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會議室。
不同界別的主管及其助手坐滿了整個會議室，有海報設計公司的代表，有公關宣傳部的代表、有舞臺設計的代表等等，當然也有演唱會最重要的靈魂人物——戚任芙和她的助手毛毛都坐在會議室裏。
這次方案負責人當然由身為任芙的經理人兼公司行政事務總監公璟瞳主持，也可以算上是演唱會第二位靈魂人物，大大小小的事項，都會由她來決策，十分重要。
會議上各界別讨論熱烈，這時候幾乎沒有人會問戚任芙的意見，從出道至今一向關于她的工作細節事情都由公璟瞳定案，任芙鼓着腮子用心聽他們的方案提議，每次她不想來開會就是因為好像要開演唱會的是公璟瞳而不是她。
但她不能不來，璟瞳姐會後會故意抽查她有沒有把會議的決策聽入腦裏，對她提問很多問題，若回答不出來就等着被念了。
毛毛也不敢怠慢，在一旁做筆記，好讓旁邊快睡去的小祖宗事後起碼了解自己的演唱會籌備進展成怎樣。
兩個小時過後，會議來到結尾，公璟瞳的助理小Ｋ在她耳畔提醒她：「璟瞳姐，還有最後一個方案要表決……」她指向文件最尾的一項，那一項似乎被大夥兒都刻意忽略。
漂亮的明眸垂下看過去，公璟瞳悄悄地深呼吸，額角有點泛痛，指尖輕按太陽穴,嘆聲開腔：「我們來讨論議程最後一項吧，上一次有所提及，但還沒決定，大家認為讓任芙要不要做？當然了，我認為現在的觀衆要求越來越高，如果能在演唱會自彈自唱也是一件不錯的小賣點，任芙勢頭正好，被傳媒報導為唱彈兼備的歌姬可以提升形象，大家認為如何？」
這種時候，戚任芙終于感到被重視，會議室裏的人包括璟瞳姐也很有默契的看着她。
「嗯……這個……不是我不努力去學，可我真的學不來……」戚任芙無辜了一臉，泛着一對水亮的眼眸看向他們像看異類一樣的目光。
學不來樂器用得着把她當怪物看嗎？
「其實……」設計部的代表輕輕舉起了手，他看到璟瞳點點頭，怯怯的說下去「其實你們有沒有想過可以從老師方面着手？以前找來的老師全是高水平的鼓手或是一級鋼琴師，有名歸有名，但他們的教學方法未必适合任芙來學習，或者去坊間找一些專教……小朋友的……老師……會不會……較好？」
「咳咳!!!!!!」戚任芙雙目怒瞪他，發出她女歌手該有的脾氣，撥了撥頭發，雙手抱臂。
嫌氣勢不夠，額外多添了一聲冷哼。
其他人……已經側臉笑歪了！
平常嚴謹不易笑的公璟瞳聽到最後一句話，也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她輕輕拍了兩拍手掌，讓大家止住笑意，把會議焦點拉回來「這提議……有點道理，大家覺得呢？」她那麽一說，會議室裏面的人再也受不了捧腹大笑，一點面子也不給黑着臉的戚任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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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先讓任芙學一陣子看看成效，若果進度可以的話，就可以配合宣傳了。」宣傳部第一個舉手同意。
其他人也點頭贊同，然後大大方方的談論戚任芙學樂器的笑料。
戚任芙顏面難存，丢臉死了！
她頭痛的撫着額側，還以為裝一裝無辜，就可以免去人生又一次要挑戰學樂器這會事……怎料她還是避免不了啊！她噘嘴瞥向身旁的毛毛，他很給面子仍然閉着笑，她是該恩惠還是……「毛毛，這裏所有人我不爽他們取笑我，唯獨你，我準許你直接笑出來。」說時，她還故意瞪住那些完全不留情面繼續不管她面子在笑的人！
