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們做過了是嗎
你們做過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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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付景之不想理會沈聿洐這種無理取鬧,他不認為自己說的不夠清楚,繞過茶幾和沈聿洐徑直往外走。
沈聿洐那會讓他就這麽走了,大步追上去絲毫不客氣将他擒住,動作流暢無情,像擒賊一般。
付景之沒反應過來就被摁在牆上,整張臉直直撞上去,尤其是鼻頭疼的他嘶了一聲。
沈聿洐緊貼着他的身體,狠狠将他右手反剪到他後腰,"你和楊斯明有沒有做過?"
前有醉酒共處酒店,後有暮海一起旅游,沈聿洐不得不懷疑他們倆是不是已經到了更深的地步。想到有這個可能,忍不住想瘋。
付景之騙過頭,漏出半張臉,聽到這樣荒謬的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先為沈聿洐眼下的行為感到憤怒,還是先為他這愚蠢的問題感到憤怒,"做沒做過,跟你有什麽關系?就算做過了,那也是我的自由。"
"你說什麽?!"沈聿洐抑制不住的怒吼,雙目赤紅盯着付景之的眼睛,"你們做過了是嗎?"
付景之氣憤的說:"是。"
此言一出,沈聿洐渾身血液驟冷,手上力氣也小了不少,驚愕的看着陪了他三年多的人。
這些年,付景之沒有太大變化,臉還是當年那張臉,變的是他的性子,從乖巧溫順,一點點,一點點悄無聲息的變成了叛逆任性,動不動就鬧脾氣,最後成了他完全無法控制的樣子。
感覺到束縛的力道放輕了許多,付景之趁機掙紮,掙脫後将沈聿洐推開,轉身就跑。
他不能留下,天知道留下的話,沈聿洐會再做出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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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倉皇的逃出梅裏灣,一刻也不敢停留,遇見空的出租車直接上,狼狽的不像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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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離開後,沈聿洐怒不可遏将能砸的都砸了,付景之跟楊斯明做了這件事,比當年陸聽雪被段嘉攬拱了更具沖擊力。就像有根帶刺的藤蔓,穿透肉身纏住跳動的心髒,一點點收緊,讓他又疼又窒息。
他無法忍受這種痛感,只能使勁的砸家裏的物件,花瓶,水杯,遙控器等等,全都砸的稀碎。
如此不夠,又氣又惱又疼,全身裏裏外外都不舒服。
這種愛恨怒交織的感覺,逐漸抵達胃部,引起一陣痙攣。付景之走後,他沒好好吃過一頓飯,開始的菜不合胃口,逐漸食難下咽。他的胃從小就被養的很好,近三年又有付景之貼心照顧,經不起這樣的折騰,起初沒覺出問題,這會兒情緒波動劇烈,頓時開始疼。
疼着他也不在意,滿腦子都是付景之那個'是'字,這個字的殺傷力太足了。
一開始他将付景之當成陸聽雪,做的時候很滿足,感覺像是和陸聽雪交纏。漸漸的,那種感覺沒有了,再也無法在床上将陸聽雪代入,他無比清楚貫穿的人叫付景之。他已經将付景之當成自己的人,自己的人怎麽能被別人染指?怎麽能呢?
腦子不受控制的去想付景之躺在床上,一點點被楊斯明占有,他就抓狂。低吼幾聲後,繼續砸東西。
過了一會兒,他停下來,筋疲力盡的靠在餐廳牆壁上。
他想不通,想不明白,為什麽付景之轉頭就能跟楊斯明跑了?他已經解釋過,他不是故意将他忘在車上,他真不是故意的。如果說,付景之真的為此生氣而難過,他可以補償,任何補償都可以。付景之知道的,他對他從不吝啬,錢和房子、車子大大方方的給。為什麽付景之還能做出這種事?為什麽一轉頭就能跟別的男人上床?
他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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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沈聿洐回了家,沈楠和蘇沅感到意外,自從他搬出去後難得回家一趟,不過他看起來不是特別高興。
飯後沈聿洐在沈聿廷的書房等他,等到十一點沈聿廷才帶着一身酒氣進來,"找我什麽事?"
沈聿洐擡手揮散空氣中的酒味,邊說:"楊斯明。"
正在脫外套的沈聿廷動作停下來,沉沉的看向他,"你還是不想放過他?"
沈聿洐冷聲說:"是。"
即便分開了,付景之也不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楊斯明又怎麽樣?
沈聿廷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将外套脫下搭載辦公桌上,"楊斯明對北嶼的貢獻絕對不允許我和你亂來,你知道爸有多看重他嗎?"
