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清烨曲》作者:四蘭流芳
康熙是個外表穩重內心騷動的花心男,
安莎是個外表聖女內心小鳥的女漢子,
狼兆是個外表土匪內心柔軟的真男人,
李光地是個外表儒雅內心迂腐的綠茶男,
德蘭是個外表聖母內心冷靜的賢妻良母,
阿木泰是個外表堅定內心機謀的異族花木蘭,
薩克都因是個外表陰狠內心癡狂的霸道總裁,
這幾個人的關系就是皇帝誰都愛,最愛的是江山,安莎愛皇帝但無法接受一夫多妻,愛狼兆卻嫁給他弟弟,愛李光地卻最早發現這男人靠不住,愛薩克都因但更愛阿木泰。
一個被寫爛的朝代,一個被寫爛的皇帝,一個穿越而來的異教女醫,帶着西方人的目光把康熙後宮前朝X光了一遍,發現,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着和悲哀,歷史,原來如同一件爬滿虱子的龍袍,華麗雍容得只剩下看不見的離騷。
嗯,本書快寫完的時候,突然發現不過是一本老掉牙的傳記,呵呵呵,想起馬可波羅那本僞書,喵喵這本就當反向開的一個腦洞唄!現在看來,喵喵這本最早的腦洞沒那麽瑪麗蘇,也沒有那麽虐戀,不過是想還原一點喵喵心中的歷史人物,至始至終,女主其實都很清醒,正如那些歷史上真正的穿越者,最後留下的不過就兩個字,呵呵,扯淡。
撒花,作品完成,這應該是喵喵的多年前開的第一個坑,如今終于填完,烏啦啦,在這個人人都能寫網文的年代,好像實在是OUT了,但寫寫才曉得,怎麽說也是一個字一個字敲打出來的,希望大家能支持,留個爪也好,謝謝。
內容标簽:清穿 靈魂轉換 宮廷侯爵 穿越時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安莎,康熙┃ 配角:阿木泰,德蘭,狼兆,薩克都因 ┃ 其它:熙朝,清穿,宮鬥,懸疑,女醫,虐戀
☆、序篇(一)
清烨曲
序篇(一)
德蘭堡,凱沃河畔,魔法玫瑰咖啡館。
當中間人在我對面坐下時,我确信,當時的心情與那天的美麗天氣比起來,實在是糟透了。
我正在失戀中,這使得作為一個曾經的外科醫生習慣性用職業眼光來打量眼前的女人。
至少在穿着上,她一點都不合格,雖然她算是個職業掮客,實際上我知道她的正當職業是律師。
所以,散亂的酒紅色卷發,煙熏妝,小西裝配破牛仔褲,坡跟漆紅尖頭鞋,塗了一半的鴨屎黃指甲油,這一切都仿佛是嬉皮士和巴黎歌劇院在倫敦後巷相遇了,實在是亂七八糟。
女律師倒沒覺得不自在,幹練地在膨脹的公文包裏翻找着需要的文件。
忘記自我介紹,安莎.萊斯,算是半個華裔,當過實習外科醫生半年,然後實在受不了束縛,對宗教人文地理有極大興趣的我,便辭職跑到一些人跡少至的地方去當攝影師和特約記者,足跡遍布中東和西亞,主要是一些神廟或者有宗教傳說的村落。
當然,去那些地方的很多都是有目的的,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為了保護自己,有時候我也客串無國界醫生,幫那些人保障下後勤什麽的。
“布朗小姐,你确定你帶那東西了嗎?”我實在沒耐性看她毫無章法地翻東西了,催促道。
“安德瑞娜.布朗律師,不是布朗小姐,這是我名片。”百忙之中她還不忘糾正我的話,順手遞過來一張花哨名片。
“額,布朗律師,請問………”
“哇偶,找到了,我記得放夾層裏了。”咖啡桌上放滿了她為了找東西而騰出來的零敲雜碎,眼線筆,睫毛膏,粘了一半的假睫毛,手機套子,半個甜甜圈,頭疼藥,誇張的文件夾子………
我掃視着這一堆垃圾,醫生的職業潔癖更是發作了,真想一揮手全塞進這邋遢律師胸衣裏。
随後,一本明顯有年頭的舊東西被推到我面前,封面用中文行書寫着———熙朝記事,我用中文念着前兩個字——XI CHAO,還是XI ZHAO?
