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乾隆十一年(七)
乾隆十一年(七)
富察皇後恭敬的說道: “皇上的意思是,能留就留。”
太後聽後挑挑眉,這皇帝的意思可真是夠簡練的,能留就留,那要是留不了,就滅了這皇帝的作風可是頗有先帝之風了。
富察皇後走後,太後就讓桂嬷嬷扶着自己慢慢的走到了院子裏,青石板的小道上四處不時的長着些小野草,太後并沒有說話,而是讓桂嬷嬷攙着,慢悠悠的停在了青瓷魚缸前,看着裏面活躍的紅鯉,太後從宮女手中接過飼料,一點兒一點兒的灑進浴缸裏,看着那蜂擁搶食的紅鯉,太後說道: “桂嬷嬷,你說,這新月格格能像這般,讓這後宮蜂擁而來嗎”
桂嬷嬷遲疑的說道: “主子,這新月格格看着就不是受重視的,能有什麽用”
太後不在意的笑道: “只要利用好,就沒有廢物可言,既然皇帝都說了,這新月可留可不留,那哀家總得讓這新月為咱們出一點兒力才是。”
桂嬷嬷眼睛一亮,靠近太後悄聲說道: “主子,聽安置新月格格的宮女說,這新月格格醒來後一直都在喊富察傅恒的名字呢!”
太後眼睛一亮,看着桂嬷嬷眼裏的确定,才滿意的說道: “新月這孩子可真是貼心呢,你看看,咱們正想着怎麽讓這孩子發揮點兒作用,這可不就出來了嘛。”然後笑着對桂嬷嬷吩咐道: “你去把這消息散給那些慈寧宮的眼線去,讓這後宮的主子都知道一下,這新月格格思慕富察傅恒呢,我到是要看看這次皇後要怎麽做!不過,你得給我把下面那些奴才的嘴封住了,要是讓我聽到一星半點的閑話,就別怪我這個太後不慈祥了!”
桂嬷嬷笑道: “老奴辦事您還不放心啊,主子等着看結果就成。”
沒半日呢,這後宮數得上的主子都知道那新進宮的新月格格思慕富察傅恒的事情了,富察皇後沒想到會是這樣,早知道這新月有這般龌龊的心思,富察皇後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林嬷嬷忙說道: “娘娘,這樣會不會對富察大人有什麽影響啊”
富察皇後不屑的笑了笑說道: “這能有什麽影響,那老太婆放出這個消息來,不過是想讓那些腦子缺弦的給皇上上上眼藥罷了,傅恒是皇上的肱骨大臣豈是一個野格格能撼動的了的!”
林嬷嬷點點頭說道: “娘娘說的對,這件事情說出去也就是新月格格的閨譽敗壞了,富察大人應該受不了什麽影響。”
富察皇後拿着黃金甲套刮着桌子說道: “這次可是那老太婆挑起的,那就別想這麽輕易的結束了,我要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哼!”
林嬷嬷說道: “咱們是該反擊了,想想二阿哥,老奴就覺得心疼。”
富察皇後聽到林嬷嬷說到永琏,眼睛一紅,強忍着淚吩咐着林嬷嬷的行動。
養心殿內,武則天聽着傅恒的報告,等聽到傅恒說要告假時,武則天才說道: “傅恒為何要告假”
傅恒低頭說道: “回禀皇上,奴才這次雖然平亂成功,可是也是很耗心神的,所以奴才想先把精神先養養,這樣才能更好的為皇上效力!”其實傅恒心內想說,奴才想等着新月格格出嫁了再回來!
武則天似笑非笑的瞥了傅恒一眼說道: “好了,既然你這麽想,那就準假了,回去好好休息上十天再來上朝。”
傅恒頓了頓,謝恩道: “奴才謝皇上隆恩。”
傅恒走後,善保才笑道: “皇上,奴才覺得這富察大人還想多休息一陣子呢!”
武則天笑道: “朕看啊,這傅恒估計心裏恐怕想着一直休息到這新月出閣算了。”
善保給武則天倒了杯茶笑道: “這富察大人估計一路上被那新月格格折騰的夠嗆呢,奴才聽那些回來的将士相稱,富察大人現在是聽月色變呢!”
武則天喝了一口茶,說道: “朕還真是喝慣了善保泡的茶了,上次善保不在的時候,高無庸給我泡了一杯,總覺得沒有善保泡的合朕口味。”
高無庸往暗處縮了縮,他表示自己內心很受傷,皇上诶,奴才都給泡了十多年的茶了,您居然說不合口味,您讓奴才情何以堪啊!
