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個賠錢貨

二章:個賠錢貨

“可以嘛可以嘛?我知道柏亦最最最好了。”

程柏亦呵了一聲。

唐周舔着臉抱着程柏亦的胳膊不停搖晃。

程柏亦沉默是金,心裏默數:1、2、3…

“程柏亦!”

很好,三分鐘的耐心,有進步。

“程柏亦!”見人不搭理他,唐周更加氣鼓鼓的叫了一聲。

程柏亦平靜的嗯了一聲,繼續低頭看手機壁紙,仿佛能看出個花來。

唐周惡人先告狀:“你你你!你對我愛答不理的,是不是不愛我了?是不是覺得我煩了要…唔!”

程柏亦捂住人的嘴,皮笑肉不笑的警告他:“糖糖,飯不可以亂吃,話也不可以亂說。”

唐周把分手兩個字咽回去,心虛的眼睛亂瞄,還是堅持己見:“夏夏人實誠,我們的錢一分都沒花冤枉…”

程柏亦伸手拿了一把櫻桃,塞進人嘴裏堵上。

唐周吃的腮幫子鼓囊囊,含糊的再次詢問:“朱(真)的不闊(可)一(以)嗎?”

程柏亦淡淡的回道:“糖糖,生活中的瑣事我們一起做可以維持感情穩定,所以我們不需要住家保姆。”

“你若是想幫他,可以給他留意一份穩定、待遇好的工作,也可以從其他方面幫扶,但是這種強制安插引人入室的方法不可取,添蛇畫足只會給我們、給他帶來負擔。”

“哎呀呀!知道了知道了。”唐周痛苦臉,程柏亦又開始長篇大論講道理了!

不過他思忖片刻還是選擇乖乖聽話,“那你說好了,幫他留意一份穩定、待遇好的工作。”

“好。”這次程柏亦很爽快的應下來。

修長的指尖在唐周側臉反複摩挲,“我答應了你的請求,糖糖,你的表示呢?”

唐周雙眼一翻白,就知道這家夥的便宜不好占!他雙手捧着男朋友的臉蛋不害臊的來了個法式長吻,還偷偷使壞把三個櫻桃核渡過去,程柏亦失笑,舌頭靈活的一頂,把櫻桃核還回去。

哇!這一次可捅了馬蜂窩:唐周的勝負欲。

兩人熱火朝天打起了舌戰。

字面意義上的‘舌戰’

門口提着保溫桶的陳無夏:“……”

嘴巴張的可以放下一個雞蛋,好半天才手動複位下巴。

他輕輕關上門,在走廊旁邊的公共長椅上坐下來。

倒不是有多意外,快兩個星期的相處,讓他多少看出來點什麽,只是真赤/裸/裸展現在他眼前的時候,還是有點…上頭。

對,就是上頭,陳無夏肯定了剛才腦海裏冒出的這個詞。

不過,糖糖真是個大好人,寧願犧牲色相也要幫我一把…等等,哪裏好像不太對?陳無夏鑽了牛角尖冥思苦想。

“夏夏你可算來了,我肚子早就咕嚕嚕叫,今天吃什麽…好香啊!”

陳無夏裝作看不見唐周紅腫的嘴唇,一一報菜名:“西紅柿炒菜花、菠菜炒豬肝、清炒油麥、紅燒魚,這邊是棒骨玉米湯和飯後甜點菠蘿糯米飯。”

“哇,好豐盛。”

“知道今天程哥也在,多做了一點。”

唐周興高采烈的沖程柏亦喊道:“程程快過來一起吃,夏夏的手藝超級棒。”

程柏亦攙扶着他去了沙發那邊,三人坐在沙發上圍着茶幾,熱騰騰的飯菜不一會兒下了肚兒,病房裏時不時響起喟嘆聲,多數是唐周發出來的。

味道好的飯菜總是能讓人身心愉悅,那是最最最基本的欲望得到滿足後的反饋。

開始吃飯後甜點時,唐周才抽出嘴來說話:“夏夏,我後天就出院了,你的工資直接轉你微信上可以嗎?”

