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是我的之之

是我的之之

不容沈聿洐多說一個字,付景之一如從前果斷的将電話挂了,他拿着手機準備打回去,薛敘文制止道:"別打了,你真沒聽出來人家不想跟你通話嗎?"

沈聿洐固執的繼續打,壓根聽不進任何勸,結果和薛敘文說的一樣,付景之真的不想和他通話,又一次把電話挂斷。

薛敘文無奈的搖頭,作為兄弟,他沒法這時候潑他涼水,眼看着他執拗的打電話,最後被拉黑。

"好了,我的也被拉黑了。"薛敘文奪回手機揣進兜裏,"你滿意了?"

沈聿洐緊皺眉頭說:"幫我多買幾張電話卡。"他不信付景之真能這麽狠心,說斷就斷,一個他能拉黑,兩個他能拉黑,那十個百個呢?

"人家根本不想理你,你買再多電話卡給他打結果也是一樣的,有這折騰的時間,不如先去醫院看看醫生。你說你這身體萬一出個好歹,不用等付景之出現,你得先進火葬場化成灰。"

沈聿洐沉默不語,回房間拿起手機,衣服也不換就要出門買電話卡。

人到門口薛敘文拽住他說:"你還真買電話卡去啊?傻逼嗎?"

"放開!"沈聿洐掙紮要出門,他得去買電話卡,必須把電話打通必須将付景之找回來。

"沈聿洐,你別傻逼了行不行?付景之要是心裏有你,能拉黑你?我都告訴他你現在不太好,你看他有關心你一句嗎?一個連你過的不好都懶的問一句的人,你确定他喜歡你?再說了,你拿他當替身,替身要跑你讓他跑呗,正主不是在嗎?你追正主去啊!你逮着一個替身玩命的薅有意思嗎?"

"不是。"沈聿洐雙眼猩紅的大喊道:"不是替身!"

從很早起,付景之就不再是替身,他只是付景之。怪他一直沒發現而已,怪他醒悟的太晚,等到人要走了才明白。

"他是付景之啊!只是付景之!"沈聿洐身體顫抖起來,如同宣告般對薛敘文說:"是我的之之。"

"你真喜歡上他了?"見他的反應,薛敘文感到不可思議。

"是。我喜歡他。"沈聿洐想将這句話說給付景之聽,他一定會開興吧,會不會很快就會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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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敘文感覺自己的認知正在颠覆,沈聿洐這種富家子弟,又有自己的事業,放着富家小姐不喜歡,竟然喜歡上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難道日久了真的生了情?連白月光都不愛了?

"我得把他找回來。"沈聿洐低喃着開門,薛敘文無可奈何追出去,發現他腳上還是拖鞋,提醒道:"你鞋沒換。"

沈聿洐顧不上這些,急急忙忙摁了電梯,焦躁的等電梯上來,他現在只想找付景之回來。

"阿聿啊,咱倆是兄弟,我才想多說幾句。付景之剛才說的那些話,到底什麽意思,我都聽出來了,你沒聽出來嗎?還是聽出來了故意忽略?"薛敘文苦口婆心說。

沈聿洐抿唇鑽進電梯,擡手摁住數字1。

"得了,你要鬧就鬧吧,不讓你鬧出個結果,你不會罷休。"薛敘文妥協。

沈聿洐想買很多張卡,運營商只能給他辦4張,說是規定,錢多也不行。沈聿洐心想先打了再說,沒有多糾結,又重新買了兩部手機,将四張卡全部裝進去。不等出營業廳,直接在休息區的角落裏開始打電話。

薛敘文坐在旁邊看他折騰,結果壓根不用多想,付景之肯定不會想接的,不過意外的是,也可能是因為付景之被他這種行為弄煩了,真接了電話,開口就是:"沈聿洐!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薛敘文聽樂了。

然而沈聿洐一點脾氣也沒有,可憐兮兮的說:"之之,我想你了,你在哪?我想見你。"

"你到底想怎麽樣?嗯?讓我求你是嗎?"付景之無力的問。

沈聿洐吸吸鼻子,垂着頭說:"之之,我錯了,對不起。"他哽了一下,繼續說:"你只要回來,我保證一定會好好對你,我也不跟女人結婚了,我們去國外注冊結婚,好嗎?"

薛敘文擡頭望天花板,暗笑沈聿洐傻逼到家了。

"晚了。我已經整裝重新待發,你,不在未來準備之中。"

這話猶如一把刀狠狠的紮進沈聿洐的身體,擊垮他最後的堅強,身體又次顫抖不停,整個人仿佛被抽幹力氣,一點點蜷縮下去。

"沈聿洐,本來我已經沒什麽話對你講了,該說的能說的我已經說完了。既然這個電話你打了過來,我再說點吧,說完後,希望你放過我,別再打擾我的生活。"付景之頓了頓,沈聿洐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我以前可喜歡你了,看到你的第一眼,莫名其妙就有了和你在一起的想法。你不知道暗戀你的那兩年,幾乎天天都在幻想我們生活在一起的場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那麽喜歡你,明明你一句話也沒跟我講過,也不知道我是誰。但有時候我也挺傷心,我們兩有緣分在同一所大學,可我們的社會地位完全不一樣,哪能真在一起呢?

