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能生了
十七章:不能生了
“為什麽把我們的尋人啓事從時代廣場的大屏幕上撤下去?!你們明明說好了,要上映三天的!”劉慶寶義憤填膺的怒吼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求助的眼光看向趕來的總監身上,總監不負衆望接過這個爛攤子,态度不卑不亢:“不好意思,因為最近我們收到了大量的民衆舉報信件,舉報你們訴說的內容與實際發生嚴重不符合,我們是臨時接到通知将你們的尋人啓事從時代廣場撤下來,這違背了我們簽署的合同,為此所造成的損失列成如下表格。”
一聽損失兩個字張春英心道不好,趕緊拉住争理的劉慶寶。
總監微笑着推了一下銀絲眼鏡,将賠償文件放到他們面前的桌子上,“如果你們對此還有什麽疑問和辯解,後續将由本公司法務部交接處理。”
劉慶寶急眼:“你他媽…”
張春英用力扯了他一下,陪笑道:“我們沒有什麽疑問了,謝謝您。”
說完一行四人拉拉扯扯熱熱鬧鬧離開了。
工作人員看的啧啧搖頭,好奇的拿起文件問總監:“總監,這讓他們就這麽跑了,賠償怎麽辦?”
總監挑眉一笑:“你打開文件。”
工作人員看着員工聯系方式表格:“……”
總監:“你們還是太年輕了,這種人物只要一提賠償,那溜的比誰都快。”
“那尋人啓事…”
“确實有舉報信件,他們得罪了人,我們又不是做慈善的,難道還要去調查他們所說真假?到這種地步快刀斬亂麻是最優選項。”
“總監是這個!高!”工作人員舉起了兩根大拇指。
要不是腳丫子在鞋子裏,他肯定會把大腳拇指也豎起來。
總監神色從容,拍拍屁股走人,深藏功與名。
叮鈴鈴!
邱知寒接過電話夾在肩膀上,“喂?您好,哪位?”
“事辦好了,時代廣場那邊大屏幕都撤下來了,為此我不惜用出了美男計,我不管你得請我去你家裏搓一頓。”
“館子随你挑,家裏不行。”邱知寒語氣淡淡。
那邊的人切一聲就要挂斷電話。
邱知寒搶先說道:“如果你能快速把另外一件事情也辦下來,無夏肯定會願意在家裏做個滿漢全席邀請你來吃飯。”
“啧,老子就是冤大頭,得得得,滿漢全席給我預備好了。”
邱知寒挂下電話笑了一聲,打開微信找到陳無夏的熊貓頭像點進去。
〔時代廣場的廣告撤下來了,幫忙的朋友想來家裏吃飯〕
陳無夏這幾天都在家裏蹲,扔垃圾都沒出過門,手機一響秒回消息。
〔熊貓鞠躬謝謝.jpg〕
〔朋友想吃什麽?什麽時候過來?〕
邱知寒打字回:〔等幾天,什麽時候過來會提前告訴你〕
〔好的〕
邱知寒放下手機,想了想又打了一行字:〔你在家無聊嗎?〕
對方正在輸入中。
等了一會兒才聽到手機叮鈴一聲。
〔只有這麽一點點哦.jpg〕
〔那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來公司?〕
發過去後,邱知寒征了一下,想撤回,誰知那邊迅速回複:〔好哇!〕
感嘆號充分表達了陳無夏激動的心情。
邱知寒唇角不知不覺間上揚。
他的行動力向來很強,第二天一上班就将人帶來了。
“哇邱總破天荒帶家屬一起來上班了。”
“家屬有點酷,頭發染成了我不敢染的鳶尾藍黑!”
“他還穿着粉色的襯衫哎!”
“帶着墨鏡看不清楚什麽模樣…”
“應該沒成年,臉上帶着嬰兒肥。”
“他回頭了回頭了!回頭殺呀!”
“快快快別看了,邱總也回頭了!”
前臺幾個小姑娘三秒鐘進入敬業狀态,陳無夏莞爾一笑。
邱知寒轉頭過來正巧看到他的笑容,“笑什麽?”
“沒什麽,你們公司氛圍好好。”
邱知寒跟着笑了一聲,“小公司,沒那麽多規矩。”
“寒哥,你們公司是做什麽的?”
陳無夏走出電梯,好奇的小幅度東張西望。
邱知寒走在前面解釋道:“類似于電商直播的平臺APP。”
“噢,那我能幫你做些什麽?”
“我帶你來不是幹活的,你随便逛逛,玩累了就在我辦公室隔間的休息室裏睡一會兒。”
“那不就跟家裏蹲一樣了,我之前做過運營之類的活兒,電腦也懂一些,你有什麽瑣碎的小事可以交給我。”
邱知寒想了一下應了。
陳無夏登時更開心起來。
*
S市某居民樓,劉慶寶暴跳如雷的怒罵:“真他奶奶的白費功夫!”
