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第33章 【33】

兩人沒和平時一樣去高檔飯店, 沿着兩岸小吃街吃了一些當地有名小吃。

皮塔餅外皮酥脆,裏面裹着炸茄子,紫甘藍,鷹嘴土豆泥。

丸丸很喜歡, 啃的滿嘴流油, 穿梭在街道上。

旁邊, 楚銘手裏握着一瓶酒精度只有百分之五的瓶裝啤酒, 裏面插一根吸管, 跟在她身旁。

這種啤酒用的是法國南部冰川水釀造的,喝起來甜滋滋的,丸丸不時彎下腰, 咬着吸管喝上兩口。

“擦擦手。”

楚銘見她吃完了掏出濕巾。

“我自己來。”

她接過濕巾,擦了唇角, 又沿着指尖細細擦拭指縫。

擦幹淨手, 又拿過他手裏的啤酒,叼着吸管喝。

“時間不早了, 我們回去吧?”楚銘說。

丸丸捏着啤酒瓶的手疆了一下,眼睛随意的看向某處, 說:“我還不困,再玩一會吧。”

楚銘盯着她, 眼神像是穿過了她的身體, 看到了她心裏的慌張, 說:“所以你打算逛到明天早晨?

按國內時間, 現在是淩晨五點,你已經連續22個小時沒有休息了。到明天早晨, 那就是連續30個小時,你确定你腿能受的了?”

丸丸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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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 她到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

重話說不出口,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會接受他,這樣受着他的好,心裏又覺得愧疚。

不應該再見面的,可是,又有這該死的假婚約,她不得不常常面對他,還要時常做出親密的舉動。

這種關系讓她覺得很累,很別扭。

楚銘心裏很不舒服。

他從沒這麽低聲下氣的,這樣卑微的猜過一個女孩的心思。

她寧願拖着疲累的身體,也不願意跟自己回酒店嗎?

他想,先撩者賤,大約說的就是自己!

他忽然彎腰,手穿過她膝蓋,打橫把她抱起來。

身體突然懸空,丸丸手腕本能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你放我下來。”

楚銘硬邦邦道:

“別說話,現在跟我回酒店休息,我不會把你怎麽着,你就放心吧。

我也是個很矜持的男孩,沒真實名分,不會随便委身給你的。”

丸丸:“……”

說的好像自己在饞他身體是的!

“那最好。”

“放我下”

“來”字還沒出口,他臉上布滿陰雲,有一種,你再說就死定了的感覺。

丸丸生生把最後一個字吞下去,她最怕他薄怒的樣子。

塞納河畔的夜風涼爽舒适,迎面拂過來,她聽見他心跳噗通噗通的。

兩節細細的小腿,白藕一樣輕輕晃蕩在空中,一點也不酸了。

從她的角度仰頭看過去,他眉頭擰着結,唇抿着,眼裏好像有陰郁。

流暢的下颚線條蹦的緊緊的。

丸丸:我是不是讓你很痛苦?

鬼使神差的,不由控制的,她雙手環上他脖子,交疊扣在他脖子後面,粉嫩的臉頰貼着他脖子。

柔軟的觸感從脖子上傳來,他心一下就軟了,所有的不平全部煙消雲散。

他苦笑一下,她這手指縫露出的一點依偎,他就食髓知味,無比滿足了。

酒店門“咔噠”打開,丸丸聽見自己的心咚咚震了一下。

楚銘不自然的咳一聲,拿出筆記本坐到書桌,“你快洗澡休息吧,我處理會公務。”

丸丸蹲下身,拉開行李箱拉鏈--蒙了!

裏面的東西完全不是自己的。

她合上箱子看了看,同一個牌子的行李箱,拿錯了!

她又打開另一個。

完了!

丢的那個,剛好是放睡衣,內衣這些貼身物件的箱子。

楚銘正摒棄雜念看電腦裏的文件,感受到身後的氣息,回頭,就見丸丸繳着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麽了?”

“我箱子拿錯了。”

楚銘楞了一下,在國內機場,行李是司機辦的托運,巴黎這邊機場,倒是自己拿的。

“我找航空公司問一下。”

撥通電話詢問了一圈。

“航空公司已經聯系上拿錯箱子的人了,她轉機去了背部的斯特拉斯堡,明天下午才能送過來。”

丸丸“嗯”一聲,原地站着。

楚銘想了一下,“缺了什麽?”

丸丸臉紅到耳根,“睡,睡衣。”

丸丸不知道的是,男人最喜歡看女孩羞紅了臉的模樣。

會情不自禁逗弄。

他笑了笑,走到她面前,手指擡起她下巴,臉湊近說:“不就睡衣嗎,害羞成這樣?”

話音落下,腦子裏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放置睡衣的箱子,那就是貼身物件……

果然,她臉更紅了。

下巴灼熱的燙人。

他松手,不自然的移開視線,從行李箱裏拿出一件寬大的T恤說:“現在商場關門了,我明早給你買,你先穿我的吧。”

“嗯。”她扭捏了一下接過。

“你什麽號?”

