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第28章 【28】
丸丸穿着禮服站在厚重的金屬線條質感的宴客廳門外, 門內，司儀的聲音字正腔圓，透過門縫隐約傳過來。
她聽見，“請沈檀小姐入場。”
心“噗噗”直跳, 頭皮發麻, 她緊張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下一秒, 兩邊工作人員推開大門。
視線豁然開朗, 她愣住了。
偌大的客廳, 像是一片靜谧的浩瀚夜空，光線昏暗，晶瑩剔透的8D星光閃在面前, 天空，腳下, 真實到, 你分不清方向，真的置身在星空。
忽然, 兩道追光燈打下來，一道在自己的頭頂, 一道是在客廳另一頭，她清楚的看見, 楚銘穿着一身燕尾服, 帥氣的像從童話裏走出來。
他眉眼彎彎, 唇角丸丸, 朝着丸丸的方向，手臂擡起45°。
今天的她, 美的讓人心醉。
嬌小的身姿落在橢圓的追光燈裏，
從肩頭流瀉而下的薄紗, 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着晶瑩的光，像振翅在陽關下的蝴蝶。
開在薄紗之間的浮雕手工花之間，隐約看見她修長的玉腿閃着瓷白的光。
精致的五官畫了淡妝，更加立體，眉目如畫，鼻梁挺翹，嫣紅的唇像沾着晨露的玫瑰盛放在薄薄的金光裏。
像紅色的錦鯉魚尾游在淺灘。
又像六月的櫻桃浮在白色的瓷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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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丸看着盡頭的楚銘一下就不緊張了，她迎着漫天星光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司儀感情充沛的聲音适時響起。
“有請我們今晚的男主角楚銘先生，和女主角沈檀小姐為大家領舞一支。”
話音落下，丸丸剛好走到楚銘面前。
他單手背在後背，一手朝前，上身微屈出弧度，微微颔首，紳士的說：“沈小姐，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好呀。”丸丸笑嘻嘻。
他邁進一步，一支手掌撫上她纖細的腰肢，一支手握住她小小的手掌。
悠揚的《藍色多瑙河》響起，兩人步調一致的前進，後退，身姿在空中輕旋。
他紳士儒雅，她明豔動人。
他微微低頭，在她耳邊說：“丸丸，你今天好漂亮。”
丸丸擡頭，鼻尖近在他下巴，浮塵在追光燈裏漂浮，朦胧如薄紗。
她清楚的看見，自己的笑臉映在他漆黑的眸子裏。
她說：“楚先生，你今天也很帥啊！”
他說：“帥到讓你心動了沒？”
問這句的時候，丸丸剛好迎着他擡在空中的收轉圈，微卷的長發揚在空中。
裙鋸如盛開的傘面旋轉。
旋轉結束，倆人順着舞步上身靠近，下巴觸到他肩頭的一瞬間，她微微擡頭，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低低說：“心動呀。”
兩人的上半身挨的特別近，這個姿勢看起來特別暧昧。