「哈哈哈哈！！！對不起，小祖宗，這個提議不得不讓人佩服啊！！！」毛毛得到許可笑得更誇張，手掌用力拍桌，更牽動了其他人放肆的笑聲。
幾聲用力掌聲制止了失控的場面，公璟瞳回複一貫的嚴謹，聲調變得铿锵有力「那麽演唱會方案暫時這樣，你們要追緊進度，看似時間很充裕，實際不多了。對了,任芙在音樂廳那次迷你演唱會挑戰鋼琴失敗，上次攻蛋打鼓也不用說了，打出來是噪音，這一回妳想挑戰甚麽？」
「呃……随便……哪個簡單就挑那個吧。」戚任芙自動避開了某一樣樂器，卻想來想去，其他樂器好像都不夠帥氣，不太配她近半年的形象。
「小提琴，和她帶點高冷的氣質很配啊！」毛毛兩指拍的一聲，噔地眼前一亮，他幻想演唱會全場只有一盞燈投在戚任芙身上，在四周漆黑間拉奏她最火熱的“無法治療的痛”，一定有很強大的視聽效果！
小提琴更加能把悲傷的歌帶出那種哀怨的韻味。
所有人白眼反對，包括戚任芙也第一時間忍不住要再一次很丢人的說出自己的弱點「拜托，我只要用到手去幹別的事情，嘴和腦就不協調，你還提議拉小提琴，琴弓拉在琴弦上再要靠雙手協調，你倒不如直接捏死我算了！」
毛毛傷心的咬着筆杆，腦裏的畫面乒一聲碎成灰塵，他也只是……只是……為這小祖宗的形象着想啊！！
後來有人提議豎琴，卻亦有另一位不怕死的人物舉手反對，說豎琴弦太多，怕任芙根本記不住……
眼見大家熱烈的指罵，公璟瞳頭痛的拍拍手讓他們靜下來，她無力的問：「怎麽沒有人提議吉他？吉他很難學嗎？弦少，而且不一定擁有高技巧才可以彈出一首歌，任芙的新唱片裏不是有兩首走清新簡約風格的曲調的嗎？“仰望”人氣很好，ＭＶ點擊率今早收回來的數據是兩百五十萬了。我網上的下載率也非常高，悲夠就來首比較甜的，那首叫“我們不是意外”挺好的，可以試試讓任芙專練這兩首，也可以在年底的音樂頒獎禮前再為唱片拉票。」
「對啊！怎麽沒想到吉他呢！」各人都拍拍額頭，吉他基本上任何形象都很配的樂器。
現場唯獨戚任芙僵着一張臉，她捏着手指「我可以不要學吉他嗎？我不喜歡。」
公璟瞳瞬即板着一張臉，雙手抱臂，高姿态地瞪住她問：「如果妳不喜歡吉他的理由我接受的話，可以另選其他。」她就不相信戚任芙沒有其他樂器可以學得來的！
大不了學幾招夏威夷吉他，唱首LEMON TREE也不錯。
「這……」戚任芙臉容冷掉，她的原因完完全全被公璟瞳的身份地位堵在喉嚨說不出來，何況是對她歌唱事業一直小心嚴謹的璟瞳姐，如今是騎虎難下……「就……不喜歡啊，妳不覺得吉他很普通嗎……」
「即是沒有理由？」公璟瞳挑挑眉梢，任芙臉上的委屈，咬着唇要說又不能說的樣子，似乎這個理由是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沒理由就定吉他，剛好我哥哥六歲的女兒在學樂器，他說老師很好，很用心，而且很多學生，證明那位老師應該不錯，那麽找老師方面由我來處理吧，其他人按照剛才所說的事去辦，散會。」她習慣的拍拍兩掌，以示散會。
其他人聽到“六歲”早已笑不遮掩，會議室裏很快只留下毛毛和戚任芙，毛毛一瞧戚任芙的臉也馬上想離開！
小祖宗的臉很黑！
他正想偷偷起來，倏地戚任芙把手掌用力往桌子上拍，嘭！毛毛肩膀一宿，他聽着都要痛了，何況是小祖崇的手！
戚任芙臉不改容冷冷一哼，戴上了墨鏡，露出巨星臭臉離開會議室。
可惡！
