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林傾傾在贏了沈怡曉之後很是得意,後知後覺才想起來沈怡曉一開始說的。

她反思,覺得或許真的有些'占有欲',但是她覺得無傷大雅呢。

才怪。

沈怡曉和林傾傾屬于互相刺激對方,新的爆料,來自沈怡曉,周西七高一的時候還和馮意告白過呢。

林傾傾兩頭吃醋,連當初遠在國外的沈怡曉都知道這件事,可是她林傾傾并不知情,明明馮意知道自己在意,卻沒說。

實在可惡。

“我真不記得了。”當事人看着課本,漫不經心地辯解着:“那都多久了而且我記得沒和沈怡曉提。”

“那他送你東西,顯然就對你餘情未了。”林傾傾嘟囔,不高興的表情十分明顯。

“哎呀,傾傾,都說了重心不要放在這些喜歡上面啊,争論這個都沒有必要。”馮意勸慰。

林傾傾知道馮意的意思,也知道她什麽都沒有很在意,似乎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意。

她也不知怎麽的,破天荒的,說:“難道你沒有喜歡的人?一個都沒有?”

馮意只是看着課本,筆動得飛快,好像以後全身心專注于學習了。

林傾傾自顧自地說着:“陷入喜歡這樣的情緒,是不自覺的,哪有人能控制?”

林傾傾覺得馮意有拒絕溝通的趨勢,她只好作罷,趴在桌子上,心裏有股失落感。

沒想到沈怡曉倒是很樂意傾聽林傾傾的苦惱。

于是林傾傾頭一回撇下馮意,和沈怡曉談論起這件事。

“難道馮意真的誰都不喜歡?”林傾傾偷偷地觀察四周,小心地問。

沈怡曉摸着下巴,顧作沉思狀,最後擺擺手說:“反正我沒見過。”

“唉。”林傾傾唉聲嘆氣。

“你都和她天天粘一塊兒了,還有什麽好瞎猜的,真不懂你。”

“那你和江禹還不是天天粘一塊兒。”林傾傾吐槽:“那你還不是一聊起他,就面紅耳赤。”

“那是因為我喜歡他。”沈怡曉淡定地說。

林傾傾古怪地微笑,嘴巴裏:“哇!”

沈怡曉覺得林傾傾誇張極了,“好了,你別大驚小怪,難不成你也喜歡馮意啊。”

林傾傾立馬單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要瞎說。”

沈怡曉卻越來越來勁,掰開她的手,說:“怎麽瞎說?你和她相處方式有點超過了,你看看,你的嫉妒心多強,真可怕。”

“哪有?這不是正常的嗎?”

沈怡曉怕了她了,又解釋:“好吧,那就算是正常的好朋友之間的占有欲。可是,馮意對你那麽好。”随後好像想到什麽,恍然大悟,“沒準馮意喜歡你呢。”她有理有據地分析:“她對你真的很特別,但提前說好啊,我不是吃醋啊。”

林傾傾覺得沈怡曉沒那麽可靠,“你別瞎說了,說得我害怕。”

沈怡曉覺得好笑呢,逗她:“哪裏害怕?如果她對你是別的情感,你就會害怕了嗎?”

林傾傾皺眉,仔細反應了一下,“反正不好。”

“可是喜歡就是這樣的。”沈怡曉顧作深沉地解釋:“而且你應該也問問自己的心,你獨占馮意到底是合理的,還是不一樣的。”

“你別這樣說。”林傾傾退開一步。

沈怡曉朝她說了句:“沒準我說的對呢。”

林傾傾的思想或許是不如沈怡曉那樣開明,起碼,暫時是這樣,她想回教室了。

沈怡曉朝她揮揮手,“有事記得找我,我是百事通。”

林傾傾叛逆轉頭,對她說:“才不是。”

然後就下樓梯回教室了。

馮意餘光描繪着林傾傾進教室坐下的路線,随後還是安心地幹着自己的事。

林傾傾似乎真的被馮意說通了,再也沒問馮意奇怪的問題。

林傾傾也是更卯足勁在學習了,甚至和自己較起勁來,不允許自己犯低級錯誤。要是遇到沒看清數字或者抄寫錯誤,她就會着急地拍拍自己腦袋,敲痛了就收手。

上課也變得無比活躍,以前課堂的安靜學生變成了積極分子,幾乎要搶答老師的問題,讓課堂節奏似乎也變快了些。

畢竟班裏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林傾傾這樣無意識加快的進度,讓大家也并不會覺得哪裏有不好,反而讓集體注意力變更集中了。

林傾傾連續勤勤懇懇地學了兩三周,幾乎要廢寝忘食,就連回宿舍時,腦袋裏都揣着題目。

病來如山倒,她自己還不知曉,只是有點暈暈的,還以為是睡眠不夠,喝了口冰水醒了醒神。

這時候周闫不知道什麽時候蹭到她邊上,先是似是而非地誇了林傾傾一句,“你臉粉粉的,有點可愛。”