楚銘笑了，明知道她有很大成分是哄自己開心，一顆懸着的心還是落了一半，他說：“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不能反悔。”
黑暗裏，趙辰都快氣炸了！
整個策劃流程和自己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楚銘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此刻的他，應該在法國見影響整個收購計劃的最重要的董事才對。
是自己查的行程表有誤，還是他放棄了這次會面？
他腦子裏閃過無數猜測，恨不得現在沖過去把人搶過來。
一只手掌落在他肩頭，只聽一道聲音從後背傳來，“別沖動，和沈家的合作正是關鍵時刻，融資的資金還沒有到位，我們不能和他正面沖突。”
是他的父親趙學凱說。
趙辰不甘的閉上嘴，冷豔盯着楚銘。
一曲結束，丸丸收了手正想找蘇柔，卻見楚銘忽然單膝跪地，手裏托着一枚鑽戒。
那枚鑽戒還是最珍貴稀有的金綠色貓眼石，足有五克拉，閃着特別耀眼的光澤。
他握住她左手之間，仰起頭，認真說：“丸丸，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我會一輩子對你好，讓你做世上最幸福的女孩。”
丸丸蒙了！
腦子一片空白！
全身的血液凝固，又像是在燃燒！
她聽錯了吧？
訂婚？
不是認親宴嗎？
她手驚慌的往回縮，楚銘卻死死拉住。
丸丸拒絕的話到嘴邊，剎那間，原本漆黑的宴客廳，所有的水晶燈全部亮起，一屋子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他們全都興奮的看向這邊。
唯有趙辰和沈瑤例外。
趙辰臉都白了。
他不顧趙學凱的阻攔，沖到丸丸面前，同樣的姿勢單膝跪地，往口袋一掏才想起來，他的戒指交給策劃公司的工作人員了。
楚銘早在趙辰沖過來，丸丸愣神之間，把鑽戒套上丸丸中指，之後迅速起身，一把拉過丸丸錯開趙辰的跪姿。
他彎下腰，對上趙辰的眼睛說：“姐夫，你喝多了，你的未婚妻在那邊。”
他手指一指沈瑤，着重咬住那邊兩個字，眼裏的警告意味明顯。
趙辰愣住了。
做生意，講究人脈，自然不能在公衆場合鬧僵。
趙學凱自知，今晚，自己兒子和沈檀的這樁婚約已然成不了，更不能和楚銘當衆鬧僵。
他手捏上趙辰肩膀，加重語調說：“你這孩子，喝多了，快起來，瑤瑤在那邊呢。”
一邊大力拉起趙辰。
趙辰回神，他這一退，意味着什麽，他很清楚。
他才不要和沈瑤那種人綁定一起！
他看向沈瑤，厭惡的說：“我和沈瑤早就沒關系了，她不配！你們根本不知道她做了什麽！”
“她一直在算”
沈瑤的血液都凝固了，腦子嗡嗡的，趙辰的每一個字都砸在她耳膜！
這種事于男人就是花邊新聞，于自己就是醜聞，一輩子站不起來，她要當衆毀了自己！
她全身都是恐懼！
下一秒，卻見趙辰的嘴忽然被楚銘捂上，他好像靠近趙辰說了什麽，攬着他肩頭去了宴客廳裏間。
他那出口的半截話話引的衆人微妙的看向她。
沈瑤頭皮發麻，撐不住，跑了出去。
蘇柔和沈知霖趕忙出來打圓場，編了謊話圓過去，司儀及時宣布，宴會開始。
丸丸腦子還在蒙着，他聽見楚銘說：“等我回來”
然後，他就拉着趙辰出去了。
蘇柔捏了捏她手心，從Waiter托盤裏拿過一杯香槟塞進她手心，低低說：“平複一下心情，跟我認識客人。”
她笑盈盈和貴重賓客碰杯，“這位是天虹集團的盛總，這是她夫人，這位是她女兒.”