璟瞳姐真的很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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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璟瞳身為公司的行政事務總監，為人做事認真利落，工作效率相當高，只要她說過要負責的，即使再忙，也會在忙裏抽空去做完該做的事情。例如她在餐廳點餐後便趁空檔打通電話給她哥哥，吃飯的中途，她哥哥已經在微信中傳了所需要的數據過來，看了地址覺得不算很遠，便決定開車過去直接見那個老師。
她了解哥哥的個性，能讓他把女兒交給那個老師，一定是精挑細選的。飯後她二話不說來到微信上寫着的地址，這裏賣一些二手樂器之餘，原來開了很多的吉他班、鋼琴班。聽哥哥說，這裏的課都很滿，不知道店裏很有人氣，而且出名脾氣與耐心都很好的老師會不會有空。
怎樣都好，得試一下才知道，也是公璟瞳做事的方式，不試，怎知道行不行？她認為很多事情只要雙方退一步，就可以有解決的方法。
她推門進去，門鈴叮鈴的聲響，把正在打盹的老板頓時驚醒，老板托起滑至鼻梁上的老花鏡看清來人，想起一個小時前公先生打過來的一通電話，從椅子上起來走過跟她打招呼：「是公小姐吧？妳好、妳好。」
「你好，張老板，我哥有跟你說過甚麽嗎？」公璟瞳心裏頭暖暖的，她的這位大哥從小就很疼她，把她捧在掌上當明珠。
「有提過一點，是公小姐有位朋友要學彈吉他，而且公小姐這位朋友手腳有點不協調，是這樣嗎？」張老板皺一皺眉，他回想當時公先生在電話裏面說得還滿隐晦，讓他好奇到底要學吉他的人有多不協調，還有，是誰那麽神秘？
「嗯，确實是這樣。」公璟瞳想到了戚任芙以往學鋼琴和鼓的模樣，忍不住彎起唇角，輕柔一笑「她對樂器真的很不協調，或者樂器是她的天敵。」
「那這樣啊，妳找對地方了！別的我不敢說，我這裏有一位連四五歲小朋友都能教會吉他的老師！可是嘛……她的班滿爆的，現在連一個空缺也沒有，很受歡迎，也是我們這裏的招牌老師喲！」張老板說得很得意！那小妮子由初中來到他這裏學吉他，後來學鋼琴，到她不得不去了北京讀書，回來了，他立馬誠邀她過來開班，以往給小妮子特優價錢的學費是值回票價了！
「要學吉他的這個人也不适合報讀群衆班，所以今天來是想直接跟這位老師談一下可否在她其他空餘時間來教。」公璟瞳看看手表，時間已經差不多「這位老師在嗎？」
「這時間不在呢，小妮子今天的課都在三點半後，上午她好像要打工，說是在辦公室輸入數據甚麽的。公小姐要等還是……另約時間？」張老板看看時間也挺尴尬，現在兩點鐘，離三點半其實也不長。
「不，我還有事要做，她的課上到幾點？」時間不對，她只好今晚再來一趟了。
「十點，偶爾她會幫學生惡補會晚點下課，公小姐方便的話十點左右再來應該沒有錯的。」老板往旁邊的排班時間看過去，老花眼要瞇得很緊才看到。
「好，謝謝張老板，我下午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公璟瞳二話不說離開店鋪，她待會還有跟另一個男藝人讨論工作上的會議。
目送公璟瞳匆忙的身影，張老板用力吸一口她殘留下來的香水味，不禁支着下巴贊嘆「公先生的妹妹真是位大美人，看上去也很能＆幹。」
準點回到公司，公璟瞳馬不停蹄開了兩個會議，見了幾位客戶，而且公司最近跟她說想多簽一些多元發展的藝人回來，她得從小Ｋ靠人脈得來的那些演藝學院畢業或是大三的學生的名單裏跟公司的經理人一起過目，篩選出合眼緣留待下次再作決定。
