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清兒,師兄好看嗎?

第35章 清兒,師兄好看嗎?

柳司清皺了皺眉:“你被趕出來了?”

蘇長雲臉上閃過一絲尴尬:“是。”

柳司清問:“為何?”

蘇長雲身為原著男主,其修仙天賦雖稱不上全書第一,卻也排在了前三,此等天子驕子,放在任何一本修仙文中都是被各方争搶的香饽饽。

如今竟被符箓宗趕出來了。

柳司清實在好奇蘇長雲到底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讓符箓宗寧願錯失一個未來極有可能會帶符箓宗更上一層樓的好苗子,也不願讓他留在宗門。

蘇長雲眼神閃爍,似有些為難。

柳司清見他似有難言之隐,解釋道:“我并非有意打探你的私事,但今日·你既跟着祁安回來,便知道他是打算将你帶回仙劍門的,可我們仙劍門也不是什麽人都庇護,你若是因品行不端被逐出宗門,我仙劍門也是斷不能護你。”

蘇長雲擡眸看向葉祁安,見他對自己微微點頭,猶豫片刻,才無奈松了口,“是陸淩洲。”

柳司清一愣。

蘇長雲緩緩道:“他受傷返回宗門當日便去了宗主洞府,聽跟随宗主修煉的師兄說,他向宗主告發祁安道友看不起符箓宗,不僅出言不遜,在他維護宗門後還對他大打出手,被刺傷的腿便是證據。”

說到這裏,他抓着帷帽的手緊了緊:“晚輩與祁安道友打過照面,自知祁安道友不是那等無理取鬧之人,便向宗主提出先調查清楚細枝末節再做判斷,宗主明面上答應,私下卻并未派人前去九淵城查探,只親自盤問了同去秘境的弟子們。”

來秘境的弟子是一群什麽樣的人,柳司清不是沒見識過,盤問後的結果是什麽不得而知。

果然,下一刻他就聽蘇長雲說:“這些弟子們早就受過陸淩洲的賄賂,說的話自然向着陸淩洲,宗主聽了那些話,當下便指派師伯帶一隊人馬與陸淩洲前去仙劍門讨公道。”

“出發前夜,陸淩洲突然來我房裏讓我與他結為道侶,他說只要我答應,他便不再找祁安道友的麻煩,我雖為祁安道友不平,卻也不至于做到這等地步,當下便拒絕了他。誰知他被拒絕後突然開始胡言亂語,說什麽‘區區紙片人也敢與我作對’,我聽不懂便要趕他走,不想動靜太大,引來了其他師兄弟,陸淩洲怕事情暴露,便扯亂自己的衣服倒打一耙,說我為了讓他不去找祁安道友麻煩,深夜喊他過來試圖玷污他的清白以此威脅他。為此還鬧到了宗主面前,沒做過的事我自然不會承認,可我若是不承認,就說明陸淩洲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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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淩洲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在所有人面前說我将來會導致宗門敗落,前輩您也知道,陸淩洲有‘窺探天機’的能力,這十來年修仙界的許多大事都與他的‘預言’相符,宗主聽了他的話,便下令将我趕了出來。”

沒想到陸淩洲回去後還鬧了這麽多幺蛾子,柳司清都有點佩服他的搞事能力了。

只不過……

“無家可歸應該不是祁安帶你回來的主要原因吧?”他盯着蘇長雲問。

雖然他不是很了解蘇長雲,但他了解葉祁安,如果不是關乎性命,葉祁安是不會把他帶回來的。

“前輩說的沒錯。”蘇長雲倒也沒有隐瞞:“祁安道友是看見晚輩遭宗門殺手追殺,才對在下施以援手。”

殺手都出現了,這件事恐怕已經不在陸淩洲的掌控範圍內了。

那個蠢貨,以為将蘇長雲趕出符箓宗,拉入泥潭,他就能取代葉祁安男主受的位置,殊不知他那句‘蘇長雲将來會導致宗門敗落’一出口,蘇長雲就只有死路一條。

符箓宗宗主執掌宗門權力多年,豈會允許他人破壞他的權力寶座。

葉祁安若是不将蘇長雲帶回來,以他目前的修為,最遲不到半個月就會死在那些殺手手裏。

蘇長雲想來也是明白這一點,才厚着臉皮跟葉祁安回來的。

柳司清靜靜打量着眼前容貌出衆的青年:“你想尋求仙劍門的庇護?”

“是,只要前輩救我,往後只要前輩有需要我的地方,便是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蘇長雲當即便給他行了個禮。

柳司清很滿意他的态度:“想去仙劍門避風頭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蘇長雲擡頭看他:“前輩請說。”

柳司清道:“從今日起,你每日都要給我畫二十張符,符咒類型不限,但符咒威力必須要匹配你目前的實力,那些沒什麽用的符咒,我可不買賬。”

蘇長雲愣了愣:“二十張?”

