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轟隆!”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照亮了夏爾的夜晚,暴雨傾瀉着,仿佛要把所有的污穢都清理幹淨似的。夏爾的土地被雨水擊打着,混合着雨水的泥漿無疑給趕路的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這該死的天氣!為什麽偏偏是今天?!或許我不應該把這個孩子帶回來的,天吶,這路怎麽這麽難走?!”比爾博巴金斯撐着傘抱怨着,不耐煩的語氣和大雨聲,雷聲混合在一起,把懷裏的小包裹給吵醒了,嬰兒的哭聲穿透了雨夜,讓原本就煩躁的氣氛更添了幾分嘈雜。“天吶,佛羅多?!”比爾博哀嚎一聲,“你怎麽就哭了呢?乖,別哭了,我知道這天氣真該死的,哦!”急着趕路哄孩子的他沒注意腳下,一個不穩跌坐在了地上,只能把佛羅多抱在懷裏,他一屁股坐在了泥漿裏。
“該死的!可惡的天氣!”“哇啊!!!”“哦,佛羅多,好了,乖孩子別哭了,我知道了,知道了,該死的!你為什麽還哭?!”要知道,濕漉漉泥漿在褲子上的感覺并不那麽好受,更別提雨傘在大雨中根本遮不住多少的人,能保護一個小孩子就不錯了。
剛站起來的比爾博踢了踢腳上的泥點,結果踢到了硬邦邦的鐵制品,出去游歷并且經歷過不少事情的他當然知道,這種冰涼的觸感的鐵家夥是什麽。比爾博僵硬的轉過身,把傘遮着孩子快速得跑回了家。
關上門,急促地呼吸着,又趕去了窗口,緊張兮兮扒着觀望了一會,沒有發現不應該出現的人的他,松了口氣,軟了腿坐到地上,把懷裏的孩子緊緊的抱攏,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安全感。佛羅多掙紮着推開了他的叔叔,嗓子已經哭啞了,可憐的小東西沙啞着聲音,強調着自己的不滿。“好吧好吧,佛羅多大爺,給你換個衣服,喂個飯,你該睡了,小孩子就應該早點睡,少哭點。”唠叨着,比爾博給佛羅多換了新的衣服,佛羅多喝着牛奶,在僵硬的臂彎裏漸漸地睡着了。比爾博小心翼翼的把他放進搖籃裏,看着他熟睡的樣子,還是軟下了表情,柔聲說:“晚安,佛羅多。”再次幫他壓了壓被角,輕手輕腳出了房間,關好門。“好了,接下來,讓我們去看看,那個鐵疙瘩到底是什麽東西。”比爾博自言自語道,詭異的是,明明房子裏沒有其他人,他卻用了“我們”。
拿起刺針,提上油燈,打開傘的比爾博正想用力關上門,忽的想起,現在不是他一個人了,趕緊停止了他愚蠢的做法,做賊似的把門關上了。順着來路的不遠處,就是絆倒他的罪魁禍首。“如果是半獸人這種惡心的東西,我會狠狠給他一劍,讓他知道比爾博老爺的厲害!”他暗自想着,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似乎有了無限的勇氣,略微頓了頓,他挺起胸膛靠近了那個地方。
天實在太暗了,比爾博也只好矮下身将油燈盡力靠近那團黑影。入眼的是一張小巧但是豔麗的臉,混雜着血漬和泥點的狼狽。“女人?哈!一個女人?!”比爾博有點不敢質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或許,她還是個女将軍?在她的身邊,他還找到了一塊鐵制的盾牌和一把長刀,精細也鋒利到極致,“嘶!”比爾博才摸了摸刀鋒,手指就被切開了一道口子,向外滲着血絲。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阿嚏!”他用撐着傘的手揉了揉鼻子,然後嘆了口氣“有的時候,我真是讨厭極了霍比特人該死的好客!”天實在太冷了,比爾博還是想把女人救起來,雖然她看起來已經凍僵了,冰冷的可怕。