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媒體粉絲也都接收到了Diverse需要暫時休息一到兩周的消息,當然公司沒有說明藝人的情況,只有粉絲們一邊心疼自家藝人,一邊痛罵狗公司。“狗公司”也沒辦法,只能多放出點他們喜歡看的視頻花絮來安撫他們,同時又放出mini專輯的預售,吸引大家買買買。

除了團超博以外,每個成員也都有了屬于自己的個人大粉,超話,競争也開始顯現,雖然大家表面上都和和氣氣,經常互相@,開個玩笑,但到了拼銷量的時刻,團與團之間會競争,團員與團員之間也會有競争。大粉都在超博裏、企鵝群裏極力讓粉絲們上自家的車,給自己的正主沖銷量,大買多買,不斷宣傳。各式各樣的營銷號自然也越來越多,各種宣傳應有盡有,到現在,他們才終于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團。

葉蕉在star link上和粉絲們說話,雖然消息太多,他目不暇接,只能對部分消息進行回複,順便說說自己今天的身體情況、心情,但粉絲們也并不在意自己的問題是不是真的被回複了,反正只要葉蕉說的話題和自己說的相關,大家就會覺得“啊,他是在回複我。”

葉蕉還發了幾張素顏自拍進去,立馬又收獲大量的稱贊,“蕉蕉素顏太美了!”“蕉蕉嗚嗚嗚嗚我的好女兒,我好愛你!”“蕉蕉我的好寶貝,媽媽愛死你了。”“蕉蕉多發點好不好,再發點語音?”“老公,多發點多發點。”

葉蕉現在對這種莫名其妙的各種“親人”發言已經免疫了。

今天粉絲們問的最多的都是身體狀況,說的最多的也是讓他保重身體。當然也有一堆人在那裏恭喜他們取得的成績,同時罵一罵公司。

葉蕉只能發消息,先說自己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只是為了把腿養得更好才繼續休息,然後又感謝他們的關心,再然後為自己的公司好好解釋一下。

葉蕉簡直就是打工人典範,自己累死累活,也要感謝公司這麽一個平臺,給了他無數次機會,內心只有感恩。

他的話聽得粉絲們都是一個大無語,只能感嘆他們的蕉蕉實在是太單純太可愛太善良了。

老粉都知道葉蕉之前出道戰為了拯救隊友而受傷,現在要休養的腿傷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新粉們也都從網上看過了那一段時期的視頻,而且現在網上也有傳葉蕉在偷偷捐款,雖然目前是個無影消息,但他們也相信這是葉蕉能幹出來的。

葉蕉粉絲确實很多,有實力粉、顏值粉,但越來越多粉絲轉化為人品粉。況且他對粉絲也确實很好,雖然有每個月發消息不能少于一個周的規定,但很多藝人也只是跟例行打卡一樣,發個早午晚安,好一點的能多發兩張照片,發一段語音。

但是葉蕉就是只要有空就會來說幾句,會把晴天的太陽,雨天的水面,公司後面的樹林,煮成功的一杯咖啡,自己做的一頓飯統統都發到star link上,他願意把自己生活的一點一滴尤其是讓他開心的事物分享給自己的粉絲們。

因而粉絲越來越多,黏性也非常高。

相比之下,安俨似乎就“冷淡”多了,他平常就不愛社交,很少發消息,這種star link一打開就成千上萬條消息閃過更是讓他眼冒金星,他就只是偶爾發個照片,發個清唱,發個練習視頻什麽的,永遠都是在用實力吸引粉絲的路上。

岳音這種就是被粉絲“口誅筆伐”的問安型選手。你好像訂閱了他,但是又好像只是訂閱了一個機器人。不過他這種性格還很招一些人的喜愛,大家通常把這些人稱作“抖M”粉,正主每天冷冷淡淡,他們依然愛的深沉,只要正主微微一笑,他們就會神魂颠倒。要求實在過低。