然後又把林傾傾的坐姿拽正了,非和她探讨題目。

林傾傾就認真地聽着。

自從林傾傾更加賣力專心學習之後,周闫就開始不管不顧地來找林傾傾探讨題目了,畢竟問馮意的時候,馮意的解釋她總是不明白。

兩個人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又好像是莫名其妙變熟絡的。

可是只有林傾傾知道,周闫她就是這麽古怪的一個人,她高一時被孤立的時候,也是周闫硬要和她做同桌呢。雖然只是為了盯着和自己成績差不多的林傾傾。

她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執拗地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好學可是似乎總結方法的能力很弱,腦袋聰明又善于詢問別人。

只是詢問的方式帶着些強人所難。

但那也挺好的。

所以林傾傾對她的感覺也總會變化,陷入感激與別扭交織裏,可是李侃諾對她的評價貌似還不錯。

林傾傾一頭栽進奮進中去,按照馮意所期待的那樣,走向了馮意設定好的程序。

馮意心裏卻空蕩蕩的。

馮意只覺得最近傾傾變得話很少,走在路上,她也沒再像以前那樣滔滔不絕的,她們就是安靜地走着。

林傾傾沒挽着她走,倒是滿心滿眼只有她的作業、習題集。

馮意這回是真的說不上來更希望林傾傾變成什麽樣的林傾傾了。

近來,她和周闫講話都更密些。

而她們兩個人這麽近,卻會一天說不上幾句話。

她看着周闫又來找林傾傾問大題,擠在林傾傾身邊,兩個人分着一張凳子,她不開心。

原來她時常是不開心的,分不清和以前林傾傾不認識自己時的不開心和現在的不開心了。

她看得失神,看到林傾傾聽着聽着右手放倒着課桌上,頭也歪倒趴下去。

看着聽着周闫晃林傾傾,讓她別睡。

“林傾傾?你臉怎麽燙燙的?”周闫伸手摸了摸她粉撲撲的臉,然後驚慌地轉頭看向馮意,“她好像生病了?”

馮意才回過神,立馬站了起來,心砰砰直跳,焦急地将手放到背對着自己的林傾傾的臉上。

确實有些發燙。

她把林傾傾的臉擡了起來,只見她眼睛都被熏紅了,看着馮意的眼神卻變得很乖很乖,但她确實很難受,見馮意是慌張的,她也急起來,哭腔随着說話聲滲出:“阿意,我難受。”

“沒事,傾傾,你先趴着。”

馮意說完從座位蹿出去,去了教室裏的小房間,拿出自己放着的小藥箱,拿出了溫度計、退燒藥和退燒貼。

給林傾傾喂了溫熱的水,量體溫的同時去辦公室找了老師,順便給林傾傾的媽媽打了電話。

回到教室的時候,林傾傾換了個方向趴着,周闫不知所措地給她擦着流出來的眼淚,看見馮意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

“快來快來,她哭啦。”

在一旁的,還有剛好回教室的李侃諾,正拿起溫度計看溫度。

“38.6。”他皺着眉說:“趕緊送醫院吧。”

林傾傾知道很多人圍着自己,她嘴裏喊着:“馮意,我難受,我這麽難受,你也沒管我,你根本就是讨厭我了。”

馮意走到林傾傾邊上,按着她的額頭,“好了,你生病了,別鬧也別哭,得去醫院了。”

林傾傾真的聽話了,安靜了下來,也不哭了,等着去醫院。

周邊的人變得嘈雜,她很安心,就是變得愈加困倦了。

她眯着眼和馮意說:“那你記得叫我,我先睡一下。”

馮意任由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其他人已經快速決定好了,班主任開車送林傾傾去醫院,假條後補,已經和林傾傾的媽媽說好在最近的醫院見了,她那邊也拿上林傾傾的證件出發了。

睡着的林傾傾是班主任讓李侃諾背到車上的,馮意還找出一件被壓在書箱子裏的外套,給林傾傾穿上了。

本來只是班主任帶着林傾傾去,可剛上車,林傾傾就醒了,嚷着讓馮意給自己昏脹的腦袋按一按,知道馮意不會說不行,但也還是死命撒嬌,因為她腦袋真的很疼。

最後馮意也跟着去了,讓林傾傾躺倒在腿上,她又睡着了。

分不清是昏迷了還是睡着了,但是途中很颠簸,臉感覺蒸得熱,頭暈暈乎乎的,林傾傾很想吐,心裏就更難受了。

馮意固定着林傾傾的身體,盡量不讓她搖擺,時不時摸着林傾傾的額頭,劃過她的臉側,摸到一片水漬,就知道她在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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