沈聿洐說:"平京這麽大,人才輩出,總有人能頂替他的位置,北嶼并不是非他不行。"
沈聿廷問:"你很生氣?為什麽?你想讓他滾出北嶼,至少讓我知道他犯下了什麽不能讓你原諒的錯。"
沈聿洐死死咬住後槽牙,如此具有羞辱性的解釋他說不出口,"你不用管,也不用問,直接将辭退書遞給他,所有經濟補償我來承擔。"
沈聿廷嘆氣,拖了一把椅子坐下,"阿聿,你真的長大了嗎?只有小孩子才會不計後果。"
"你随便以為吧。楊斯明必須離開北嶼,你舍不得,我會做,後果我一人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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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景之回到家後沒有再出過門,他已經和外公外婆商量好,月底去外地外地上班,最近在家好好陪陪他們,順便幹點農活。
原本平靜的生活突然被兩位陌生男人打破,來者一身黑色西裝,手裏拎着兩個手提保險箱。
“請問付景之在嗎?”領頭的男人一看就是負責的人,站在大門口盯着付景之問。
外婆好奇的看過來,打量中付景之說 :“我是,請問你們是?”
領頭的男人微笑道:“我們是受人之托前來給您送東西的。”說罷,朝後面的男人招招手,兩人一同進入院子。
付景之疑惑的問:“誰讓你們來的?”
男人接過手提保險箱放在付景之面前,彬彬有禮說:“這位先生姓徐,說您見過他。”
姓徐?付景之仔細想了想,姓徐的先生,不就是從穆海回來的飛機上認識的那位老先生嘛。
可他們只是一面之緣,為什麽突然叫人給他送東西來?
“這裏是什麽?”
“錢。”
“錢?”
“是的。兩個箱子合計100萬,徐先生說一年後會再給您100萬。”
100萬?
付景之和外婆同時一驚。
“付先生,錢我們已經送到了,如果沒有別的問題,我們就先回去複命。”
“等等。”付景之将箱子拎起遞向他,“我和徐先生不過一面之緣,這一百萬我不能要,麻煩你帶回去還給他。就說我心領他的好意,但真不能收。”
男人笑着說:“我很抱歉,付先生。我們只負責将錢送過來,不負責将錢帶回去。如果您要退還徐先生,您只能親自去。”
付景之說:“我這不方便去市裏,能否幫我将錢如數帶回去?”
男人微笑着搖頭。
眼見男人真不樂意幫忙,付景之只能問了徐太衡的住址,明天親自送回去。
送走兩位男人,付景之回頭将箱子收到屋內,外婆走過來說:“景之,你怎麽會認識這麽有錢的人?”
“旅游回來的路上認識的,說實話,我和這位徐先生一點也不熟。”
外婆擔憂的說:“不熟還給你送這麽多錢,多半沒安什麽好心。景之啊,你在外面上班,身邊的人還是多留點心,可別招惹那些壞東西,步你媽的後塵。”
付景之安慰的拉起她蒼老的手說:“放心吧,外婆,我一定不會步我媽的後塵。不過,外婆,你對我親爸真的一點了解也沒有嗎?”
外婆厭煩的說:“反正不是好東西。”
關于親父付景之知之甚少,基本聽不到關于他的事,看外婆不樂意講索性不再追問。
天黑時,付景之的舅舅付海急急忙忙跑來了,身上沾着雨水,付景之這才知道外面下起了雨,趕緊去樓上收衣服。他一走,付海立即跟外婆外公商量,“爸媽,你們手裏頭有點閑錢不,我那出了點事,着急用錢。”
外婆一聽一臉擔憂,着急問:“咋的了?出啥事了?”
付海一邊拍身上的雨水一邊說:“秀文他媽下午出門幹活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哥急急忙忙把人送去了市內,結果到了醫院才發現沒錢,付不起醫藥費,醫院不給搶救,現在正等着錢呢。我和秀文的情況媽您知道,是真擠不出一點多的錢,只能找您借點應應急,等······”
話未完,外公急着說:“快給他拿點錢,先救命吧。”
“好好好。”外婆着急忙慌進了一樓房間,從床頭拿出一張銀行卡,轉頭拿出去遞給付海,“我也不清楚裏面有多少,都是景之上班時每月寄回來的,一分沒動。”
付海拿着銀行卡翻來覆去的看,“裏面都是景之打工寄回來的啊,能有多少?恐怕不夠。”
外婆說:“不少啦,一個月至少一萬呢。”
付海眼前一亮,照這樣說,裏面至少10萬,“夠了夠了。媽,我先走了,急着救命呢。”
“去吧。”
付海前腳出門,付景之後腳從樓上下來,沒見到付海,問道:“舅舅人呢?”
外婆解釋道:“你舅媽他媽進醫院了,急着送救命錢去了。衣服都收了嗎?”
“收了。”付景之看向門口的方向,“這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