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哥哥徹底下線中

哥哥徹底下線中

緋聞曝光之後最大的受益者是tara,本來無人問津的畫展受到超前的關注度,而那些有日期有證明的畫作也讓聞傾指控的祁寧不會畫畫的事情不攻自破。

連續因為各種芝麻大的小事上熱搜,群衆已經疲軟,對此事的關注度放低,甚至玩起了各種梗,在公司軟控制下這麽勁爆的消息竟然沒有激發起大水花。

而吳秘書放出來的故意娛樂化的報道讓大衆的關注點轉移,現在只要搜索祁寧,跟在旁邊的詞條一定會是聞江。

這恰恰也是聞江的目的。

祁寧一大早就收到了師雨彤的報喜消息:“不僅是《畫像》的展關注度上去了,連帶着中藥拟人的展覽關注度也上去了,現在已經有主流産品聯系我們要周邊的版權的了,印在奶茶或者什麽禮品上面,豈不是把知名度打上去了。”

從中學開始,師雨彤就全身心投入到tara的籌辦上,借由聞顧的投資小有名氣,但是一直沒有做出讓自己滿意的成績。

祁寧也感到欣慰:“等展覽展出的時候,我會回來。”

師雨彤笑着點頭:“你複健得怎麽樣,我聽顧子期說你已經能站起來了。”

高強度的複健讓他的腿部酸澀不已,不過他确實能站起來了,自己在住處的時候會靠着牆慢慢走,出門的時候為了美觀才會坐輪椅,linda說他的康複情況很樂觀,雖然恢複不成之前的樣子,但至少能不靠外力走路。

“已經能漸漸自己走路了,之後可能會拄一段時間的拐。”祁寧回答她,“到時候開展會我自己走着去,肯定不給你丢臉。”

“那敢情好。”師雨彤不顧形象地趴着,臉被壓得變形,小聲道,“我昨天其實粗略地算過了,假如那些周邊産品版權真的能賣出去,畫展收益也不錯的話,那我們的收益至少是這個數。”

她在監控裏面比了一個數字,祁寧眼前一亮:“真的有這麽多我們豈不是可以把水塔收購回來?”

水塔到現在還因為資金周轉不靈處于關閉狀态,沒有人願意出來接這個爛攤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水塔現有的幾個股東又不願意把水塔低價轉出去,陷入僵局。

“不過這樣我們的壓力還是挺大的,所以要酌情考慮,弟弟,姐真的想去街上搶錢了。”

師雨彤半死不活的語氣聽得祁寧一樂:“不至于,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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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雨彤從床上彈起來:“行了不睡了,先挂了我熬夜賺錢去了!”

視頻下線,沒有人聲,早上的訓練開始在即,祁寧瞥過顧子期緊閉的房門。

自從昨天接到祁照的電話之後他就呆在自己的房間沒有出來過,一朵嬌花接近枯萎,祁寧鮮少見他這麽自閉的時候。

如果今天上午他再不出來,祁寧要考慮砸門了。

房間內傳出腳步聲,祁寧從房門口移開,顧子期頂着黑眼圈背着畫具推門出來,看到門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你今天的訓練開始了?”

祁寧搖頭:“你去哪裏?”

“上課。”顧子期眼神堅定,“真正的勇士絕對不會因為一些情情愛愛耽誤上課的。”

他都快走到門口了,祁寧的電話響起來,顧子期條件反射:“祁照?”

祁寧看了眼來電顯示,有些吃驚——聞顧消失已久的律師。

當初聞江把他帶回去的時候和這位律師簽署了條約,其中一條關于畫展,說是等到他辦完畫展就能得到聞顧留下來的東西——他對這些東西毫無想法,只是想把畫展原原本本完成,結束那個一直限制他的合約。

給顧子期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祁寧接起電話:“劉律,有什麽事嗎?”

劉律師的聲音公事公辦:“根據我委托人生前的委托,畫展內包含所有畫作完成後不用對外展覽,交由我處理,所有畫作将由市面最高購買價格買進,錢會打到你的賬上。”

這簡直像是上趕着給他送錢一樣,祁寧并不在乎那些畫的去向,只覺得奇怪:“不需要我做什麽?”

劉律師:“不用,條例交由聞江聞先生來簽署,您只要知情就可以,沒什麽問題我就聯系聞先生了。”

祁寧只有最後一個問題:“聞顧,他還活着嗎?”

對面沉默了幾秒鐘,才開口:“對不起,無可奉告。”

電話挂斷得突然,只剩下斷聯的嘟嘟聲。

顧子期見祁寧魂不守舍:“怎麽了,沒事吧?”