才碰到她的肩膀,原本閉着的眼睛就睜開了,淩厲帶着殺氣的眼神,還有危險的刀鋒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下一秒就可以讓他的腦袋和脖子搬家。“等等!等等!!我只是想救你,我沒有任何惡意!!!”比爾博驚叫着說,聽到他的話,女人皺了皺眉帶着懵懂,這沖淡了她的殺氣,她感受到了手下顫抖的身軀,這不是敵人。幾乎瞬間反應過來,“抱歉。”沙啞的聲音帶着別樣的誘惑,可是比爾博無心這個,他摸着自己的脖子,安撫着自己的心髒,感受着心髒的跳動,他才敢相信自己活了下來,顫抖着的手摸到了口袋,正要取出什麽的他愕然發現,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又昏過去了。
等感覺自己恢複了力氣,比爾博趕緊再次跑回了家,靠着門就那麽滑倒了。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要死在陌生的女人手上了,狠狠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站起來,就要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走到房門前,又皺着眉,轉身走到門口,驟然停住“等等比爾博,那個女人剛剛那麽對你,你還要救她嗎?對,對,我可以不去救她,可是外面天這麽冷,她剛剛冷的要死,一點溫度也沒有。可是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嗎?!難道是我害的她躺在冰冷的地上?哦!該死的!我為什麽就不能抛棄這該死的霍比特人的善良!”
如此往返走了好幾次的他,惡狠狠從鼻子裏出了口氣,冒着雨出了門,這次也不帶傘了,反正衣服已經濕透了。他本想把女人抱起來背着走,但是,可能是因為盔甲的原因吧,讓她十分沉重,比爾博漲紅着臉,艱難地将她拖動了兩步跌坐在了地上,“很好,很好,沒有什麽可以難倒最厲害的霍比特人的不是嘛?”就這樣,一邊給自己鼓勁,一邊艱難地拖動着女人一步一步到家,再一步一步拖到了火爐旁邊,然後走進雨幕,去拿她的武器。
“該死的!怎麽這麽重?人這麽重也就算了,為什麽這個盾和刀也這麽重?!她到底怎麽拿起來的?!”比爾博又多跑了一趟才将盾刀搬回家放在了陌生女人的旁邊,才拖着自己又沉重又酸軟的身體去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了甚衣服。然後在倉庫裏翻找了半天才找出來了一條厚實的毯子小心翼翼地蓋在了她身上,才去休息。
李斐笑還沉浸在夢鄉裏,作為一個二穿的人,她可以說是很了不起了。為什麽這麽說呢,大概因為,她帶着劍網三蒼雲的技能穿越到了全民修真的世界,沒有所謂仙門庇護的她艱難地從一點修為都沒有,拼死拼活到了結丹後期,碰巧開了個秘境,想去找找機緣突破金丹,成為元嬰。還被人搶了,打成重傷,抛棄在秘境裏,要知道,修劍的,修刀的,還有她這種少見的修盾刀的,前期皮脆的要死。雖然吧,蒼雲的技能脫離了數據之後強大的不行,問題是她廢啊!血皮厚那是針對普通人的,在別的大能眼裏,她就是脆皮的小怪,用力一捏就狗帶了。
這次也純粹是運氣不好,不是什麽大機緣,耐不住人家見她皮脆非要捏死她,折磨成了重傷丢在了秘境裏,有句老話叫,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說的就是她。好死不死,偏偏重傷頓悟,雷劫不打你,打誰?硬撐着磕藥,盾壁,磕藥,咬着牙扛過了雷劫,元嬰了吧,人天道說了,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有屬于你的使命要完成,就把她丢,沒錯,從修□□丢出去了。就算這樣,還是要保持微笑,我很久以前,也是人民教師啊!了可我還是想說,去你媽的不是人!
