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就好好玩一下吧

第6章 那就好好玩一下吧

柳司清心裏覺得奇怪,卻也沒問。

只暗暗腹诽,這仙劍門的夥食就是好,才九個月,初見一米七出頭的葉祁安都長成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了。

如今和他站在一起,竟比他這個師尊還高出幾分。

葉祁安倒是一反常态的熱情,一路引着他進門,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小嘴也是不停歇地說着他不在時宗門發生的事。

“師尊您可算是出關了,您都不知道,您不在這段時間好多事,前段時間琳琅師伯帶我們下山歷練,竟被符箓宗一登徒子瞧上,被師伯拒絕不成,竟四處壞師伯名聲,好在天道有眼,沒幾日,他那嘴便被妖獸撕爛了,那嘴如今還沒好呢。”

“說來也奇,您閉關後,三師弟像是變了個人,以往那麽喜歡偷懶,到了琳琅師伯眼下倒是越發勤奮起來,如今修為也有金丹中期了。”

柳司清聽得津津有味,抿了一口茶:“那你大師兄呢?”

相比其他人,他還是更想知道蕭景策這段時間過得如何。

如果他過得不好,那真是太好了。

“大師兄啊……”葉祁安眼底的喜悅明顯暗了幾分。

“自您閉關後,大師兄便很少與我們一起修煉了,他說下山歷練對修為更有幫助,一開始,我和三師弟也常纏着他想同去,可他總說,外面太過危險,不能帶我們。”說到這裏,他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确實,我們修為太低了,實戰也少,大師兄不想帶我們也正常,只是……”

見他停下來,柳司清順口問:“只是什麽?”

“只是大師兄在外歷練的時間越來越長,一開始只是幾月,後來是半年,一年,如今已好幾年未回宗門……”

“等等。”柳司清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連忙打斷他:“你說他多久沒回來了?”

葉祁安眨眨眼,“三,三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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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追問:“我閉關多久了?”

葉祁安不理解他為什麽會這麽問,卻還是乖乖回答:“十年啊。”

十年?

他閉關不是九個月,而是十年?

可他明明記得睡覺前只用了三個月,睡時春天,醒時秋天,分明是……

等等。

如果他現在看到的秋天,不是當年那個秋天呢?

難怪葉祁安突然長了那麽高,難怪他看到自己出關那麽激動,原來外面早已過了十年。

見他久久不說話,葉祁安眼底閃過一絲擔憂:“師尊,您沒事吧?”

柳司清捏了捏眉頭,擺擺手:“沒事,你接着說,你大師兄如何了?”

十年,足夠蕭景策成長了。

現在他只希望這個大反派不要成長的太快,不然他十年閉關就真成一場笑話了。

葉祁安遲疑搖頭:“這個弟子也不清楚,大師兄已經三年沒回宗門了。”

柳司清:“你上次見到他,他是何修為?”

他略加思索,斟酌道:“那時大師兄修為已比我高許多,我看不透,不過琳琅師伯說大師兄快趕上他了,興許……是突破元嬰了吧?”

元嬰?這麽快?

修煉每上一階都難如登天,別說十年從築基躍上元嬰,就是三十年連上三階也是鳳毛麟角,蕭景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難不成是他突然閉關導致劇情偏移,從而影響到了蕭景策?

如果真是這樣,那蕭景策對他的仇恨值會不會也降低了?

正想着,他眼角的餘光卻突然瞥見窗口有一抹黑色的影子。

柳司清神色一頓,直直朝那抹影子望了過去。

只見一只渾身漆黑的烏鴉正站在窗臺上,正歪着腦袋用它那雙漆黑而陰翳的眼眸靜靜望着他。

這雙眼睛,好熟悉。

好似在哪見過。

察覺到柳司清的目光,葉祁安也順着他的視線望了過去,看到窗臺上的烏鴉時,他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葉祁安直接拔劍揮去:“哪來的晦氣東西,還不快滾出青嶼山!”

烏鴉‘嘎嘎’兩聲,拍着翅膀飛走了。

柳司清還沒從他粗魯的舉止中回過神,葉祁安已經轉過身:“師尊,往後看到此等髒物,直接趕走便是。”

柳司清眨眨眼:“好。”

心下卻覺得奇怪,原著不是說葉祁安性格溫馴,待人如沐春風嗎?

這難道也是他突然閉關的蝴蝶效應?

他正尋思着,葉祁安的聲音再次響起:“師尊,弟子還有課業未做,先行告退。”

柳司清點頭:“嗯,去吧。”

葉祁安拱手退下。

走到門口,他又停住腳步,回頭道:“今夜山下的烏石鎮有廟會,熱鬧得很,師尊若想讨個趣,不妨去看看。”

目送葉祁安離開,他又抿了一口手中的茶。

廟會……他确實沒去過。

前世為了賺錢活下去,他幾乎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

今生他倒是活了十年,卻有九年都在沉睡。

啪嗒——

精致的白玉茶杯被他放在桌上。

那就趁着還有時間,好好玩一下吧。

*

傍晚的烏石鎮街道兩邊已經亮起紅燈籠。

來參加廟會的人不斷湧入烏石鎮,把整天主幹道擠得人滿為患,大人的叫喊聲,小孩的哭聲,小販的叫賣聲,夾雜着各型各色的樂器不斷充斥着耳膜。

柳司清一身金色長袍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哪怕四周已經到了無法轉身的地步,也還是有不少男男女女因為他那出衆的外貌頻頻回頭。

這些男男女女走路不考慮,擠得周圍路人怨聲四起。

柳司清正想找個茶樓落腳,腰部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低頭一看,原來是個衣衫褴褛的小男孩。

“抱,抱歉。”小男孩慌忙從他身上起來,轉身就要走。

柳司清卻搶先抓住他的手:“把東西還給我。”

小男孩滿是污垢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就在柳司清想伸手去探他的胸口時,小男孩突然用力甩開了柳司清的手,随即對他做了個鬼臉,轉身沖入人群中。

柳司清:“……”他額頭青筋跳了一下。

熊孩子,你死定了。

下一刻,他催動靈力追了過去。

此時,不遠處的酒樓上,一個身穿黑金長袍的男子正撐着下颚,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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