直到現在祁寧有時候都覺得聞顧沒有死,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聞顧玩這一出的目的是什麽,費盡心思把財産都給他?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再相信他了。

“你臉怎麽突然這麽白?”顧子期拉着他的胳膊晃了一下,“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深呼吸幾個來回,祁寧的心情已經平複了一些:“沒事你去上課,我上去休息一下就好。”

a國早上八點鐘,國內是淩晨,他的手指在聞江的聯系方式上猶豫,遲遲沒有按下去,但他現在迫切想要聽到聞江的聲音。

點擊視頻邀請,不過兩秒鐘,他又挂斷了,臉朝下抵在手機上,繼續深呼吸。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回了視頻過來。

祁寧點擊打開,把手機放到了床頭櫃上面,沒有露出自己的臉。

對面的人開燈,靠在床頭上,頭發淩亂,說話也哈欠連天:“人呢,躲着幹什麽,有野男人在?”

停頓了幾秒鐘,祁寧還是把臉對準了屏幕,聞江徹底清醒過來,對着他笑:“發視頻還不好意思了?想我了?過來給我嘴兩口。”

有時候祁寧挺佩服他胡說八道的本領的,和他一起的時候思緒常常跟着他就跑了。

“劉律師今天給我打電話了。”祁寧慢悠悠地說,“他說畫展不對外展出,交給他處理,這是聞顧生前留下來的指令。”

聞江的笑容僵在臉上:“那不重要,你能解釋一下你的臉為什麽這麽蒼白嗎?”

剛剛祁寧不想出鏡就是這個原因,現在他也不想說為什麽。

聞江恢複正常的表情:“我猜猜你在想什麽,接完電話之後你是不是還覺得聞顧陰魂不散,即使死了也一直盯着你,不對,你該不會是像上次一樣懷疑他沒死吧。”

一針見血。

祁寧一下一下咬着發抖的下嘴唇:“也算合理猜測,車禍現場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後面發生的事情也都和他有關系,他好像已經全部預測好了,真的這麽巧嗎?會不會他一直在背後操縱什麽,然後突然跳出來。”

他的語速越來越急,鑽到牛角尖裏面出不來,反複說着自己的各種懷疑:“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想把我再關回去,不然劉律師為什麽會知道我在a國,還給我打電話。”

聞江打斷他:“你先深呼吸,聽我問你幾個問題,現在你和誰在一起?”

“你。”

“以後你準備和誰在一起?”

“你。”

“相信我會保護好你嗎?”

祁寧猶豫了一下,重重點頭:“相信。”

聞江放柔語氣:“那就不用再思考別的問題了,無論如何都會是我們在一起,我不會放開你的,你也不要放開我好嗎?”

祁寧的表情緩和,把眼角邊的淚擦掉:“知道了。”

窗外的風吹動窗簾飄動,兩人都不再說話。

久到聞江都以為祁寧快要挂斷電話了,祁寧紅着臉沖着電話小聲開口:“想你了。”

說完想念的人挂電話挂得比誰都快,聞江都沒來得及抱着屏幕親兩口,屏幕就熄滅了,映照出他那張略顯寂寞的臉。

沒關系,等到去a國他會連本帶息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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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劉律師聯系聞江的時候聞江正在看吳秘書拿過來的親子鑒定表。

聞傾和聞家慶累計親權指數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存在親生關系。

看到結果,他已經不覺得意外了。

吳秘書站在一旁:“這份報告要馬上發給聞家安嗎?”

聞江合上鑒定結果:“再等一段時間吧,等到聞傾召開道歉發布會之後。”

吳秘書點頭:“劉律師在休息室等您,現在過去嗎?”

聞江站起來:“你不用跟着,我自己過去。”

這樣和劉律師面對面坐着不是第一次,簽署文件也不是第一次。

聞江從頭到尾翻閱那份不知道多久之前就寫下的文件,開口道:“上次他讓我簽文件是把祁寧送到我身邊,這次是為什麽?”

“一樣的。”劉律師遞上筆,“這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

文件上白紙黑字寫着,只要燒掉那些畫,所有的一切就都結束了,裏面沒有任何對他們不利的條款。

簽上自己的名字,聞江放下筆:“作為一個處理遺囑的律師,你很負責。”

劉律師并未多說,把文件收進公文包裏面,走到門口,轉頭:“作為朋友,我想說你和他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同,不過是小時候江女士選擇了把你帶離聞家,長大後祁先生恰好愛你,以上,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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