下面的留名卻是華麗的安色爾體英文“安.瑪西亞.莫塞特”,我疑惑,問,“安.瑪西亞是誰?姓莫塞特?”
“德蘭女公爵,你猜得沒錯,她就是莫塞特家唯一的女公爵,德蘭郡在伊萊莎一世女王時期的繼承人。”她幹練地點了一支煙,似乎沒有清理桌面的意思,對我的表情很習以為常。
我還沒來得及翻開這羊皮紙訂成的記事手稿,突然想起來,問,“嗯,那麽,委托人到底想找什麽?”我突然有點反應過來,應該念XI CHAO吧?說,“你知道我可不是職業尋寶人?”
她奪過我手裏的記事薄,翻開第一頁,指着紙上畫的一條沙漏項鏈,說,“這就是伊萊莎一世贈與德蘭女公爵的西亞波斯王族傳世寶物舍都神獸火焰紋飾黃金沙漏———”
我有點不耐煩了,啜飲完最後一口咖啡,準備收拾東西走人,她一把拉住我,然後,眼前就被一件金光閃閃的東西給晃得睜不開眼了。
等我眼睛恢複正常,她趕緊握住手中發光的東西,只露出一個角,我分明看到了一只人首獅身的動物的頭,一下子恍然,指着她手中的玩意兒,低聲叫道,“這,這不是———”
她點點頭,左右觀察了一下周圍,沒什麽異常情況,這才把東西放進一個中式錦袋中,放在桌子中間。
我不由得緊張起來,結結巴巴地問:“你這也——膽子太大了吧?”我一下子明白她今天這身打扮,這可真是,轉移目标嗎?
“等等,我還是不明白,這委托人到底是要———”
布朗律師不緊不慢地找出桌子上的化妝鏡,從鏡底抽出一張小畫片,遞給我,沉郁地說道:“當然不是尋寶,但,比尋寶更重要,委托人不需要找什麽寶物,但想要找的東西,比這黃金沙漏更值錢————”
我這下有點耐性了,她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等着她的下文。
她似乎也覺得我靠譜了點,繼續說,“安瑪西亞是伊萊莎一世女王幼年的女伴,她們一起長大,情誼深厚,但女王十三歲時,宮廷發生了貴族叛亂,女王當時就在德蘭家的蘭登堡,亂軍之中,安瑪西亞為女王舍身擋箭,後來,女王将貼身的黃金沙漏放在安手中,将她放在船中,飄流入海。”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翻出舊日存稿,這個開頭更好,故事也已經構思完滿,接下來,盡力完成吧,開始了—————————賣萌求收藏求留言,謝謝大家!
☆、序幕(二)
序幕(二)
“然後呢?”這有點像睡美人的故事,那王子呢?
“沒有然後……”她的煙灰掉了一桌子,我有點哭笑不得,她不會是讓我來聽故事的吧?
“身體,當時,其實女王後來回憶,安可能沒死,但當時的醫療條件和政治環境太險惡,這麽做其實也是為了保護安,女王加冕後曾經派人去找過那艘船,可是,沒有結果……”
我還是沒聽明白,她也知道有點白費唇舌,加快語速,說,“因為相信安沒死,所以,女王統治時期設法保留了莫塞特家族的領地和爵位,并且通過地方法律規定只有德蘭女公爵葬入家族墓地,其後代才能繼承領地和爵位———”
“那跟這本手稿有什麽關系?”
