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二章

“父皇命令禁止軍中出現女子,為何會有女子成軍醫。”

合歡哥臉色不好,他曾經的一位朋友便是被害人的販子賣進了軍營,再被救出來,好好一姑娘直接瘋了,所以合歡哥對于這條禁令,那是很看重的。

章亦一臉的慌張,趕忙跪下,還因為動作不穩差點跌倒。

“大皇子恕罪,她是個好人,來軍中也是不得已的,将軍,将軍也是同意的!”

他說的聲音還挺大的,又激動,把那女子的視線也吸引過來了。

“阿亦,這幾位是?”那女子喂完手中還剩不多的湯藥,擦了擦手,朝我們走來,語調輕柔,聲音脆麗,是一位大家閨秀來着。

見她來,我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呢,章亦就先慌了,先是微微側身,把斷手的那邊擋住,後又把她擋在身後,一臉懇求的看着我們,不對,準确的說,是看着合歡哥,弄的我們是壞人的樣子。

也是好笑,在合歡哥還沒開口說什麽的時候,我先湊了上去,緩和緩和氣氛,都還在危險中呢,現在追究,總不太好,萬一真有什麽迫不得已的事情,也不能平白冤了人家,雖然确實違反了禁令。

打着哈哈的說着我們是來找關将軍的,具體身份,也就說是宮裏的人,低調行事嘛。

合歡哥也知道現在的形式不是追究的時候,默許了我的行為。

章亦松了口氣,連聲附和我的話。

“對,這是宮裏的貴人,專門來找我們将軍的,我們這下有救了。”

聽他這麽說,那女子也是高興的,剛剛還帶着些許愁容的臉上染上了笑意。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有救了,多謝貴人了。”

她激動的想上來握住我的手,但是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跡,又縮了回去。

我把孩子交給她,孩子太小了,也不知道傷到沒有,哭倒是不哭了,那雙眼睛貓兒似的看人,很是乖巧。

“貴人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這個孩子的。”那女子小心的接過孩子,輕拍他的後背,和我保證到。

此女子面相端正,眉目柔和,是個行善積德的人,不知怎的竟淪落到軍營裏。

問了關常山的營帳,我們和她告辭,走的不遠,依稀聽到她焦急的詢問章亦的胳膊,而章亦一直在輕哄她,看來不是神女無意,而是兩情相悅啊。

“月君可不管這等閑事,那都是他手底下無數的紅線童子的事。”公主突然出聲,吓了我一跳,她說的正是我想的,我還想回去了之後同月君說說,讓他們好事成了呢。

公主怎麽知道我想的,我好奇問了出來。

“你個傻阿谷,想什麽不都是在臉上的,都說狐貍狡詐,你怎麽沒學到半分。”

說着還想上來揉我的臉,可惜被合歡哥阻止,用他的說辭就是,男女授受不清。

“混沌真是霸道,下了凡都改性了還如此,真真是骨子裏的。”公主皺着眉,一臉不悅的說道。

聽到別人這般說大人我是無所謂的,畢竟事實就是如此,但是現在的人也算是合歡哥了,那我還是要為他辨別兩句的。

“沒有的事,合歡哥很好的,他溫柔,體貼,還會下棋,和大人才不一樣呢。”

公主聽了我說的話,倒是沒再說什麽,只是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術兒這般誇我,我很是高興。”

剛剛反駁公主時聲音大了些,正好被大人聽着,這下換我不好意思了。

也只能硬着頭皮接話“合歡哥本就這般的好,術兒沒說錯啊。”

合歡哥笑的很開心,這是他同我出來後第一次這般笑,看着他的笑容,我也不自覺的跟着笑起來。

掀開關常山的營帳,我們走進去,一進去,我就感受到了一股腐朽味,很是難聞。

“關将軍。”

關常山躺在榻上,身上的傷口潰爛,流血水,那股腐朽味就是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合歡哥輕聲的上前叫了一聲,他只微睜眼,費力的點了下頭,又昏睡了過去。

“大皇子,三皇子,青煙小姐。”

軍師拿着一些瓶瓶罐罐的進來,見了我們,恭敬的行禮。

合歡哥和我能被叫出來倒不奇怪,只是公主已經被大人用法術催長了,怎麽還會被認出來,這個軍師,不是普通人啊。

“三皇子不必驚訝,在下會些術法,亦能分辨每個人的氣息,青煙小姐雖然面容有變,但氣息是一樣的,想必是身旁這位高人所為。”

他看向柳異,柳異沉默。

“我舅舅怎麽樣了。”

既然這個軍師是有道行之人,舅舅傷勢怎麽還會這般嚴重。

那軍師重重的嘆了口氣“我雖能保他性命,但是那身傷,我無能為力,它不是普通的傷口,那傷口上還留有妖氣,我去除不掉。”

“這不是妖氣,這是魔息。”

柳異用法術探查了一番說道。

“魔息?那東西竟然是魔嗎?”軍師聽聞魔息二字,驚訝道。

柳異點頭“是魔又不是魔,執念入魔的人。”

“那就難怪了,剛來這地我就覺得不對,但是将軍不聽,他一定要見到那人,連我的勸阻都不聽,這才,遭受了這番傷痛,高人,可否施以援手,只要能救将軍,在下一定全力相助。”

軍師放下瓶瓶罐罐,單膝跪下,當然,是朝柳異跪的,在他眼中,也只有柳異能救關常山了。

我看向公主,柳異也看向公主。

我明白柳異的意思,他雖然知道這些東西,但畢竟能力有限,這裏有兩個半的神仙,要做決定,也是讓這神仙來做的。

這兩個半嘛,自然是在合歡哥體內睡着的大人和被封了力量的公主,還有我這個半吊子的小狐貍了。

公主看向榻上的關常山,不知再想什麽,好半響她才朝柳異點了個頭。

“你自先起來,我能救定當是救的,只是這其中緣由,你要同我們說清楚。”柳異得了公主的表示,才松口朝軍師允諾道。

軍師站起來,猶豫的看了下合歡哥,半響,搖頭。

“此事,事關重大,我不便說,不,是不能說。”

他明明很着急關常山的安危,但是現在又吞吞吐吐的不肯言明,還一直在看合歡哥,莫不是,和合歡哥有關。

合歡哥好像也想到了這層,眉頭皺起。

“那魔物是我母妃?”

嗯?合歡哥的母妃不是早就沒了嘛?他怎突然這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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