被劈得焦黑的她就在一條小道上被雨水沖刷幹淨,硬撐着不睡過去,還有人偏偏把她給撞暈了。李斐笑暈過去之前,只記得一張外國友人的臉,總感覺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呢。
身體得到了溫暖,靈力在體內無意識運轉,修複着飽受創傷的軀體。渡劫,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身體更強健了,靈力更充盈了,盾刀更厲害了。
當早上的第一縷陽光照到屋子裏時,李斐笑睜開了眼睛,坐起來下意識先找盾刀背在身後,才緩緩站起來觀察自己所在的環境。矮小的屋子讓她想起了模糊的記憶似乎是童話裏的小矮人居住的地方一樣,矮小的房子,但是很大,整齊的屋子,說明主人很愛幹淨,除了髒兮兮的她以外。李斐笑挑了挑眉,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找到了一張皺巴巴的除塵符,懶得捏決保持幹淨了,自從修了仙,懶癌更多時候是治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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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好毯子,放在桌上,她直挺挺站在原地,沒有主人的允許她不想,也不敢動這個屋子裏任何東西。盡管這個屋子的主人很善良,她差點殺了他,還願意救她。“哇啊!!!”正當她站在原地無所适從的時候,嬰兒的哭聲穿透了木屋,打破了寧靜。“佛羅多!小孩子怎麽這麽麻煩?!你為什麽又哭了,天吶,就不能乖乖的,呆在你的房間嘛?!”怒氣沖沖的小矮人穿着睡衣從屋子的一個房間出來,又進入了另一個房間,抱着一團布,朝着她的方向走來。
李斐笑木着臉看着小矮人說着她聽不懂的話,無視了她,進入了貌似是廚房的地方,過了一會拿着牛奶,抱着布包在她身邊喂着奶。但是佛羅多沒有晚上那麽聽話了,不舒服的姿态讓他不願意吃飯,比爾博的困意總算消了,着急的呼喊着他的名字“佛羅多?小寶貝你吃點東西吧,別哭了,天吶,你怎麽這麽能哭?”
“或許,您願意接受我的幫忙嗎?”比爾博僵硬的轉過身,仰頭看着昨天自己救回來的女人,她說的話他根本聽不懂,但是不妨礙他喚醒昨天晚上的記憶,冰冷的殺氣和刀鋒。這一切讓他瑟瑟發抖,哪怕是佛羅多的哭聲也沒辦法讓他有任何的動作。李斐笑嘆了口氣,她哪裏看不出來這個小矮人被她昨晚的動作吓壞了,到底是普通人。她伸手想要接過佛羅多,比爾博猶如被驚醒了一般,死死抱住了他。“你有什麽事情沖着我來,別搶我的孩子!!”激烈的語氣讓李斐笑挑了挑眉,語言不通,是個大問題。沒關系,她可以比劃,剛到修真界的時候,還不是比劃着過來的。
于是,她做了一套喂孩子的動作,拿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比爾博,見他沒有動作,就耐心的重複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比爾博放下戒心。李斐笑看他放松了戒備,再一次指了指佛羅多,牛奶重複了喂奶的動作,比爾博總算回過神,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是要幫他喂孩子???比爾博試探着将佛羅多遞給李斐笑,她朝他笑了笑,熟練地抱起嬰兒,安撫他,喂飽他,順便比劃着幫他換了尿布。做完這一切後,李斐笑将佛羅多還給了比爾博。看着自己懷裏笑得開心的佛羅多驚訝了,沒想到這麽可怕的女人,居然會帶孩子?再一次将佛羅多放到搖籃裏,并且放了許多小玩具,确保他一定時間裏不會再哭的比爾博回到了客廳,他要跟她聊一聊。
語言不通的兩個人通過比劃,簡單的了解到了自以為的前因後果,李斐笑拜托比爾博教她語言,她可以幫比爾博帶孩子。比爾博,看着笑得一臉真誠的李斐笑,再看了看她背後似乎毫無威脅的盾刀,艱難地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emmm……你們好?