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确定年底再次攻蛋，戚任芙背後整個團隊現在就要拉緊皮肉，為她做各方面的籌備，日常忙到連飯都沒法吃的公璟瞳，這一回頭頂都要冒煙了。
那麽，攻蛋的當事人戚任芙又有甚麽要準備？
當然也多了，首要要準備的正是她的身材、體能、排舞，還有就是集中練唱在初步會議後選出演唱會必唱的曲目。
Ｒ商圈某富豪老婆開的健身會所裏，毛毛在一旁打着呵欠，幽幽地拿着毛巾和水瓶，準備随時遞給在奮力舉重的小祖宗。
他穿了完美的運動裝，由頭帶到腳上的運動鞋，都是阿迪達。原本他是耐吉忠粉，但基于任芙最近是阿迪達的廣告代言人，連帶她身邊最常出現的人，也即是他也得跟着把所有衣服都轉成阿迪達的。
健身室其中一面用了全玻璃的設計引進天然的太陽光，毛毛嫌光線過于刺眼而戴起了阿迪達的運動墨鏡，整個人在健身室裏顯得非常突兀。
「毛毛，你都陪我來運動了，去找點運動來做，別待在這裏看着我。」戚任芙在健身教練的協助下慢慢把重得要命的重物放到架上，她用盡吃奶的力氣推上半空害她臉頰漲紅。
她見毛毛沒半點行動，嗔啧他一聲，起來跟健身教練去到另一個鍛煉背肌的器材坐下，開始另一組的臂力訓練。
毛毛随之幽幽地跟過去，不忘帶上毛巾和水瓶，臉上的墨鏡遮去了半張臉，別人看不穿他的表情，他帥氣地勾起笑容，特意坐在她正對面托腮欣賞小祖宗那一身汗水下的手臂肌理，揶揄道：「我怕我脫了衣服妳會無地自容，妳遠遠還不及我。」
他忙中也會在家裏抽時間練肌肉，現在GAY圈的市場，沒練出點肌肉恐怕也被人厭棄。
毫無天生歌姬的形象，戚任芙大大的白他一眼。教練閉着笑意偷偷加重，她再使出吃奶的力把兩邊推到中間，吃力hold住，漲得滿臉通紅，咬牙斥罵：「你……你少瞧不起我！也別拿我……跟…….啊…….你比！」
這個HOLD住的姿勢很好，毛毛趕緊拿着任芙的手機對她拍了幾張照片，任芙的IG日常的時照片都是由他拍下來然後放上去的，他把照片配上”我在準備，你們準備好了嗎？”的文字放上去，秒速已有粉絲按贊及留言打探是不是任芙要開演唱會。
任芙年底攻蛋這事還沒對外公布，一來很多事還沒正式定下來，二來他們得找多點贊助商确保資金充足才可以對外公開。不過璟瞳姐今早跟他說，最近任芙發上社交平臺的照片可以暗示一下，所以毛毛才會趕過來陪任芙健身，他是想順便拍些照片放上去，也可以降低任芙跟落雁ＣＰ話題的熱度。
教練說幫着她慢慢把推板放回原位那刻，戚任芙感覺到虛脫，恐怕今天包包也提不動。
「休息十五分鐘，之後上機跑半小時。」教練拍拍她的肩，笑笑地離開一下，留下空間給這對愛鬥嘴的男女繼續開嘴炮。
教練轉身，任芙瞬即把最後一點的形象抛棄，趴躺到地上，她不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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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看啊，我默默地陪着妳有原因，現在妳就需要我遞毛巾和水。」毛毛動作利落把她扶到一旁坐下。他和戚任芙一起工作已踏入第六個年頭，她的生活起居，毛毛都很清楚呢。
清楚到，他心知戚任芙多年來跟男明星只限于傳過緋聞卻從沒來沒有一段是真的理由，大概就是戚任芙不喜歡男人，或者是，她心裏頭，有一個人占去了她所有的心思與位置。