陳無夏連連點頭。

“你知道我家地址,空了要去找我玩噢。”

陳無夏嘴角上揚,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很認真的嗯了一聲。

唐周忍住蠢蠢欲動的爪子,刨了兩口菠蘿飯,“好吃好吃…真好吃,夏夏你以後開餐館了一定要告訴我,我一日三餐都外包給你。”

陳無夏有些不好意思的謙虛道:“只是一些家常便飯,你吃的喜歡就好。”

唐周:“哪兒有,這要是家常便飯那我做的豈不是…”

兩個人有來有往叽叽喳喳的好不熱鬧,旁邊的程柏亦始終貫穿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慢條斯理吃飯,并不打擾這兩人歪樓的話題。

長益街尾的飯館,老板娘崩潰的叫喊起來:“你們怎麽又來了?!大哥大姐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個員工的地址,他只做了半個多月就跑了,工資都沒要號碼也注銷了,我們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老板,你可憐可憐我這個外甥女婿,他老婆女兒都被陳無夏給藏起來了,你們仔細再回想回想,他肯定有透露過自己的地址,可憐可憐我們,我們真的是過不下去了…”

老板娘崩潰的半天沒喘上氣,老板哎呀一聲急忙扶她坐下,而後兩只眼睛瞪的銅鈴一般大,“你們趕緊滾,我已經報警了,你們找人去派出所報案,賴在我們身上算怎麽回事?!我們店裏的生意都被你們這群無賴給攪混了,再敢來別怪我不客…”

“哎呀殺人了!我的個老天爺呀!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外甥在你們這兒打工失蹤了,你們知道他在哪裏,還要藏着掖着…”

老板兩口子跳進黃河洗得清,但是客人們不買賬,不管誰對誰錯誰惡人誰無辜,沒有人想沾這種麻煩。

看着飯點時分門可羅雀的店面,老板娘直接厥過去了,老板怒不可遏拿起掃把驅趕這群無賴,一時間飯館內雞飛狗跳。

後廚,聽着外面動靜參與熱鬧的小楊手頭活兒停了好一會兒,主廚敲了一下鍋蓋,訓斥道:“別發愣,該幹啥幹啥,外賣還有單子。”

小楊撇嘴,抄起袖子繼續幹活,嘟囔了一句:“誰家有這種親戚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洗菜的大媽嘆口氣回了一句:“那肯定是禍事呗,小陳這孩子實誠,幹活一點不含糊,你再看他這舅舅舅媽表哥還有那個說是姐夫的人窮追不舍這勁兒,是恨不得扒了皮喝血吃肉啃骨頭。”

小楊打了個冷顫說:“王姨,你說的有點恐怖了。”

王姨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老道的說:“年紀大了,這種髒事見的多了。”

小楊贊同的點點頭,不經意道:“小陳也是真倒黴,可我們也是真的都不知道他住哪兒,倒是聽他說過坐地鐵到站S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主廚眉心一動,擦了擦手走出後廚。

老板娘還癱軟在桌子上喘氣,主廚走過來說了兩句話,老板娘登時也不暈了,站起來走向門外還在撒潑的中年大媽,兩手一抓衣領,硬生生把人勒的嚎不出來了。

“你聽着,我們不知道小陳的具體地址,只聽他說起過坐地鐵要坐八站到S大站,你們要是再敢過來鬧,我這店也開不下去了。”老板娘面露狠色。

“我一家老小都指望這個小店,你們要是敢斷人命根子,老娘就拼了這條命拖着你們一起下地獄!現在!馬上給我滾!”

中年女人被扔出去好幾米遠,露了怯意,哎呦哎呦半天站不起來,見老板兩口子頭也不回的離開關上了門,才喊道:“小寶過來扶我一把。”

劉慶寶走過來攙扶他媽起來,罵罵咧咧道:“我就說他們知道,終于讓我們給逼問出來了,呸!個爛貨,打發叫花子呢!”

劉立國縮了一下肩膀,小聲勸道:“別嚷嚷,把人惹急眼沒好果子吃。”

中年女人狠狠剮了丈夫一眼,“你個窩囊廢,慫貨!什麽事也辦不成!”

劉立國嗫嚅了兩聲,什麽也沒說出來,旁邊不遠處冷眼旁觀的侯文博不耐煩道:“現在怎麽辦?地址不是還沒弄到?我可跟你們說了,找不回來那個賤貨,彩禮三十萬必須一分不少的退回來!”

中年女人連連順毛安撫侯文博,主要是那三十萬早還了債,她怎麽也拿不出來呀!

都怪那個賤妮子,嫁了人了還做白日夢跑了,個賠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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