善保聽武則天這麽說,于是也笑着打趣說道: “那奴才就一輩子給皇上沏茶不就行了。”
善保和武則天都被這句話給怔了怔,不過還是武則天先恢複過來笑道: “朕到是想把善保留在身邊呢,可惜善保以後也是要成家立業的。”
善保笑了笑沒有說話,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當武則天說自己要成家立業的時候,他是一點心思都沒有的。
在太後讓桂嬷嬷散出新月消息的時候,武則天這裏自然也是有一份記錄的,看着密折上所說的,武則天嗤笑一聲并沒有在意,其實對于這個太後,武則天一直覺得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可是看着自己來了之後這個太後所做的事情,這手段連當年的王皇後也不及,想着這當了太後的原因,估計多半還是要歸功于她有了一個讓雍正看重的兒子罷了,不過也不能說她沒心機,只是總的來說,還是欠缺了一些,每次都是想着眼皮子低下的利益,總是看不長遠。
就說這暗害皇後的嫡子,武則天就覺得這是最傻的事情,哪怕你想讓鈕祜祿氏再出個皇後,你也不該自己出手,身為太後你有了太多的便利,武則天就不相信,你随便暗示一些那些心大的,她們能不動心可是這個太後居然會親自出手,這一查不就查出來了嘛,哪怕你滅口了,那也是有着蛛絲馬跡的。
對于自己這個皇後,武則天只能說還湊合,手段上不去,眼界不夠寬,要是自己,別說是宮權了,就是皇寵自己也得放,等兒子好了以後,這宮權皇寵還不是信手拈來嘛,哪像現在,丢了一個兒子不說,還讓奴才踩着自己爬上了龍床。
總的來說,武則天覺得,自己這後宮雖然有些意思,可是比起當初自己的後宮生活,那就是小巫見大巫,當初自己大公主的犧牲讓自己徹底明白了,李治的無能,在武則天眼裏,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這個男人你哪怕就是聖君名主,你也是個無能之輩!所以,武則天明白了,自己靠不了李治什麽,這世界上只能靠是自己的。
來到這個世界時,要說武則天不迷茫是不可能的,這裏的一切都和自己的大周不一樣,唯一一點讓武則天滿意的就是,自己還是在至高點,這樣就好,自己本就是做慣了随心所欲的人,要是自己再度淪為後宮之人,武則天覺得自己也受不了。
武則天正發散思維時,高無庸上前說道: “啓禀皇上,循郡王求見。”
武則天回過神後,說道: “宣吧。”
永璜進來後規規矩矩的給武則天行了個禮後,武則天才說道: “好了,起來吧,高無庸,給循郡王看坐。”
等永璜坐下後,武則天說道: “這次出去後,看着你也成熟不少,長了不少見識吧。”
永璜紅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兒臣慚愧,到了戰場上才知道兒臣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想到兒臣以前說的那些話,就覺得羞愧難當。”
武則天安慰的說道: “誰沒有個這樣的時候,你們現在的年齡正是血氣方剛心氣兒高的時候,所以朕才讓你和傅恒上上戰場,看一看真正的戰場是什麽樣兒的!”
永璜恭敬的說道: “兒臣這次荊州之行受益匪淺。”
武則天說道: “恩,有收獲就好,那明天就去禮部報道吧。”
永璜高興的說道: “兒臣謝皇阿瑪恩典。”
武則天說道: “好好去禮部學學,你這性子适合呆在禮部。”
永璜聽到武則天說的話怔了怔,才開心的點點頭,他本以為皇阿瑪是不待見自己,才讓自己去禮部的,沒想到皇阿瑪居然也是關心自己的,這怎麽能讓永璜不開心呢。
武則天又叮囑了永璜一些話,才讓永璜退下,永璜走後的養心殿顯得很寂靜,武則天望着屋頂發呆,其實他現在想起了之前和善保說的話,想到善保口中說出的“一輩子”,武則天摸了摸自己有些悸動的心,也許真的有些不一樣了吧。
可是具體是什麽不一樣了,武則天不想去深究,他總覺得要是自己想出來了,可能真的要變了。
善保第二天出宮後,就去拜訪了自己的老師馮英廉,在善保遇到武則天之前,善保就已經進入官學就讀了,而馮英廉則是善保拜的老師,善保這一年裏雖然跟着武則天,可是不時的還是去看望自己這位老師,只是在善保回來後,臉上的表情卻充滿了深思。
想着自己居然會欺騙老師,為了拒絕成親,自己居然和老師說皇上說了要給自己賜婚,可是聽到老師提起提親的事情,善保首先想到的就是皇上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然後才發覺自己也不情願定下這門親,在自己渾渾噩噩的拒絕後,善保才出了馮府。
在回和親王府的時候,善保一路上都在想着武則天,武則天對自己的溫柔對自己的笑,以及對外人的冷酷,這些讓善保知道,自己在皇上心中占着不一樣的位子,可是善保不知道皇上是不是也和自己的心情一樣,善保咬了咬自己的紅唇,摸了摸自己有些麻麻的心口,善保決定哪怕是落入地獄了,自己也得試一試!不成功便成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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