“這位是升遠的龔總，龔太太。”
“這位是秦市長。”
……
丸丸腦子亂哄哄的，端着酒杯，機械的和人碰杯，嘴角漾着得體的笑。
她隐約聽見人們說什麽，“天作之合。”“郎才女貌。”雲雲。
所有人拉着她手裏的鑽戒左看右看，羨慕的說：“這顆鑽戒是今年倫敦拍賣會上那顆吧？”
“剛剛那個星空的特效，是不是澳門威尼斯酒店自然展覽館的特效？”
丸丸心頭像是壓了一塊石頭。
終于得了一絲空隙，雲汀端着酒杯過來，笑說：“你今天美呆了！”
她有心給楚銘拉分，豔羨的說：“你知道嗎，剛剛那個特效，是楚銘親自飛澳門找的特效公司做的，世界上最頂級的光效設備，就這幾分鐘，三百多萬啊。”
她又歪着腦袋，牽起她手腕，看着戒指說：“還有你這鑽戒，1，3億呀，媽呀，我想不到楚銘那種冰山能浪漫成這樣，太讓人羨慕了！”
丸丸想，剛剛一定是自己笑的太多了，此時，嘴角都扯不起來。
她覺得自己有點不能呼吸了。
*
楚銘關上房門，把宴會廳的嘈雜隔絕在門外。
他一把将趙辰按到冰涼的牆壁，冷冷道：“你腦子秀逗了，還是進水了？這是公衆場合，沈瑤出醜，沈家的臉往哪放？你會毀了沈知霖和蘇柔的苦心！”
趙辰昂着脖子辯解，“沈瑤不是善茬，留在沈家只會禍害無窮，她代丸丸享了十八年的富貴，她得到的夠多了。留在沈家是對丸丸的不公，丸丸應該是沈家唯一的公主，。”
楚銘不屑道：“丸丸根本不在意，別把自己說的這麽大義凜然，你根本是為了你自己，為了擺脫沈瑤。”
趙辰：“什麽意思？”
楚銘：“字面意思，繼續養着沈瑤，不僅是出于十八年的親情，也是把這場換女風波的影響放到最小。”
“沈瑤在沈家生活了十八年，知道沈家多少秘密？她認識沈家所有人脈，光是頂着沈家養女這個頭銜，就能吸引所有媒體的注意。”
“互聯網時代，被一件醜聞毀掉的公司比比皆是，你兩家現在什麽關口你不知道嗎？剛剛打開海外市場，32個國家，一百多億的資金投入，這個關口，沈瑤要是出來亂說什麽，我保證，沈家或許只是重創，你家一定是破産。”
楚銘的眼裏都是肅穆，看白癡的眼神。
“你家財務狀況現在是什麽樣，你不比我清楚？”
趙辰臉唰的白了！
半年前，他家收購了一家國際輕奢品牌珠寶，他們先是錯誤的高估了對方的品牌價值，比市場價高出了6億收購資金。
收購這半年，恰逢這個價位的輕奢珠寶連續遭遇水晶變淡，原材料廉價等行業醜聞，半年之內，整個行業都在經歷寒冬，銷售額跌了百分之40%，品牌價值在不斷縮水。
全球3000家門店的租金，1，5萬員工的天文數字支出，已經嚴重拖住了集團的資金流。
現在屬于，賣賣不掉，虧，虧不起的階段。
和沈家這次的合作尤其重要，父親能答應自己和丸丸定親，也是看中她親女兒的身份。
畢竟，合作夥伴可以丢，親生女兒丢不得。
趙辰噎的說不出話。
楚銘：“蘇柔和沈知霖縱橫商場多年，馭人自有一套，在他們眼皮底下，沈瑤翻不出大浪花，将來，給個小公司打發了也就完了，這對沈家來說不算什麽。”
“我已經和沈知霖談好了，下學期，會送沈瑤去國外做交換生，撐過這幾個月就好了。”
“沈瑤的确不是善茬，你又比她好多少？人是你睡的，你提上褲子就一刀兩斷，今晚還咄咄相逼。”
“知道什麽人最可怕嗎？不是競争對手，是叛變的家人，曾經最了解你的人！你把沈瑤的陰暗面逼出來，她會變成沈家的一顆炸彈，會炸到我們所有人！”
趙辰臉都青了，“我和沈瑤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楚銘：“我不知道誰給你擦屁股？讓沈知霖和蘇柔知道她的算計，再養她心裏多膈應！”
趙辰嗤笑一聲，他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楚銘的确比自己想的遠的多了！