沒想到我們會真正的相遇并且認識,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在qus遇見你,我有多激動,好像做了兩年的白日夢終于成真了。你主動找我,一次兩次,三次,我以為你也喜歡我,後面在一起、同居,一切都那麽順利,我真以為我走運了。

如果你沒有冷落我的消息,按時回家,說不定現在我還被蒙在鼓裏,繼續像一傻逼伺候你照顧你喜歡你。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就像一把刀,一點一點的把你從我心裏刮走了,刮的一點也不剩。當你的手伸向楊斯明的時候,我告訴過你,我們回不去了。

沈聿洐,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賦予了你傷害我的權利。下次再遇見喜歡的人,好好對他。"

付景之的剖白讓沈聿洐十分痛苦,心如刀絞般,眼眶裏的水珠忍不住成串往下滾落,他想捂上付景之的嘴,制止他再說這種傷人的話。

那邊的付景之似乎擦覺到他的情緒不對,也聽到他那遏制不住卻又使勁壓抑的哭泣聲,沉默了片刻,問:"雪哥醒了嗎?"

沈聿洐沒由來的心酸,嘴裏發出沙沙的聲音,"你問他醒沒有醒,為什麽不問問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裏,我有多難熬?難道我連陸聽雪都比不了嗎?"

付景之沉默了片刻,語氣充滿無奈,"當我沒問。挂了吧。如果你再給我打電話,我只能換號碼。"

"之之,你真的要這麽狠心嗎?"

"我覺得我現在還不夠狠心。"

沈聿洐頓時沒了轍,任由付景之挂斷電話。

他整個人仿佛被抽幹了身上最後一點力氣,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

晚上沈聿洐從醫院病房醒來,胃還隐隐難受。

"阿聿,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蘇沅接到薛敘文的電話後立馬趕來醫院,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好的人會變成這樣,無論她怎麽問薛敘文也問不出所以然。現在見沈聿洐醒來,久懸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但是臉上的擔憂一分不少。

沈聿洐精氣神不好,倦倦的不想回話,然而面對母親的擔憂,只能打起精神,"沒有。"

蘇沅嘆氣,"要是哪裏不舒服你就講。"

"嗯。"

沈聿洐在醫院住了一晚上,二天被蘇沅領回了主家,回去後沈聿洐把自己鎖在房間,不吃也不喝。

蘇沅擔心的很,又不知道沈聿洐到底為什麽變成這樣,焦頭爛額時将沈聿廷叫了回來,仔仔細細盤問了才知道是因為那個付景之。既然如此,她也不管,讓沈聿洐自己折騰去,總有天他會折騰夠,只要能讓他們兩斷了,她樂意讓沈聿洐現在難過一陣。

沈聿洐确實安靜休養了兩天,出門後第一時間不是去上班,而是去北嶼找劉媛媛向她打聽付景之的下落。

付景之出國的事并沒有告訴劉媛媛,家裏人也沒說,只有徐太橫與楊斯明知道。沈聿洐找劉媛媛問不出什麽,失望的跑去付景之外婆家,一樣沒有問出付景之的下落。

最可能知道付景之在哪的兩個人都不知道付景之去了哪裏,這讓沈聿洐倍感悲憤,當即找人去找,就是把平京翻個底朝天也必須把人找出來。

一邊花錢讓人找,一邊在想辦法争取能和付景之聯系,那邊還沒得到想要的消息,他自己想出個跟付景之聯系的借口。回到梅裏灣,從櫥櫃找出付景之喜歡的那套碟子,一個刻有他的名字縮寫,一個刻着付景之名字的縮寫。他拿起付景之的碟子,仔仔細細打量一遍,這只碟子已經不是最初那只,最初那只碎掉了,他還記得付景之當時很難過。

沈聿洐似乎有點理解付景之當時的心情,喜歡的東西壞在自己手裏,心情糟糕透了。

摸摸碟子,複又不舍的放下,摸出手機,用新買的電話卡撥通付景之的手機。

焦躁不安的等了十幾秒,手機另一端終于響起付景之不客氣的聲音,"有什麽事?"

他的聲音透着冰冷,沈聿洐一點也沒不高興,反而為聽到他的聲音感到很開心。他感覺自己是幹涸的荒土,需要付景之的澆灌,哪怕是一點點對他來說也是拯救。

"之之,你喜歡的那只碟子還在我這,我知道你很喜歡,你把你的地址發我,我給你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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