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二十章
“這玉佩哪裏來的?”
在我思索之際,公主坐到我身邊,拿過玉佩問道。
“這個啊,是之前我下來的時候百花仙子給我的,讓我有事可以用這個玉佩喚她。”
公主點頭,随手,就把那個玉佩砸爛了。
我很震驚的撿起碎片,這,這附有百花仙子仙氣的玉佩就這麽碎了?那我怎麽告訴她關于陣法的事情啊。
“公,公主?你這是為何?”
公主很不屑的把我手中的那堆碎片拿走,在窗外展現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小人之物,留着有何?”
小人?說的是百花仙?
“公主同百花仙子有何過節?”那百花仙雖說壞點子多到讓人害怕,但是論到小人,那還是算不上的吧。
“并無。”
好吧,公主這般明顯的不想說的語氣,我也不好多問,老老實實的躺好,合歡哥出去和柳異一同驅趕馬車,馬車行駛平穩,搖搖晃晃中,我又有了些困意。
“阿谷。”
在我快睡着,我聽到公主叫我,迷糊的應了一聲。
“相信我,這世上我不會害的,也只有你了。”
這話我也聽得百花仙說過,那時只當是玩笑,現在又聽公主這麽說,我不免有點好奇,我一個小狐貍,充其量也只是個小仙,能得一地位崇高的龍族龍女,一百花尊者這般說詞,何其何德?
“好。”
這次可能有點傷了元氣,不遠的路程,我一直在馬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醒來就看到合歡哥擔憂的神情,要不是柳異說我沒事,估摸着合歡哥都能把我扛着回皇宮裏看禦醫。
順帶一提,合歡哥的腳能走了,倒不是一直,只是一段時間,柳異對合歡哥說是那次受傷可能正巧通了他的經脈,合歡哥對于柳異的話是深信不疑的。
公主對我說的是,大人覺得自己在凡間的身體有殘疾很失面子,用了法力通經脈才能有這效果,可惜他被封了大半的神脈,導致他沉睡前沒能通完全部經脈。
神脈這東西,是一個神最重要的存在,沒了命,還有元神,元神滅了,只要神脈在,也還能湊活活着,過個千百年,就又生出元神了,但是沒了神脈,那就慘了,只能消失,沒想到這次天帝這麽狠,直接封大人的神脈,他也不怕那些大人的仇人乘虛而入對付大人,沒了大人的上面,還怎麽維持作為神仙的威嚴。
合歡哥很高興能走,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夠了,要是我不是一直病怏怏的樣子,我想他會更開心的。
馬車很快,在我第三次醒來的時候就到了。
同剛才經過的鎮子相比,浮橋鎮可是簡陋了許多,只有一塊小石碑,上面刻着浮橋鎮三個大字,進鎮子的路也只有一條非常窄的泥路,馬車進不去,我們只能步行進村,泥路難走又髒鞋,唯一感謝的也只有這條道上沒有荒草了,不然可真是荒涼,讓人不想靠近。
也不知道關常山帶着他的隊伍進這個名不經傳的小村落是為何,明明有大道不走。
“前面有股氣息,不太祥。”柳異停下,說道。
公主也皺着眉,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方錦帕,捂住鼻子,嫌棄道“很臭。”
公主一向以清冷無欲的形象示人,現在也有了小女兒的作态,倒是少見也新奇。
我用我的狐貍鼻子嗅了嗅,前方出現的味道說不上臭,有股香燭的煙火味,像是尋常寺廟裏的味道。
再想細聞,合歡哥從後輕輕捂住了我的口鼻。
“這味道出現的怪異,小心有毒。”
合歡哥手中的味道很是好聞,是淡淡的梅花香,同他衣衫上的香味是一樣的,好聞的讓我的狐貍腦袋有些許的震楞。
“來,都捂上,我們進去。”柳異問公主又拿了三條帕子,用法術加持了一下再打濕,分發給我們。
也不知道公主哪裏來的這麽多帕子,在天上的時候也不見她帶這種繁瑣物。
我拿帕子捂住口鼻,合歡哥身上那種好聞的梅花味沒有了,讓我有點失落。
沿着泥路進鎮子,味道越來越重,被法術加持過的帕子也不能抵擋那種味道。
進鎮子不久,路邊陸陸續續出現數量不一的白骨,有人的,也有動物的,越往裏走,那白骨的數量就越多。
“等下。”
我停下,叫住他們。
“你們看,這白骨上怎麽有魔氣?”
被我一說,公主他們也蹲下,隐隐見白骨上的紫色氣息。
“此處有魔?不應該啊,魔不是已經被清理幹淨了?”柳異看向公主,他已經知道了公主的身份,是公主自己告訴他的,公主覺得柳異有成仙的資質,以後怎麽着也是個武将之類的仙友,就索性說了,說不定這還是在凡間的一大助力,要是他有二心,公主勾唇一笑,那笑容,讓我有點膽寒。
而合歡哥,柳異對他的說詞是他在天上交的朋友下凡歷練附身在公主身上,合歡哥聽後倒是高興了,也不知在高興什麽,對公主的态度是好上了一些。
公主神情嚴肅,她右手掐訣,青色的光芒化作往縛網,把白骨上附着的魔氣全數包圍進去,縛網越縮越緊,直到把魔氣全部消亡殆盡。
“這不是魔留下的魔氣,應當是有什麽執念成魔。”
公主曾和魔戰鬥過,魔的氣息她最是熟悉,她說的話,我自然是信的。
不過執念成魔,那執念得多深啊,成魔已經違背天道,憑借一抹念力入魔,不是愛就是恨。
這是月君說的,時間最強大的力量,是愛,也是恨。
愛,能生出極為強大的念力,庇護世人,也庇護一個人,這是種美好的力量。
恨,是愛的反面,它的力量也無比強大,但它的強大,是毀滅,毀滅世人,也毀滅自己。
“救!救命!”
從不遠處傳來呼救聲,我們趕緊跑過去。
在一條街道上,穿着士兵衣服的斷臂男子身上布滿血跡,懷中抱着一個幼童,跌坐在地上,他們的前面,是一只妖怪,妖怪的手中,是男子的右手。
“孽畜!”柳異見這場景很是生氣,在妖怪撲上去的前一瞬,出手擊飛妖怪,公主瞬移到妖怪面前,一匕首,直接割喉。
妖怪倒地,我走到那名士兵面前,蹲下。
“是關常山,關将軍的手下嗎?”
那士兵像是吓傻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我,也不回話,渾身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