明明知道，他這麽說，更多的是為了讓自己出局。
但他竟然毫無辦法。
他當真是好算計。
楚銘睨了他一眼，淡說：“你自己惹出來的爛攤子，你自己解決！”
*
沈瑤跑出宴會廳，沖到露臺漆黑的背光面，蹲下身嗚嗚哭了起來。
她覺得天都她塌了！
一夕之間，爸爸不疼，媽媽不愛，未婚夫一心想要弄死自己！
他們都偏心那個什麽都不懂的村妹。
她是所有人的笑話。
她的生活怎麽就成這樣了！
就因為這一身血嗎！
她就什麽都不是了。
她心裏都是憤恨。
眼淚流在眼裏，更流在心上。
“擦擦吧。”
一道聲音從頭頂傳來，沈瑤擡頭看了一眼，這張臉熟悉又陌生，遲疑了一下，接過，抽泣着擦拭臉上的淚。
這座酒店是本市最具代表性的建築之一，站在這個露臺，俯視周邊所有的建築物，視野極其開闊。
璀璨燈火層層疊疊閃在夜空，綿延至天際，繁華至極！
來人說：“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哭，是世上最沒用的行為，只會讓你的對手嘲笑你。”
沈瑤咬了咬唇，看向他，沒說話。
來人眼裏的不屑明顯，一副不願再多聊的樣子，移開視線，回身往酒店走。
手觸上門柄，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小叔，你甘心嗎？”
沈瑤眼中靈光一閃，自己孤立無援，這不就是同盟嗎！
她豁的站起身，“哥倫比亞金融碩士畢業，同樣是爺爺的親生兒子，只因為和爸媽不和，無緣權力中心，被流放到那個小公司一待就是二十年。”
“一身才華得不到施展，小叔，你甘心嗎？”
沈知遠唇微微勾了一下，又快速隐去，轉身，面無表情。
“我施展才華了，你爸爸可就沒位置了。”
沈瑤擡眸，“明人不說暗話，你若是真服我爸，不想和我結盟，又怎會出現在這裏？”
沈知遠淡說：“你無權，無錢，無勢，現在連血緣都沒有，只是養在沈家的一個外人，我憑什麽信你？”
沈瑤鋒利的眼光迎向沈知遠，“你想要我怎麽證明？”
沈知遠默了默，從西服裏側掏出一張名片，“這是楚銘的弟弟楚佑的名片，他下周回國，我會搞到他的行程表，等你拿下他，我們再談。”
沈瑤手剛觸上名片，手機彩鈴響起，她看向手機，是趙辰。
*
雲汀：“你這鑽戒真的太閃了，我好羨慕啊。”
丸丸覺得這裏好悶，有點不能呼吸。
她仰頭喝了一口香槟，被嗆的咳嗽起來。
“嗆到了？”熟呲
身後一雙手掌順着她後背，這道聲音很熟悉。
這會，似乎格外柔軟。
下一秒，高大的聲影走到身前。
她聽見他輕輕笑了一聲，指尖撫她耳上的碎發順到耳後，低低說：“慢點喝。”
溫熱的手指拂過耳畔，耳尖蹭的紅的滴血。她覺得這道視線格外灼熱。
她忽然沒有擡頭的勇氣，低着頭糯糯問：“為什麽？”
這太荒唐了！
他還未來得及回答，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
“楚總，沈小姐，恭喜你們啊，真是郎才女貌啊！”
楚銘轉身從身後Waiter身後托盤拿起一杯香槟，和來人碰杯，笑說：“謝謝李總。”
話音落下，他仰頭，一飲而盡。
丸丸指尖刺了刺掌心，擡頭，唇角漾起得體的笑，和來人平視，碰杯。
他看向她，手掌宣誓主權一樣攬在她腰肢摩挲，忽然俯身，蜜色的唇勾在她耳邊說：“少喝點。”
劃過香槟的喉嚨差點噴出來，悶悶輕咳兩聲，臉都憋紅了。
他微微低頭，下巴抵在她額頭，輕輕抱她一下，低低說：“我替你喝吧。”
手指握上她手裏的香槟杯柄。
丸丸疆了一瞬，手掙脫開，“不用。”
不停的有人來敬酒，楚銘每一杯都仰頭而進，看起來臉上都是笑意，手掌始終放在丸丸腰側。
抽了一個空隙，丸丸躲到角落裏，楚銘跟過來，說：“是不是累壞了？。”