布朗律師拿起手稿,将那标準的繁體中文湊到我眼前,說:“莫塞特家族的旁支後代都沒能真正繼承爵位和領地,包括蘭登堡,現在還屬于王室代管,所以幾個世紀以來,他們一直致力于找到———”
“你別告訴我那女孩的屍身現在還沒腐爛?”我冷笑。
“至少,需要找到家族古老的族徽,獨角獸火薔薇紋章,法律才能生效。”
她一直沒叫喝的,這時才覺得有些失禮,招呼了一下忙碌的老板,叫了一杯檸檬水。
“恕我直言,如果是在中國,那些能工巧匠———”
“這是不可能的,”她直接打斷我,疾言厲色,說,“首先,如果被發現,莫塞特家族将永遠失去繼承權;其次,這也是不可能的,因為———”這真是一個律師的标準說話方式,“據說那紋章是用特殊材質制作,獨角獸————”
“等等——”我突然意識到什麽問題,擺擺手,打斷她,“你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我伸手摸了一下那黃金沙漏,感覺有些發熱,笑道,“為什麽女王肯定安活着?如果她是中箭,應該是死了才會被放船裏水葬吧?”
“記者就是記者,這東西——”她拿出了那黃金沙漏,詭魅地笑,說,“別緊張,這不是真品。”
她直接把那東西塞到我手裏,說,“這東西是仿品,你好好看看,裏面的沙礫不是真金。”
她一臉渙然,“不過這仿品也很值錢,如果是真品,傳說裏面是七色金沙,而且——”
我覺得我的瞳孔在發光,她有些得意地開始解說,“這東西是十字軍東侵時,德蘭公爵從耶路撒冷帶回來獻給王室的,傳說是拜火教祭司為西亞波斯王室制作,傳說——”
她的棕色瞳孔幾乎要湊到我臉上,神秘地說,“據說這東西,我說的是真品,能颠倒時空。”
“那不就是月光寶盒?”我還以為她要說什麽呢!這神神叨叨的東西我在中國聽多了。
“什麽月光寶盒?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清楚,反正伊萊莎女王的祖母得到它,一直信以為真,女王繼承它後,舍得把這東西給安,說明女王對安的感情和依賴是很深厚的,女王希望這東西能給安帶來生的希望,所以———”
“好了,我明白了,這神神叨叨的玩意就說到這裏,這種故事我聽太多,說說這手稿!”
“這也是莫塞特家族想要奪回領地爵位重燃希望的導火索,他們是在中國南方大山的一座破舊祠堂裏找到的。”
我無法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重複她的話,“中國,大山,祠堂———”這一切太不搭調了吧?她指着這幾個隽永風骨的中國字,說,“XI CHAO,應該這麽念,是嗎?指的是中國古代最後一個王朝的第二位皇帝時期,是嗎?”
“理論上應該是,可這也———”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時空跨度也太大了,什麽跟神馬啊?
“颠倒時空……”
她搖晃着那波斯項鏈,翻到手稿第三頁,德蘭家的紋章赫然在目,獨角獸與火薔薇纏繞着古老的蘭登堡,她繼續,“簡單地說,這手稿寫的是一個女傳教士在中國宮廷和民間的見聞和故事,其他的你自己後面可以慢慢看,慢慢研究,但裏面提到,關于波斯黃金沙漏和莫塞特家族紋章的最終去向,就是中東聖城布哈拉———”
我總算明白委托人的目的了,這次我要跟随一個考察團去中亞的目的地,就是布哈拉。
看到我釋然的臉色,她也不再說什麽,直接遞了一張支票,說,“這是訂金,最重要的是紋章,你知道,價格還可以商量。”
☆、序幕(三)
序幕(三)
好吧,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那不是順手就解決了,按照這一行的規矩,東西沒拿到訂金我可以不退,何樂而不為?
在這個特別重視契約和王室傳統的國家裏,才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可不敢想象在中國一個家族的財産和爵位能因為一個帝王的喜好保留好幾個世紀?
遠處的蘭登堡在灰藍暮色中漸漸隐去了棱角和尖塔,我想象着沙漏裏七色金沙是怎樣的流光溢彩?那個小心得過分的女人已經消失在巷陌的古老挂鐘下,夜色悄然而至。
我翻開了那古舊殘破的手稿————
題記——
也許每個人都認為他是真龍天子,英明聖主,
但,在我眼裏,在我面前,
他只是一只永遠無法遠去的飛鳶————
人類社會的游戲規則,
他顯然已經太熟悉不過,
他是一個很好的掌局者,
他樂觀而無畏,專注而敦厚,志高而勤學,穩重而開朗,深謀遠慮而英豪開闊,溫情天真而天馬行空————
在那些朝臣,皇親,宗室,後妃,大清國各色人等面前,他就是這樣的,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君主!
