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确實不能人事(已修)
第5章 确實不能人事(已修)
青嶼山鬧的動靜不小,不過一夜的功夫,蕭景策大逆不道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聽說了嗎?昨夜裏面那位出事了。”
“聽說了聽說了,據說是那位的親傳大弟子觊觎自己師尊,求愛不成惱羞成怒,竟試圖對自己師尊用強。”
“這算什麽,聽說他為逼自己師尊就範,竟提前吃了那壯陽之物,十來個弟子都沒按住。”
“吃再多有什麽用,那位有隐疾,根本弄不了那檔子事兒。”
外面的侍從談話聲并不大,奈何柳司清這具身體早已突破元嬰,聽力非凡人可比,哪怕兩人刻意壓低了聲音,他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而坐在他對面的琳琅仙子,也從那兩人說話開始,看他的眼神逐漸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這位人高馬大的美人本是過來給他送藥的,送完本來要走了,但柳司清實在好奇昨夜看到的那一幕,便在拿到東西的那一刻脫口而出:“吃個飯再走吧?”
琳琅仙子一愣,笑意嫣然:“好啊。”
于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柳司清臉色陰沉扒飯,琳琅仙子神色不明,目光直勾勾盯着他。
柳司清被她盯得渾身不适,正想開口轉移話題,對方卻先他一步道:
“你有隐疾?”
柳司清嘴角隐隐抽了抽:“……”劍修都這麽口無遮攔的麽?
他本想說那是騙蕭景策的,可他突然想到,原文中蕭景策察覺到藥是他下的之後,立刻收集證據向宗門告發此事,原主不僅因此被罰,在宗門的名望也是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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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一步錯,步步錯,最終落得個被剜心而死的下場。
如果他現在謊稱自己不行,将來哪怕蕭景策拿出對他不利的證據,他是不是也可以用‘我知道自己不行,想吃藥調理’為由搪塞過去?
畢竟不舉是所有男人的痛,他選擇隐瞞偷偷吃藥也情有可原。
至于蕭景策中毒,不過是他自己誤食藥物所致。
蕭景策就算發現藥是他下的又如何,只要他堅持那藥是他自己吃的,蕭景策又能拿他怎麽樣?
考慮清楚其中利弊,柳司清微微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幾乎不能人事。”
琳琅仙子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複雜:“何時開始的?怎的沒聽你說過?”
“一直如此。”說着,他又嘆了一口氣:“只是這并非光彩之事,師弟實在不敢宣于人耳。”
琳琅仙子眉頭輕皺,朝他伸出手來:“清兒,師姐幫你看看吧?”
柳司清苦笑搖頭,微紅的眼尾讓他漂亮的臉添了幾分破碎感:“師姐,算了,這些年我吃過不少聖藥,此症怕是胎裏帶來,藥石難醫,還是不勞師姐費心了。”
琳琅仙子握住他的手,那只白嫩纖長的手竟比柳司清的手還要大幾分:“我是你師姐,為你費心又何妨,再說,既是病便能治,以往你吃的那些藥,許是未對症,你讓師姐幫你瞧瞧,師姐……”
柳司清盯着那只比自己還大的手若有所思。
見他沒反應,琳琅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清兒,你在聽嗎?”
“在聽,不過師姐……”柳司清輕輕把手抽了回來:“我覺得我現在這樣挺好的,醫治一事,真的不必了。”
琳琅仙子本還想說什麽,卻無意間瞥見他微微顫動的眼睫,那堅強又隐忍的模樣讓她心尖不由得顫了顫。
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一聲嘆息:“罷了,師姐不逼你,等你何時想通了,師姐何時再幫你。”
柳司清強擠出一抹笑:“謝謝師姐。”
見他這般,琳琅仙子也不敢多言,生怕說錯話讓他想起那些難過的事。
好生寬慰他半晌,才起身離開。
“師姐,其實……”琳琅仙子剛走到門口,身後突然傳來柳司清猶豫不決的聲音。
她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柳司清。
柳司清似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其實,司清有一事相求。”
琳琅倒是直爽:“清兒且說。”
“昨夜之事鬧得太大,此時怕是早已流言遍地,我身為景策之師,教導他乃分內之事,可出了如今這事,我與他多接觸只怕會讓流言更甚,所以,我想将景策托付于你,閉關三年。”柳司清直言道。
琳琅仙子愣了愣:“你想好了?”
閉關修煉對修仙者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但閉關也講究時機,比如即将突破之前,或突然有所參悟之後。
否則這種長期的閉關就是在浪費生命。
顯然,柳司清這次閉關不是因為以上任何一項,而是單純的想避開流言。
也不是說這個做法不好,就是相對而言,實在是下下策。
然而,柳司清卻極為堅持。
“是。”他神色堅定:“三年,足以讓流言消散。”
也足以讓蕭景策忘記昨夜的某些細節。
說不定等他出關的時候,蕭景策已經和葉祁安打的火熱,哪怕見到他,也無暇顧及。
當然,蕭景策顧及的了也無妨。
因為他一定會利用這三年消化完原主所有的內功術法。
到那時,蕭景策若還想對他出手,他也不介意當一回清理門戶的嚴師。
見他如此,琳琅仙子也不再勸說,只道:“也好,此事我會禀明師尊,此方,琳琅便祝師弟道長無阻。”
“承師姐吉言。”
*
送走琳琅,柳司清馬不停蹄收拾好東西前往後山,回想着原主的記憶設下結界。
随後拿出功法大全,坐在寒池邊,一個一個重新學了起來。
書上的文字将功法描述得晦澀難懂,可柳司清随手一試,竟是全部一遍過,讓他更為驚奇的是,他竟毫不費力地記住了所有學過的功法。
這讓柳司清腦海中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他該不會是個修仙天才吧?
為了印證這個想法,他加快了修煉速度,而他的記憶力也不負所望,凡是他看過的術法,全都被他一一記了下來。
力量不斷充盈體內的感覺讓柳司清興奮不已,翻閱秘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甚至他自己都沒發現,此時整個寒池的靈氣正以他為中心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争先恐後地朝他體內湧入。
不知過了多久,他翻到最後一本秘籍最後一頁,将招式記于腦中,他緩緩合上書本,無師自通盤腿而坐,靜靜感受靈氣在經脈中游走。
靈氣游走于經脈的舒适感讓他昏昏欲睡,不知覺間,竟真的沉睡過去。
等他再次睜眼,周圍已落了一層厚厚的枯葉。
柳司清眉頭輕皺,他明明記得自己睡着的時候是春天,難不成,他睡了兩個季度?
他撐着身子起來,卻發現衣袍已然困了一層厚厚的灰,想來他是真的睡了很久。
不過相比他預計的三年,倒是提前不少。
柳司清随手給自己用了個清洗術,整理好衣袍後便撤掉結界,禦劍朝庭院飛去。
剛到庭院門口,他就下了飛劍。
正打算往裏走,眼角餘光卻瞥見一個藍白色身影蹲在院子花叢旁,不知在搗騰什麽。
柳司清覺得好奇,便走了過去。
那人似有感知,在柳司清離他一米遠時回過頭來。
看到柳司清的瞬間,他愣了愣,随後又轉過頭去,片刻,又不太确定地回頭看了一眼,好一會,才不确定地喚了聲:“師尊?”
柳司清也不太确定:“葉祁安?”
哐當——
青年手中的小鋤頭掉落在地,眼眶迅速紅了一圈,他連忙擦手起身,對着柳司清鄭重行禮:“弟子恭迎師尊出關!”
柳司清:“……”怎麽個事。
他不就閉關九個月,至于這麽激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