本來是想譴責一下,反而被擒住了下巴偷走一個吻。

氣氛瞬間變得跟浴缸裏的泡泡一樣漂浮,不穩定。

聞江的聲音一如往常:“不可以幫公主洗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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