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遲來的深情

遲來的深情

唐辛做完最後一次複健,打包行李離開了平京回到江城父母家,他退出娛樂圈的事父母都知道,之前住院時沒少去看他,因為不便移動才沒回江城休養。他這次回來,一是星途無光,不想繼續待在平京,二是待在平京太冷清,想回家跟父母一塊兒住熱鬧熱鬧,還有一點,他盤算着能不能找個女朋友。他可是喜歡女人的,尤其是胸大屁股大那種。最好結個婚,生個小孩。

他父母在老家有家面店,家中經濟也算富裕,他回去後天天擱家裏刷電視刷電影,他媽媽金艾會将三餐給他弄妥帖,萬萬不讓他動彈一下腿,擔心現在養不好将來落下什麽後遺症。

唐辛閑的很,沒過幾天,小何聯系他說去找他辦最後的手續,他說他不在回了江城,只能等他回平京再說。

當晚趙風的電話就來了,唐辛不接,趙風接連打了3個他都不接,心生報複後的快意。等第五個時,他躺在床上,悠悠的接了,打開免提放在被子上,整個人跟一大爺似的。

"誰讓你回江城的?"趙風語氣不爽質問。

唐辛很沖的回:"跟你有半毛錢關系,你管我回哪?你算什麽?"

"唐辛,你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要見到你出現在我面前,否則……"

唐辛可不是被威脅大的,他和趙風之間已經不是金主和小明星的關系,也沒有什麽狗屁的pay交易,怕他個錘錘,當即把電話挂了。

"否則你奶奶個腿兒,滾吧~跟你的美少年雙宿雙飛去吧~你爹我不伺候了~"嘟嚷完,眼看趙風電話又打來,直接挂斷關機,倒下就睡。

讓趙風不爽了一波,唐辛心情超級好,睡的也挺好。

然而這時候的沈聿洐剛從沈聿廷得知付景之和楊斯明同去了m國的消息,整個人恍恍惚惚倒在沙發上,任由冰涼的液體從眼角滑落打濕沙發。

剛接完電話的手機寂寞的躺在地板上,暗下去的屏幕沒有再次亮起,就像沈聿洐和付景之這段關系,自從暗淡開始,再沒回轉。

這麽久以來,沈聿洐有兩個困了許久的疑惑,付景之真的不愛他了嗎?真的舍得離開嗎?

現在看來,他的離開就是答案。

但是,他們為什麽會走到這個地步呢?明明曾經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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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沈聿洐竟找不出一個準确的詞形容他們的曾經,幸福,幸福嗎?相愛,相愛嗎?

他不住自嘲的笑自己,生活在一起三年多,竟然不知道他們的曾經算什麽。

付景之出國的消息,讓他一宿未睡,天亮後精神極其頹廢的拿着身份證去機場,他要去m國找他的之之。他不在乎,付景之和楊斯明打底做沒做過,做過又怎麽樣?沒做過也不怎麽樣,他只需要付景之這個人,曾經很愛他的那個人。

但是沈聿廷料到他會去機場,事先安排了人在機場等他,他自己也去了。

見到沈聿洐周身頹廢,臉色蒼白死氣的樣子,沈聿廷內心很震撼。可他是來阻止沈聿洐去找付景之的,即使忽然明白沈聿洐真的喜歡上付景之,"你給我乖乖待在國內,出國的念頭立即打消。"

"讓開。"沈聿洐發出的聲音是無力的,付景之不接他的電話拒絕和他溝通,已經抽走他身上的大半精氣神,而他出國的消息直接抽掉了最後一點,現在支撐他的是去找付景之的決心。

"付景之已經出國跟楊斯明過日子去了,你找過去算什麽?你以什麽身份?"沈聿廷直戳沈聿洐心窩子問。

兩個問像兩只大錘将沈聿洐的心砸的稀巴爛,他不接受付景之出國的事實,更不接受付景之和楊斯明真在一起的事實,伸手推開沈聿廷,堅決朝機場入口去。

沈聿廷将他拽回來,沈聿洐差點沒站穩,踉跄了幾步,猶如風中殘柳立着,凄苦的目光凝視沈聿廷,"你讓開!別阻攔我!"

"沈聿洐!"沈聿洐這副病危垂死的模樣令沈聿廷生氣,可他也于心不忍,勸道:"爸媽很擔心你,別去找付景之了,回家吧。"

"如果有天大嫂跟別的男人跑了,我勸你回家,你會回嗎?"

沈聿廷不屑的說:"她随時可以選擇離開,我随意。成年人的離開一定經過深思熟慮,小孩子才會以離開的方式逼人就範。就像付景之選擇跟楊斯明一起出國,你認為是他一時沖動嗎?他難道沒有考慮過他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

沈聿廷說的不無道理,可沈聿洐不想用這種思想勸自己放棄去m國,他倦倦的垂垂眼,斬釘截鐵的說:"我不管你說什麽,這個m國我去定了。付景之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不要緊,我只要把他找回來,他只要跟我回家,十個楊斯明我都不介意。明白嗎?"

