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乾隆十一年(七)
乾隆十一年(七)
善保進屋後,武則天詫異的說道: “善保,你怎麽又回來了不是有事要辦嗎”
善保點點頭說道: “是的,不過皇上,據暗衛四號禀報,那巧芝在死前見過令妃,還說出來的時候一臉放松。”
武則天點點頭沒有說話,他只是想到這善保怎麽會這麽快知道延禧宮的事情,這裏一定是派人關注或者監視起來了,至于有何緣由,武則天想想前因後果,估摸着也猜到了。
善保看武則天沒有說話,于是問道: “那皇上我們要怎麽辦”
武則天笑道: “這怡妃的案子已經結了,我們自然是什麽都不做,不過善保你既然已經盯着延禧宮了,那朕就不吩咐你盯着了。”
善保聽武則天這麽說,面上一紅說道: “皇上,奴才……”
武則天攔下善保未出口的話說道: “好了,你不用和朕解釋,朕對善保從來沒有懷疑,你就放手去做就成。”
善保紅着臉點點頭,顯然對于自己這種“假公濟私”的行為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的京城很是熱鬧,到不是有什麽重大的事情,只是百姓聽說這端王遺孤要進京了,百姓的都想看看那個“逼民造反”的端親王遺孤是個什麽樣兒的,新月在馬車上掀開簾子偷偷的看着外面,看着外面的百姓都在路邊看着自己時,新月馬上西子捧心的說道: “克善,你看,這些百姓一定知道我們的阿瑪為國盡忠,所以才過來感激我們的,我真是太感動了!克善,你以後一定要壯大端親王府。”
年幼的克善并不能太明白新月話中的意思,只是懵懂的點點頭,新月并沒有理會克善,還在那裏自說自話,雲娃和莽古泰自然是跟在馬車後面,傅恒在馬上前一邊想着如何和皇上恢複,一邊想着等這件事情過後,自己一定要和皇上告假回家休養去,這次平亂到是沒讓傅恒覺得有多麻煩,可是光是應付那個新月格格的精力就讓傅恒覺得夠打十幾次仗了。
武則天在養心殿等着傅恒,而皇後則和太後一起在慈寧宮等着新月和克善,其實這兩位都是心中各種不待見這端親王的遺孤,可是這面子上的功夫怎麽也得做足了才是,只是這沒等太後和皇後開口呢,新月就拉着克善“碰”的一聲的跪了下來,聽的太後和皇後都覺得自己膝蓋疼,克善年紀小,被猛的這麽一拉,膝蓋磕在地上自然是疼的眼淚汪汪,可是手被新月緊緊的攥在手裏,他是一點兒都不敢哭出來。
富察皇後因為有了永璟,這慈母心發作了,忙心疼的對太後說道: “诶呦,皇額娘,看看這孩子可憐見的,咱們看看這世子怎麽樣兒了,有沒有個磕磕碰碰的。”
太後本來被這新月一進宮就跪在地上不說話弄的很尴尬,聽着富察皇後這麽說,太後點點頭說道: “可不是嘛,克善快過來給哀家看看,可憐見的,小小年紀就遭此大變。”
新月聽後也沒讓克善站起來,只是手托着克善的頭“碰碰碰”的磕了三個響頭說道: “新月謝太後挂念,克善當不起這份兒榮寵。”
太後的臉“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在這後宮裏誰不是對自己客客氣氣的,沒想到居然會讓一個野格格落自己的面子,真真是給臉不要臉啊!
富察皇後則是擔憂的看着克善,這麽小的孩子磕頭磕的那麽重,哪能受的了,于是忙對兩旁的宮女說道: “你們這些奴才還愣着幹什麽!還不扶克善世子起來,還等着太後和本宮請你們不成!”
兩邊的宮女忙把克善從新月的手裏給救了出來,等把克善拉起後,富察皇後看着往這邊一瘸一拐的走着的克善,看着也就是比永琮大個一兩歲的樣子,等宮女帶着克善走到太後和皇後的身邊時,克善那小腦門兒上已經有些泛着血絲了,太後看着這粉雕玉琢的小孩居然被新月折騰成這樣,忙說道: “桂嬷嬷,快去那些消腫化瘀的藥膏拿來,這克善的腦門上都快出血了!”然後又不滿的對新月說道: “新月,你一個王府庶女居然敢這麽折騰着端親王世子,膽子也太大了!”
其實太後懷疑,這新月之所以這麽折騰克善是不是想着要等克善沒了,好讓自己變成端親王遺孤的唯一了,越想越陰謀論的太後,看着新月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善了。
新月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後,然後悲呼一聲說道: “太後娘娘!”
這一聲大的,差點兒讓從後殿取藥歸來的桂嬷嬷手一抖把藥膏扔出去,太後和富察皇後顯然也是吓了一跳,新月又繼續眼含熱淚的說道: “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您們是那麽高貴那麽仁慈那麽善良,怎麽可以懷疑新月疼愛幼弟的心呢,新月沒有苛待克善,一路上新月都是和克善相依為命的,請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不要這麽說新月,這讓新月覺得好心痛!新月承受不住的!”說完就跪在地上開始痛哭。
太後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皇後,那意思就是這是哪裏來的奇葩,富察皇後也懵了,這不能怪她啊,富察皇後見過奸詐狡猾的,見過狐媚柔弱的,可是你讓她從哪去見這麽奇葩的人呢
還是林嬷嬷反應快,忙怒喝說道: “新月格格,放肆!這皇宮裏可是你哭的地方!還不快和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請罪!”