一旁的葉祁安扯了扯柳司清的袖袍,對他搖了搖頭。

柳司清瞥了焦急的葉祁安一眼,卻還是點了頭:“不錯。”

話音剛落,蘇長雲擡手一揮,無數張明黃色的符紙從他袖袍中飛出,排成排圍着柳司清轉了一圈,最後全數在他眼前層層疊疊壘了起來,分別壘了六個明黃色的小堆堆。

“這些符紙從左到右分別是禦風符,禦水符,禦火符,禦土符,隐息符,爆破符,各有三百張,足夠一個月的份額。”蘇長雲話音輕快,心情似乎十分愉悅:“多出來的,便當是晚輩孝敬前輩的。”

柳司清楞楞看着眼前的符紙,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見他沒說話,蘇長雲又道:“前輩無須擔憂,這些符咒都是我近一個月寫的,威力與我現寫的符咒無異。”

葉祁安這才小聲在柳司清身側道:“師尊,其實我剛才是想提醒您,要少了。”

柳司清:“……”

知道要少了你倒是開口啊!

柳司清看過原著,自然知道蘇長雲的符咒的力量有多強,可原著從未提到過蘇長雲一天能畫多少符咒,他尋思一個人一天畫三四十張應該是極限了。

所以才選了二十這個折中的數字。

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主角光環。

“前輩?”

柳司清微微擡眸,正好對上蘇長雲那雙不安的眼眸。

片刻,他緩緩嘆了口氣,将眼前的符咒全數收入儲物戒:“晚些我們啓程返回宗門,你跟着祁安便是。”

蘇長雲眼眸一亮:“謝前輩!”

*

處理完蘇長雲的事,柳司清徑直回了自己的院落。

剛到門口,他就察覺到了白斂的靈力波動。

他推門而入,目光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白斂的身影,倒是在散發出白斂氣息的方向看到了一個懸浮在空中的紙張。

柳司清走過去将那紙張從空中取下,攤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小字:有事先行一步,得空再去尋你——夫君白斂。

柳司清:“……”

默默将紙張放到燭火上燒成灰燼。

此時,門外又傳來一陣叩門聲:“師尊,師伯讓集合了,您收拾好了嗎?”

是姬宰的聲音。

柳司清其實也沒什麽東西要收拾,随意拿起他日常用的東西放入儲物戒就出了門:“走吧。”

沒有幾步,柳司清突然發現姬宰身上背着個比他還大的包袱。

“姬宰,你背着的是什麽?”他好奇問。

“嗯?這個嗎?”姬宰炫耀戰利品似的說:“是我特意買的糕點,師尊要吃嗎?”

“不必了。”柳司清連忙拒絕,說完又覺得奇怪:“這麽多糕點,為何不放儲物戒裏?”

姬宰昂了昂驕傲的頭顱:“當然是因為儲物戒放不下啦,而且這是我要在路上吃的,放進去拿取不方便嘛。”

柳司清:“……”真不愧是你。

他們兩人一路往外院的方向走,遠遠的,就看到那裏已經聚集了不少弟子。

聽到聲響,弟子們都朝他們這邊望了過來,可看到他們時,全都愣住了。

姬宰被他們看的有些摸不着頭腦,他撓撓頭,看了看那些弟子,又好奇往後看。

這一看,他也愣住了。

柳司清順着他的目光望去,臉上也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只見不遠處一個身穿白色長袍,頭戴玉冠的青年正快步朝他們這邊走來。

青年肩寬腰窄,肌膚白皙,劍眉星目,微紅唇似揚着笑,僅一眼便讓人如沐春風。

柳司清曾經不太理解什麽叫美得雌雄難辨,現在他知道了。

像琳琅這種穿女裝有女人味,穿男裝有男人味的人,就是雌雄難辨的美。

不一會,琳琅已行至他身前。

靠近了看,那模樣更加出衆了,柳司清看了兩眼,沒忍住好奇:“師兄,你怎的不穿女裝了?”

琳琅沒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豔,輕笑道:“突然想試試男裝,如何,好看嗎?”

柳司清毫不吝啬自己的贊美:“好看。”

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咳嗽聲。

柳司清回頭看了衆人一眼,道:“師兄,時間不早了,我們啓程吧。”

琳琅輕笑:“好。”

說罷,他微微擡眸,正好和人群中臉色陰沉的蕭景策對上視線。

蕭景策:“……”

*

不知是不是他們人多的緣故,返回宗門的途中并未遇到任何情況。

故而從金陵城到宗門,也不過用了一天時間。

抵達宗門後,琳琅吩咐衆弟子各自回去休息,而他則帶着柳司清去門主處複命。

說是複命,其實大部分都是琳琅在說,柳司清在旁邊邊聽邊打瞌睡。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一句‘回去吧’,便下意識站了起來。

見琳琅在拱手,他也拱了拱手。

正打算跟着琳琅離開,卻突然聽到虛無真人道:“司清,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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