其他人就比較正常了,維持着聊天數量不多也不少的情況。

雖然公司說是要讓他們休養一到兩周,但畢竟他們作為新人剛剛出道,而且正處于爆發期,時間很珍貴,所以該利用起來的還是要利用起來。

于是“狗公司”又給每個人安排了一場直播。反正可以從宿舍裏播,只是和粉絲說說話,聊聊天,又不用唱跳,也屬于休養的範圍內了。

于是每個人排了個日期,大家一個個播過去。雖然來看直播的大部分都是這個藝人的粉絲,但是也總是會有團體粉一個個看過去的,所以大家的時間還不能重疊。直播時間在一到兩個小時內,敏感話題不能說,其他可随意。

葉蕉的直播時間比較靠後,那時候安俨和池景宥都直播完了。他全程充當粉絲看完了他們每一個人的直播,同時不忘到處送花花。當然,最讓他沉浸其中的還是安俨的直播,當他變為觀衆後,是真的很能體會安俨粉絲的感受。

看着這個人頂着一張帥得驚天地泣鬼神的臉抱着吉他給你彈唱歌曲,時而低頭看看吉他,時而望向你(其實是攝像頭),看吉他時很近,看你時仿佛又很遠。他的目光不似舞臺上那樣充滿侵略性,那樣恣意昂揚,而是溫和的、柔軟的,回憶式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為你演唱完,還要感謝你來聽他的演奏。

感謝什麽啊喂!命都給你了!

葉蕉為了保證觀看效果,沒有在自己房間裏看,畢竟他也擔心自己在一旁看着,安俨會尴尬,雖然安俨表示并不會。他是在池景宥房間看完的,看完他的直播後一起和池景宥感嘆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回到了房間。

他一進屋,就感到一股力量把自己拉過去,随之仰躺在了一個有力的懷抱裏,剛才視頻上帥得人神共憤的人此刻正在他頭頂上方,帶着笑看着他。

葉蕉輕撫了撫自己的心髒,才緩聲問:“怎麽了?”

安俨眯起眼睛看他,眼睛裏和直播時又不同了,簡直就是滿滿的侵略加熱烈,他要是以這個眼神直播,估計鏡頭前還得暈過去一撥人。

“偷偷摸摸去看我直播了?”安俨握住了葉蕉的手,雖然看起來像一只兇惡的餓了好久的灰狼,但動作卻又很溫柔。

“你怎麽知道?”葉蕉覺得自己腦子轉不動,真讨厭,每次挨安俨近一點就不自覺地盯着他看,腦子都鈍鈍的。

安俨拉着葉蕉躺倒在床上,一只手攬住他的腰背,“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們的直播你都看了,你怎麽可能不看我的。而且,你頂着那個leaf的賬號一個勁地刷紅心,我直播的時候好幾次都忍不住笑場。”

哦,這麽說來,他确實發現安俨好幾次莫名其妙地笑,原來是因為他啊。

偷偷摸摸送小心心的行為被發現了,葉蕉也沒有特別不好意思,他稍微害羞了兩秒,然後還是無奈地說:“沒辦法,你太帥了,我實在忍不住。景宥哥也給你投了好多呢。”

“哦?是嗎?”安俨眨眨眼睛,“這個倒沒注意。”

葉蕉在他的手上翻了個身,兩個人面面相對,“你這樣說景佑哥該難過了。不過啊,我發現,你的男粉真多啊。我感覺我的粉絲裏面小姐姐小妹妹更多一點,她們整天要當我媽媽,‘兒子’、‘女兒’地喊我......”

安俨将他掉落在額前的頭發放到了耳後,然後才以躺着的姿勢別扭地點頭,“對,我男粉還是挺多的,出道前經常跳男團舞,也搞過搖滾,唱rap,有時随便來一個電吉他、freestyle,比較吸引男粉。怎麽說呢,我的粉絲性別比較均衡吧。你的話,軟軟萌萌的,更容易受小姑娘們的喜愛。”

“那你說,我直播的時候也會有很多人來看嗎?”葉蕉托着腮暢想。

“當然會,你的粉絲漲勢很猛好吧,喜歡你的人很多。而且粘性也會很強,你作為偶像,很不一樣,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

葉蕉沒覺出自己不一樣的地方,但他喜歡聽安俨誇他,然後他繼續問:“那我直播的時候你也會偷偷摸摸看嗎?”