丸丸沒說話，擡頭看向他。
“別動，你這裏口紅暈染了，我給你擦一下。”他順手抽起桌上紙巾，彎下身，給她擦拭唇角。
丸丸側臉避開。
楚銘手僵了一瞬，旋即恢複如常，“你餓壞了吧，坐這休息一下，我給你拿點吃的。”
“為什麽？”
丸丸站起身。
“我想知道答案。”
楚銘身子僵了一瞬，舒一口氣，回身，坐到椅子上，兩手握着丸丸左手在掌心。
她的手其實很小，但指尖細細的，又是最好看的瓷白，金綠色的貓眼石帶在中指，閃着漂亮的光。
低頭看了好一會，說：“這戒指和你很配，你帶上真的很好看。”
“為什麽？”丸丸執着的問。
“就是裝不下去了。”楚銘擡頭，看向她說：“丸丸，我真的裝不下去了！”
“我的智商告訴我，這個時候表白，我的成功率很低，原本，我應該給你三年時間，讓你對我日漸生情，可是啊，我裝不下去了，我沒法跟你一直做朋友。”
丸丸臉白了白，手往外抽。
身後，來來往往的人端着香槟穿梭應酬。
楚銘攥住她的手力氣大了一些，說：“這場訂婚，你沒法拒絕，涉及到商業上很重要的事，但，丸丸，我不想在今天訂婚的日子裏，和你剖析這些商業手段，我明天給你解釋行不行？”
丸丸腦袋似是輕輕搖了一下。
楚銘：“今天，你只單純做我的未婚妻，不問任何理由，好嗎？”
丸丸看向他，沒說話。
楚銘，“我們這，有一個很有名的童話故事，灰姑娘穿上水晶鞋，在舞會上和王子跳了一支舞，12點之後，魔法解除，夢會醒。”
他說：“你能不能別那麽殘忍，好歹到12點以後？”
他坐在椅子上，握着她的手看她。
她站着，頭微微垂下，她清楚的看見，他明明沒哭，眼睛卻像是閃着一層水霧。
到嘴的話說不出了。
她側過臉，糯糯說：“到宴會結束吧，”
他嗓子澀了澀，“好。”
低頭，濕濕的唇在她手背輕輕吻了一下。
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柔軟觸感從手背傳來，她心尖像被羽毛劃了一下，又癢又澀。
她不知道這是什麽，也從未計劃過。
像秋葉打旋落在地面，又被風拂過，消失于無恒，找不到蹤跡。
還是那個摟着她，舉着香槟和人喝酒的姿勢。
一仰頭就是一杯。
一杯接一杯。
喝酒人的心情，似乎一點也不一樣了。
好像沒有盡頭一樣。
丸丸捏了捏他的手臂，低低說：“你別這麽喝，傷身。”
他眼睛似乎有些迷離，看着她問，“你是以什麽身份管我的呢？”
“在我們這，朋友管不了那麽多的，倒是女朋友，可以管我所有的事情。”
他手背撫上她粉嫩的臉頰，說：“我一定是個很聽女朋友話的人，可能得被人笑是耙耳朵的那種，你要不要試試？”
四目相對凝視。
周邊低低的交談，來回穿梭的人影，炫目的燈光。
聽不見，看不見。
一定是燈光太夢幻了，竟然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許久，丸丸率先移開視線，說：“你醉了。”
再長的宴會終會曲終人散！
宴客廳內室，丸丸褪下中指鑽戒，手腕的紅寶石手鏈，放在托盤上潔白的白沙裏。
走到門口，她頓住腳，回頭看了一眼，頓了一下，大步流星出了宴客廳，下了電梯，走出酒店。
酒店回廊上，楚銘遠遠看着她遠去的身影。
天空寬闊，她像是誤入凡塵的精靈，在這片天地潇灑孤行，蓮步款款，不留戀這裏的一絲風景。
十六年前，她救了自己一命，十六年以後，她無意之間，誤打誤撞的又把自己的心揉成水。
自己沉浸在這場流光溢彩的夢境不願醒。
她一朝識破，果然全身而退了！
可是啊，自己的心已經收不回來了！
他低頭，輕輕吻在戒指上，低低說：“如果你不會愛，我來教你”。
丸丸，你逃不掉的，我們這場糾纏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