但他得到這些擁戴,得到這些贊賞的同時,
他也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什麽?
是海闊天空的自由!
有時候,他對此是毫無怨言的,
因為他明白一個君主的責任,
當上天選擇了自己,
那麽就順應天意,
好好地當好這個皇帝?
可是,那時候,也許在他還沒什麽記憶的時候,
我曾記得,
他曾經望着紫禁城四方的天,
暢想着城外的世界,江南江北,塞北江南,海上邊關,大漠孤煙,甚至,西出陽關外絲路上的形形□□………
我記得,記得那時候他臉上的神采飛揚,
但後來,
我想,
這些都埋葬在紫禁城的晨鐘暮鼓中了吧?
所以,那時候,那時候,
他想要永恒,
我告訴他,
還記得那些海闊天空的夢?
你,還記得嗎?
如果你已經不記得,
那麽,
我的心,
還镌刻着那些曾經無色的夢————
————安瑪西亞.S.莫塞特/德蘭女公爵留筆
一年後,倫敦。
這一分鐘,倫敦時間下午四點零七分,咖啡館靠窗的位置,香氣四溢的紅茶加上精致的松露餅,透過彩色玻璃,泰晤士河八月的美景便直接映如眼簾了。閉上眼,這真實惬意的生活仿佛夢幻般不可觸摸。
“紅茶的香醇真是令人陶醉啊!”
優雅地坐下,随意攤開報紙的,是那位擁有蘇格蘭血統的女律師,綠眼,亞麻色稀疏卷發,膚色白得像一面鏡子,将面頰上的雀斑映襯得一清二楚,表面粗枝大葉,實則心細如塵,話語簡練,為自己斟滿紅茶,語速飛快地說:“安莎,親愛的,你好象不是一個紅茶愛好者,我記得,和方教授一樣,傾心于中國的綠茶-----碧螺春。”
是的,碧螺春,熟悉得令人發澀的清茶,從前,外祖父的最愛,自己也如癡如醉地迷戀,可現在,卻不願再憶起它的味道,逝去的味道,已經消散在紅茶的濃香中。
“你要的,我查了,就這些吧!”安德瑞娜.布朗律師遞過來一本劄記,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考古日記,翻過最後一頁,我看到了--------------海市蜃樓:
“大氣中由于光線的折射作用而形成的一種自然現象。當空氣各層的密度有較大的差異時,遠處的光線通過密度不同的空氣層就發生折射或全反射,這時可以看見在空中或地面以下有遠處物體的影象。這種現象多在夏天出現在沿海一帶或沙漠地方。古人誤以為蜃吐氣而成,所以叫海市蜃樓,也叫蜃景。”
我吐了口氣,把劄記扔給布朗律師,說:“我想我應該請教物理學家,那是真實的海市蜃樓,是一種時空的轉移。”
“是的,是的,我不想跟你讨論蟲洞,我關心的是你在那個時空裏看到了什麽?當然還有,那東西,你拿到了嗎?”
“一場歷史,一場與我所知的不一樣的歷史,也有可能是神秘的法術,不是海市蜃樓,總之,刻骨銘心------”
我注視着布朗律師那冰藍色的深眸,等待着,開啓歷史厚重的大門,這個故事我需要找個人傾聽,因為女律師是最虔誠的教徒,她只會把這當成故事,而不會當真,所以是最好的傾聽者。
等她聽完故事,我才會把職業掮客最想得到的東西拿出來?
“你放心,支票已經準備好,怎麽?不相信嗎?”
“不,因為———”我點了一支煙,慢悠悠地吐出一句,“因為,你想要的東西,并非是從布哈拉帶回來的?而是———來自三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