安俨突然猛地起身,一下子又把他按倒,大型犬科動物一樣對着他嗅了嗅,又把頭貼在他的脖子處,“我可不會偷偷摸摸。”

葉蕉隔天就理解了安俨不會偷偷摸摸的意思。他在葉蕉直播時壓根就沒有出房間。

葉蕉第一次直播有點緊張,坐在鏡頭前,腼腆地揮手。“大家好,哦,好多人,好多小心心,謝謝你們。”

葉蕉聊起了自己喜歡的音樂,粉絲們都想聽他cover,他就很聽話地一首接一首的cover,連水都不喝。安俨在旁邊直搖頭,最後嘆了口氣,走上前,攬住葉蕉的肩膀,對着鏡頭揮了揮手,“呦,大家好。”

葉蕉被安俨的動作驚到了,他甚至有些慌亂,整個人都坐得僵直。安俨卻非常放松,跟着直播的彈幕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話,然後還給葉蕉倒了杯水,示意他喝。

葉蕉轉頭對他笑了笑,然後拿過自己的水杯喝了兩口。

大家本來就很關注團員之間的關系,再加上他們兩個之前關系就一直很好,成團後還在同一個宿舍,各式各樣的問題已經快擠爆直播間了。

有比較含蓄的:“為啥你們倆總是在一起啊?”

“感謝Elvis幫了我們蕉蕉好多忙。”

“看到你們關系這麽好,我們好開心啊。”

也有比較奔放的:“睡覺的時候你們在一張床上嗎?”

“安俨幹嘛攬得那麽緊,我們又不會跟你搶。”

“哇,顏值山脈啊。你們倆在一起吧,太養眼了。”

葉蕉還并不習慣粉絲們誇張的自說自話,看到這麽露骨的言論,臉都紅了。

“天哪!蕉蕉真的太純情了!你看耳朵根都紅了。”

安俨也轉身回看葉蕉的耳朵,然後上手揉了揉,“他還小,臉皮薄着呢,你們這些壞人。”

他的手細長而白,指節分明,青筋畢現,按在葉蕉紅潤的耳垂上,就像拈起了一顆紅櫻桃,畫面驟然變得暧昧。

葉蕉對着鏡頭吐了吐舌頭,“你們太厲害了,我都招架不住了。但是能和你們這樣聊天,我真的很開心。啊?你們也很開心?嗯,那當然最好啦。”

彈幕裏不知道誰發了讓他倆合唱,繼而一片刷屏都是“合唱”。畢竟這是葉蕉的直播,葉蕉向安俨示意,安俨也看着他,挑了挑眉。

“那我們就選一首抒情歌曲吧。”安俨笑着說。他的手還搭在葉蕉的肩膀上,半個身子也向他這邊倚着,痞裏痞氣的。

他們倆選了一首情歌《love you till I die》,雖然這首歌本身是單人演唱,但變成雙人合唱似乎毫不違和,他們倆唱一句看一眼鏡頭,再唱一句看一眼對方,歌曲動人,歌聲悠揚,葉蕉也從緊張中完全放松了下來,他就像回到了舞臺上,和自己的隊友,和自己的依靠,也是和自己喜愛的人,一起把歌聲與情感向衆人釋放。

唱完後,等待着他們的就是粉絲排山倒海般的誇贊和感謝,安俨帶着葉蕉迅速地回複、感謝後又迅速地表示了時間已到的歉意,而後又迅速關閉了直播。

葉蕉還沉浸在剛才的合唱中無法自拔呢,就被一股大力環抱了起來,整個人從椅子上被架起,而後被扔到了床上。

安俨壓在葉蕉身上,眼中都是濃濃的情愫,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害怕再不關直播,我就掩藏不住了。”

葉蕉的耳朵還沒有複原,臉上又漫起了兩團紅暈,像剛喝過一碗桃子酒,整個人熏熏然。他感受着身上安俨的重量,皺起了眉頭,卻又很快舒展,他也不想再把自己困在“該與不該”的限制中了。

合唱的時候他就能感受到安俨按他的臂膀越來越有力,他緊張又慌亂,但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卻還有些激動和興奮。