新月聽後,才止住哭聲,委委屈屈的說道: “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恕罪。”可是那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認錯态度,反而還透着一股你們冷酷殘忍無情的态度來。
太後心煩的揮揮手說道: “好了,念你第一次進攻不知道這宮裏的規矩就饒了你吧,不過以後我會派一個嬷嬷教你規矩的。”
皇後也笑道: “是呢,皇額娘不如把克善放到坤寧宮吧,這克善正好和永琮有個伴兒,永琮也不會孤單了。”
太後也沒有多想,只是點點頭說道: “恩,先讓克善住在你那兒吧,等到了年紀再住到阿哥所去。”
新月聽後,馬上又凄慘的說道: “太後娘娘,求求您不要把克善和新月分開,克善就是新月的命啊,端王府還等着克善振興呢,求您看在阿瑪的份上,不要把克善帶走…。。”新月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已經被在她身邊的宮女一手刀給劈暈了,皇後掃了一眼慈寧宮的奴才說道: “這新月格格因為悲傷過度暈過去了,你們還不趕快扶着格格進屋!”
宮女們忙把暈倒的新月扶着進了後殿,太後才說道: “哀家本以為見過了各種形形色色的人,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格格。”
富察皇後笑着拍了拍克善光光的半顆腦袋,說道: “皇額娘,這是端親王府的規矩問題,不過看來還是有個明理的。”說完推了推在自己身邊的克善笑道: “臣妾看這克善就很懂事呢。”
太後的心情現在也緩過來了,不管是真心覺得不錯,還是在做戲,太後都是慈祥的看着克善,總不能讓太後為了一個不着調的新月格格敗壞自己一直塑造慈祥和善的表象吧,克善有些怯懦的看着太後,也許是小孩子的第六感,他總是很害怕眼前的這位老婆婆,不過旁邊的這位慈祥的皇後娘娘到是讓克善想起了自己的額娘,想到這裏,克善更是眷戀的看了看富察皇後。
富察皇後看着克善眷戀的樣子,溫柔的摸了摸克善稚嫩的小臉蛋說道: “克善,等會兒和本宮回去,永琮比你小一兩歲,你要幫着本宮照顧永琮才是。”
克善現在的也沒有初進宮那麽緊張了,乖乖的點點頭說道: “額娘教過克善,一定要好好對待弟弟,所以克善一定會照顧好弟弟的。”
富察皇後也沒有糾正克善那個“弟弟”的言論,而是笑着對太後說道: “皇額娘,看來這端親王的福晉還是個知事懂禮的,看看把克善就教育的很好,可見新月那類的也是屬于少之又少的了。”
太後滿意的說道: “哀家就說呢,這大清的格格要都是像新月那般,咱大清的顏面也丢完了!”
富察皇後并沒有接嘴,而是對林嬷嬷說道: “嬷嬷,讓奴才把克善抱到長春宮去。”
克善睜着圓圓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皇後娘娘,克善是大人了,克善可以自己走,不用抱抱。”
富察皇後故意碰了碰克善的膝蓋,看到克善疼的“嘶”叫了一聲後,才嗔怪的說道: “看吧,克善你這樣怎麽能走路,好好聽本宮的話,回去後讓嬷嬷把你這腿塗着藥膏好好揉一揉,明天就不會疼了。”然後對林嬷嬷說道: “嬷嬷,記得告訴那些奴才,回去後幫克善柔柔膝蓋。”
林嬷嬷笑着應了就下去吩咐了。
克善想了想自己的腿,再想了想自己身為男子漢的尊嚴,然後終究還是腿疼占了先,乖乖的點點頭,克善就被林嬷嬷找到的一個嬷嬷抱走了。
等克善走後,富察皇後才和太後說道: “皇額娘,昨兒皇上還跟臣妾說過這新月格格的事兒呢。”
太後好奇的說道: “這皇帝怎麽說”
富察皇後說道: “聽皇上話裏那意思,很不待見這格格呢。”
太後想了想說道: “這皇帝是想怎麽處置這新月。”現在太後也算是慢慢的摸準了自己兒子的脾氣了,以前這皇帝也許會看在面子的問題上,留着這個新月,可是現在這皇帝的心性是越來越狠了,雖然後宮不得幹政,可是這宮外的風聲太後也聽了不少,尤其是這端親王那“逼民造反”的名聲,直沖皇宮啊,想要個人不知道還真難,可是這麽機密的事情,要是沒有皇帝的許可,這消息怎麽可能傳的出去,這對于以前自己的那個好面子的兒子是絕對不可能做的事情,遇見這種事兒皇帝不嚴捂着才怪呢,可是看着現在武則天的做法,太後覺得自己是越來越不了解自己的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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