她吞了吞口水,耳尖紅的滴血,“……85B,s,衣服也是s。”

她走進浴室,又返回來。

“這個沒法洗。”叔慈

楚銘看一眼浴室才想起來,是純透明的玻璃,要關掉電光玻璃開關才不會透光。

“有開關的。”

楚銘按下一個開關鍵,原本透亮的玻璃好像多了一層磨砂。

丸丸還是有些懷疑。

楚銘說:“我站這裏,你去外面看一下,真的不透。”

丸丸走到浴室外,的确看不見了。

楚銘回到書桌前,坐在椅子上對着電腦屏幕。

細密的裹着熱氣的水噴在身體,水珠順着身體蜿蜒而下,

霧氣彌漫在浴室,又漫上玻璃。

虛幻的倩影投射在朦胧的玻璃窗。

楚銘有些心煩氣躁,逃也似的跑到陽臺抽煙。

擦幹身體,丸丸對着楚銘的T恤犯愁了。

這個太薄,她又沒有幹淨的內衣,真空穿,遮不住什麽,可想而知是什麽樣。

想了想,穿上上面的內衣,套上他的長T恤,還不錯,到膝蓋上面一些。

可以當裙子了。

吹幹了頭發,門開了一點小縫,小腦袋四處搜了一下,他并不在屋裏。

舒了一口氣,跑到床上,拉開被子,連頭都蒙進被子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她也沒管,把自己擰成一條毛毛蟲裹在被子裏。

“你是不是能把被子分我一點?”

丸丸從被子裏探出頭,就見他潔□□幹的胸膛上,好像還有氤氲的熱氣絲絲縷縷冒着,腰間松松裹着一條浴巾。

丸丸不自然的收回視線,“作為一個正常的紳士,你不是應該去睡沙發嗎?”

楚銘彎腰,臉逼近,笑眯眯說:“沒被子,我要是生病了,你照顧我嗎?”

丸丸朝邊上挪了挪,“那你穿睡衣,不能這樣睡。”

“我哪樣了?”

“你沒穿衣服。”

“我穿了。”

他手指一勾,腰間的浴巾墜地。

意外的是,腿上穿着一條睡褲

丸丸氣呼呼轉過臉。

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穿着睡褲裹浴巾,多此一舉!

下一秒,他又從頭部套上絲質的上身睡衣,拉過被子躺進去。

手掌在床中間畫一條線,幽幽道:

“你可別越過這條線,我是個很矜持的人,你可別誘我犯錯。”

丸丸氣呼呼挪到最邊上,“你想多了。”

她啪的伸出手指摁了燈,屋子裏忽然陷入一片昏暗。

她身子蹦的緊緊的。

又朝邊上挪了挪,幾乎到床沿,被子跟着窸窣動了一下。

兩人之間,被子空了好大一塊。

“你那樣睡半夜會掉下去的。”

黑暗裏,楚銘幽幽道。

“沒事。”她嘟囔一句。

兩人之間再無話。

疲累了一天,眼皮早就打架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丸丸依稀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

她輕輕龔起上半身,指尖穿到後背解開內衣扣,肩帶褪過手腕,順利的脫下了內衣放在一側。

沒有了束縛,她沒一會就迷迷糊糊睡去。

靜谧的卧室裏,忽然,一陣“咚”的聲音響起,楚銘迅速坐起來開燈。

床另一側,被子裏空空蕩蕩,身體撲過去,就見。

丸丸迷糊的揉着眼躺在地毯,寬大的T恤領口歪在一邊,露出半邊風景。

薄薄的T恤下~~

他立刻低頭,就見手底下壓着的內衣~

鮮紅的鼻血“蹭”的流下來。

丸丸清醒過來,耳尖紅的滴血,血液都凝固了,雙手交疊蒙在臉上。

楚銘仰着鼻子起床,進了浴室。

丸丸快速趟回被子裏蒙上臉,再次把自己擰成毛毛蟲扭來扭去。

羞恥感從腳底長到了頭發絲。

“我睡沙發。”

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

話音落下,好像有關燈的“咔噠”聲。

掀開被子,黑暗中,依稀看見他模糊的身體輪廓往沙發處去。

左邊翻了翻,右邊翻了翻,她裹着被子坐起來,說:“你過來睡吧,我沒事了。”

“別說話,睡了。”他說。

丸丸默了默,又躺下去睡覺。

這一覺,直到中午十二點。

迷迷糊糊睜開眼,遠處書桌上,楚銘正對着電腦辦公。

旁邊床頭櫃上,有兩個嶄新的袋子。

她輕輕拿過來打開,一個裏面是內衣內褲,一個裏面是裙子。

束好身體,憋着氣,頂着被子,小心翼翼從裏到外換上,下了床,發現楚銘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避到了陽臺上,身子背對着屋子。

這座酒店是當地有名的地标性建築,周圍高樓臨立,他兩指指腹松松夾一根煙蒂,視線随意落在天邊,像是在愣神。

火星燙到手指,抖了一下,扔到地上。

地上,廢煙頭一小堆。

書桌上煙灰缸,幹幹淨淨,一根也無。

挺拔的身姿有幾分蕭索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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