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場大夢

第22章 一場大夢

晚上理所當然地同床共枕了。

我興奮得在被窩裏打滾兒,遲潮接完水進來就看到我變成蛆一樣在大床裏沒個正形。他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随即就來捉拿我,一捉一個準。

“滾什麽呢?”他抱住我。

開心呗,還能什麽。

令我充滿安全感的氣息攏着我,我在漆黑中摸索,捧住遲潮地臉主動獻吻。

“想你,”我小聲道,“我還沒有看夠你,好想看你。”

遲潮蹭蹭我的手心,大狗撒嬌似的,這個畫面我也想看。

又接了會兒吻,耳畔安靜,天地淪陷。

“想跟你… …”

我攀着遲潮的肩背,把小腿擡起來往他的腰上蹭,情話雖然只哼了一半,但我猜我的意圖已經足夠明顯。

遲潮被我撩起來了。

我立刻埋到他的頸窩裏得逞地笑,十分嚣張:“好健康啊,二副,不愧是習武弄刀槍的身板兒。”

遲潮不做聲。

他猛地抱着我滾了半圈,眨眼我便變成坐在他身上的姿勢,手心撐在一片薄薄睡衣覆蓋着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跳的震動。

魔法少女騎掃帚,我冒犯地蹦出聯想,我騎法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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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潮握着我的腰,不太用力,估計是怕弄疼我的瘀傷:“明天早起麽?”

輪到我不吭聲。

我正好比個蒸汽機在嗚嗚噴熱氣,渾身不敢動,所有的注意力都跑到身下去了。

又想起曾和谷嶼扯閑天時被問起看沒看過吱吱吃香蕉的澀圖,我當時還好奇,什麽吱吱?我這個知知嗎?

後來才知道,喵喵是小貓,汪汪是小狗,咕咕是小鳥,而吱吱是小倉鼠。

後來我也看到了那張吃香蕉的澀圖,太形象,太生動,而當時我笑得有多邪惡,眼下我就羞得有多爆炸。

衣擺裏鑽進一只手,又從寬松的領口鑽出來,然後一只拇指抹到我的下唇上,指尖輕輕撬開我的牙關,觸到了我的舌頭。

“明天要不要早起?”遲潮耐心地又問。

這回我含混地搖頭:“不、不。”

在醫院裏就說好了,趁此受傷要好好休養生息,第一件事就是把每天淩晨四點半就會大吵大鬧的鬧鐘删掉。

“約的,下午。”我稍微側過臉,躲開這只作惡的手指,再情難自禁地抿抿嘴,感覺舌頭都被摸軟了,像要不會說話。

“下午幾點?”

“兩點。”

漆黑讓我只能靠聲音分辨、靠幻想猜測,鑽進睡衣裏的那只手流連到我後背去了,正撫在那簇灼灼燃燒的“火苗”上來回撩撥。

我摸到遲潮的臉上去:“你現在,是什麽表情?”

遲潮好像笑了一聲,他坐起來抱住我,在我耳邊輕嘆道:“想讓你明天起不來床的表情。”

說罷又帶着我滾半圈,一口氣行雲流水地将我放進枕頭、塞進被窩裏。

晚安吻落在眉心上。

遲潮溫柔地低語:“安生點兒,寶,早好早被操。”

我:“… …”

我被露骨的情話刺激到,腦海裏炸煙花一樣,心神激蕩得一塌糊塗,只會睜着看不見的眼睛小口喘氣。

不知道是怎麽睡着的,反正夢裏發春了。

就在這間被我布置得極溫馨的卧室裏,床被厚實暄軟,我陷在裏面嚷嚷着要裸睡,把睡衣睡褲瞎亂飛,打滾兒把枕頭都滾到地毯上去。

太鬧騰,有人看不過眼,用蠻力輕輕松松把我壓制住了。

“是不是撩閑兒?”

“是啊,就是,被我撩起來了嗎?”

“你摸摸看。”

可我雙腕被束縛在頭頂,哪有手摸?

也不需要手,身貼身嚴絲合縫的零距離,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吱吱吃的那根香蕉正興致勃勃地彰顯着存在感,連熱燙的溫度都那麽具有攻擊性。

我有點怕了,賣乖地哼哼要睡覺,但是遲潮沒有停下來,他邊親我邊宣布道:“寶,你忘了麽?你早就已經好了。”

吱吱吃沒吃進去那支香蕉不知道,但是知知終于吃進去了這根“香蕉”。

吃太飽,肚皮鼓起來了,我雙手捂在上面哭得好大聲,被吓得,沒體會過這種事,整個人都不知所措,只能無力地随波逐流,被一次次抛去浪尖兒,甚至被抛到九霄之巅去,忘卻了人間今夕何夕。

一場大夢,醒了,心髒瘋狂亂跳。

被窩裏暖烘烘的,遲潮貼着我,疊湯匙一樣地把我摟在懷裏睡着,呼吸綿長,輕淺的鼻息拂在我的後頸上,和剛剛在夢裏把我翻來覆去喂到溢出來的純純色胚完全不一樣。

都好愛,我大概是沒救了,夢裏夢外不論哪一個遲潮我都好愛。

我小心地轉身,躺平,攬在我腰上的手臂也跟着收緊,還是把遲潮弄醒了。

他含着睡意咕哝道:“要去廁所麽?”

“沒有,不去。”我小聲地應,又叫他,“遲潮。”

這個名字的發音為什麽會這麽好聽,我像在低吟咒語,每念一次這個名字,我就會多淪陷一分。

“嗯?”

“我在亂想… …如果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會怎麽辦?”

小片刻過去,我以為遲潮又睡着了,才聽見他慢慢道:“你不主動找我的話,我不會打擾你的,不然,我會挖牆腳。”

真動聽,我感覺自己要被超負荷的幸福感溺斃,有人愛我真好啊。

我還想聽,胡攪蠻纏似的,邊摸索着同他十指相扣,邊追問:“… …你喜歡我什麽?”

遲潮動了動,把小腿搭到我的腿上來了,手腳并用一般把我禁锢在他懷裏。

卻沒下文了。

我等了好半晌,漸漸被睡意重新席卷,迷迷糊糊地猜自己大概等不到回答了吧。

“海上的夜裏什麽都沒有,一片漆黑,船是搖的,永遠在漂。”

半夢半醒間我仿佛看到遲潮所描繪的畫面,覺得好孤寂,像流浪的浮萍。

“修車和跟船對我來說都一樣,我混着日子,沒什麽想要的。”

“但現在我想要你。”遲潮終于給我答案,“喜歡你來找我,還摔了個屁墩兒。”

我不是很滿意,嘟囔地罵:“什麽啊… …”

是喜歡看我笑話嗎?快忘了,快忘了。

遲潮好像埋進被窩裏親了我肩膀一口,可我意識已經飄忽,他似乎還說了好幾個“喜歡”,可惜我全都沒能聽清楚。

對了,他知道吱吱吃香蕉嗎?

徹底沉睡前,我恍恍惚惚地想,夢再續上,再讓知知吃一回。

作者有話說:

感謝!

膩歪了一章,就是想寫這種膩膩歪歪,讓橙汁兒多瞎幾章吧(

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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