安俨肯定也一樣。

唇角覆上帶着涼意的吻,引起了葉蕉的一陣顫抖。這個吻熱烈而放肆,攻城略地不留一絲喘息餘地。

安俨的手有些涼,對葉蕉的觸碰立刻讓他往前挺起了身子,安俨的眼神又暗了幾分,裝作生氣的在葉蕉耳垂上咬了一口,“你故意的。”

葉蕉被安俨親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這個時候迷迷糊糊的,哪裏肯認,連忙搖頭。但安俨才不管他認還是不認,一邊惡狠狠地說“都怪你”,一邊壞心眼地攻擊他敏感的地方,連續地親吻耳朵、後頸,葉蕉整個人都軟成了一灘水,安俨又對着葉蕉的腰捏來捏去,捏完以後又咬了葉蕉一口,“腰太細了,以後得多吃點!還得鍛煉。”

葉蕉昏昏沉沉,聽到“鍛煉”兩個字起了點反應,“我鍛煉了,已經有一些腹肌了。”但是很快他就後悔自己說了這句話,因為安俨壞笑着點點頭,“是嗎?”

衣服被掀開,空氣中的涼意讓葉蕉不自覺收了收肚子,安俨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确實是有一點了啊。”

他又把自己的衣服解開,硬是湊到葉蕉眼前,“喏,看我的。”

葉蕉憤怒地看着這個炫耀腹肌的家夥,鬼使神差地就一口咬了上去。

“嘶。”安俨倒吸一口涼氣,但是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開心了。他低頭看着葉蕉,手輕輕撫在葉蕉的後頸上,感受着葉蕉堪稱纖細的脖頸和血管熱烈的跳動。他只覺得眼前的這一幕比任何情景都要令人血脈噴張。

他揉着葉蕉的頭發,發出長長一聲喟嘆。葉蕉擡起頭來,染着情欲的眼睛帶着還沒有收回的使壞的笑容,他的手指還要撫摸剛才被自己咬過的地方,有一個淺淺的牙印。

安俨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的手抓着葉蕉的肩膀,手背青筋暴起,他很想進一步,再進一步,但是他能感覺到葉蕉對他最為灼熱的地方有些畏懼。

他只能壓抑着自己,俯身輕輕吻着葉蕉的臉頰,葉蕉擡起頭,感受着這充滿愛意與珍惜的吻。安俨牽着葉蕉的手,讓他觸摸與感受,葉蕉的呼吸逐漸加重。

安俨也把自己的手送給了葉蕉。

房間裏漸漸都是喘息聲,兩個人的喘息聲交織在了一起,最後安俨壓着葉蕉躺下,狠狠吻住了葉蕉的唇。葉蕉也在從未有過的感受中顫抖着哭了出來,他的聲音沒有安俨那麽響,卻帶着一絲哭腔,讓安俨立刻繳械投降。

葉蕉不好意思地擦着手,閉着眼睛,心裏不敢回憶自己之前的模樣。安俨倒是神清氣爽地狠,擦完手後又幫葉蕉把手擦了,然後給他整理了衣服和頭發,在他耳邊輕輕說:“還得去洗洗。”

葉蕉還正敏感着,被他貼耳一說話,又是一哆嗦。安俨被葉蕉的反應逗笑了,但是他知道今天可不能再鬧了,葉蕉這都快要哭出來了。他揉揉葉蕉的頭,聲音非常輕柔,“好不好呀?”

葉蕉終于睜開眼,眼睛胡亂看着,點點頭。

兩個人鬼鬼祟祟地從房間出去,又鬼鬼祟祟地洗了手。安俨嘆息一聲,“什麽時候能一起洗澡更好了。”

葉蕉怒瞪了他一眼,害怕被別人聽到,小聲地說:“你想得美!”

安俨點頭,對着他眨眨眼,“對呀。”

葉蕉覺得這個人真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太過分了,甩了他一身水就氣呼呼走回房間。

安俨笑着跟過去,卻看到了正走出門的岳音。

岳音看到他衣衫不整笑得心滿意足(在岳音眼中稍顯淫/蕩)的樣子愣了愣,安俨的笑容也僵了一秒,兩個人不約而同都停下了腳步。

空氣又突然凝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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