沈聿廷嗤笑,"堂堂北嶼二公子什麽時候如此自甘下賤。"

"你不會懂。"沈聿洐頓了頓,"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是愛。"

沈聿廷笑了笑,不屑又可笑,"愛?我不知道,那你知道嗎?像你這種苦求白月光不得,找他人做替身卻又不珍惜的人渣,你知道什麽是愛嗎?對,你不知道,你如若知道,付景之怎麽會跟楊斯明跑了?"

沈聿洐聽他的話百般不是滋味,字字句句直戳他的心窩子。至少,現在他知道什麽是愛,愛是占有,是渴望,是瘋狂,是嫉妒,是原諒,是深夜的夢。

"你感到很憤怒,可是憤怒有用嗎?憤怒就能扭轉事實嗎?"沈聿廷将手重重的放在他的右肩上,"你迫切的想去m國,到底是因為愛付景之,還是因為男人天性的占有欲作祟,你嫉妒跟了你三年多的人突然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你認為選擇和你分手的付景之仍舊屬于你。這是愛嗎?這不是,這是你的天性。"

是的。

沈聿洐嫉妒楊斯明可以和付景之在一起,而他不行,甚至電話也被拉黑。

他确實認為付景之還是他的,并且只屬于他。

他不信這是因為男人的天性,天性使人嫉妒使人占有,那心髒的疼痛意味着什麽?長久的寝食難安代表什麽?這都不算是愛,什麽又是愛?

擡手推開沈聿廷,偏執的說:"我現在遵從內心的想法。"

沈聿廷為難的抓抓頭,"你真是,不聽勸。"

沈聿洐邁開腿朝機場入口走,他必須把付景之找回來,沒有他,他自覺要死了。可是沒走幾步就被沈聿廷帶來的人控制住,沈聿廷冷漠的對他說:"阿聿,不是哥不幫你,哥也很為難。"

沈聿洐被強行帶回主家後開始茶飯不思,二天人暈倒在床上,送去醫院後醫生說他嚴重營養不良,加上過度消耗身體,後面需要精心養護才行,不然胃和身體都得出問題。

蘇沅聽聞後難過了許久,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沈聿洐清瘦的不成樣子,也不知該堅持不讓他繼續折騰,還是妥協将付景之找回來。在和沈楠商議後,一致決定讓沈聿洐繼續折騰下去,只要他出不了國找不了付景之,一切随便。

蘇沅和沈楠鐵了心,沈聿洐醒來後要出院沒人阻攔,只有兩個保镖跟着他。

他還是想出國,找身份證沒找到,在主家找的快瘋了沈楠才拿出被剪成兩塊的身份證。

"不要以為你的翅膀足夠硬了,我不讓你出國,你就是有雙翅膀我也會斬斷。"沈楠冷酷的說。

沈聿洐抓着身份證,努力的把它們合在一起,卻怎麽都合不了,失敗幾次後,悲憤的将身份證砸到地板上,怒喝道:"憑什麽!"

沈楠無視掉他的憤怒與質問,平靜的說:"憑我有足夠的權力。"

"我要之之。"沈聿洐朝他大喊,沈楠依然巍然不動,面不改色。越是這樣,沈聿洐越是生氣,抓到什麽砸什麽,把眼前的砸完了,沖沈楠喊:"我要之之!你還我!"

"可笑。"沈楠淡然說。

沈聿洐不與他說,轉身往外走時被人攔了回來,他變的暴躁,沈楠直接抽了皮帶狠狠地甩了他幾鞭,抽的他渾身火辣辣的疼,最後跪到地板上,低垂着頭發出微弱的呼吸。

沈楠慢慢将皮帶繞在手上,沉靜說道:"我和你媽可以放任你在外風流,男人,女人,随便你玩。但你想跟人談愛,想跟人在一起一輩子,想都不要想。"

沈聿洐耳裏嗡嗡的,頭腦昏沉,雙眼聳拉着。

沈楠說什麽他聽不到,混沌中聽到來自遠處的聲音,漸漸那道聲音清晰了,有人在叫'學長'。

學長。

學長。

這個稱呼印象中只有付景之這麽叫,明明都不再是學生,還會時不時叫他學長。

沈聿洐苦澀的心裏分泌出了淡淡的甜。

付景之為什麽執着叫他學長呢?

是在彌補暗戀那兩年的缺憾嗎?

付景之說他們是同一所大學,認識他的時候,付景之才大二,他已經大四了。

他們沒有緣分在那時候認識,他甚至不知道有付景之這個人存在,更沒見過一面,那時候的他心心念念都是陸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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