例如，以她的段位，她跑去拍那個作妖的衛生棉廣告，而且商家原本也沒意思要在包裝上貼她的人形貼紙，因為如果要這麽做，公司一定會跟商家加一條肖像權的用，偏偏她堅持要商家設計貼紙，把她貼在大大小小、不同款式用途的包裝上，害他某天去超市無意經過衛生棉區時吓了一大跳。
太可怕！很多個小祖崇對着他笑啊，笑容他看來是多麽的詭異！
她要商家這樣做，鐵定是有原因、有目的，她心中的那個人，肯定有很重的份量。
他從沒想過要向記者爆料，也沒想到他們是同一國度裏的人，僅僅只用了幾個月，便從一開始有點看她不順眼，很快就磨合了。
接過毛巾和水，戚任芙累到發不出聲，毛毛是對的，她需要有他在身旁照顧。仰頭灌了大半瓶水，元氣恢複了些許，一邊擦汗，一邊萬不經心問：「早上公司不是要你過去開會嗎？怎麽那麽快就來找我？還有，你真的有肌肉嗎？你身材瘦得跟竹一樣，根本連肉也沒多少兩吧？」
目光在喝水間打量起毛毛，他身上的運動外套和褲子都松松的，平常他喜歡穿松身衣裝，很難看到他到底有沒有肌肉。
「早上那個會嘛……沒甚麽特別事，所以很快結束，其中最特別的是……」毛毛臉有難色，戚任芙瞇眼怒瞪他，他才怯怯的小聲說：「年底要在小巨蛋開的演唱會…….公司說跟上次那樣沒賣點，吸引不了觀衆，所以除了在服裝、舞蹈和嘉賓都要來點突破外，公司也想妳表演一點以前從沒在鏡頭面前做過的事。」
戚任芙舉起手臂按了按，那兒半點肌肉也沒有，仰天長吼「我在突破了！近年流行女明星也要有小饅頭，這個社會是想逼瘋我們這群女歌手吧？想靠唱歌讨口飯吃，也要那麽難嗎？娛樂圈的錢真不像外面說的那麽好賺，還要被公司簽了死約十年，十年裏面所有收入公司要分百分之七十，這是甚麽世道！」
「啊……璟瞳姐還提過一件事。」毛毛看她沒有外面所說的女神歌姬的高雅又清冷的形象，他無奈笑了，但求記者永遠拍不到小祖崇抽風的樣子。
「你能不能一口氣說，我心髒小，經不起驚吓！」十分鐘休息結束，任芙被站在跑步機旁的教練揮手召喚，她瞪毛毛一眼站起來，擦擦脖子上的汗後把毛巾丢到跟在她身後的人的臉上。
「啧！戚任芙，妳很髒！」毛毛帶了輕微女生般的嬌怒，雙眼滿是不悅，對教練指着說：「教練，給我加快一點，今天讓她累到走不動！」
「呵呵，不可能，教練說跑步不能太快～消掉脂肪同時也有可能消掉肌肉～所以跑步要适量，速度也不宜過快～」戚任芙輕松的在跑步機上用平常速度跑起來，長卷的馬尾在半空左右搖曳。
「你們兩煩不煩啊，總愛為小事吵鬧。戚小姐，妳慢慢跑，我調好了時間，跑完今天的訓練就結束，到時候我的助手KAY會幫妳拉筋，演唱會在年尾，時間很充裕，我們慢慢來比較好。」身材一流的教練交代幾句日常飲食注意的事項又走開了，他還有不少的客人請他來指導的。
「喂，毛毛，說，到底還有甚麽事！」戚任芙有點微喘，都是她過往疏于運動的原因，沒辦法，工作太忙，沒法運動，身材全靠少吃卡路裏的不正确方法去保持，長期維持低卡的飲食，做點運動也相當消耗體力。
但每次要為演唱會做準備，以往是要減肉食，如今再次要攻蛋，公司要求瘦之餘，也要瘦得健康，帶點肌肉，也因為這樣，公司這一回請了營養照料她的三餐，吃飯時間變得穩定多了。
「璟瞳姐說公司想在下一年開始幫妳轉形，替妳搜羅适合的電影讓妳做女主角！我有點尿急，去一趟洗手間～妳自便吧！」毛毛在戚任芙發怒前逃跑，他彷佛聽見小祖崇咒罵起＆髒＆話來。
這兒幸好是高級的會所，那些記者不可能進＆來這裏偷拍，要不然後果很難想象記者會把小祖宗寫成怎樣的歌姬了！
也許标題就是“女神形象幻滅！戚任芙滿嘴髒話！”