一番的折騰，轉眼天黑了。
晚上十點，公璟瞳雖然疲倦但還是很準時回到皮亞士樂器店，張老板正在收拾店面，他見到她來了，高興地指向後面「公小姐！妳要找的人就在裏面，我已告訴她妳會來找她談些事情，你們慢慢聊，麻煩妳跟小妮子說一聲我有事先走，讓她鎖門吧。」張老板走得挺急忙，也不怕店裏只留下了公璟瞳一人。
她有點反應不來，到老板身影看不着了，她踩着高根鞋推門進＆去，裏面有一個瘦削的女生在收拾椅子，女生聽到有開門聲，以為是張老板，誰知是一位她沒見過的漂亮女人。
「妳好，妳就是張叔說的那個人？」伯雅想起下午來到店後，老板把她拉到一邊跟她說有個女人找她，好像是要聘她私人教班。
「嗯，妳好，我叫公璟瞳，方便另找地方談談嗎？」她看看這裏好像不太适談工作。
伯雅歪頭清雅笑着問：「可以去有吃的地方嗎？我還沒吃飯，好餓。」
公璟瞳瞳眸閃過一些波動，她被感染的也淺淺一笑「可以，我正想這麽做，我也沒吃。」
她們去了附近比較晚關門的咖啡店，各點了意大利面和飲料，在東西還沒來之前，公璟瞳習慣甚麽都要快，喝了一口水便直接對伯雅說：「我想請妳教我……呃……一個朋友吉他，她在今年年底前一定要學會彈兩首曲，妳覺得有難度嗎？」
伯雅漂亮的眸瞳直白的勾住她的眼睛，小腦袋在思考，眨動眼睛問：「公小姐，妳這樣說我更想拒絕，妳這位是甚麽朋友？」
「暫時不能說，要到妳答應了簽下合約，我才能告訴妳，因為所有事都是機密，公司不想洩漏而影響到結果。但我保證不是甚麽怪人，她是個女的。」她頓了一頓，再說：「或許偶爾脾氣不太好。」
價錢方面，我們可以給出妳現在一堂課收入的三倍。」下午的時候，她俐眼看到老板櫃臺放着的一些宣傳單張，再上面的價錢加三倍是她的預算內。
「三倍？」伯雅蒙了，眼睛重新打量她，察覺她衣着是光鮮，拿的包包也是名牌，也許她是公司的高層，加上今年她終于夠錢買了一棟有電梯的房子給父母一起住，工作上的收入連舊樓收來的租金，其實每月要還的房貸，幾乎花掉她三分二的收入。
人總得向錢低頭，伯雅再次深深體會到了，三倍的價錢，很吸引。
「能有錢賺，我相信沒人嫌多，上午的打工錢不多所以不去也沒甚麽問題，但如果要配合妳這位朋友的學習時間的話，我條件是不能影響我現有在教的課，還有我每周二、四晚上是在夜校教書的。」
「應該沒問題，我會安排的，妳現在可以傳上課的時間表過來嗎？我馬上傳給她的助手，讓他排開時間，沒問題的話……我們明早簽約，簽約後我會先妳去見她一面。」公璟瞳做事就是要快，有效率，她拿出手機點入備忘錄記下明天首要做的事。
伯蕥先是錯愕，後是笑了出來，她待服務生把食物放，拿起叉子笑指：「公小姐……做人可以不用那麽快的，近年流行慢活，工作上妳可以快，不過…….現在是吃飯時間，我們先填肚子，回家後我再傳給妳，妳現在唯一可以做的是加我微信，然後吃飯。」
公璟瞳古井不波的眼眸也不自禁的輕微卷起了閃爍，她失笑的搖頭，竟被這個小女生說教了！她交出電話給她掃碼加好友，難得聽了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話，只吃飯，不做公事。
她們在吃飯間，閑談了彼此的事，飯後在公璟瞳堅持要把伯雅送回家。
在開車回家的途中，聽到電話傳來咚一聲，習慣工作第一的她在等交通燈時拿了電話查看訊息，是伯雅傳來的時間表，以往她會把車停在路邊轉發給毛毛，奇怪她腦袋滿滿是伯雅的說教，手自然看了訊息就把電話放回去。