侯文博臉色難看,陰陽怪氣道:“何止白費功夫,我們繳納的一千保證金都沒敢要回來。”
劉慶寶不好沖他翻臉,畢竟還要靠這個妹夫還債,臉色陰沉,一聲不吭。
張春英打圓場:“你們別吵了,這樣吧,我們分工,我和老劉去找個活幹,供個吃住,你們倆個就想辦法在S市找人。”
劉慶寶撓頭暴躁道:“在S市大街上流竄着找人那不就是大海撈針?要我說檬檬也到了上學的時候了,他們早晚得回去給檬檬上戶口,我們何必多費心跑到這裏來受罪?!”
侯文博冷哼一聲,鼻孔朝天:“我那個做官的兄弟幫我留意多少年了?檬檬現在都該上小學了也不見他們回來,搞不好已經把我閨女給扔了!這事不能這麽就完了!必須把人給我找到,要不然你們就把三十萬彩禮錢還給我,到時候我拿這筆錢還能娶個黃花大閨女。”
張春英哎呦哎呦的陪笑:“這不是還沒離婚呢嗎,你要是拿了錢再找一個,那也不一定比我們曼娥好,你也不是沒跟那妮子上過炕,就那身段,那樣貌,都是一頂一的好呀!”
侯文博被這段話勾起了一陣火兒,那娘們可不是嘛!帶勁!
要不然他當年能花30萬塊錢娶這麽個孤女進門?
不過現在說什麽也晚了,他可不是冤大頭,三十萬娶來的媳婦才過了不到四年就跑了,這事沒完!
“我不管你們想什麽辦法,趕緊把人給我找回來,要不然…哼!我兄弟可是當大官的,當時候整你們還不是擡擡手的事兒!”
侯文博聊下這句狠話出門覓食。
門哐當一聲關上了,劉文博拿起餐桌上的勺子筷子劈頭蓋臉的砸過去,“真踏馬給他臉了!呸!還兄弟,靠自己媽賣身得來的兄弟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婊/子養的狗玩意!”
他早看侯文博不順眼了,當年要不是侯文博突然打岔說能給三十萬彩禮,現在曼娥應該是他老婆才對!惦記成一場空,劉慶寶心裏別提多晦氣了。
張春英看出兒子那點心思,拍了拍他教訓兩句:“你又想陳曼娥那個小賤妮子呢?媽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你們是不出三代的直系親屬,那以後要生出畸形兒來的,生不出我的大胖孫子要她有什麽用?!你說你怎麽就看上那死丫頭,一副喪氣臉,看着就晦氣。”
“媽,那你之前還說能給我找到跟曼娥一樣身材好臉蛋好的媳婦兒,我都快三十了,也沒見你給我找到。”
“你還有臉說!說了多少次不讓你跟那群狐朋狗友出去打牌!你看看你竟被人坑,輸的最多永遠都是你,家裏哪兒有錢給你娶媳婦?現在身上還背着債務,那房子是留給你娶媳婦的又不能賣,你眼瞅着要讨媳婦了,賣了也麽讨媳婦?!”
劉慶寶煩躁的禿嚕腦袋,“那你說怎麽辦?那人一時半會兒找不回來!”
“先穩住侯文博,在他那兒把錢榨出來給你還了債,之後再說。”
劉慶寶突然想起什麽一樣嘶了一聲,“媽,你說侯文博手裏有錢又不是不能再娶,前些年也沒見他這麽折騰,左一個小姐又一個小姐,玩的可嗨了,現在怎麽突然就執着要找到曼娥母女了?”
張春英撿回來勺子筷子放桌上,“說來也是,那母女倆剛跑的時候,他還沒有現在這麽着急找人,時隔四年,哎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老婆有個閨女,不知道出什麽幺蛾子,要不就是沒錢了特意宰我們的,反正這三十萬彩禮想拿回去門都沒有!人都給他了,沒看住那是他的問題,人能白睡?孩子能白生?”
張春英越說越氣,屁股底下的餐椅不堪重負的發出吱呀聲。
“就是,怎麽着我們也是送過去一個黃花大閨女,哪兒還有自己看不住媳婦兒和閨女,然後跑到老丈人家裏讨回彩禮的事兒!不過我聽人說過一嘴…”劉慶寶做了一個猥亵的割蛋蛋動作,“侯文博在外面亂搞有夫之婦,踢到了鐵板被人傷了命根子,不能生了。”
張春英眼睛提溜一轉,心裏頓時纏繞了八百個心眼兒,“這事兒難道是真的?命根子廢了?”
“我覺得,八九不離十。”
“那我們可要再好好商量商量了,那個小閨女叫檬檬是吧?要是這樣,檬檬可就值大錢了,可比她那不要臉的賤人媽有用多了。”
母子倆個湊在一起嘀咕,沙發角落處坐着的劉立國像個不存在的透明人,直愣愣的看着母子倆,又仿佛透過他們看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