任芙疲勞走出會所，由于晚上才有一個慈善晚會的表演，難得有個空檔，她帶上毛毛一起去做臉。
毛毛一個男人換上粉紅色的美容院衣服，與只穿了內＆褲包住一條白色毛巾的任芙雙雙躺在雙人間裏，他們是店裏的熟客，也是超級ＶＩＰ，這所美容院的店員全都訓練有數，對客戶做好絕對的保密措施。
他們一人一邊躺在床＆上，美容小姐也開始為他們臉上按摩。
「毛毛，肌肉都練了，你說我還能表演些甚麽特別的呢……上次的突破是和幾個只穿內＆褲的肌肉猛男跳貼身舞，內容上來了一段愛情的音樂小劇場，這一回我還能做甚麽？難不成要我穿比基尼唱歌嗎？很低俗耶！」
「妳別亂出主意！我想到妳穿比基尼就要吐了！」毛毛毫不留情的吐槽。
「喂，好歹我被外界稱為天生歌姬，姿＆色＆有幾分，你這是嚴重損害我的自尊。」戚任芙想翻眼回駁，飲恨是美容小姐在替她做臉中，要不然一定起來給毛毛一個拳頭。
「開玩笑也不行喔，當然不可以穿比基尼，妳想下年開始被稱為低俗歌姬嗎？想別的吧，其實開會時有說過想妳表演甚麽的，不過嘛……最後璟瞳姐和其他人不敢讓妳去做，怕妳學到年底也學不來，所以方案也暫時放在一邊，說是再考慮，留待下次會議作最終決定。」
「不會是…….想我演奏樂器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嘴、手和腦是完全不協調，我記得了歌詞，忘掉了怎麽彈琴……會毀掉這個演唱會的。」閉着眼的她，突然腦海閃過一個畫面。
畫面裏，出現在一個充滿盛夏陽光的平臺，那兒坐了一個拿着吉他的身影。
不，任芙，妳不能再留戀過去了。
當初的離開，她以為只要證明給那群看扁她不讀醫科，不去美國就甚麽也不是的人看，即使靠歌聲，她戚任芙也能做到最頂尖的，而且要比他們期盼的更好。
如今她算是做到了，但是…..
回望一切，她努力去證明給所有人看之後，想挽留的身影，連點消息也沒有，而且原來爬得越高，離那抹身影只會越來越遠。莫說是跟女人戀愛，在這個圈跟男人只限于可以傳緋聞提高人氣，暗裏，任芙早在簽約後被嚴重警告不可以和任何一個男明星有戀情。
那麽嚴厲的規條，當時新人的她不以為意，反正她心裏面……已無法回頭，她對男人沒法來電，再帥的男藝人追求她，她能付出的，是一顆真誠做朋友的心。
「所以公司把方案暫且放在一旁，待下周跟妳正式開會讨論演唱會初步構思才作決定。」毛毛閉上眼，感受美容小姐的指尖在他臉上進行美妙的按摩。她的小祖宗沒甚麽優點，除了歌聲，就是為人大方，每一回做臉都帶上他，而且費用全免，由她去付。
「随便他們，這些年，沒一回聽過我說的。」戚任芙被磨得尖角也圓了，執着也放下了，在簽約的那一刻，她親手把自由賣掉的。
「別灰心，總有一天妳會登上高峰，讓他們怕妳，而不是妳怕了他們。」毛毛安慰她，踏入第六年，戚任芙的人氣越走越高，可始終走不到可以有她說話的餘地，做助手的他，當然盼有一天與她一起登上最高那點。
房間裏沉默了一小會，戚任芙聲線啞吵「謝謝你……毛毛，謝謝你一直留在我身邊。」
毛毛輕嘆出一口氣，戚任芙的過去，她從不提及，混娛樂圈的辛酸，說得上只有他跟璟瞳姐在背後支持。那麽多年，他就見過任芙的母親幾面，那位被傳媒挖出來的名醫父親，毛毛從來沒見過他來探班，可以猜到任芙走唱歌這條路大概是不被父親接納吧？
她一路走到這個位置，都是孤身一人，怪可憐的。
作者有話要說：
快了快了，下章相遇了，這一章應該看出來她們是為甚麽相遇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