早上十點，伯雅準時到樓下等人。分針還沒轉過一圈，一輛她昨天坐過的轎車緩緩駛到她面前，她對車內的人微微一笑開門上車。
公璟瞳喜歡準時的人，她高興的把一份合約先拿給看「看一下，沒問題就簽了吧。」
「我想妳昨天回去第一時間是工作吧。」伯雅審視合約，內容不多，就十幾條，當中提到如果她主動毀約要付的違約金，數目還挺大的，但絕大條件都是利于她的。
教別人吉他而已，應該不會有學生難倒她吧？自少從教幾年來，資質再差的學生，她也咬牙撐過來了。
「沒辦法，習慣了，算我天生奴才命吧。」被斥責的人自嘲苦笑。
「适時要好好的休息。」伯雅皺起眉頭看着每條條款「合約沒問題，我簽吧。」她大筆一揮，在乙方處簽下名字。
簽完她按照身邊的人指示把它放回包包裏，擡眼看去街道，心想……這個要學吉他的人，在甚麽地方？
公璟瞳很了解任芙的行程，現在她正帶着伯雅去行程寫着的第一個地方。
車開了半小時，伯雅下車擡頭看向眼前這棟大廈，眨眨眼，心想難道學吉他的人是健身教練？「我們來這裏做甚麽？」
「妳見到她就知道，她正在為年底的一些事情要鍛煉肌肉。」公璟瞳領着伯蕥一起坐電梯來到這大樓上所開設的高級健身室。
當一聲，她的氣場已吸去了裏面的工作人員的目光，由于戚任芙來的時候也是她陪在身邊的，所以工作人員很恭敬的向她問好：「公小姐，早。」
「早，她在哪？」她順便一問。
「在裏面。」工作人員回道。
她們倆就那麽的走進去，當走進去不到幾步，伯雅雙腳無法移動……目光同樣無法從跑步機上的人移開。
戚任芙剛好跑完，氣喘接過毛毛的毛巾和水。
突然耳朵傳來好璟瞳姐在叫她，她還以為是健身健到有幻聽，可那幾聲叫喚很真實，疲累地擡起頭，動作硬化了！她盯着的不是璟瞳姐…….而是她身旁的嬌小身影。
她果然跑到有幻覺了！
「喂，小祖宗！璟瞳姐在叫妳！」毛毛在一旁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啊？」戚任芙慌亂擡頭，璟瞳姐已來到她面前。「璟瞳姐……她是……」她還在騙自己，也許這個女生只是跟伯雅很像，不會是她。
「哦？」公璟瞳回過頭，感覺到伯垐突然的沉默，把她拉過來正式介紹：「她是伯雅，這位是戚任芙，是妳這次要教吉他的對象，如果妳已經知道她是誰的話，就會明白為甚麽在妳簽約前不能告訴妳了，因為她年底要開演唱會，這一次公司想她可以自彈自唱做一個賣點，所以才找妳來教她，看看有沒有辦法。按照合約，最後任芙學不來的話，責任也不在于妳的，我們都知道任芙的死敵是樂器。」
「任芙，這位是我請來教妳吉他的老師，妳以後要好好對她，別亂發所謂的女明星脾氣。」公璟瞳又看了看手表，時候又不早了「毛毛，這裏交給你，你待會順便載伯雅回她工作的地方，我要回公司了。」她揮揮手灑脫離場，也是匆匆忙忙的。
人走了，留下三個人的空間，十分詭異。
伯雅和戚任芙拼住呼吸，互看對方……
「妳好，伯小姐。」戚任芙冷淡一笑，裝作很有風度的伸出手。
心房被捏緊的難受，伯雅忍住鼻酸，伸出和她握上「妳…….妳好…….任……戚小姐。」
疏離感，使任芙的心髒被擰緊，很苦很痛…….
分開的那一天，怎麽會好像昨天才發生一樣，她們的心……
原來一直都在流血，只是她們故意忽略它，欺騙自己“我已經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
..
終于接回重遇的劇情，确實拖得有點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